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圖圖,你有沒有想你的主人?
“說吧,安然,我想聽。”他想了解她,想知道她的一切喜好,夢想,所有。 “我想要自由。” “……” 她還是要離開他。 “我想要自由的生活,而不是被你關(guān)在一個別墅里,每天能看到的人除了你,就是你的保鏢你的管家你的傭人,監(jiān)視著我,囚禁著我,連最基本的人權(quán)和尊嚴都沒有?!?/br> “從遇到你之后,你就剝奪了我的人生,讓我的人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完全都亂了,你強行地把我留在這個別墅里,強行讓我給你生孩子,不管我原因還是不愿意。” “你用我的弟弟威脅我,讓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給我?guī)先A麗的狗鏈子……” 關(guān)于裴瑾年的作為,已經(jīng)太多太多,她根本就說不完,最近的一次,就是用槍指著她,要打死她。 宋安然說著說著,眼淚就不自覺地掉下來了。 裴瑾年安靜地聽著,她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都是他對她做過的事情。 “看來我對你真的很糟糕?!迸徼昕酀匦ΓF(xiàn)在他想補償,對她好好好地愛她,其實很早就是,卻總是用錯了方式。 那樣的方式,在他眼里是愛,是在意,在她的眼里卻都不是。 宋安然忍著哭,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不想裴瑾年會看她的笑話,哭聲能忍住,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裴瑾年去吻她的眼淚。 “對不起,我會改變方式……” “我想對你很好很好……” 這一夜宋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就知道自己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她陷入在自己的悲傷情緒之中,也記不清裴瑾年到底說了些什么。 只知道,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的兩個眼睛腫的像是核桃。 她馬上起身,往衛(wèi)生間跑,要去用冷水冰一下兩只核桃眼,不想被裴瑾年看到。 她的腳還沒沾地,就被裴瑾年抓住,撈了回來,冷冷地訓她,“穿上拖鞋。” 她乖乖地把拖鞋穿好,裴瑾年才放手。 宋安然在衛(wèi)生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又把冷毛巾敷了幾分鐘,還是很腫,算了,腫就腫吧,反正裴瑾年對她的嘲笑已經(jīng)很多了。 她打開水龍頭,正在接水,準備刷牙,裴瑾年就進來了。 他先是抱著了她的腰,宋安然覺得尷尬,他們幾天之前,還是“互相殘殺”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又抱在一起,很奇怪,她在裴瑾年的懷里,扭動了兩下。 “你是在挑火?”低沉的男聲從身后響起。 宋安然馬上停下來,裴瑾年的手伸到水龍頭一探,“涼的?”臉色不悅,皺眉,“你每天用涼水刷牙?” 宋安然看他臉色不悅,可能要不高興,馬上否定,“不是,是熱水壞了。”她撒謊的時候哪里會知道,裴瑾年會在親自檢查。 裴瑾年擰開水熱的水龍頭,嘩嘩的水熱流出來。 “啊,可能是剛修好,我沒發(fā)現(xiàn)?!?/br> “……”宋安然尷尬,她怎么每次撒謊都這么失敗,不是被發(fā)現(xiàn),就是撒的謊明顯就是謊言,她有些喪氣,看來她天生就沒有撒謊的天分。 宋安然先洗漱完的,只要是她簡化的大部分的步驟,不想跟裴瑾年在一起洗,尤其實在衛(wèi)生間里放著的全都是情侶用品的情況下,會讓她覺得很可笑。 她出來穿衣服,發(fā)現(xiàn)昨天脫下來的褲子不見了,她往門口一看,圖圖正用它的小身板叼著她的褲子努力往外拉。 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在用爪子撓門,半天門都沒開。 宋安然好笑地看著這只“偷褲賊”,在一看門,竟然是鎖著的,原來,昨天晚上它一直潛伏在房間里,幸好幸好,她懷著孕,裴瑾年沒有碰她,不然,他們的那個就會被一只色狗……看到。 宋安然彎腰,拽褲子,圖圖不讓,咬著她的褲子不放。 “放開,不然沒狗糧吃了?!彼伟踩煌{。 “汪嗚……”不放。 “放開,不然沒有rou骨頭啃了?!?/br> “汪嗚……”還是不放。 “放不放開,在不放,你身上的衣服拔下來,不讓穿了。”“汪嗚嗚嗚……”圖圖松口,放開宋安然的褲子。 “原來是只愛美的公狗?!彼伟踩淮笮Α?/br> 這一切都看在了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的裴瑾年眼里,這只小狗給她帶來了歡樂,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吃一只公狗的醋太有shi身份。 