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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白月光他收了火葬場[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22)

分卷(22)

    阿行:你記得的事情還挺多。

    沈過:休要賴賬。

    阿行嘆氣:不是我不想給你,當時我提前跟你解綁來到第二個世界,第一個世界的積分就已經(jīng)清空了。這樣吧,你才修行入門,我送你一套心訣助你修煉,這在商店也不一定能換到的。

    這倒是不錯。

    沈過原本也只是打趣阿行,畢竟剛剛差點被容封掐死的時候還是他出手救了自己,積分之類沒了也就算了。

    不過阿行這么一說,他倒是也對修行起了興趣。

    雖然才使用了一次靈力就讓他感到渾身脫力,但那種能夠掌控一切并擁有強大力量的感覺太過美妙,他恨不能自己時刻都擁有那種力量。

    早上被人扼住咽喉的感受,他再也不要體會第二次!

    作者有話要說:

    容封:你猜有沒有第二次?

    感謝小天使的觀看,?!?/br>
    九十度,鞠躬!

    第30章 偏執(zhí)皇子(三)

    在這個世界里,備受欺凌的主角受都尚且有那樣強橫的武力,沈過還不知道自己未來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

    實力越強大,那么對自己完成任務(wù)就越有利。

    不過沈過還是問了句:不會對你有什么傷害吧?

    阿行:可算你有點兒良心。這入門法訣很基礎(chǔ),幾句口訣而已,對我沒什么損害。

    沈過這才放心:好,那就學!

    阿行:嗯。你先進行任務(wù)吧,等晚上時間充裕我再教你。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沈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接收劇情的時間還挺久,這會兒似乎已經(jīng)到了安樂王府門口。

    沈過正思索怎么跟王府的人解釋一夜未歸的事情,車門驀然被打開,連帶著寒意猛然灌入車廂,一個穿著青色錦袍的人帶著一身風雪緩緩上了車,躬身看向他,目光滑過他身上衣服的時候產(chǎn)生了一絲波瀾,瞬間沒入深邃的眼眸中消失。

    這人身上帶著股冷冽的香,似寒梅幽蘭,眉眼中盡是書卷氣,隱約可見暗含的幾分威嚴氣勢,說話語氣不濃不淡,聲音卻清雋如山泉:子肅,來,下車。

    說罷伸出手,目光溫和地看著沈過,耐心等他動作。

    子肅,是這個世界沈過的表字。

    沈過心底一驚,花戚硯怎么來了。

    劇情中,花戚硯應該正在溫泉行宮跟療養(yǎng)多日的皇帝商議朝事,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回來吧?

    莫不是聽說了自己昨夜在宗人府一夜未歸的事情,特意趕回來的?

    看著那只穩(wěn)穩(wěn)懸在空中的手,沈過凝了凝神,還是緩緩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此時的花戚硯權(quán)勢滔天,以丞相之身兼任輔政大臣,在皇帝重病療養(yǎng)期間朝中幾乎都是他一手把持朝政,性子又果辣狠絕,朝中上下但凡有跟他唱反調(diào)的無一例外下場凄慘,逐漸也沒人敢與之為敵,花家一黨幾乎在宮里橫行無忌,皇宮儼然就是花戚硯的另一居所。

    這也是為什么沈過能在宮里堂而皇之坐轎攆,宮人們都對他畢恭畢敬的原因。

    畢竟他在一個月后就要與這位大名鼎鼎的花丞相成親,就連皇后也得敬他三分。

    這里時代背景不同,沈過得發(fā)揮出更高的演技,才可能在這個狡詐的渣攻手下完成任務(wù),此時是必然要先順勢而為。

    花戚硯的手心很干燥,帶著不急不躁的溫熱,扶著沈過下了車。

    黑衣侍衛(wèi)以及隨從們翻身下馬恭敬候在一側(cè)。

    寒風卷著大雪凌冽而至,花戚硯接過仆從遞來的傘撐在沈過頭頂:外面冷,先進屋。

    面前一座威嚴的府宅,即便被雪覆蓋,也能看出不亞于皇宮建筑的大氣巍峨,牌匾上鑲金的三個大字:丞相府。

    沈過眉頭微皺:怎么到這兒來了?

