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有人說,既然這么痛,就不要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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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別墅,室內(nèi)的用泳池波光粼粼,閃著幽冷的光。折射在天花板和墻壁上,幽幽泛藍(lán)。 裴瑾年站在岸邊,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口子,掉進(jìn)水中,身影如同鯊魚一樣矯健。 激起了白色的水花。 德爾恭敬地站在岸邊,手里拿著毛巾。 當(dāng)裴瑾年的身影破水而出之時,他馬上拿著毛巾向前,一個腳步先他一步,把走他手里的毛巾。 “瑾,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西亞把毛巾套到裴瑾年的脖子上,揚(yáng)起臉,崇拜癡迷地看著他,一只手在裴瑾年結(jié)實(shí)的胸肌上劃著圈圈。 透明的水珠順著他健美的肌rou滴落,墨黑的發(fā)絲濕透,凌亂在貼服在他英俊飽滿的額頭和耳根處。 西亞的臉微紅,這個男人完美的讓她無論看多久都會出神。 他的目光停在西亞的臉色,居高臨下,冷漠而倨傲,沒有一絲感情。 伸出手,后后背緩緩地?fù)嵘衔鱽喐甙翝嵃椎牟鳖i,引起西亞的一陣顫栗。手上用力,使勁捏住了西亞的脖子,往前一拉。 “瑾?” 西亞不可置信地望著裴瑾年,眼中是無盡的悲涼。 “誰給你那么大的膽子?” 裴瑾年低壓了嗓音,帶著誘人的磁性和魅力,低頭對著西亞的眼睛,眼里是壓抑的憤怒。 德爾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西亞買通了監(jiān)獄長,分給宋安然最累的工作,縱容疤姐對宋安然的欺負(fù),在聽到,把他派去監(jiān)獄保護(hù)宋安然的眼線換了宿舍。 而且在宿舍里傳出她的呼救聲之后,監(jiān)獄長并沒用讓獄警馬上去制止,而是等到聲音越來越小的時候才沖進(jìn)去。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西亞避開了裴瑾年灼人的視線,無辜地說道。 “不知道嗎?西亞,我以為你是聰明人?!?/br> 裴瑾年加大手上的力氣,攥緊西亞的脖子,西亞臉上露出痛色,“痛,瑾?!?/br> “痛?你也知道痛嗎?”裴瑾年邪肆地冷笑,“不知道兩根肋骨被活活踢斷是不是也很痛?你要不要試一試?”西亞美麗的眸子里露出驚恐,“你想……做……什么?”連說話都不利索了,驚恐變成哀怨和凄涼,他竟然為了宋安然這樣對她。 他們曾經(jīng)是戀人,他們相愛過,她的哥哥是他的好朋友…… 他竟然這樣對她。 “是!是我讓人那樣對宋安然,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吧?你想怎么樣,你想也把我的兩根肋骨打斷嗎?是不是?” 西亞美目中氤氳著淚水,倔強(qiáng)地抬頭直視裴瑾年的眼睛,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退縮。 裴瑾年看到這樣的西亞,心中一出悄悄的變軟,三年前,黑眸中是無盡的失望,三年前,他差點(diǎn)喜歡上的那個倔強(qiáng)又善良的小姑娘哪里去了? 他記得三年前,他第一次看到西亞的時候,她還是那么善良純潔的啊…… 為什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面目可憎呢? 為什么女人都這么善變? 他的母親曾經(jīng)那么愛他的父親,后來為什么和別的男人一起害死了父親;五年前,晴川也是那么美麗善良,是他生命中了一抹亮光,在他喜歡上她的時候,她竟然一聲不響地離開了,他找遍了多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三年前,那個跟在他身后不斷地叫著他名字的小女孩,西亞,他是當(dāng)meimei一樣喜歡的,為什么也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面目猙獰? 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 所以他討厭女人。 然而,他卻可悲地愛上了一個女人,一個恨他入骨的女人…… “西亞,你真讓我失望?!迸徼隉o力地開口,松開了攫住西亞脖子的手,只覺得無盡的疲憊。 他本來想狠狠的懲罰西亞的,她傷害了他愛的東西,但是看到她的樣子,只覺得無比的失望還有厭惡,一點(diǎn)都不想在看到她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在做這樣愚蠢的事情,否則我不會在客氣?!?/br> 他想,他這次放過的不是眼前的西亞,而是三年前的那個純真善良的小姑娘。三年前,他為了忘記晴川給他帶來的傷害,曾和她在一起,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就無法像喜歡一個女人一樣喜歡她,離開。 這次的寬容,也算是對她的補(bǔ)償吧。 “瑾,我愛你啊,因?yàn)槲覑勰悖也艜瞿切┦虑?,都是因?yàn)槲覑勰惆?。?