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有了讀心術(shù)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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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走過來的徐善露出詫異的模樣,她的聲線微揚,“您怎么在這里,可是大好了?” “五殿下五殿下,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毙烨疾荒苎b傻充愣了,他厚著臉皮,“給五殿下請安。” 陸濯根本不在意他,也不在意他的左右。 “我自然好的很?!彼⒅焐剖掷锏某?,“這樣短命的花,你留著做什么?” 徐善:“?” ——“一個短命的人,居然會嫌棄一朵花短命,果然是缺什么計較什么?!?/br> “善善。”有些事,陸濯必須宣布,他正色道,“我大好了,我的心、我的身,都大好了,日后會越來越好?!?/br> 他不會短命,也不再是什么不中用的男人了! 徐善含笑:“真是為五殿下高興呀?!?/br> ——“他若是抹點脂粉過來,大約會更顯氣色,更像一個中用的人。” “徐善!”陸濯逐漸惱羞成怒,他宛如一朵風(fēng)中飄搖的小白花,“我可不是什么庸脂俗粉?!?/br> 徐善危危地挑了挑眉梢。 徐羌就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遠(yuǎn),問王得志:“王公公,你們不用跟上嗎?” 王得志歪了歪嘴:“二郎君不如關(guān)心關(guān)心家里的畫?!?/br> “那畫、那畫……”徐羌本來想笑,還沒笑出來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畫必不可能是外邦金毛畫的啊。 善善收到情詩情畫的時候,外邦金毛正跟著他的那個馬戲團(tuán)上上下下蹲大牢呢! 那么問題來了,究竟是誰給善善送鴛鴦了? 聯(lián)想與徐善有過勾勾搭搭的郎君,一個答案在徐羌面前呼之欲出。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王大公公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徐羌耳邊響起。 徐羌:“……”他死了! 徐善和陸濯,兩個人相攜而行,誰也沒空去想徐羌。 “我不應(yīng)讓你喝下桃花飲?!标戝5亻_腔,風(fēng)牛馬不相及地提起這樁事,“善善,此事是我之過?!?/br> “五殿下何出此言,桃花飲是我自己喝的,與您無關(guān)?!毙焐瞥鲅蕴舳?,“莫非五殿下有難言之隱,早已料到我對桃花飲不服?” “是啊?!标戝f道,“我都知道?!?/br> 徐善一怔。陸濯這是承認(rèn)了?! “我知曉你是試探我,于是我故意不吭聲,哪怕桃花飲于你有害?!标戝晕彝贄?,“我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惡人啊?!?/br> “不礙事?!毙焐迫崧暟参?,“五殿下素來就是這樣的人呀,相信您身邊的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了?!?/br> “不過善善,你也沒好到哪里去?!标戝f道,“你也是一個自作自受的惡人,我們壞到一處去了,天底下沒有比我們更般配的人了?!?/br> 徐善:“?”怎么還帶她哦。 “我想殺你,你也要我死;我舍不得,你也從沒把事情做絕。我們都這樣一半心狠手辣,一半優(yōu)柔寡斷,又歹毒又沒用,善善,我們天生一對。”陸濯唇角漾起心滿意足的弧度。 怎會如此! “不敢不敢?!毙焐铺搼讶艄?,連連推辭,“我只是一個弱小無助的小娘子罷了。五殿下所言,我聽不太懂呢,也不想聽懂?!?/br> “徐善——” 陸濯沒想到他都捅破重生的窗戶紙了,徐善還擱這裝傻,但他不樂意再看徐善避開。 “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徐善端詳著他,夸出了徐羌不敢夸的話。 “五殿下的碧玉頭冠甚美?!边@就是他自己選的咯。 陸濯:“……”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他的后福要來了,是不是? 第35章 約徐善做壞事 徐善和陸濯兩個閑人,在外游蕩了一天,晚上還放了一回河燈。 “我有三愿?!标戝f,“一愿河清海晏,二愿善善與我共白首,三愿兒孫滿堂?!?/br> “五殿下,你這是在為難河神呀。”徐善搖頭,“怎地一愿比一愿離譜。” 陸濯板著臉:“徐善,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又罵我?!?/br> 徐善真誠地說:“沒有的事?!?/br> 有些人,她不點名,分明是曉得自己生不出,在做賊心虛。 “我不虛,我這輩子都不會虛了?!标戝缃褚仓荒墚?dāng)當(dāng)說話的巨人,他強(qiáng)硬地轉(zhuǎn)移話題,“善善,你許了何愿?” 