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對狗毛過敏
他把她攬進(jìn)懷里,“我也不會拋棄你?!?/br>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br> 宋安然,“……” 他竟然把自己跟一直狗相提并論。 三天之后,小泰迪圖圖可以走路了,在別墅里,喜歡一直跟在宋安然的身邊,她去哪里,圖圖就跟去哪里,當(dāng)然也包括裴瑾年的面前。 小圖圖的思想其實非常簡單,宋安然是它的救命恩人,不會傷害它,它要一直跟著她才會安全,一直跟著她,才能表達(dá)自己對她的喜愛感激之情。 不過,它的想法太過于簡單了,不知道這個世界其實人心非常的險惡,不都是像她的恩人那么善良,壞人依舊是一個不可消除的存在。 嗯……比如裴瑾年。 開始,他對這只狗的態(tài)度是沒有態(tài)度,宋安然想養(yǎng)著它就養(yǎng)著唄,反正又不差它的一口飯吃,一口rou吃,不要說是一只狗,就是一老虎,他也養(yǎng)得起。 然后,他對這只狗的態(tài)度是忌憚,愿意:他是公的。只要是異性(就算種類不同),靠近宋安然,他都不喜歡。 然后,他對這只狗的態(tài)度是嫌棄并且十分討厭,這是狗竟然舔他的女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裴總爆發(fā)了,裴總跟一只狗的戰(zhàn)爭。 一天,宋安然正在廚房里忙碌,可愛的圖圖正在眉開眼笑地啃一只rou骨頭,就倆它眼睛周圍那像是皺眉的凸起長毛都眉開眼笑。 “汪汪汪汪……” rou骨頭啊,rou骨頭啊,真好吃。 裴瑾年拄著在等了半天,還是沒見到宋安然的人影之后,終于拄著他非常嫌棄的丑陋拐杖下樓,正趕上圖圖在啃rou骨頭。 裴瑾年皺著眉頭,臉色發(fā)黑。 每天他喝的是骨頭湯,這只該死的狗吃的竟然是rou。 該死的該死的真該死!這只該死的狗! 裴瑾年俊美的臉黑的一塌糊涂,眉毛皺的像是被強力膠粘住的一樣,狠狠地把圖圖的rou骨頭踢了老遠(yuǎn)。 “汪汪汪汪——” 圖圖對著裴瑾年大叫,搶它rou骨頭的人都不是好人。 “汪汪汪汪——” 圖圖繼續(xù)對著裴瑾年大叫,搶它救人恩人的人都不是好人。 “汪汪汪汪——” “德爾!”裴瑾年大吼一聲,“吵死了,快把這個死家伙給我栓到后院的樹上,不,買到后院的樹下!” “裴總?”德爾猶豫,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 “汪嗚——” 圖圖好像是聽懂了裴瑾年的話,或是這看明白了他的表情,兇神惡煞,馬上跑進(jìn)了廚房,吊著宋安然的褲腿,就往外拽。 “怎么了,圖圖,骨頭啃完了?” 宋安然隨手又扔給圖圖一塊rou骨頭,她正在給裴瑾年熬骨頭湯。 圖圖接著咬著宋安然的褲腿往外拽,還不忘記用小短腿把rou骨頭從廚房里踢出來,一下一下,拉著宋安然走一下,踢一下rou骨頭,留下后面一大串的rou骨頭的油漬。 宋安然笑著看了后面長長的一排油漬,開心地笑,這只小狗太可愛了,不過,就是苦了那些傭人,總要跟在它后面收拾殘局。 裴瑾年有潔癖,別墅里有一點不干凈,他都不舒服,傭人就會倒霉。 迎面而來兩個黑衣保鏢,向宋安然走來。 “汪嗚……”圖圖扔掉rou骨頭,躲到她身后。 “宋小姐,裴總讓我們把這只狗埋到后院的大樹下?!眱蓚€保鏢恭敬地說道。 宋安然抱著圖圖,圖圖嘴里叼著rou骨頭,來到裴瑾年面前,“為什么要把它埋到后院的大樹下,你答應(yīng)過我,要留下它,不傷害它的?!?/br> 圖圖叼著rou骨頭看裴瑾年,表情是赤裸裸的挑釁,哼,你踢走了我一塊,我還有一塊,有本事,你繼續(xù)踢啊,反正都是從你的湯里夾出來的,你踢一塊,就少吃一塊。 裴瑾年瞪著圖圖,冷哼一聲,嘴角都?xì)馔崃?,“它總是亂叫,叫的我不能睡覺,我看著它就討厭。” “圖圖叫的時候,一般是它餓的時候,吃了東西,就不會叫了。” “這只狗的品種太次了,長相也太難看,我不喜歡?!?/br> “你那次不是說他它品種優(yōu)良嗎?” “他吃的太多,還要每頓都是rou,我養(yǎng)不起了?!迸徼旰莺莸仄擦藞D圖嘴里叼著的那根rou骨頭,心疼,那都是從他的湯里夾出去的啊,他發(fā)現(xiàn),他的骨頭湯簡直做的越來越名副其實了——rou越來越少,湯越來越多。 全都到了這是該死的呃狗的嘴里。 他能不嫉妒,能不生氣嗎?那是他的湯,他的排骨啊。 “……”宋安然無語,他會養(yǎng)不起一只狗,“圖圖吃的不多,不然以后我少吃一點,我的拿一份分給它一點。”每次裴瑾年都讓她吃好多,她都吃不下。 裴瑾年憤怒了,“……” “行不行?” “你說呢?!”