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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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騙我,你根本就沒有把鄔席的事情告訴尤義明! 郁泉這副模樣像極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少爺,生活才讓他摔了一跤,就立刻叫他惱羞成怒起來,恨不得要把天都要撕破一個窟窿。 但司研卻還是那副平淡的模樣,他對著郁泉揮了揮手,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雌蟲就晃著倒了下去。 需要我將他清理掉嗎? 司研過來的時候看到宋嫣不太喜歡對方,身為大魔王的手下,會有這樣的腦回路也不奇怪。 不過宋嫣卻搖了搖頭。 雄蟲確實很好看,就連司研也都晃了晃神,但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畢竟宋嫣不是他能肖想的。 上將說今天上面會有一場大震蕩,他會參與逮捕行動,擔心您獨自在家會有危險,所以讓我將您一并帶回軍團。 軍雌恪盡職守地說出上將交代的話,視線中,宋嫣的表情柔和了一瞬,連眼中也溢出高興的神色,只是依舊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飛行器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還請您跟我這邊過來。 司研帶了兩架飛行器,他一架,宋嫣一架。宋嫣的那架已經(jīng)設置好了飛行路線,只需要跟在他的飛行器后面就行了,不需要自己動手開。 這可謂是準備得很充分了,就連里面的裝置也足夠讓雄蟲滿意。 宋嫣隨手將資料袋又交到了司研手里,然后就進了飛行器。而軍雌則是先將別墅門口的郁泉處理妥當了,才帶著資料袋一起回了飛行器。 過不久,上將的別墅門口就空空蕩蕩的,只有小機器人還在閃著紅色的眼睛,然后轉(zhuǎn)身回了別墅。 啪嗒一聲,一份厚厚的資料袋從小機器人的手上掉了下來。它歪頭看了一眼,將手臂延長,把地上的東西重新?lián)炝似饋怼?/br> 身后的院門在它進來的瞬間重新關(guān)閉。 兩周時間沒來軍團,雖然司研能幫著解決一些事情,可大部分還是需要上將來處理,因此鄔席從早上一直忙到了下午。 就在這個時候,尤義明卻突然帶著一幫軍銜頗高的雌蟲闖進了辦公室。在這些雌蟲里面,他還看到了幾只雄蟲保護協(xié)會的蟲,不過面生的很,想必是新來的,如果不是他們胸口佩戴的徽章,鄔席恐怕也不認識。 上將放下手里的筆,雙手指尖搭在一起,坐在位子上也不起身,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有事? 當然有事,鄔席,你涉嫌綁架囚禁雄蟲,現(xiàn)在起暫停職位,配合我進行調(diào)查。 尤義明滿臉張狂,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鄔席被他押入監(jiān)獄的畫面。 上將掃了一眼他身后的諸蟲,往椅背上一靠,頗有種不把他們?nèi)魏我恢幌x放在眼里的架勢。論起張狂來,尤義明其實比不過獨/裁又專/制的上將。 他穿著一絲不茍的軍裝,梳著背頭,下巴上的牙齒印比腕骨上的牙齒印留的時間長一點,現(xiàn)在還能看出幾分來。這點曖昧的痕跡不但沒有破壞他整體的氣勢,在他稍抬下頜的時候,反而更顯出了那股凌厲肅殺的氣勢。 綁架?囚禁? 兩個詞語相繼往外吐出,室內(nèi)的溫度仿佛一下比一下更低。 尤義明被鄔席看得差點又想要往后退,可一想到他今天帶了這么多蟲過來,瞬間底氣就足了。 