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若說有影響,那也是莫名覺得有些興奮。 對方的這種強勢激起了他的一些勝負欲。 強迫?你覺得我在強迫你?沈過毫不避諱地靠近了他,眼神灼灼,我若不堅持同意這婚事,即便是星網(wǎng)強制,國王和王后也有一萬種方法將你我二人的婚事打散,你會依舊呆在那個暗無天日被人嘲笑折磨的地方工作,哪里能成為皇妃呢?你不該先謝謝我,反而來威脅我跟我講規(guī)矩寧將軍,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寧澤寒微微皺了眉,他沒有料到沈過會這樣說話,并且似乎絲毫沒有受到自己的影響,心下略微有些差異,千百個念頭只在一瞬間就定了下來,他松開沈過的手,收斂了鋒芒,語氣也溫和下來:是我的錯,殿下莫要怪罪。 他松了手,可沈過并未松手,反而將他往身前扯了扯:所以,阿澤你是同意我的說法,一起共度良宵? 寧澤寒沒料到他會扯自己,如今的沈過體能也有一階,乍一使力竟直接將他抱了滿懷。 一時間,冰洌的白苔香味充斥著寧澤寒的鼻腔,他整個人居然輕易被沈過攬在了懷里,后腦被按著埋在沈過肩頭,淡淡的香氣獨屬于這位年輕的皇子,卻沾染了他一身。 寧澤寒伸手推開他,眼中已經(jīng)帶了一絲慍怒:請你自重。 沈過好笑地看他:我還要跟我的皇妃自重?寧將軍,我勸你還是早日看清現(xiàn)實為好。 殿下,我雖然被人擺了一道做了回棋子,但我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寧澤寒稍退了一步,語氣冷漠,實在不行,我也可以自裁謝罪,算是對得起我格亞國的子民,卻斷不會受什么羞辱。 哦?自裁謝罪?沈過往前走了一步,逼得他往后退了退,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有些話想說,卻又忍了忍才說,我自然不會逼你做什么,這樣漂亮的上將皇妃慢慢征服才有意思。 說罷,他一笑:別弄得這么嚴肅,阿澤,歇息吧。 寧澤寒眼中晦暗不明,看著沈過轉(zhuǎn)身的背影微微抬了下巴。 這個皇子,好像沒有情報中的那么簡單。 三皇子因為身體原因一直住在浮羅王宮的主殿里,這樣便于王后時常的探望和照顧。 他的臥室很大,分里外間,外間待客沙發(fā)光腦機器人衛(wèi)生間一應(yīng)俱全,還配有從未開過火的廚房,足有兩百平左右,單邊是一面落地玻璃墻,材質(zhì)特殊,從內(nèi)里能看清外面所有風景,也可以控制其成為各色模樣的墻壁。 里間的臥室中也配有沙發(fā)休閑的客廳,充滿了簡潔科技感,靠里面是一張床以及沈過之前也使用過的煉體艙。 寧澤寒本來打算睡在外間沙發(fā)上,可被沈過叫進了里間。 你以后就睡那里面吧。沈過指了指煉體艙,阿澤,我真是一心為你。 說完,他自己脫了禮服外套掛好進了浴室。 煉體艙只略比床小一點,但里面能坐能躺,同時儀器會自動掃描使用者身體,以最尖端的技術(shù)替其修復(fù)體內(nèi)受損細胞和經(jīng)絡(luò)。 若是身體本就強健,使用煉體艙還能讓體能指數(shù)提高,修煉起來事半功倍,整個星際也不過三臺這樣的機器。 一臺在格亞國的皇室,寧澤寒曾經(jīng)見到過,據(jù)說格亞國的國王睡覺都在里面,一臺在尾加國國王寢宮,還有以太網(wǎng),就是王后想盡辦法找了研究所的人花了無數(shù)心血財力為三皇子打造的這臺了。 只是三皇子弱癥是天生導(dǎo)致,體能指數(shù)極限也只處于常人的低水平,使用煉體艙雖然能讓他體能保持,可根本無法解決他的病根問題,最多讓他多活上一些日子。 但寧澤寒就不同,他天生體質(zhì)強悍非常人所及,所以哈勒才會命令狐利松無論如何想辦法將他體能神經(jīng)切斷,以免留下禍患。 