宋安然要穿褲子,被裴瑾年拿過去,“狗咬了,不干凈,換一條?!?/br> 他從衣柜里拿出一條綠色的裙子,遞給宋安然,“那天,我看你很喜歡這一條裙子,試試看?!逼鋵?,昨天買的衣服,宋安然都沒有試過,她看一件,翻翻吊牌,舍不得,就放下了。 宋安然看了看衣柜里,昨天買的那些衣服都已經(jīng)掛在了上面,而以前都已經(jīng)不見了,不會是都扔了吧。 宋安然沒有去接,那條裙子很好看,但是想想她的價格,就覺得肝疼,即便不是她的錢,再說,她一會要去吃飯,弄臟了怎么辦。 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那是裴瑾年遞給她的,她本能地抗拒。 “你若不喜歡這個,一會自己挑?!迸徼臧讶棺臃诺揭鹿窭铮氲阶蛱焱砩纤伟踩粚λ袨榈目卦V,他決定尊重她的選擇。 宋安然轉(zhuǎn)身,抱起圖圖,開門,“圖圖,抱你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哦?!?/br> 裴瑾年站在原地,目光茫然,難道他又做錯了什么嗎? 宋安然回來的時候,看到裴瑾年坐在床上發(fā)呆,臉上還有一點牙膏沫沒有洗干凈,正好在上唇上面,像是老爺爺白花花的胡子。其實,宋安然洗完臉出來之后,他也著急跟著出來,沒注意到臉上的牙膏沫。 宋安然想笑,有極力忍著,不敢笑。 正好此時,傭人來喊他們下去吃飯,宋安然馬上跑出了房間。 總覺得從昨天晚上她在他面前哭完之后,就不好意思面對他了。 飯桌上,呈“三國割據(jù)”狀態(tài),宋安然,裴瑾年,還有比貴賓犬還貴賓的圖圖。 “裴總?”德爾叫裴瑾年,看到了他臉上沒有洗干凈的牙膏沫。 裴瑾年抬頭。 “這這這……”德爾指著裴瑾年的唇,小聲提醒,“牙膏沫還沒洗干凈?!?/br> 裴瑾年愣愣地用手摸了摸,果然那里還有牙膏沫,他突然意識到宋安然剛才進房間看他奇怪的想笑有極力忍著的樣子,原來那時候,她就看到了他臉上的這個。 裴瑾年安然,看相宋安然,她扭頭正在喂圖圖,一派淡然的樣子,她抖動的肩膀卻泄漏了秘密,她現(xiàn)在在笑。 看到她笑,裴瑾年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來,心情好了,胃口也就好了,開始吃早餐,動作優(yōu)雅高貴,像是一副電影畫面。 宋安然給圖圖系了了一個白色的圍兜,把一大盤味道鮮美的rou端到它的面前,圖圖先是撿大塊的吃了一口,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抬頭,對這裴瑾年的方向,“汪汪汪!”大叫三聲挑釁。 于是,裴瑾年裴瑾年覺得跟一只公狗爭風吃醋很有shi身份的心情完全不見了,這頓飯宋安然對那只該死的狗的態(tài)度比對他好多了,于是裴總非常華麗地又吃醋了。 吃完早飯之后,雖然圖圖的脖子里系上小肚兜,身上的雪白的毛還是別弄臟了一些,宋安然拍拍它的小腦袋,笑著開口,“真是個吃貨。” 她的這個東西讓裴瑾年非常的嫉妒,更加確定了自己在宋安然的心里,連一只狗的地位都不如。 “去洗澡吧,洗的白白的,香香的。”宋安然抱起圖圖進了浴室。 “汪嗚……” 裴瑾年郁悶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在沒有食欲,她雖然給他洗過澡,但都是在他逼迫她的情況之下,不是自愿。 宋安然把圖圖抱進浴室,等了一會裴瑾年沒有跟來,她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松了一口氣,他今天早上對她的態(tài)度讓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 冷言冷語,怕會把他惹怒。 熱情一點,她自己心里又會不舒服。 圖圖的爪子趴在盆子上,身上全都是泡沫,在加上這幾天,它比來的時候胖了不少,看上去像是一個圓圓的雪球。 “不要動,泡沫都蹭到我身上了。” “汪嗚……” “真乖,聽話啊,聽話有rou吃?!?/br> “汪嗚……”圖圖舔舔宋安然的手指,歪著頭,眼睛上面比較長的毛長得長了一點,更像是皺著眉頭。 “圖圖,你有沒有想你的主人?” “汪汪汪……” “想了?” “汪嗚……”圖圖好像是聽懂了宋安然的話,竟然垂頭喪氣地爬到了水盆里。 “就算天天有rou吃,你還是想你的主人,是不是?一定是的,其實我也想我的家人了,我想爸爸mama,想爺爺奶奶,也弟弟以默……現(xiàn)在我知道弟弟以默了,他現(xiàn)在還生著病,剛做完一個很大的手術(shù),我卻不能陪在他的身邊。” “汪嗚……” 圖圖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沮喪,耷拉這腦袋。 宋安然給圖圖洗完澡,用吹風機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