有人控告你私自將宋家現(xiàn)存唯一繼承蟲綁架了,鄔席,你可以不承認,不過今天你必須要配合我的調(diào)查。 光憑一只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蟲的控告,就來定我的罪,誰給你的膽子? 輕蔑的語氣,上將看著尤義明的眼神也都滿是嘲弄。 他們明明是從同一個起跑線出發(fā)的,憑什么鄔席可以爬到自己的頭上,就算是到了現(xiàn)在,也還不把他看在眼里。 尤義明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鄔席押到審訊室好好抽幾鞭子,撕破他這張嘴臉,讓他跪在自己的面前痛哭流涕。 既然我敢來,當然是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證據(jù)。 鄔席沒開口,仿佛是在無聲地問:哦,是嗎? 輕蔑的意味更濃了。 看在同僚一場,原本我還打算給你留點面子的,不過現(xiàn)在的話,是你咎由自取。 尤義明對鄔席放完了狠話,轉(zhuǎn)頭看向被他帶來的蟲。 各位,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了被鄔席囚禁起來的雄蟲的下落,既然他不肯承認,那就眼見為實吧。 尤義明放言自己知道了那名雄蟲下落,還派了蟲在旁邊盯著,只要他們現(xiàn)在過去,就能蟲贓并獲。 事關(guān)雄蟲,而且還有尤義明這樣的軍雌做擔保,雄蟲保護協(xié)會也不敢馬虎,至于其它軍雌,則是相互看了一眼,最后也同意了尤義明的話。 鄔席,你敢跟我們一起過去嗎? 座上的上將嘴角微扯,眼眸冰冷得駭人。 帶路。 尤義明氣勢浩大地帶著一大堆軍雌到第二軍團,雙方談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也沒有關(guān),因此在他們離開以后,上將私自監(jiān)/禁雄蟲的消息就不脛而走。 相信的軍雌有很多,畢竟鄔席的性子擺在那里,而第二軍團的軍雌卻是不相信的。 真在聽說鄔席被帶走以后有些著急,尤義明對他們上將抱有敵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次一定也是對方的陰謀。 司研去哪里了? 司研平時主意最多,說不定能幫忙想想辦法,可真幾乎把第二軍團翻遍了,也還是沒找到對方。 不知道,吃過午飯就急匆匆走了。 司研離開軍團的事情似乎并沒有提前跟誰打招呼,真找尋無果后,只好在軍團里惴惴不安地等著上將的消息。 我們是要去哪里,這好像不是去鄔上將的家。 飛行器內(nèi),軍雌看著他們的飛行方向問道。 諸位有所不知,我們這位鄔上將最是謹慎,在消息泄露以后就將雄蟲轉(zhuǎn)移了,現(xiàn)在我們?nèi)サ氖撬碌牧硪粋€房產(chǎn)。 尤義明要去的地方是離市區(qū)有些距離的郊區(qū),說話的功夫,他從手邊拿出了一份房產(chǎn)說明,上面顯示他們要去的地方的確是鄔席所有的。 上將從進了飛行器以后就閉上了眼睛,一路上不管尤義明說什么也都不感興趣,就連聽到自己多了一個莫須有的房產(chǎn)時,他也沒有要睜開眼睛的意思。 這副誰也不能拿他如何的樣子看得尤義明憎恨無比,等著吧,再過一會兒有你怕的時候。 尤義明加快了飛行器的速度,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抵達了目的地。 面前是一座跟鄔席現(xiàn)居別墅差不多款式的屋子,他們下來的時候,司研站在院內(nèi)打開了門。 他的臉上還是一貫的恭敬,而看向鄔席的時候,隱約流露出些許無比自然的愧疚來。 雄蟲就在里面。 司研這話是對尤義明說的,有軍雌認出司研是鄔席的手下,看到他出現(xiàn)在這里都有些奇怪。 只有鄔席表情不變,甚至對司研的存在都像是早有預料般。 