如果時間足夠,寧澤寒躺在這煅體儀里面日日修復(fù),十來年應(yīng)該也能將身體被切斷的神經(jīng)給修復(fù)成功,再重新開始修煉。 星際人壽命長,十年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人生一個小階段,若能用這時間使人恢復(fù)如初,任誰都會欣喜若狂。 可以說,沈過這一舉動完全超越了普通的好心好意,是給了現(xiàn)在廢人一般寧澤寒天大的好處。 寧澤寒往前走了幾步,伸手去觸碰了一下煉體艙,艙門打開,整個艙體里面的情況一目了然,這是二人有了婚姻締約之后也互通了權(quán)限的緣故,他也能控制沈過的一部分未加密儀器,包括光腦瑞安。 他心情略微有些復(fù)雜,因為從星網(wǎng)的婚姻匹配開始,就是他一手cao縱的,本來做好了會被退婚的PlanB,可誰能料到這位三皇子居然是這樣一個欣然接受的態(tài)度。 難道真如溫德爾所說,想體會征服上將的快感? 還是自己的計劃被看穿了,這個三皇子在將計就計? 寧澤寒向來謹慎,這個計劃也是籌備了許久才開始實施,本來是打算將對象設(shè)定為狐利松,但實施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狐利松的資料被更改過,年齡早已過了星網(wǎng)匹配,卻因為臥底原因沒有被檢測出來。 而系統(tǒng)內(nèi)部的人恰好看見三皇子的信息合適,便利用僅此一次的機會,將計劃實施在了三皇子身上。 如今也不知道這個做法是對是錯,寧澤寒坐進了煉體艙里,感受著儀器釋放的樂能在撫慰自己體內(nèi)受損的經(jīng)脈和神經(jīng),緩緩?fù)铝丝跉狻?/br> 浴室中傳來水聲,同時還有清澈的琴聲在整個房內(nèi)環(huán)繞響起,估摸著是溫德爾設(shè)置的。 寧澤寒腦袋內(nèi)緊繃的神經(jīng)也隨著音樂聲逐步放松下來,他好像一個快要沉底被溺死的人,如今只能緊緊抓著三皇子這根繩索,看能不能順利上岸。 沈過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看見寧澤寒已經(jīng)靠坐在煉體艙內(nèi)的座椅上睡著了,只是眉頭微蹙,表情沒有半分釋然。 黑色細膩材質(zhì)的禮服褲裹著修長的腿,此刻微微蜷著有些不太自然,像是一種潛意識里的自我保護。 不過沈過不清楚,這是因為寧澤寒之前睡的地方極小,他躺下來會連腿都伸不直,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樣的習慣。 沈過只想著,此時距離寧澤寒在城市下水道已經(jīng)工作了接近三個月,據(jù)說那里平常是機器運行,他是負責維修和檢測機器運行情況以及修理一些復(fù)雜問題。 可整個都城那么大,工人也就廖廖幾個,恐怕他連合眼時間都不多。 鷹被折斷了翅膀,還有人妄圖踐踏和馴服。 沈過看了看他,晚間禮服雖好看,可料子沒有彈性,穿著睡一晚上估計會很難受,便伸手想替他解了外衣。 睡著的人好似察覺有人靠近,條件反射般猛然睜開眼睛,牢牢攥住沈過的手腕。 阿澤,你警惕性還真是高。沈過笑笑抽出自己的手腕,伸手過去他胸口,不過是看你穿著衣服睡覺難受,想幫幫你。 寧澤寒再次按住沈過的手,剛剛蘇醒,嗓音略有點沙啞:我自己來。 沈過聞言不置可否,松手的時候在他掌心輕輕一撓,驚得寧澤寒頓時抬眼看他。 那你自己來吧。沈過無視他的眼神,笑盈盈地站在原地不動,看樣子是打算看著寧澤寒自己脫衣服了。 寧澤寒扯了領(lǐng)結(jié),很快解了外套扣子,然后手一頓看向沈過。 