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做一個父親是什么感覺
正在監(jiān)視器旁,對自己的計劃沾沾自喜的德爾,聽到裴瑾年的話,差點哭了出來,“裴總,我都是為了你啊,你你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我為了讓你們患難見真情,連綁架這種違法亂紀(jì)的事情都做了……” 德爾對著監(jiān)視器念叨了半天,欲哭無淚,當(dāng)然他的話,裴瑾年聽不到。 不過不遠(yuǎn)處,正在吃一桌子五星級飯店定做的飯菜的幾個保鏢聽得到。 “德爾管家怎么了?在和誰說話?”保鏢甲問,順便掰開了一個大龍蝦。 “不知道,應(yīng)該是自言自語吧?!北gS乙答道,開始喝鮑魚粥。 “上了年紀(jì)的人都這樣,喜歡自己和自己說話……”保鏢丙嘆息,敲開了一個大閘蟹的堅硬的外殼,露出里面鮮美的蟹rou。 保鏢丁喝完碗里最后的燕窩粥,砸吧砸吧嘴巴,想開口說話,就傳來了一聲怒喝,“誰在說一句話,就吃一個月的煲粥家雞蛋!” 保鏢立刻全都閉嘴,乖乖吃飯。 德爾喝斥完保鏢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念叨,“裴總,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一片赤誠,天地可鑒啊……” 德爾念叨了一大篇,很不值得馬上做一篇出師表德爾書。 “把監(jiān)視器關(guān)掉,我們要睡覺了?!?/br> 監(jiān)視器里又傳來裴瑾年的話,德爾馬上把監(jiān)視器觀點,更是老淚縱橫,現(xiàn)在他唯一的聽眾,監(jiān)視器屏幕都暗了。 “裴總,你早餐是想吃西餐還是中餐?” “是想豐盛還是從簡?” “裴總,你在這,公司的事情怎么辦?” 當(dāng)然,沒有人回答德爾,這些問題只能他自己解決,至于公司問題,當(dāng)然必須是他頂著,這個注意可以他想出來的。 裴瑾年與德爾對完話之后,就輕聲地把客廳里的沙發(fā)挪到了臥室里。 清晨,宋安然張開眼睛,習(xí)慣性地去看身邊,沒人,裴瑾年不再!她騰的一下子坐起來,裴瑾年不會是留下她自己走了吧? 宋安然馬上要下床,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在床旁邊,睡在沙發(fā)上的裴瑾年,他還睡著,眉皺著,形成一個“川”字,好像做了什么噩夢又或是睡的非常不舒服。 他的面容線條冷硬堅毅,如他的人一樣,現(xiàn)在半天陷在沙發(fā)里,他微微翻了一個身子,面容朝上,露出整個臉,剛才現(xiàn)在沙發(fā)上的臉上,此時有布衣沙發(fā)上留下的壓痕。 清晰的脈絡(luò),在他的臉上延伸,像是一副抽象的幾何畫。 宋安然看著裴瑾年,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不是在裝睡。 她趴在床上,向前挪了一點,趴在床邊,正好和裴瑾年平行。 她現(xiàn)在越來越分不清楚,自己和裴瑾年之間屬于什么關(guān)系? 用錢買了初夜的女人?私人專屬女仆?被囚禁的寵物?充滿仇恨的仇人?這些是她和裴瑾年之間所有的關(guān)系。 然而,這里面,沒有一種關(guān)系,可以讓她說服自己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 她下意識地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孩子還不到兩個月,其實摸著跟沒有懷孕沒有什么不一樣,她卻知道是不一樣的,里面正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還那么小,那么脆弱,甚至沒有鼻子眼睛,沒有雙手雙腳,沒有心臟,很容易就可以讓他消失。 沒有心臟,就不會疼的吧。 可是,她會疼啊,那是生生從身體里流出的血液啊。 她很舍不得失去這個孩子,可是她有什么辦法…… 裴瑾年的眼皮動了動,是要醒來的征兆,宋安然馬上拉遠(yuǎn)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坐到床中間去。 宋安然僵硬開口,“你怎么睡在沙發(fā)上?” 難道是因為生氣了,所有要跟她分床睡?不過那沙發(fā)為什么還要搬到臥室里來,他直接在外面睡不就好了。 裴瑾年黑色的眸子閃了一下,似乎是升起了眸中希冀,“你希望我在床上睡?” “……”宋安然無語,這不是他希望不希望的問題吧,他一直在床上睡,今天抽風(fēng)又是特殊情況,他才在沙發(fā)上睡的。 不過……宋安然眸光一轉(zhuǎn)。 “這床不是我的,你當(dāng)然可以睡在上面?!蹦菢铀湍芨兄遣皇亲约阂粋€人走了,她剛醒過來之時,看到身邊沒有裴瑾年非常害怕,還以為他丟下她,一個人走了呢。 