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有了讀心術(shù)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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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得志!” 陸濯大喊了一聲。 “奴才在!” 王得志屁滾尿流滾進來。 “你聽到什么聲音了?”陸濯咬牙切齒問。 王得志像做賊一樣東張西望,把耳朵豎起來,小心地說道:“奴才沒聽見聲音吶?!?/br> 確實。 現(xiàn)在沒有徐善的罵聲了。 陸濯冷靜了一些,深深吸氣,往徐善的榻邊一坐。 ——“真不客氣。無語了這短命鬼,這是要玷污我的名聲啊?!?/br> “???” 短命鬼。 什么短命鬼?! 徐善這是在咒他啊。陸濯榻邊還沒坐熱,又騰地一下站起來。 他分明是被戳中了脊梁骨,心虛了,氣短了,才格外的惱羞成怒,大喝道:“放肆!” 里頭的王得志和外頭的李直、習秋猝不及防,“噗通”“噗通”跪下來。 ——“什么叫無能狂怒,這就叫無能狂怒。不知道誰得罪他了,擱這發(fā)難,嚇到我這個弱女子了如何是好?” ——“這輩子果然不能再當什勞子的五皇子妃?!?/br> ——“平王妃設的賞花宴,到時候我就裝病不參加了,省的跟上輩子一樣被看上?!?/br> 陸濯氣血翻涌,繼續(xù)喝:“閉嘴!” 王得志、李直、習秋:“……” 天爺喲,五皇子好像發(fā)癲了,他們沒一個吭聲的啊。 發(fā)了癲的五皇子揪住了王得志的衣領子,把跪縮著的王得志上半身揪起來。 “你聽見了?你方才聽見什么聲音了!” 王得志只恨自己沒多長兩只耳朵:“回殿、殿下話,奴才什么都沒聽到哇?!?/br> “你欺上!”陸濯的眼角發(fā)紅,一字一句,“有人罵我,你幫她瞞?!?/br> 好好的五皇子,來的時候還挺像樣的,怎么說瘋就瘋了! “奴才不敢,奴才對殿下忠心耿耿啊,忠心耿耿!”王得志渾身的肥rou都在顫晃,眼淚鼻涕一把抓。 ——“陸濯究竟是發(fā)什么癲,來我的榻前對奴才喊打喊殺,他是不是有???” ——“虧得上輩子我還以為他是嗑丹藥嗑壞了腦子,是我高看他了?!?/br> “……” 陸濯手一松丟開王得志,王得志趕緊滾到角落里,縮巴縮巴成大鵪鶉。 陸濯在美人榻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狠狠地瞪著榻上小娘子。 ——“他怎么還不走,他究竟想做什么,有何居心?” ——“還轉(zhuǎn)還轉(zhuǎn),他就像一頭拉磨的驢?!?/br> “徐善!” 陸濯眉心狠跳,天潢貴胄永不為驢,他怒喝:“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徐善的氣息越發(fā)均勻了,甚至蹙著的眉頭都在不知不覺中放松了,好似春睡正酣。 “……” 陸濯指著她的手微微顫抖。 太可氣了! 習秋再也受不了了,李直攔著她,她就跪在門外大聲說:“五殿下,我家小娘子服了藥入睡了,請您莫要為難她!” 服了藥。 哦,原來姜湯有讓人昏迷不醒的功效? 陸濯冷笑。 他的目光帶著力道,刮過王得志、李直、習秋。 王得志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李直眉頭皺巴成一團,顯然,他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習秋這個婢女,上輩子就不聰明,這輩子依然不聰明,一張大臉盤子上滿是對她家小娘子的心疼,和對于他這個權(quán)貴的生氣。 他們都聽不到徐善的聲音,聽不到徐善在對他這個皇子罵罵咧咧、鄙夷不屑。 他們都覺得是他無情,他殘酷,他在無理取鬧。 陸濯瘦長亭勻的五指松開、攥緊、再松開。 可以,他好了。 他微微笑一下,溫雅清雋:“你們都退下吧?!?/br> 這時的陸濯,才如傳聞中的五皇子。