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男人中的戰(zhàn)斗機(jī)
“瑾,你真小氣?!鄙瞎俳^無辜地眨眨眼,隨后對宋安然做出關(guān)心的樣子,“安然寵物,你走路的時候還會不會疼?” 宋安然迷茫,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腿受傷了?”裴瑾年皺皺眉,不記得她的腿受傷了啊,“過來我看看。” “啊,瑾!你現(xiàn)在要看啊,我,我會不好意思的……”上官絕張開手掌,捂住眼睛,宋安然臉一下子紅的像是個茄子,明白了上官絕的意思,使勁地瞪了他一眼。 “嗯?”裴瑾年看著兩人間的眼神交流,臉色開始不爽。 “瑾,你也真夠厲害的,昏迷著都能讓安然寵物起不來身,下不來床,嘖嘖……男人中的戰(zhàn)斗機(jī)啊。” 上官絕眼神無比崇拜。 “你在胡說些什么?”裴瑾年被上官絕搞的迷糊了,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時候讓宋安然起不來身,下不了床了。 “哈哈,沒事,沒事,瑾,我準(zhǔn)備了賠罪的節(jié)目,一會吃完飯,帶著安然寵物來看哦?!鄙瞎俳^臨走前還不忘對宋安然拋個媚眼。 要不是他跑得夠快,裴瑾年一定上去再給他一拳。 “這個涼了就不好吃了。”宋安然把煮好的rou粥舉到裴瑾年的面前。 “喂我。” 裴瑾年的眼睛盯著宋安然,一眨不眨,好像要把她望進(jìn)骨髓里。 喂裴瑾年吃飯,宋安然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她拿起小勺,舀了一勺,吹一吹,送到他的嘴邊,裴瑾年才跟大爺似得張開嘴。 宋安然心里誹謗,又變成了沒有骨頭的肌無力動物。 這一碗粥宋安然喂的是心驚膽戰(zhàn),生怕他突然間問罪,畢竟是因為她逃跑,他追她,才被鯊魚咬傷的。 “你的胳膊沒事吧?” 她想,她的胳膊要是傷的不嚴(yán)重,那么她受到的懲罰應(yīng)該會小一點(diǎn)吧。 “你在關(guān)心我?” 裴瑾年挑眉,眉間隱含期待。 呃……關(guān)心?怎么可能!她要是說出自己為什么問,會不會被扔下海? “很嚴(yán)重,所有你要照顧我,喂我吃飯,幫我洗澡?!迸徼暾f的有些急切,像是害怕聽到宋安然的回答似得。 宋安然無語,當(dāng)她沒有問過…… “你的脖子怎么了?”銀色的項圈上有暗紅色干涸的血跡。 “沒事,可能是……” 她還沒說完,裴瑾年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懷里一拉,查看她的脖子。 本來白皙細(xì)嫩的脖子,上面有以默的血痕,雖然已經(jīng)結(jié)了痂,變成暗紅色,看著還是非常的觸目驚心,輕輕一碰,周圍有黃色的水流出,像是里面發(fā)了嚴(yán),化了膿。 “誰弄的!” 裴瑾年大怒,心止不住地抽疼。 “呃,應(yīng)該是項圈磨得吧?!?/br> 他總是一不高興就使勁地拽項圈,當(dāng)然是項圈磨得。 裴瑾年放在宋安然脖子上的手指僵硬了一下,項圈磨得,他給她帶上的項圈,那么就是他把她弄成這樣么。 他竟然把她傷成了這樣。 “疼么?” 手指放在脖子上微微發(fā)抖,聲音柔的輕的能掐出水來。 宋安然很不適應(yīng)裴瑾年這樣說話的聲音,脖子向后一縮,“不疼,一點(diǎn)都不疼。”就算疼又怎樣?他會把項圈拿掉嗎? 說疼,還不是讓他看了笑話。 所有,不疼,不疼,一點(diǎn)都不疼。 “說實(shí)話?!?/br> 裴瑾年的手不自覺地習(xí)慣性地在她脖子上用力。 “嘶……”宋安然抽了一口氣,好疼。 裴瑾年馬上松手,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聽你說實(shí)話?!迸徼甑穆曇舴湃幔幌M龑λf假話,騙他,聽到她對他說假話,心會疼。 “疼,很疼。” 宋安然沒有在倔下去,在倔下去,她知道她又要受苦了。 裴瑾年把宋安然進(jìn)懷里,像是在摟著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他說疼,很疼,他的心也很疼,為什么傷在她的身上卻疼在他的心里呢。 宋安然的頭埋在他的懷里,腦子急速運(yùn)轉(zhuǎn),這個動作是什么意思? 難道又要那個! 不要! 她掙扎。 “不要動?!迸徼臧戳艘幌滤伟踩坏哪X袋,力氣不大,聲音迷茫疲憊,“讓我抱一會?!?/br> 宋安然不再掙扎,她安靜地呆在他的懷里,可以聽到他強(qiáng)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撲通……”心跳很快。 她的心跳也加快,突然覺得這個懷抱很溫暖安心,好像自己是裴瑾年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這一定是她的錯覺,惡魔的懷抱怎么會溫暖安心呢,她只是他的寵物而已。 在宋安然不可置信的目光在,裴瑾年把項圈的鎖打開,又給她的脖子上輕柔地上了藥,并且十分認(rèn)真地問醫(yī)生脖子上會不會留下疤痕,在醫(yī)生再三保證只要按時上藥就不會留下疤痕之后,他好像才放了心。 