裴瑾年深深一笑,“安然,你想男人了嗎?” 宋安然怒視裴瑾年,她又嘗到了侮辱的味道,裴瑾年的話總是像一把刀,直接插中她的喉嚨,讓她無言反駁。 “那我現(xiàn)在就滿足你?!?/br> 裴瑾年身子一轉(zhuǎn),就來到床上,壓在了宋安然的上面,卻并沒用挨著她的身子。宋安然面色帶怒,羞恥憤怒交加,咬著自己的唇,瞪著裴瑾年。 他知道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他就不能先把自己大種馬的本質(zhì)收斂一下嗎?現(xiàn)在他們可是綁匪手里的rou票! “裴瑾年,你別這樣,這里不是你的別墅?!?/br> 昨天晚上,宋安然睡覺根本就沒有脫衣服,裴瑾年解開她的扣子,挑開她的衣服,宋安然阻攔掙扎。 “這有什么關(guān)系?” 裴瑾年毫不在乎啊,把她的上衣脫下來,又開始拉她褲子的拉鏈。其實,他沒有打算要她,不然昨天晚上就不會睡在沙發(fā)上了,他擔(dān)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晚上會傷到她,才睡到沙發(fā)上的。 沙發(fā)在外面,他不喜歡看不到她,才把沙發(fā)搬到里面,跟床挨著。 宋安然推裴瑾年的手,不讓他下手。 畢竟是綁匪準(zhǔn)備的房間,里面有可能有監(jiān)視器之類的東西,那么他們這樣不全都被綁匪看到了,她可沒有興趣做ai情動作片的教學(xué)。 “別這樣,裴瑾年。” “不喜歡嗎?”裴瑾年瞇起眼睛,“我在做你喜歡的事情。” “不,我不喜歡,我剛才也沒有說我喜歡這樣?!彼伟踩荒瞄_裴瑾年放的手,推到一邊,掙扎著要坐起來。 裴瑾年卻不愿意把手,手有伸回去,“不喜歡這樣嗎?”他的手輕輕地在宋安然臉上摩挲,宋安然就感覺全身的細(xì)胞都好像活了起來,情不自禁地顫抖。 “看來,你很喜歡?!?/br> 裴瑾年低低地笑,語氣曖昧挑逗,聽到宋安然的顫抖,本來要離開的手,怎么也舍不得離開了。 “不,我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她心里低咒,該死,她的身子已經(jīng)沉淪了。 “你不是說我可以睡在床上嗎?”裴瑾年聲音曖昧挑逗。 “我有沒有說現(xiàn)在!” “裴瑾年,你住手,要是你在不住手,碰到傷到你的孩子,我可不負(fù)責(zé)任?!彼伟踩焕淅溟_口,他那么在意這個孩子,她只能拿孩子來威脅他。 裴瑾年一聽,停下手上的動作,還是不逗她了,氣到她可對孩子不好。 沒有了裴瑾年的鉗制,宋安然坐了起來,她在掙扎之間,身子已經(jīng)到了床邊,現(xiàn)在突然起來,可能掉到床下。 “別動?!迸徼曜プ∷伟踩坏氖滞?,冷眸說道,“掉下去會傷害到寶寶?!?/br> 又是孩子,現(xiàn)在裴瑾年做什么都想著孩子。 “所以……”宋安然自問自答地說道,“你睡在沙發(fā)上,也是因為怕自己忍不住和我那個,傷到寶寶?”還有這段時間,他一直隱忍著欲望,不碰她,也是因為寶寶。 裴瑾年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個孩子對你真的這么重要?”宋安然忍不住發(fā)問。 “嗯。” 裴瑾年點頭。 怎么會不重要呢,這是他和她的孩子啊,是他可能讓她愛上他,留在他身邊的可能啊……她有沒有試著去理解一下呢。 “這些天,你對我都很好,都是因為寶寶是不是?”原來都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他隱忍欲望,甚至還縱容她,她差點以為他可能…… 呵呵,真傻。 裴瑾年的眸子一冷,眸光深諳,她還是沒有試著了解他的心意啊。 她可以對要咬死她的鯊魚仁慈,可以對陷害她偷東西的米拉同情,可以對宋以默的主治醫(yī)師感激,可以在監(jiān)獄對著“暗夜”的殺手微笑,做朋友,可以對西爵關(guān)系……為什么就不肯花一點心思在他的身上,想想他做的那些事情的初衷,想想他為什么在意這個孩子,想想他看著他的眼神里藏著怎樣的深情。 “你這么在意一個未成型的孩子到底是為什么?”宋安然疑問,她覺得裴瑾年怎么也不可能是因為太喜歡孩子了,“為什么孩子變成了必須的存在?” 裴瑾年盯著宋安然,沉默了好半天,才開口,“也許,只是想試一下,做一個父親是什么感覺?!?/br> 宋安然皺眉,覺得對裴瑾年的這個回答不知道要怎么判斷。 她沉默了,沒有在說話,躺回到床上。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外面是敲窗戶的聲音。 “快來拿早餐,里面的人,快出來那早餐?!蓖饷媸恰敖壏恕背吨ぷ哟蠛?,“我說里面的人,到底還吃不吃,不吃拿走了啊?!?/br> 里面沒有人應(yīng)答,當(dāng)然“綁匪”也沒走,還在窗開扯著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