/br> 西亞看到裴瑾年失望的眼神,慌了。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疲憊失望的眼神,他讓她走,是不是意味著她永遠(yuǎn)沒有在走進(jìn)他心里的機(jī)會? 不!不可以! 她那么愛他。 為了愛他,她做了那么多自己都討厭的事情,為了愛他,她放下自己的高傲,變得卑微,他怎么可以連走進(jìn)他心里的機(jī)會都不給她了呢? 他是多么的殘忍。 “瑾,我們?nèi)昵安皇呛芏鄦幔吭谝黄鸩皇呛苄腋??我們在重新在一起吧?好不好,我會變成三年前的樣子?!?/br> “瑾,我是真的很愛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br> 西亞像是八爪魚一樣抱著裴瑾年的身子,痛哭著。 “德爾?!?/br> 裴瑾年掰開西亞的雙手,德爾馬上攔住西亞。 “西亞小姐,我送你回去?!?/br> 保鏢圍住了西亞,不讓她在去碰裴瑾年。 “你們都給我滾開!滾開!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攔我!滾開!” 西亞怒斥著保鏢,想要沖過他們的防線找裴瑾年,裴瑾年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滾開!滾開!” 西亞大叫著,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只是愛上了一個男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曾有人問過,愛情是什么? 愛情應(yīng)給是心甘情愿承受的傷痛。 你愛上一個人,他不愛你,你會痛;一個人愛上了你,你不愛他,他就會痛;然而你們都愛著彼此,卻不能在一起,那么兩個人都會痛。 有人說,既然這么痛,就不要愛了。 可是誰有控制得了愛與不愛?高傲如西亞不能,冷酷如裴瑾年不能。 “jiejie!”宋以默撲到宋安然的床上,身后跟著一絲不茍的德爾。 “jiejie,你為什么受傷了?” 宋以默心疼地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宋安然,問道。 宋安然沒有回答他,而是死死地看著宋以默身后的德爾,裴瑾年帶以默來做什么?是在威脅她嗎? 那天她雖然發(fā)瘋似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砸向裴瑾年,說自己什么都不害怕了,醒過來之后,卻是害怕的,那時她只是情緒失控。 “宋小姐放心,我什么都沒有和令弟說,他什么都不知道?!钡聽柭曇纛D了頓,“裴總只是怕宋小姐寂寞,讓他來陪你而已?!彼伟踩坏难劬€盯在德爾的身上,她不相信裴瑾年會這么好心,但是以默在,她什么都不好問出口。 “jiejie,什么事情不能讓我知道,我已經(jīng)是男子漢了,可以知道了?!?/br> 宋以默眨眨眼睛,目光在德爾和宋安然之間徘徊,覺得他們兩人之間好像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他。 “是jiejie不想讓以默知道jiejie生病了啊,結(jié)果還是太想以默,告訴以默了?!彼伟踩惠p輕撫摸著弟弟的頭,眼神充滿憐惜。 “jiejie生什么病了?宋以默一樣嗎?會痛嗎?” 宋以默皺著眉頭問道。 “不會痛,jiejie生的只是小病而已,很快就會好了?!?/br> “是嗎?” “當(dāng)然了,jiejie什么時候騙過以默……” 裴瑾年站在走廊里,高大的身影有一種孤寂的蕭索味道。 她就在里面,他那么渴望,卻不想進(jìn)去,怕看到充滿恨意的眼神。 他長久地站在走廊里,仿佛是站成了一座沒有生病的冰雕,德爾站在裴瑾年的身邊,看著非常的不忍心,又沒有辦法。 德爾走進(jìn)宋安然的病房,以宋安然要休息了為由,帶走了宋以默。 裴瑾年推開門,緩緩地走進(jìn)來。 宋安然臉上還沒有散去的笑馬上僵住,凝結(jié)成冰,躺下,背過身子,裝睡,不去看裴瑾年。 裴瑾年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宋安然。 宋安然感覺自己的后背上像是被無數(shù)根釘子刺著,很不舒服,為什么他還不走?也沒有發(fā)怒? 若是以前,她這樣無視他的存在,他一樣會發(fā)怒,想辦法逼她不能無視他。 這次為什么沒有呢? 她感覺裴瑾年怪怪的,跟以前好像有些不同了,然而哪里不同呢? 她卻說不出來。 “裴總,飯菜來了……” 德爾開門進(jìn)來,發(fā)現(xiàn)房間里氣氛詭異,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尾音被卡在嗓子里。 “你告訴她,吃飯。”裴瑾年用冷冷地德爾說道。 德爾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宋安然床的另一邊,“宋小姐,吃飯了,這些都是裴總特意吩咐飯店做的,對你的傷很有幫助?!?/br> 宋安然睜開眼睛,“你告訴我,我不需要她貓哭耗子假慈悲,他想怎么樣就直說,不要這么拐彎抹角的,我不習(xí)慣。” 德爾為難地望著裴瑾年,“裴總……” “告訴她,馬上起來吃飯,否則后果自負(fù)。”裴瑾年冷冷地開口,也不看宋安然,只是望著窗外不知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