他一直坐在艙中,而沈過就站在旁邊,一直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著他脫衣服,讓他略有些不自在,好像好像自己在脫衣服給他看似的。 寧澤寒有些無語,不知為何這個三皇子總有種無賴的氣質(zhì),隱了隱眸中的不快:殿下不如去做些自己的事情,不必管我。 我自己的事情?沈過一笑,似乎還想了一下,才道,我現(xiàn)在的事情就是等著你脫完衣服,幫你掛起來。不用謝,夫妻之間應(yīng)該互幫互助。 寧澤寒氣結(jié),干脆起身越過沈過往浴室走去,不想再跟他多說話。 哎,待會兒需要毛巾或者浴袍就告訴我,我給你送進去。沈過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他腳步一頓,轉(zhuǎn)頭問道:毛巾浴袍放在什么地方? 沈過一笑:在浴室里面,見你似乎心情不好,逗逗你罷了。 寧澤寒只覺得自己心情更差了,轉(zhuǎn)身進了浴室重重將門鎖上。 你干什么老惹他,這下肯定生氣了,鎖門了鎖門了,生氣了。阿行吃瓜不嫌事兒大。 鎖了有什么用,家里都是瑞安控制的,只要我想,瞬間就能打開。沈過搖搖頭笑著,再說我剛剛說的是真的,里面真的沒衣服了。 阿行:不愧是你,夠黑心。話說,你不停撩他干嘛。 沈過聽到浴室中傳來水聲,淡淡一笑:我不撩他,等著狐利松去撩? 阿行疑惑:從前的你,直得像小白楊。 沈過:什么糟心比喻。我這是為了快速完成任務(wù)。 快速完成任務(wù),早點見到阿行口中的主人。 他想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被選中來到這些世界中做這些任務(wù),又同這些世界的人格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故事,產(chǎn)生了怎么樣的感情,能讓自己潛意識里告訴自己一定要幫他把人格歸位。 而面對如今這個任務(wù),沈過想的也很簡單,既然火葬場指數(shù)已經(jīng)到了極限沒法下降,那就制造下限去讓寧澤寒憎恨狐利松。 介于狐利松這個人除了濫情沒什么特別的毒點,沈過目前打算試圖讓寧澤寒習慣這個皇妃的身份和自己對他的待遇,讓他逐漸對不停示好的狐利松產(chǎn)生更深的反感,再因為對自己的感情而徹底放下狐利松,俗稱,吃醋。 沈過歪歪躺在床上,承認自己這計策過于粗陋又難以達成,可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因為劇情中三皇子身體孱弱的緣故,幾乎沒能參與過什么星際大事,只與狐利松在情情愛愛中病弱致死,也不能給沈過帶來更好的星際體驗,導(dǎo)致他目前為止對于星際世界的認識無非只有這個房間以及不遠處外面的宴會廳。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沒有更好的方法之前,就攻心為上。 阿行:你不會是想要將這位上將拿下吧? 沈過:你不是總建議我這樣做能快速完成任務(wù)嗎?這語氣是 阿行:不是我瞧不上你,這位,不好攻克。 沈過一笑,聽著浴室水聲:總得試試。 寧澤寒關(guān)了水走出淋浴房,墻面上那面高大的落地鏡映照出一副傷痕累累的軀體。 這些傷痕很多是在以往的戰(zhàn)爭中留下的,都是他為了格亞國出生入死肝腦涂地的勛章。 可也有一些新傷,是來到尾加國被人打罵,以及工作中受傷留下的。 他冷笑,鏡中的人也跟著冷笑。 這里的人都想讓他低首臣服,從狐利松到那些覬覦他容貌的混子,以及外面那個摸不透的三皇子。 可他素來的隱忍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崛起重來,將受過的苦難和屈辱一樣樣還回去。 