第68章 遭人陷害4
司徒瑤端起藥,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學(xué)著赫連晨的樣子,咕嚕咕嚕的把一大碗藥就喝了下去。 赫連晨親昵地看著小女人,連忙為小女人把嘴角上殘留的藥汁擦干凈,看著她皺眉的樣子,忙拿起蜜餞遞過去道:“哭著了就吃顆蜜餞吧!” 司徒瑤就著赫連晨的手吃了蜜餞,問道:“相公不吃嗎?” 赫連晨道:“我不怕苦。” 司徒瑤還是皺著眉:“傷口疼!” 赫連晨到底還是忍不住要責(zé)備小女人:“如今知道疼了,當(dāng)初就不該去擋劍,我是男人,就算是被刺一劍,也不及你痛?!?/br> 司徒瑤不服道:“你怎么知道此刻會刺你什么地方?你就是大男人,我一個女人為你擋劍,你不舒服是吧?若是不舒服,你大可以看做是我為了青青才去擋那一劍的?!?/br> “你明知道我會救青青,又怎么會是為了青青呢?我沒有覺得不舒服,只是心疼你,不想看到你這么疼,你到底知不知道?” 司徒瑤閉眼,問道:“你究竟是因為一生要照顧好我的許諾而心疼我,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心疼我呢?” “既是一生的許諾,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心疼,小唯,你是我的親人,不僅僅是一個側(cè)妃,你受傷了我會心疼,沒有你在身邊我會心痛,你可明白了?” “相公,我明白了,我的心沒有錯付?!彼就浆幮χ兆×撕者B晨的手。 “我們今日出宮回王府可好?”昨日小女人受傷,赫連曦一夜之間竟幾次打探小女人的情況,赫連晨有些不舒服,這呆在皇宮也不是什么好的選擇了。 司徒瑤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王家兄妹來過,楊家兄妹也來過,就連腿腳不方便的丞相夫人也來看了她,甚是心疼這個嬌俏靈媚的女子。 過了半個月,司徒瑤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到底是呆不住的人,老實想著出去,可青桐和柳絮就是不讓她走出寢臥讓她禁不住抱怨:“你們就是聽他的話,到底誰是你們的主子呀!” 青桐皺了皺眉道:“小姐,這可不能怪奴婢們,王爺說過,若是小姐有什么不適,王爺可是全部都怪在奴婢們的頭上,說不定以后奴婢們就沒機(jī)會伺候小姐了?!?/br> 司徒瑤嘟了嘟嘴道:“那么王爺在做什么?” 柳絮道:“王爺在書房里呢!” 司徒瑤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們叫膳房里熬一碗湯吧,我送去給王爺?!?/br> 青桐不讓司徒瑤出去,但聽說是給赫連晨送湯,便欣然同意。在她眼里王爺對小姐是越來越緊張了,定然會歡喜的。 司徒瑤端了湯去赫連晨的書房,卻在門口碰上了從書房里出來的阿祿,一時不注意撞上了,湯碗掉在地上灑了一地。 這半個月,傷口折磨得司徒瑤收了許多苦,她習(xí)慣性地捂住胸口,卻看到散落在地的畫像,是從阿祿的身上撞掉的。 阿祿連忙道歉:“側(cè)妃娘娘恕罪,奴才沖撞了側(cè)妃娘娘?!?/br> 司徒瑤卻失魂落魄地?fù)炱鹆说厣系漠嬒?,恍惚沒看到阿祿,也恍惚她并沒有打碎一碗湯,進(jìn)了赫連晨的書房。 赫連晨見到司徒瑤進(jìn)來,有些意外,她很少來他的書房,擔(dān)心道:“怎么不好好躺著?” 阿祿連忙道:“側(cè)妃娘娘是送湯來給王爺喝的,是奴才不小心沖撞了側(cè)妃娘娘,打壞了湯?!?/br> 赫連晨道:“小唯有心了,湯打翻了就算了,小唯的心意,本意已經(jīng)領(lǐng)了?!?/br> 司徒瑤拿著手里的畫像,冷眼看著赫連晨道:“王爺怎么會有我娘的畫像,王爺讓阿祿拿著這副畫像想做什么?” 赫連晨看向司徒瑤手里那副蘇柳的畫像道:“本王怕你思念張家村的母親,便讓人去張家村畫了像,正打算讓阿祿送去給你,卻沒想到你竟過來了,倒不如本王親自遞到你的手上?!?/br> “這……這是送來給我的?”司徒瑤看了一眼在旁邊的阿祿道,“可若他人知道了我的身份,這該如何是好?” 赫連晨見剛剛還一臉冷漠的司徒瑤已經(jīng)熱淚盈眶,起身拉過她坐在自己身邊:“你不相信本王能夠保護(hù)你嗎,就算被人知道了,本王也自有一套說辭?!?/br> 司徒瑤不語,她著實有些不相信赫連晨,因為太過順利的人生好像不是她應(yīng)該有的,可是感動卻是攔不住的。 赫連晨知道小女人此時定是自責(zé)呢,摟著她親昵道:“傷口好了嗎,也不聽話好好的躺著?” 司徒瑤委屈道:“都好了,躺了半個月,骨頭都痛了,王爺就不能允許我到花園里走走?!?/br> “本王先看看再答你!”