抱歉,上將,我不能看到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錯下去。雄蟲身體嬌弱,您這樣囚禁虐打他,無異于是要他的命。 聽到就連一向效忠鄔席的手下都這樣說,雄蟲保護協(xié)會的蟲已經(jīng)相信了大半。 鄔席,我們希望等會你能夠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們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最開始的客氣,一開始還會尊稱一聲鄔上將,現(xiàn)在則是連名帶姓了,語氣里隱含的盡是指責跟憤怒。就算雄蟲的地位跟幾百年前相比有所降低,可他們的體質(zhì)從來都比雌蟲要差,怎么能經(jīng)受得起虐打。哪怕是一名上將,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講完,雄蟲保護協(xié)會的蟲又急急忙忙看向司研。 那只雄蟲情況怎么樣,還好嗎? 情況有些不太樂觀。司研搖頭,我過來的時候雄蟲已經(jīng)被打得奄奄一息,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有很多不可逆的傷害。 說著,他們也已經(jīng)走到了關(guān)押雄蟲的房門口,司研推開門。 就在里面,你們可以看看。 脆弱美麗的雌蟲被解開了綁繩,無力地躺在地上,一旁還有凌虐他的各種器具。雄蟲身上潔白的紗裙也都被鞭打得傷痕累累,鮮血如紅梅盛放。 他的手腕被鎖鏈磨得血rou模糊,臉上也全是被拳頭打出來的淤青。 司研還在輕聲說著宋嫣受到的傷,他走過去將對方抱了起來。有些出乎意料的輕,但他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將宋嫣從地上抱到了不遠處的軟椅上。 門口處,無論是雄蟲保護協(xié)會還是其他軍雌,亦或者是尤義明,都遲遲沒有說出話來。 好半天時間,才有一只軍雌反應了過來。 你在干什么? 聽到他的話后,司研不解地看了對方一眼,結(jié)果他就發(fā)現(xiàn)門口除了鄔席以外,所有蟲都死死皺著眉頭,憤怒又不解地望著他。 司研:怎么了? 這就是你救下來的雄蟲?尤義明是里面心態(tài)最爆炸的,他大步走了過來,將司研悉心照顧著的等身長的娃娃一把從椅子上扯了下來。 我不是讓你盯著宋嫣嗎?這個娃娃是怎么回事? 忍了半晌,尤義明還是沒有忍住罵了聲廢物。 想要把一個有野心又在鄔席手底下做事的軍雌拉到自己的陣營,對于尤義明來說并不困難。從一開始,司研就是為他辦事的。 所以每次不管鄔席去了哪里,尤義明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當初郁泉跟司研說的話后者其實都一五一十跟尤義明說了,他們這才知道之前被鄔席帶回去的雌蟲的真實身份。商量過后,他們就弄出了這個圈套。 計劃里,司研原本應該將宋嫣帶到這里,然后虐打一遍,等著尤義明他們過來為鄔席定罪,可現(xiàn)在不知道哪一環(huán)出現(xiàn)了紕漏,以至于司研竟然把個娃娃當成了宋嫣。 娃娃被鞭子抽打過,又被尤義明這個一扯,里面的絮子一下子就跑了出來。 看著尤義明奇差無比的臉色,司研仿佛才慢慢清醒了過來。等他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后,下意識看向了鄔席。 對方一定是早就知道他叛變了,然后將計就計,給他和尤義明弄了這么一場局。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生錯亂的呢,司研想起了自己看著宋嫣晃了晃神的那刻。雄蟲的精神力干擾了他的神經(jīng),讓他在接下的過程中看到的都是錯覺。 真正的宋嫣早就因為不耐煩應付軍雌離開了,剩下小機器人看守著院門,等到司研離開后,才抱著資料回去了別墅。 