放眼望去,流水潺潺,岸上喧囂如潮,河上燈火飄搖,猶如滿天星辰墜落人間,不知今夕何夕。 徐善聲音似夢囈,燈火般風(fēng)一吹就散。 “跟逝去的人告別?!?/br> 他們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是他們好不容易盼到的。陸濯那時候甚至不跟著妖道煉丹服藥了,怕身上沾了味,隔著徐善的肚皮污到孩子。 但是留不住啊。 陸濯指尖動了動,握住徐善的手腕。 “會有的?!彼暰€輕緩,“我們這一生都會如愿以償?!?/br> - 徐善回府之時,發(fā)現(xiàn)氣氛不大對。 她的老父親徐正卿正襟危坐于高堂之上,身邊一堆漁父的字畫,而他手上捧著那幅鴛鴦交頸圖。 “善善啊?!彼仙裨谠诘亻_腔,“你收到的這些詩作、畫作,很有些意趣吶?!?/br> “爹若不喜,回頭我就不收了?!?/br> “萬萬不可!” 徐善不以為意,翰林大人卻很當(dāng)回事。 “我很是喜歡,乖女啊,回頭這個漁、咳,這個老不修又送畫來了,直接送到我書房,我收著,好好品鑒品鑒?!?/br> 徐正卿已經(jīng)想好了。 漁父的畫,當(dāng)然是要的。但這個老不修若是對善善產(chǎn)生了癡心妄想,那是萬萬不可的。最穩(wěn)妥的做法就是把畫給他,讓他和漁父私相授受,多么兩全其美啊。 “可行,很好,很智慧?!毙焐茡嵴?,“爹,您不愧是當(dāng)上二品大員的人了,真是妙計頻出?!?/br> 徐羌站在溫氏后面,一會兒動左腳,一會兒動右腳,站都站不安穩(wěn)。 溫氏蹙眉:“二郎,可是腳下踩到了刀尖兒?” 徐羌欲言又止:“這是人家送給善善的,爹你要了做什么。還要品鑒人家的情畫,究竟誰是老不修?” “?”翰林大人聽不得這話,他正了正顏色,“二郎,你長大了,也不孝了。” “沒,算了,爹你就當(dāng)我不孝吧?!毙烨歼至诉肿?,“我去找大哥學(xué)孝經(jīng)去。” 他怕他在呆在這里,忍不住說出作畫之人是五皇子。既嚇到爹娘,又得罪了五皇子。 小妹都沒說的事情,他說出口,真出什么幺蛾子他豈不是里外不是人。 他噔噔噔去了東廂,沒逮到徐羨的人影,倒是書案上留了一封信,信封上還寫著“爹娘親啟,不孝子徐羨呈上”。 壞事了。 徐羌頓時就大喊起來:“爹娘,大哥也不孝順了!” 徐家人紛紛向東廂而來,團(tuán)結(jié)在這封信的四周,小心翼翼拆開它。 徐羨,離家出走了! 當(dāng)然,他信中不是這樣寫的,他說他要外出游學(xué),帶走了兩身衣裳,還有這些年攢下來的一些私房銀兩。 他之前一直悶不吭聲的,看似是錯過會試逐漸認(rèn)命等下一個三年了,哪知道他在憋個大的。徐羨在信中說,舞弊案、金石案都讓他想了很多,越發(fā)覺得自己淺薄無知,也越發(fā)覺得書上學(xué)到的不夠用,于是下定決心用腳丈量萬里路,學(xué)人情、世情、國情。 徐羨一個掉書袋子,這會兒委婉起來了,說是不忍見離別傷情,于是不辭而別了,請爹娘弟妹見諒則個。 “扯上天?!睖厥蠚鈽O反笑,“他是曉得我不會應(yīng)允,索性先斬后奏,寫倒是寫得體面,還為我們著想了?!?/br> “人果然要動起來才行?!毙焐茡Q條思路看問題,“大哥人還沒走,都學(xué)會胡扯了,游學(xué)是好事啊?!?/br> 想讓徐羨這個愛鉆牛角尖的文士打開心胸,讓只會做文章的他學(xué)會實干,游學(xué)是一件好事。 上輩子徐羨賑個災(zāi)、修個堤,都被人轉(zhuǎn),勞心勞肺熬干了自己,事也辦不成,偏生他自尊心重,辦不成事還羞于見徐善,一來二去,活活把自己給累死了。 任何事情,都不會是一帆風(fēng)順的。這游學(xué)的路上,同樣有迭出的危險。但徐善始終認(rèn)為,有轉(zhuǎn)變對于他們是好事。 徐正卿心寬,從驚訝中走出來,他安慰溫氏:“兒孫自有兒孫福,夫人,放寬心。大郎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下回春闈在三年后,他在府里學(xué)不出什么名堂,出去走走也好。我看他在外頭都不見得想我們?!?/br> 溫氏用帕子擦著眼角:“你是一點也不為兒孫cao心的,也不想想若是沒了兒孫,你該如何是好?!?/br> “沒有兒孫我享福?!毙煺涿摽诙?。 在溫氏、徐善、徐羌三臉逼視中,徐正卿老實巴交地說道,“夫人,我們還有二郎和善善呢?!?/br> 徐羌聞言,眼珠子頓時鬼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 “二郎,你就不要指望學(xué)你大哥了?!睖厥峡炊紱]看徐羌一眼,卻對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你的戶貼已經(jīng)被我取走了,想私自參軍是不可能的,先等兩年長好腦子了再說?!?/br> “……娘,你偏心!”徐羌痛心疾首。 他跑不掉了,他也想去西北,誰帶帶他啊啊?。?/br> 徐家上下,各有各的惆悵。 徐正卿一邊收漁父的畫,一邊唾棄人家老不正經(jīng)。 溫氏一邊cao心小兒女,一邊憂心在外的長子吃不好穿不暖錢不夠用再被歹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