宋安然非常不相信地看著這一切,這個溫柔的人是裴瑾年嗎? 不會是被別人俯身了吧?還是他被海水泡壞了腦子,要不就是還在發(fā)燒,燒的糊涂了? “干嘛這樣看著我?” 裴瑾年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寵溺地在宋安然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之后,兩個人都愣住了,這樣親昵有寵溺的動作,他們之間從未有過,所有非常不適應(yīng)。 裴瑾年假裝咳嗽兩下,轉(zhuǎn)過身去跟吩咐德爾跟醫(yī)生拿藥。 他回來時,宋安然還在發(fā)呆,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點(diǎn)像是做夢,裴瑾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難道又是他想出的折磨她的方法? 她警戒地盯著坐到她身邊的裴瑾年,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隨時會撲到她身上的怪物。 “以后不要在忤逆我,就不會在受傷了?!?/br> 裴瑾年把她再次抱到懷里,說話的聲音很輕柔,似真似夢。 本來開始想到她再次要從他的身邊逃走,就算葬身大海也要逃,他就想重重地懲罰她,讓她記住教訓(xùn),但是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心就軟了下來。 若不是他給她套上項圈,她那么白嫩的脖子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樣子,所有他想,這次就算了吧,她脖子上的傷口就算是懲罰了。 只要她不再忤逆他,不再想著逃跑,他就不再給她帶項圈,不在讓她受傷。 宋安然在裴瑾年的懷里很不安,又不敢說話,她想懲罰來的晚一點(diǎn)就算一點(diǎn)吧。 甲板上。 一張巨型的大網(wǎng)里,網(wǎng)著十幾只鯊魚。 鯊魚應(yīng)該是被麻醉了,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宋安然驚訝,難道這些鯊魚都是上官絕獵捕上來的?為什么要抓這些鯊魚? “怎么樣,我很厲害把,安然寵物?!鄙瞎俳^仰著下巴,掐著腰,大爺似得。 “為什么要捉這些鯊魚?”宋安然看著那些鯊魚,覺得很可憐,它們本來應(yīng)該是在海里自由自在地游著的,為什么要把它們捉住。 “當(dāng)然是給你和瑾賠罪啊。”上官絕說的理所當(dāng)然。 “賠罪?” 為什么賠罪? “是啊,我打算把它們的魚鰭都割下來,熬成粥給你和瑾喝。然后在它們身上綁上防水的小型的攝像機(jī),把它們?nèi)舆M(jìn)海里,就可以看到它們緩緩地沉到海底,看到它們躺在海底,不能動也不能游,悲哀地?zé)o助地等死。” “哈哈,只有我這么聰明的人才能夠想起這么好的方法?!?/br> 上官絕掐著腰,仰天大笑,對自己的想法非常滿意。 宋安然皺皺眉,他怎么可以把那么殘忍的事情說的這么風(fēng)輕云淡,這么心情愉悅呢? 明明是那么殘忍的事情。 “怎么?那樣做你不滿意?” 裴瑾年看到宋安然皺眉,問道。 “為什么要那么殘忍地對待鯊魚?” 讓它們那樣悲哀無助地死去,它們一定會非常難過的。 “它們要吃掉你,你也覺得那樣對它們殘忍嗎?” 不對敵人殘忍,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這是裴瑾年堅信的法則。 鯊魚咬了他的胳膊,若不是他們上了游輪,還會吃掉他們,所以裴瑾年一點(diǎn)都不覺得那樣對待鯊魚算是殘忍。 也只能算是對它們小小的懲罰而已。 “可是那是因為我們?nèi)肭至怂鼈兊念I(lǐng)地,它們感覺到了危險,才會攻擊我們的啊,這樣說來,也算是我們先去招惹它們的?!?/br> 宋安然說的很認(rèn)真。 裴瑾年皺眉,不能理解宋安然的說法。 “它們本來就是生活在這片海域的,生活了幾萬年,它們才是這里的主人,我們是入侵者,打擾到了它們,其實(shí)它們也只是想自保而已?!?/br> “你的意思是放過它們?” “可以嗎?” 宋安然期待地望著裴瑾年,眼里閃著細(xì)碎的星光。 十幾條鯊魚,割下來魚鰭,它們都會死掉的。 裴瑾年皺眉,還是不太能理解宋安然的思維方式。 “你看我沒有受傷,你的胳膊……胳膊,醫(yī)生也說了好好的修養(yǎng)就沒事的,所有那些鯊魚也不算是真正的傷害到你,是不是?” 裴瑾年沉默不語,只是直直地盯著宋安然。 她可以原諒那些要咬死她的鯊魚,是不是也可以忘記他曾經(jīng)對她的傷害?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不能面對她的恨意,一想到她是恨他的,他的心就會冷的發(fā)抖,疼得發(fā)寒,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