湛然若神,容止可觀,是諸位皇子中獨愛詩文書畫、無心權(quán)欲爭斗的一位小仙男。 習秋被他的變臉驚呆了。 “五殿下,婢子不能退下,小娘子需得婢子照顧。”她據(jù)理力爭,“何況殿下與小娘子孤男寡女……” 退出來的王得志一把拽住習秋胳膊,不由分說把她往遠處拖。 “你這個婢子倒是忠心耿耿?!蓖醯弥就崃送嶙?,“可惜腦子太呆,別一不小心耽誤了你家小娘子的遠大前程!” 里頭,陸濯瞇起狹長黑眸。 “徐善,你這豈止是睡過去了,你簡直是厥過去了。” 他俯身,唇角一側(cè)漾起,帶著一絲不懷好意,捏起徐善垂著的纖細皓腕,時輕時重地揉弄。 “此時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你就不怕……” 徐善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她全然不想睜眼,只要睜開眼,她就得應付陸濯。而前世她只不過是對陸濯笑了一笑,陸濯就認為她在處心積慮地勾引他。 她只在心中猖狂大笑。 ——“這短命鬼真逗,說得跟真的一樣。前世每次找我之前,又喝鹿血又嗑丹藥的,還當我不知道呢。” ——“陸濯,不行。” “?。?!” 王得志在外頭正教育著習秋呢,突然見到一道人影從艙內(nèi)拂袖沖出。 一腳踹斷新修好的桅桁! 第3章 “我有疾,疾在耳。”…… 陸濯之怒,殃及桅桁。 原本還有些小娘子舍不得走,在曲江之畔團團簇簇,爭相圍觀,此時都作鳥獸散盡。 徐善躺在榻上,天塌下來就是不動。 想不明白陸濯這腔無名之火來自何處,桅桁甚慘,真是同情日后的五皇子妃。 “小娘子,醒醒。” 習秋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喚她起身。 其實她有些迷茫,她送老大夫出去的時候,小娘子分明剛剛躺下闔上眼,怎么這須臾的工夫,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裝睡的人永遠不會被輕易喚醒。 徐善擔憂陸濯折回來發(fā)瘋,倒不是懼怕,只是她不愿橫生枝節(jié),陸濯自作多情,這輩子又耽誤她。 權(quán)勢的滋味她已經(jīng)嘗夠了,自變法失敗,徐善就與自己和解了。她上輩子送走了太多人,被別人送走的時候,雖不是壽終正寢,但也算遺臭萬年。 與沉迷修仙問道、嗑丹藥嗑到英年駕崩,丟下一堆爛攤子的的陸濯著實般配。 蒼天有眼,重來一世,上輩子的福氣徐善不要了。她與陸濯,自當早早劃清界限,即便是有了落水相救這一不幸開端,也不能動搖徐善的心志。 半晌,陸濯沒殺回馬槍,徐善終于悠悠轉(zhuǎn)醒,輕嘆一聲:“我這是怎么了?” 習秋欽佩道:“小娘子,您在五殿下的雷霆之怒下,都能酣然入睡?!?/br> “什么,五殿下來了,還沖我發(fā)怒了?”將將坐起的徐善指尖一顫,玉容失色,害怕道,“這可如何是好?” 習秋:“……” 小娘子,你方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徐家的馬車早在曲江畔候著了,好不容易候走五皇子,才接回病體懨懨、弱質(zhì)纖纖的小娘子。 - 徐家老實巴交很多年,萬萬沒想到會有此飛來橫禍。 一家之主徐正卿從翰林院回來,就在堂前高坐,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大郎君徐羨面露憂愁,作揖道:“父親,我此次春闈必當全力以赴,考得功名,爭得底氣,不叫小妹受人欺辱?!?/br> “大哥,別裝了,我看你自己根本沒有底氣。外地的游子都去曲江踏青,你偏生在家抱佛腳。若你同去,小妹就不會發(fā)此事。” 二郎君徐羌頓時拆臺,不顧徐羨變黑的臉色,慷慨激昂道:“爹,不能指望大哥。等他中春榜,還不知中的是哪一年哪一春!” “你——” 徐羨氣急,“今非昔比,如今我已有十分把握,不學無術(shù)如你豈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