身上帶著水珠不免吸取熱量讓周身發(fā)冷,此時的身體已經(jīng)不如往日了。 寧澤寒咬了咬牙,又慢慢平復(fù)了表情,至少在目的達成之前,他無論如何不能與三皇子鬧開,表情也要控制。 他抬頭四處尋找浴巾和浴袍,很快就黑了臉。 浴室里面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浴巾浴袍,溫德爾在耍自己! 寧澤寒看了看被扔在地上浸了水的禮服,實在不想再穿上那身臟衣服了。 而就在這時,三皇子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傳來:阿澤,要我?guī)湍闼鸵路M來嗎? 寧澤寒一腔怒氣無處發(fā)泄,此刻極其想要罵人。 阿澤?你不應(yīng)聲我就先睡覺了。 他先睡覺?那自己怎么出去!就算是穿了臟衣服出去,要再穿著睡覺嗎! 還是光著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抓一把瓜子,門口圍觀~ 感謝小天使的觀看,歡迎留評撒花按抓(握?。。?,?!?/br> 九十度,鞠躬!感謝在20210807 09:27:26~20210808 09:51: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風見北 19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7章 叛國上將(六) 浴室里的人沉默了下來, 好像是被沈過的話語給氣到了,也像是在思考該選擇怎樣出浴室。 阿行:沈過,你太過分了。 沈過:我想把他先惹怒, 總和我這樣不平不淡的, 其實很難知道他究竟對我是個什么態(tài)度。 你不知道嗎,情緒的爆發(fā)無論是正面還是負面,都能夠讓一個人展露出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我只要抓住那一點,就能知道寧澤寒該怎么攻克。沈過若有所思,其實你不覺得這位上將和我們得到的信息不太一樣? 阿行:嗯,無論是劇情中,還是傳聞和資料記載里, 寧澤寒都是一個很難屈服的人, 并且性情冷漠暴虐,戰(zhàn)場上不知道多少人死于他的手下,即便長得再好看,也沒人敢輕易親近他。 可是這次他不僅輕易答應(yīng)了星網(wǎng)的婚配, 還對我的一些言語放肆以及肢體接觸都非常隱忍。沈過盯著沒有動靜的浴室門,微微動了動眉頭,你說,難道是他被磨平了棱角? 阿行遲疑著:或許是受到的磋磨太多, 對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看淡,完全無所謂了? 沈過笑著搖頭:前些天在你看《奇妃傳》的時候,我查了許多跟他有關(guān)的資料,其中就有寫,他曾經(jīng)因為權(quán)勢過大被人冤枉虐殺手下將士,格亞國那個昏庸的國王將他入罪丟入了惡星, 判了十年監(jiān)禁。 而就在那樣的情況下,他都能在罪星中因為滅殺足夠數(shù)量的蟲族和罪犯而得以減刑,三年后回到格亞國實力大增,還找到證據(jù)為自己洗清了冤屈恢復(fù)職位。沈過說起這事兒眼中也帶了一些贊嘆,轉(zhuǎn)而又有些可惜,可也就是這段時間里,他的親生meimei被狐利松殺害,導(dǎo)致他性情大變,不僅將當時陷害他的那些人殺了滿門,還沖進宮里和國王大吵了一架,加上狐利松后來的挑撥和做的證據(jù),這才決定了叛國為meimei報仇。 阿行:這可比《奇妃傳》精彩多了! 這不是重點。沈過無奈,重點是,你覺得這樣一個身處惡劣環(huán)境都能想辦法絕地重生的人,會這樣輕易屈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