司研臉色煞白,他自以為偽裝得很好,不知道鄔席是從哪里發(fā)現(xiàn)他的意圖。 如果他問鄔席的話,就會知道他是在賀家宴會上露出了破綻。 當天那杯將他衣服弄臟的紅酒的確不是那名雌蟲有意而為之,只是司研跟在鄔席身邊的時間不算短,出于對上將的性格了解,就算是暫時性的失禮,也不會真的把宋嫣交給別的雌蟲。 除非他一早就知道尤義明要對宋嫣不利,所以順水推舟,故意跟雌蟲離開了。并且他為了給尤義明提供足夠的時間,一件衣服足足換了十幾分鐘時間。 鄔席當天晚上沒有功夫去想這些事情,因為小雌蟲的發(fā)情期被勾動了,然而后來司研發(fā)過來的那條信息卻恰好又提醒了對方。 這也是為什么過后鄔席只把重要的事情交給真處理,面對司研也不會搭理。 是你設的圈套? 這話由司研問出來相當諷刺,他很快也意識到了這點,頹喪地癱坐在了地上。鄔席出手,他們無論如何是逃不了了。 而尤義明卻還想掙扎,這個時候,身后跟過來的那些軍雌也褪去了偽裝,直接將對方拿了下來。 尤義明身上帶著東西,要不是有鄔席的精神力幫忙鎮(zhèn)壓,他們也不能輕易將對方拿下。饒是如此,軍雌在逮捕的過程中也還是受了點輕傷。 直到被抓獲以后,尤義明才反應過來這場蓄意謀劃的圈套,從來就不是針對鄔席的。 尤義明背后那只蟲表面上雖然已經(jīng)跟對方切斷了聯(lián)系,但在鄔席這件事情上,他仍舊出了不少力。軍雌之所以要陪著尤義明演這出戲,一方面是軍團里蟲員太多,怕對方狗急跳墻傷害了無辜者,另一方面就是給尤義明背后的那只蟲放煙/霧彈,讓他以為他們真的不相信鄔席。 在尤義明被抓獲的同時,他背后的那只蟲也一起落網(wǎng)了。 你們憑什么抓我?私自囚禁雄蟲的是鄔席!放開我! 直到被抓住的時候,尤義明還憤憤不平。 憑你敢殺一名雄蟲。 一個沒想到的聲音出現(xiàn)了,陸家現(xiàn)任家主陸深走了進來,看著尤義明的目光不掩憤恨。 陸深就是郁泉在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跟鄔席過從甚密的雄蟲,不過這只是他的主觀臆想。 當初第四軍團從戰(zhàn)場上帶回了一名雌蟲,想要將對方破格吸納為軍雌,結(jié)果尤義明對對方很感興趣,并跟對方迅速成了朋友,這名雌蟲就是如今的陸深。 陸深在陸家的爭斗中之所以失敗了,是因為他不同意陸家私底下那些違法的交易。將雄蟲變成雌蟲的違規(guī)藥劑,第一個使用者就是對方。 陸深被放逐到了邊遠地帶,后來進入軍團被尤義明一眼認了出來。對方擔心陸深將來會恢復記憶,到時候會破壞自己的計劃,所以準備先下手為強。 只是他沒想到陸深竟然沒有死,對方被恰好撞上的上將救回了一命,然后隨便找個地方安置了。 鄔席并沒有隱瞞這些事情,當天回家就全告訴了宋嫣。 看到陸深出現(xiàn),尤義明的氣焰總算是沒有了。 至于尤義明跟司研以及那名背后的蟲在被逮捕以后會面臨什么樣的指控,上將不再關(guān)心。 現(xiàn)在所有蟲都知道,鄔席交往了一名雄蟲,對方是宋家前前任家主,也是現(xiàn)任家主。 宋簡跟宋家那群居心不良的雌蟲沒了以后,宋家又重新回到了宋嫣的手里,至于那座礦山,則是被他捐獻給了軍團。 這下對于宋嫣跟鄔席在一起的事情,就更不會有蟲反對了。 而郁泉在不久后也因為涉嫌謀害宋簡一事被帶走調(diào)查,據(jù)說后者在死亡當天曾經(jīng)找過郁泉,兩人發(fā)生過爭執(zhí)。 郁泉在審訊室里被鞭打得半條命都沒有了,郁家也因為他的連累一落千丈。 別墅內(nèi)。 上將最近又給自己休了一次假,他的發(fā)情期才剛剛開始。 居家的這段時間,鄔席又給宋嫣定制了不少衣服,不知道上將究竟是什么癖好,每次開始之前都要給宋嫣換上一套最華麗莊重的長裙,當然,它們最后往往都要因為不可抗力沾上臟污。 上將從不心疼,反而還興奮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