    花戚硯淡笑:子肅,上了我的馬車,自然該知道要到哪兒來,別鬧脾氣,走吧。

    又微側(cè)身沖那黑衣侍衛(wèi)說道:你們先回王府報個平安,多的話都咽到肚子里,晚些我親自送世子回去。

    黑衣侍衛(wèi)并未直接回應,而是看了沈過一眼。

    這人是虎嘯營副統(tǒng)領(lǐng)蕭平,自小陪著沈過一起在邊境長大,直接聽命于安樂王,此番也由他護送沈過回京,也只尊奉沈過之命。

    沈過沖他點點頭,現(xiàn)下花戚硯在,自己肯定不能輕易脫身,不如趁著機會摸一摸這人底細。

    蕭平立即行禮:屬下遵命,丞相大人,告辭。

    花戚硯唇邊笑意不減,看著蕭平一行人翻身上了馬,把手中的傘傾向沈過,另一只手做出一個禮節(jié)標準的手勢,示意沈過入府。

    若沈過不知道劇情,還真會當這個花戚硯是位謙謙君子,絕世公子,可實際上這淡若清茶的外表下面,全是狼子野心。

    微微瞥了這個人一眼,沈過垂下眼簾邁步上了臺階,進入了丞相府,花戚硯不緊不慢為他撐傘走在一旁。

    院中仆從們恭敬候在兩旁,齊聲向二人行禮問安:奴婢恭迎丞相大人,世子回府。

    沈過迅速掃了一眼,仆從起碼有二十多人,前院的雪早被掃的干凈,似乎落下的雪在這丞相府里沉不下來,庭中的蜿蜒小溪在瀝瀝流動,冰面都被鑿開,天寒地凍院里依舊有繁花盛開,生機盎然宛如世外桃源,跟宗人府被雪幾乎吞噬的蕭條場景天差地別。

    好一個丞相,從馬車到府邸竟都是最頂尖的,這有錢都快寫到臉上了,根本不擔心有人說他貪贓枉法。

    想想這個花戚硯,又想想那個容封,沈過慢慢體會到什么叫做高級難度的任務(wù)。

    畢竟不是自家的院子,沈過也沒出聲叫仆從們起身,而花戚硯更是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似乎眼里只有沈過一人。

    被花戚硯帶到了一間像是書房的室內(nèi),沈過看著花戚硯收傘遞給仆從,再緩緩關(guān)上屋門,將風雪都攔在屋外。

    書房的香爐裊裊燃煙,像是一種花香,混著噼啪作響的炭火氣,憑空多了些清新的味道。

    不過沈過現(xiàn)在看見香爐這種東西就有點兒不適,誰知道里面燒的是什么東西!

    怎么,不喜歡這個味道?花戚硯握住了沈過的手,將他拉到圈椅上坐下,起身熄了香爐,往日你可是最喜歡這梔骨薄玉香。

    沈過淡淡道:我也沒說不喜歡。

    花戚硯轉(zhuǎn)身走到他面前,低頭看他:眉頭都皺起來了,還用說嗎?

    接著抬手勾起沈過下顎,聲音波瀾不驚:我想,子肅不是討厭這味道,而是這味道讓你想起了昨晚不愉快的事情,對嗎?

    偏過頭躲開他的手,沈過忍住心里的厭惡,同時猜想花戚硯知道了多少昨晚的事情,又對后面的任務(wù)有多少影響,試探地說:昨夜無事。

    無事?花戚硯摩挲了下手指,緩緩直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沈過驀然開口,容封的滋味如何?

