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他的思想微微有了點變化,先前怎么看怎么覺得順眼的昔日舊友,再看過去儼然是個道貌岸然的臭和尚,而這個修為低弱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小道士卻越看越可愛,恨不得能將他摟在懷里好生愛撫一番。 事實上秦右死得時候也不過才十七歲,并沒有學會如何巧妙地掩飾自己的情緒。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許若歡的手,聲音也異常溫柔:師弟,辛苦你扶我一路了。 ???許若歡突然覺得手背一熱,思緒被打斷,轉頭又看見師兄溫柔重帶著些異常情緒的眼神,不禁覺得汗毛倒豎,異常不適,立即抽出自己的手,這,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guī)熜帧?/br> 與此同時,沈過腦中突然響起阿行的聲音:渣攻賤受感情線牽連,火葬場指數(shù)被激活,鬼奴道士(簡單難度)任務開啟。 火葬場指數(shù)(原):100。目前火葬場指數(shù):1。獎勵積分9.9萬。 沈過一愣,任務難度他有所預料,可,可這指數(shù)也太戲劇化了,讓人忍不住想問,剛剛那傻鬼秦右干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傻鬼秦右:? 感謝小天使的觀看,歡迎留評撒花按抓(握?。。?,?!?/br> 九十度,鞠躬!感謝在20210819 10:38:59~20210820 10:38: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格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0章 鬼奴道士(七) 真是天要亡他。阿行惋惜, 只要許若歡知道了此刻的尤肅其實是只厲鬼,那可憐的1分就扣完了。主線任務完成,只要殺了秦右, 就能完成支線! 那還是要先把秦右從尤肅的身體里逼出來。沈過有些好奇地往許若歡的方向看了一眼,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我真好奇。 阿行笑得不行, 盤在沈過腕上的身軀都在顫:那秦右剛剛含情脈脈地去摸許若歡的手,言語間去撩人, 反倒撩得許若歡對尤肅這個師兄感到幾分驚悚哈哈哈哈,媽耶他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白面癆病鬼模樣, 哈哈哈 沈過看了眼似乎渾身不自在的許若歡, 以及旁邊絲毫沒有情商在腦的秦右,突然開了口:范道長,我這里有仙舟一艘,能加快腳程,我們早些過去除了鬼祟, 也免得涼水村的村民們繼續(xù)被害。 范溫千一愣, 沒料到沈過連這種程度的法器都有,而且話說到這個份兒上, 后面還有走路都要靠人扶著的秦右,仙舟簡直是目前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他點點頭:如若有靈石花費,貧道愿承擔。 道長客氣了, 仙舟發(fā)動就需要花費上千靈石, 更不提路程。但好在也能用靈力驅動,貧僧一身靈力倒也能支撐到達涼水村。沈過揮手將仙舟釋放出來,銀葉般的模樣逐漸在幾人面前漲大身形,兩三個呼吸間變成了船舶大小。 眼前的仙舟通體銀白色,船舷齊大腿高, 內里無艙,只放置了幾張奇怪的座椅,每張都挺長像是能坐三個人左右,正中間緩緩升起一個cao控臺。這不論是材質還是內置物品無一不顯示著精致貴重,范溫千自詡見多識廣,卻也在這東西面前愣了神。 沈過示意許若歡帶著秦右過來,親手接過秦右把他放置在最后一排座椅上,又作了手勢請范溫千上去:道長請先進去,坐好之后在座椅的右側有個黑色的帶子,把它拉下來扣在左側下方的那個紅色裝置里。這叫安全帶,高空飛行時這樣系著比較安全。 這是阿欣在沈過強烈的要求下給仙舟座椅安裝的安全帶,不管能有多大的作用,至少能讓沈過心里對于高空飛行能更踏實幾分。 范溫千被說得一愣一愣,雖說從來沒有聽過安全帶這種東西的存在,可是他也大概能明白這東西的用處。 先替秦右摸索著系上,再自己系上,范溫千只覺得渾身被束縛,不禁皺起了標志性的眉,好在多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能夠自由松開或者扣上臉色才好了許多。 沈過沒有功夫跟他解釋更多,只拉著許若歡坐到了離控制中樞最近的座椅上。 兩人并排坐在一起,許若歡好奇地看著沈過cao縱仙舟,完全無視了對面秦右投過來的不爽眼神。 輸入一部分的靈力,沈過神識逐漸與其控制樞紐聯(lián)結,以意識cao控著仙舟緩緩升起。 