裴瑾年憤怒地反問,她要敢說行,他就,他就…… “我覺得行。”她不想每次都吃撐。 “宋安然!”裴瑾年怒吼,“這只該死的狗!”他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宋安然把它帶回來,他這不是自己找氣受嗎? “……” “汪汪汪——” “閉嘴,圖圖?!彼伟踩慌呐膱D圖的腦袋,“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跟著添亂了,難道你想被埋到大樹下,做肥料嗎?” “汪嗚……圖圖噤聲。 “我對狗毛過敏?!迸徼杲K于又想出一條理由,把那種氣人的狗弄走。 “圖圖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第四天了。”言外之意就是,你現(xiàn)在說過敏是不是太晚了,深層次的含意是,你根本就對狗毛不過敏,更深層次,直達(dá)根本的含意,你就是想把圖圖扔了。 德爾在一邊瞪眼,果然愛情中的人的智商為零啊,連這么精明的裴總都沒有幸免,可見愛情的力量很可怕啊。 “我是慢性過敏不行嗎?” 裴瑾年梗直脖子,堅持,他就是對狗毛過敏。 “你真的過敏?”宋安然問。 “真的!”裴瑾年回答的理直氣壯,理所當(dāng)然,臉不紅,心不跳。 “其實……我在給圖圖看病的醫(yī)生哪里要了治療狗毛過敏的藥……”她就是防止裴瑾年用這個理由把圖圖趕走,早有準(zhǔn)備。 “咳咳……宋小姐,給圖圖看病的醫(yī)生是獸醫(yī)?!钡聽栒f道。 “死女人!”裴瑾年更怒了,死女人,竟然敢把獸醫(yī)開的藥給他吃,她不想活了是不是?該死的,氣死他了。 “不是,不是,那個醫(yī)生說了,那個藥是專門給人……”宋安然解釋。 “你給我閉嘴,馬上閉嘴!” 裴瑾年打斷了宋安然的話,她要是在敢說一句那樣的話,他馬上把那只死狗活埋。 “……”宋安然閉嘴,心里想,其實那藥真的是給人吃的。 “宋小姐,你有沒有聞到有什么糊了的味道?!钡聽柭劦綇N房里傳來一陣燒糊了的味道說道。 “啊——我正在煲的骨頭湯!”宋安然放下圖圖,沖進(jìn)廚房,已經(jīng)晚了,她煲的那骨頭湯已經(jīng)燒干了,糊了,不能吃了。 宋安然走出廚房,小心翼翼地對裴瑾年說,“今天,你可能喝不到骨頭湯了?!?/br> 這個男人讓她一天三頓地給她煲那天被上官絕喝掉的骨頭湯,連著三天了,還不厭煩,她都做煩了。其實要想讓腿好的快起來,不只是有那一種骨頭湯,還有很多種呢。 她在網(wǎng)上百度過了。 裴瑾年的臉立刻生出了滔天怒火,今天狗都吃上骨頭了,他卻連湯都喝不上,“來人!馬上立刻把這是死狗給我扔出其?!?/br> “不要!”宋安然護(hù)住害怕的圖圖,“你不是喜歡吃香腸豆腐鯽魚湯嗎?今天我做了那個,要不你先將就將就,不要把它扔了,它的傷還沒有好?!?/br> 裴瑾年的怒氣消減了一些,“暫時先不扔了。” 香腸豆腐鯽魚湯?當(dāng)然好!比骨頭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那是她給喜歡的人做的。 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德爾此時心語:裴總,你說你跟一直泰迪犬較勁什么,多有shi身份??瓤?,即便這只狗是公的……那也不行不是。 “宋小姐,這是為您的狗準(zhǔn)備的衣服。 ”兩個傭人托著很多寵物的衣服走過來,恭敬地說道,從這幾天,裴瑾年對宋安然的在意,他們已經(jīng)完全把她當(dāng)成了這棟別墅的女主人。 “這么多?!彼伟踩惑@訝地看著女傭懷里托著的寵物服裝,一個人手里是給小母狗的,一個是給小公狗的。 “這是裴總讓準(zhǔn)備的,說不知道宋小姐喜歡什么樣的,扔你來挑選?!?/br> “……”宋安然狐疑地看看裴瑾年,“謝謝?!币驗閳D圖是她要留下來的,所以她直覺上認(rèn)為圖圖應(yīng)該是屬于她的,裴瑾年給圖圖準(zhǔn)備的衣服,她應(yīng)該謝謝他。 就像這幾天,她一直照顧他的飲食,是因為他答應(yīng)留下了圖圖。 “以后這種話,不需要跟我說。”裴瑾年皺著眉,不悅地說道。宋安然跟他說謝謝。就是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故意拉遠(yuǎn)了,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 宋安然無語,他跟他道謝,他不高興了什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