    沃草。這人裝也不多裝會兒。

    這次真是開局狗血滿屏幕,沈過心中默默為花戚硯的淡定表情點了個贊,居然早都知道了頭頂綠油油,還能一路穩(wěn)到現(xiàn)在,了不起。

    沈過有些不太適應這種場面,輕咳了一聲: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反正昨晚的事情就他和容封在場,容封那人明顯不會說,這會讓花戚硯估計也是猜測,只要自己打死不認,糊弄糊弄就過去了,現(xiàn)在要是惹惱了大反派,恐怕沒什么好下場。

    花戚硯定定看了他半晌,突然揚聲:來人。

    迅速有候在門口的人推門進來垂手行禮:相爺有何吩咐?

    沈過迅速將人與劇情中的角色對號入座,這人是相府管家,花戚硯的左膀右臂,裕山。

    著人備些溫補的藥膳來,世子這會兒怕是餓了,動作快些?;ㄆ莩幙粗侨擞值溃瑐髟挸鋈?,把宗人府那邊看死了,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出。

    裕山立即應聲,瞧了沈過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沈過若有所思,看樣子,自己昨晚宿在宗人府的事,這人也是知道的,很可能花戚硯提前回京,也是裕山通知的。

    自己的行蹤恐怕都在花戚硯的掌控之下呢。

    可還有些事沈過沒想明白。

    既然他被時刻監(jiān)視著,為什么昨天去宗人府呆了整整一夜無人阻攔和發(fā)覺?

    原劇情里,沈子肅昨日來相府尋一本古籍,卻在書房中無意收到了一只飛來的小箭,上綁字條求花戚硯過宗人府一敘,落款容封。

    沈子肅氣憤難當,當即撕了紙條,回府之后越想越不對,干脆取了花戚硯給的令牌直接進宮去找容封的事兒。

    想到這里,沈過驀地想起來,昨晚原身去宮里的時候還帶了兩個貼身侍衛(wèi)打算給容封個教訓的,丁風和趙雷,他們兩個又去哪兒了?

    蕭平一大早找來宗人府尋自己應該也不是巧合吧?是他們二人回去報的信嗎?

    什么原因讓他們隔了整整一夜才回王府報信,讓蕭平親自帶人來找自己,而蕭平還聯(lián)系了相府,必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和棘手

    【我會把你們安樂王府殺到連條狗都不剩?!?/br>
    容封。

    回想起這句話,容封后來雖說自己開玩笑,但當時語氣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似乎他真的有能力屠了遠在邊疆的安樂王府。

    昨夜的事情恐怕是他提早策劃好的,只可惜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花戚硯。

    這個被軟禁的七皇子,恐怕不會像看上去那么勢單力薄軟弱好欺。

    沈過慢慢吐了口氣,微白的霧氣在溫暖的室內(nèi)很快消散。

    子肅?;ㄆ莩幾缴蜻^旁邊的椅子上,二人之間隔著一個木幾,卻也是伸手就能夠著的距離,你和容封有沒有如何我不在意,我也知道你厭惡他至極估摸著也不會如何。

    只是,你要相信我,我與他再無半點糾葛?;ㄆ莩幙粗蜻^,你我二人不日就要成婚,屆時我們聯(lián)手拿下這河山,共享盛世。

    沈過突然一笑:相爺好氣魄。只是不知,你打算將容封那個混賬玩意兒如何處置?

    花戚硯怔了一下,腦中不知瞬間轉(zhuǎn)過了多少個念頭,眼睛驀然瞇了起來:他把你?

    沈過:?

    花丞相,你想哪兒去了?在你眼里,我會比那個容封還受?!

    作者有話要說:

    沈過:我不要面子的嗎?

    感謝小天使的觀看,?!?/br>
    九十度,鞠躬!