山脈逐漸落到腳下,高空中的風伴著越發(fā)強烈的熱氣撲面而來,沈過揮手開啟了仙舟的防護罩,將熱氣和勁風阻隔在外,按照范溫千指示的方向,霎時間劃破高空而去。 頭一次在這么高的空中快速飛行,許若歡加速的那一刻險些驚呼起來,下意識伸手拽住了沈過的胳膊。 系著安全帶,很安全的。沈過看著埋在自己肩膀處的小腦袋,伸手拍了拍他頭上的發(fā)髻,好笑地說,你師父看著呢。 也許是師父兩個字比高空飛行還要讓人懼怕,許若歡趕緊抬起了腦袋坐直身體,果然看見對面的師父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可手上還是緊緊攥著沈過的胳膊不愿意松開。 范溫千閉上眼打坐,干脆眼不見為凈。 而秦右盯著許若歡和沈過,面色白中帶青,變幻無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過嘴角噙著一抹淡笑,閉眼任由許若歡抓著自己,認真用意念控制著仙舟。 有了仙舟代步,他們原定三日的路程不到一個時辰就結束了。 仙舟緩慢減速,落在了涼水村外的一片荒野處。 從這里看過去,似乎村里的農田大都長了茂盛的雜草,只有零星的一些田地里有一些中年人正在勞作,甚至還有些白發(fā)蒼蒼的老年人彎腰鋤地,在這酷暑夏日,顯得格外凄涼。 看來這涼水村的情況真是艱難無比,要是邪祟不除,這村里的年邁長者恐怕就要活不下去,要么去其他地方討生活,要么就逐漸沒落消失。 幾人進入村子之后,見到的人大多也是中年和老年偏多,或者是沒什么勞動能力,餓的臉色發(fā)黃的膽小孩童。 不過這些人見到他們的打扮,似乎眼睛都亮了,三四個人立即就迎了上來。 道長您可終于來了!快到我家去喝口茶坐一坐,我兒子已經失蹤了兩個月,我們老兩口兒都快愁死了...... 還有我家女兒,成親不過兩天就不見了蹤影,她婆家找我們要人,讓我們退聘禮,這可怎么是好啊 我們家里也是,您先來我們家看看...... 幾人七嘴八舌恨不能將自己家里情況說得清楚慘烈,好讓范溫千幾人先去幫忙尋找他們的孩子,一時間竟快要打起來。 范溫千輕咳一聲,一揮拂塵,幾人見道長要發(fā)話,便立即閉了嘴安靜下來。 貧道只會捉鬼除妖,并不能尋找失蹤人口,若能在除祟過程中找到各位親人自然是好,如若不能,也請不要怪罪。范溫千一開口就是鐵板一樣的事實,絲毫不能給人帶去半分安慰,況且如果是失蹤已久的人,恐怕兇多吉少,你們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敢問村長住在何處? 這幾人村民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面色也不大好看,先前見到幾人時的熱情也消失了大半,一個中年男人指了指前面的方向,悶聲說:往前走一會兒,第一個口子往東第二間就是村長家。 謝過幾位村民,范溫千帶著兩個徒弟往村長家走去,沈過則挑了一個剛剛說女兒不見的大姐,行了一個佛禮:敢問施主,您家女兒具體成婚幾日失蹤的? 那大姐面色不佳,不知是家中孩子出事難過還是因為身體有傷病,臉上一片灰白之色,一見沈過這個眉清目秀大師模樣的和尚,先前被打壓的情緒立即又高漲起來:大師啊,我家女兒才成婚了兩日,連門兒都沒回,那周老頭就說她跟別的漢子私奔,說什么沒碰過我女兒一指頭,要討回二錢銀子的聘禮,可我那聘禮當時拿到就跟小兒子置辦了婚事,哪有兒錢給他,可那老頭子就是不依不饒...... 你是說,你家女兒失蹤的時候還是完璧之身?沈過不愿意聽這種賣女娶媳的故事,打斷了大姐的話。 那當然了,我女兒可是絕對的黃花大閨女,今年才十四,嫁給那五十多的周老頭可不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了,要不是他給的銀子多,我才不干呢,現(xiàn)在把我姑娘弄丟了,就說她偷漢子私奔,還要問我要錢,簡直可惡!那大姐忿忿不平,可言語里完全都是舍不得那二錢銀子,而不是擔心自己孩子的安危。 那您家兒子可有娶親?沈過轉頭問另一個大叔,他發(fā)現(xiàn)這幾人的面色都隱隱含著一股死氣。 沒,沒呢。那大叔嘆了口氣,家里窮的快揭不開鍋,哪里有錢給兒子娶媳婦兒。 我家兒子才娶親,可媳婦兒身子不好,一身的病,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倆人一前一后失蹤,杳無音信??! 來回仔細問了幾句后,沈過依舊沒有去那村長家,而是跟著幾人的指引,去失蹤人口的家里仔細詢問了一番。 每去到一家,沈過的面色都會凝重一分,并交代上一句話才走。 待到問完最后一家,屋外天色已經漸漸落幕,他道別屋中大伯,出屋正好遇到前來尋自己的許若歡。 玄過師兄,終于找到你了,我?guī)闳ネ砩舷麻降牡胤?,師父和師兄住在村長家,我陪你住到隔壁的王家嬸嬸家。許若歡上前就拉住沈過的袖子,終于松了口氣,師父還問起你呢,說你是不是去打聽失蹤的男女之事了,若有了什么推論還請你去村長家商討一二。 