赫連晨向阿祿使了個眼神,阿祿知情識趣的除去后,赫連晨就撩開了司徒瑤胸口的衣服,傷口已經(jīng)開始脫痂,倒真的沒什么大礙了。 “這樣吧,小唯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若是能讓我滿意,你就可以不用成日躺在床上了!” “相公為難我,不過你先問,我且看看能不能讓相公滿意。” “小唯你是不是會武?”在中秋宴上,司徒瑤擋下那一劍的速度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能夠做到的。 司徒瑤的確會些招式,不過都是些花拳繡腿,也沒必要隱瞞:“也就會些招式,不過是為了防止受人欺負(fù),可若別人有武功,我這些花拳繡腿又有什么用呢?相公怎么現(xiàn)在才問起?” 赫連晨道:“先前你傷著,我怎可問你這些,如今你的傷快痊愈了,我放心不少?!?/br> 司徒瑤看著赫連晨的雙眼道:“相公,你是不是懷疑我什么?我不過是會些花拳繡腿,原本就無用武之地,也就沒有特意告訴你,你是不是懷疑我別有用心???” 赫連晨把司徒瑤的手放在懷里輕輕撫摸:“我明白你的愛,又怎么會懷疑你別有用心,只是你為何進(jìn)宮卻是我心中不能解開的疑問?!?/br> 司徒瑤一愣,她進(jìn)宮的目的自然是不能告訴他的,原本想著她有這樣一張臉,若是能進(jìn)宮為妃,讓他看著他喜歡的臉成為他弟弟的,讓他看得到得不到,卻沒想到他在乎的本就不是一張臉,而是那個人。她進(jìn)宮的目的早已是沒有意義的。 司徒瑤知道自己不能想太久,于是道:“若是我說我喜歡北方的雪,喜歡長安的繁華,不想一輩子采藥為生,相公會信嗎?” “不信,你就是個不喜拘束的人,若說喜歡北方的雪與長安的繁華而甘心一輩子困在宮中,我是怎么也不回信的?!?/br> 司徒瑤笑了笑:“我就知道相公不會信,那么我說我是為了能讓真正的歐陽小姐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相公會信嗎?” 赫連晨道:“比你剛才的理由要中聽一些?!?/br> 司徒瑤知道赫連晨不會信,反問道:“在相公心里,我就是這么沒有愛心的人?!?/br> 赫連晨在司徒瑤的耳朵上親了一下道:“小唯的愛都給了我,怎么會是沒有愛心的人呢?我相信你就是?!?/br> 司徒瑤突然很認(rèn)真道:“其實這些都不是我要進(jìn)宮的原因,我進(jìn)宮的原因不過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太長,我記不住,我唯一記住的就是,我是長安人,我要回長安?!?/br> 赫連晨微微沉思:“竟有這般奇怪的夢,莫不是你母親曾告訴過你你出生在長安?” 司徒瑤呵呵的笑了起來:“我都說是夢了,我認(rèn)真,相公倒跟著我一起認(rèn)真了起來,娘原本就不愿意我進(jìn)宮,不過是我絕食相逼,她才應(yīng)了我,正好我也可以做一件好事,讓歐陽小姐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世上不是我愛你,你愛她,就是你愛我,我不愛你,兩個人能互相喜歡是多么的好,不在一起也太可惜了?!?/br> “這樣說起來,小唯倒像是受過傷的人,莫非你進(jìn)宮的原因不是因為真正的歐陽小姐,也不是因為那個古怪的夢,而是求而不得。” 司徒瑤沉默了,赫連晨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的心思,她曾喜歡上一個人,可那個人不愛他,所以她才想進(jìn)宮,讓那個華麗的牢籠囚禁她一輩子。 赫連晨捏緊了司徒瑤的手,問道:“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司徒瑤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哽咽道:“你不認(rèn)識的,如今我喜歡的是你,你又何苦問那過去之人?” 司徒瑤想,若是她的真正地身份不被解開,赫連晨永遠(yuǎn)也不記得自己曾多么殘忍的對待過一個女人,一個愚笨無知卻癡心愛著她的女人。 赫連晨溫柔地擦著司徒瑤的眼淚道:“好了,我不問了,既然放下了,就不要再哭,再想起了,好嗎?從今以后,你的心里就只有我一個,不要再有別的人。” 司徒瑤依偎在赫連晨的懷里道:“小唯的心里很早就只有相公一人,以前有許多事不過是年少無知而已,不過到底是少年往事,每每想起難免會傷懷,只要不提,那些事也就隨風(fēng)而過了?!?/br> 赫連晨把司徒瑤緊緊地?fù)г趹牙?,他知道他在乎這個女人了,不僅僅是他是她要娶的女人,不僅僅是因為曾許諾一生,而是因為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