    第31章 偏執(zhí)皇子(四)【倒v開始】

    咳咳。沈過擺擺手, 你想到哪兒去了,昨晚只是跟容封吵了一架,氣急攻心昏過去了, 他怎么敢對我如何。只是你既說要共成好事, 至少要告訴我你的計劃,讓我能相信你。

    說罷他抬頭目光銳利地看著花戚硯:還有,你整日派人監(jiān)視我,探查我的行蹤,便是對我的信任嗎?

    花戚硯聞言抬眉,復而伸手過去想觸碰他卻被躲開,有些無奈地說:子肅,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嗎?要不是有人保護你, 容封恐怕早就得手把你給害了。

    沈過冷哼一聲: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 害得了我什么?

    你呀,還是在邊陲待久了,不明白京都這兒,尤其是皇宮中人心險惡?;ㄆ莩帗u搖頭, 我一介布衣出身,如今能做到一人之下的程度不知費了多少功夫,自然是萬事小心,你如今孤身回京, 我是擔憂不已。

    容封此人偏執(zhí)任性,又瘋狂嗜殺,我曾經(jīng)利用他的幫助一路登上高位,他已然將我視作他的私物。說到這兒,花戚硯淡笑了一聲,得知我心里之人是你, 他私下派了好幾撥殺手試圖將你半路截殺,幸好被我發(fā)現(xiàn)攔了下來,若不是此次他和貴妃謀害皇上證據(jù)確鑿被發(fā)罪軟禁,你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子有沒有命在都難說。

    手無縛雞之力的沈過眼皮跳了跳,正要開口說些什么,門被人輕輕敲響。

    相爺,世子,奴才進來擺膳了。裕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花戚硯微微揚聲:進來。

    門被吱呀推開,裕山帶著丫鬟們魚貫而入,將一道道膳食擺在紫檀木雕螭紋魚桌上。

    粥品蒸點小菜一應俱全,擺在不同形狀卻又同款窯制花色的瓷盤中,格外講究又不覺奢靡。

    花戚硯先凈了手,添了碗燕窩粥遞給沈過:先喝點熱粥。

    接過碗,沈過也覺得餓了。

    畢竟昨夜運動量過大,今早就在車上吃了幾口甜膩的糕點,現(xiàn)在早已腹中空的難受,看到桌上豐盛的早膳,他也不愿意想太多任務(wù)的事情。

    先滿足自己的馬斯洛需求第一層吧溫飽需求。

    粥熬得軟糯清甜,沈過就著蝦餃和蟲草鴨片連著吃了幾碗,只覺得這相府的廚子手藝太絕了,花戚硯也是個會享受之人。

    花戚硯倒是沒吃多少,但也陪著沈過慢慢用著,見沈過放下筷子也才放下手里的碗。

    丫鬟們端了茶水給二人漱口后又捧著銅盆為二人凈面,伺候周全了這邊桌上也撤了干凈。

    多謝相爺款待。沈過起了身,我就不打擾你處理政務(wù)了。

    花戚硯突然伸手將他攬在懷里,牢牢抱住。

    周圍的仆從們立即退了出去,將門關(guān)上。

    沈過一驚,伸手猛地將他推開:你干什么?

    子肅,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花戚硯被推開也不惱,只目光定定地看著他,緩緩走近,方才跟你說得清楚,我是擔心容封會對你不利,才派人在你身邊,你莫要生氣了,幾日不見,不想我嗎?

    相爺僭越了。沈過微微躬身,抬頭驀然一笑,眼中帶了些張狂和放肆的冷意:我安樂王府世代為將,即便我自小未曾習武,此次回京也有蕭副將一路護送,不是誰都能來迫害的,相爺未免關(guān)心過頭了。

    他看也不看花戚硯一眼,徑直邁步推開門,寒風吹得炭盆里明暗交替,火倒是燃得更旺了:既然話不投機,我便先回府了,相爺珍重。

    身后傳來花戚硯略有些低沉的聲音:裕山,備車送世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