沈過點點頭:我正要過去找范道長,他見多識廣,許是能大概猜出這次在村里行惡事的妖了。 妖?許若歡走在他沈過,有些好奇地問,師兄你為什么能這么確定是妖而不是鬼? 妖者,為精怪作祟者,與沒有實體的鬼魂不同,這東西是由動物或者產生靈智之物化形而成,能夠留下一定的出沒痕跡,會被人所看見。沈過看了看周圍,特意留意了墻角處,伸手指了指,你如今已經二品,五感齊開試著去看看墻角處,應該能看到一些晶瑩的粉末殘留,普通人是看不見,只會當那些是灰塵。 許若歡開了五感,更吃力地開了天眼,果然能清晰地看到許多人家的墻角處閃著些微末的粉色熒光,連忙走了過去蹲下細細查看,遲疑了一會兒道:我好像記得在書中看到過,這種像是一種妖怪天生自帶的一種囊里的粉末,能夠使人產生一定的幻覺,從而看不見一些東西,或者看見了,也會視若無睹......叫,覆形香粉。 嗯,這分量足以讓這些普通百姓隔上半年都無法看見事情的真相。沈過表情并不算輕松,這種妖怪名為香妖,以采集香料為生,本來不該成為作惡的妖物,可這里的這只香妖卻有些奇特,待我見了范道長,再驗證一下猜想吧。 許若歡點點頭,轉頭拿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粉末進去。 轉身的一剎那,異香撲鼻,接著變成絲絲縷縷的檀香鉆入他的鼻腔,充斥整個大腦,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模糊玄幻,周圍的屋舍似乎朦朦朧朧有些不真實,光影明暗交錯,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他立即反應過來,一定是自己修為過于微弱,在這覆形香粉的作用下受到影響,居然看不清了周圍的景物,看來直接接觸到香粉比平日里經過或者嗅到效果更厲害。 許若歡有些慌了,他尤自記得沈過方才站立的位置,連忙閉上眼往那個方向走去,同時口中大聲喊著:玄過師兄!不好了,我中了香粉幻術! 可他走了十來步,卻依舊沒有觸及到任何物體,更別提找到沈過了,心中有些焦急起來,責怪自己太過于魯莽,不該就這樣輕易上手去收集這香粉,現(xiàn)在被幻術所影響,恐怕連方向位置都分辨不清,甚至剛剛自己喊的話都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并不會被玄過師兄聽到。 這可怎么辦,玄過師兄他會發(fā)現(xiàn)我的異狀嗎?他會不會也中了幻術看不到我? 許若歡急的四處亂轉起來,心里連忙想著平日里師父教的破解幻境術法。 就在這時,他手被人牽住,怔愣之際,抬眼就看見玄過師兄俊美的臉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帶著一縷難得的笑容,聲音溫柔無比:傻歡兒,你怎么能用手去觸碰香粉呢? 玄過師兄!許若歡開心的叫道,伸手牢牢拉住他的手,是我太笨了,你快帶我出這幻境吧。 眼前的玄過笑容帶了些寵溺,抬起另一只手撫上他的臉頰,輕聲道:歡兒,我才發(fā)現(xiàn),你長得真好看,可有心上人了? 許若歡一愣,臉騰地就紅了大半,囁囁道:沒,沒有。師父說我們入了道門便要清心寡欲,即便以后要找道侶,也必須要將清平觀發(fā)揚光大之后才行。 你師父說的都是胡話。玄過扣著他的后頸將人往面前帶了帶,兩人挨得極近,呼吸都能感觸到,你若能找到一個強大的道侶,才能更快將道門發(fā)揚光大呀。 強大的......道侶嗎?許若歡感覺自己的鼻尖都要碰到玄過師兄的鼻尖,他的呼吸已經完全紊亂,小兔子快要從嘴巴里跳出來,滿心滿腦都是眼前的玄過,都是他說的道侶。 不錯。有些冰涼的鼻尖碰到自己的鼻子,許若歡身體狠狠抖了一下,聽見玄過師兄的聲音,如夢似幻,比如我,如何? 許若歡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不可置信地看著玄過師兄閉上眼睛,似要親吻自己。 這場景他從未想過,更是沒有幻想過玄過師兄能成為自己的道侶,一直以來將他當做自己崇拜的前輩一樣看待,更知道他身為出家人,還不比得道門之中能尋找道侶。 可是他意外地并沒有對這種近距離的接觸感到排斥,甚至想到如果自己以后和玄過師兄成為道侶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完了,他在想些什么東西! 內心劇烈掙扎起來,他往后躲了躲,避開了那個差點落下的吻,有些急促地推著眼前人:不,不可以,師兄,你是佛門中人,這樣是離經叛道,絕對不行,我不能害你! 眼前人似乎有些意外: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許若歡愣了愣,被這個問題突然難住,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