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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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國公府就在皇城內(nèi)圍,離皇宮頗近。 到了宮門口,她下馬車后隨著宮人入內(nèi),進(jìn)了座門后在個空曠的地方停下來。裴詩瑤小聲說得在這等一會兒。 與她們一同等待的還有幾個官家小姐,這些人有的虞葭見過,有的就很陌生。 都是年輕的姑娘家,難免會暗中打量攀比。虞葭的名聲如今在京城風(fēng)頭正盛,且又是跟裴詩瑤站在一處,自是不難認(rèn)出她。 有個貴女走過來寒暄:“你就是裴家三姑娘?” 她微欠身:“我叫褚秋月,之前你家中設(shè)宴,我恰巧出遠(yuǎn)門了,還未曾見過你?!?/br> 這位褚秋月說話溫聲細(xì)語,儀態(tài)大方,容貌也好看,像一朵清幽的蘭花。 裴詩瑤認(rèn)得她,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賢淑孝順的名聲極好。聽聞已經(jīng)是皇后內(nèi)定的太子妃人選。 有她帶頭,其他人也紛紛圍攏過來說話,幾人各自介紹了一番。 沒過多久,有個嬤嬤帶著一群小宮女過來,她行了一禮:“七公主命老奴來接小姐們過去。” 于是,眾人說話聲停下來,跟著嬤嬤入宮內(nèi)。 皇宮頗大,虞葭也不知走了多久,入了一道又一道門,過橋,穿過園子、游廊,最后上臺階。 貴女們個個走得矜持優(yōu)雅,虞葭也不得不挺直脊背。 忽然,前頭有人驚呼出聲,隨即不知從哪竄出一條半人高的狼犬。 那狼犬長相兇悍,伸著粗長的舌頭,目光犀利。脖頸上還套著個項圈,項圈綁了繩子。顯然是沒拴住,偷跑出來了。 領(lǐng)路的嬤嬤許是認(rèn)得這條狼犬,也不敢上前去攆,貴女們嚇得哆哆嗦嗦。 那狼犬就跟嗅獵物似的,挨著貴女們一個個聞,斯哈斯哈地流口水。 貴女們都怕得抱成了一團(tuán)。 老實講,虞葭是一點都不怕的,這種狼犬已經(jīng)被訓(xùn)化了,不會攻擊人,最多就是長得魁梧兇悍罷了。 以前在雁縣時,岑青青家養(yǎng)的那條狼犬比這還大還兇,卻時常在她們倆人面前撒嬌打滾跟個小孩兒似的。 虞葭本來想摸摸狗頭的,但看了眼害怕得瑟瑟發(fā)抖、我見猶憐、柔弱如小白花的貴女們。 她斟酌了下,也趕緊往后退一步,捂著臉:“嚶嚶嚶……” 不遠(yuǎn)處,瞧著這邊的傅筠:“……” “是指揮使大人來了。”有貴女看見了傅筠,仿佛看見救星般,模樣更加柔弱可憐了。 傅筠和幾個緋袍官員站在不遠(yuǎn)處,似乎正路過這里。 他頓了下,走過來。 眾人對他行了一禮,適才的嬤嬤說道:“傅大人,這是十二殿下養(yǎng)的,也不知怎么就跑這來了?!?/br> 傅筠淡淡地“嗯”了聲,視線落在扔捂著臉的虞葭身上。 虞葭透過指縫瞪他—— 看什么看! 沒見過怕狗的柔弱女子么! “……” 傅筠走上前,那狗似乎有些怕他,正想溜走,脖頸上的繩子就被傅筠踩住了。他對身后的一名錦衣衛(wèi)吩咐道:“將它送回去給十二殿下?!?/br> “是?!?/br> 錦衣衛(wèi)將狼犬牽走了,眾位貴女才舒了口氣。也不知怎么的,適才還在害怕得發(fā)抖,這會兒個個紅著臉羞澀地感謝。 傅筠卻是一直看虞葭,也沒說話。 時間久了,難免就有貴女們瞧出些不對勁來,再聯(lián)想起前幾日街上的傳言,面色諱莫如深。 “已經(jīng)走了?!备刁尢嵝训馈?/br> “哦。”虞葭放開手,對他行了一禮,敷衍道:“多謝傅大人?!?/br> “嗯?!?/br> 傅筠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點了下頭,轉(zhuǎn)身離開。 很快,嬤嬤就又領(lǐng)著眾人往七公主住處去。 路上,裴詩瑤跟虞葭走在最后頭,裴詩瑤小聲問:“三jiejie,傅大人是不是喜歡你?” 虞葭差點都要被口水嗆著,她驚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裴詩瑤道:“適才他一直看你呢,其他人一個眼神都沒有?!?/br> “是嗎?”虞葭倒沒注意這事,想了下,不大確定道:“估計…” “什么?” 虞葭厚著臉皮:“是我好看吧!” 裴詩瑤:“……” . 七公主的茶宴沒有裴詩瑤之前辦的那么熱鬧,眾人就是坐在殿中吃茶說話,聊一聊近日發(fā)生的趣聞趣事。 虞葭沒什么聊的,好在七公主這里的糕點好吃,她就邊聽邊吃。 糕點吃多了,茶水也喝得多,沒過一會兒虞葭就忍不住了。 七公主一直在留意她,見她這模樣好笑道:“想出去走走?” 虞葭點頭。 “白薇,”七公主喊了個宮女過來:“你帶裴三小姐出去走走?!?/br> 虞葭感激地笑了下,如若不然說自己喝茶多了要出恭,難免惹人笑話。 出了宮殿,那個叫白薇的宮女領(lǐng)她拐了幾個回廊,而后指著道拱門:“裴姑娘,那里便是恭房?!?/br> “奴婢在外頭等您?!彼?。 “好?!?/br> 虞葭進(jìn)了恭房,約莫過半刻鐘后出來,但出來后適才叫白薇的婢女卻不見了。 興許有急事先回去了?她想。 又等了會兒,還是沒見人,虞葭按著記憶中的路尋回去。但分明來時很短的路程,這會兒卻走了許久都沒到。 虞葭覺得,自己肯定是走錯道了。正想著尋個宮人問一問路,卻聽得附近低低的說話聲。 確切的說,也不是說話聲。而是—— 虞葭仔細(xì)聽了下,那聲音令人面紅耳赤。 她下意識要離開,卻不想腳下踩滑了塊石子,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誰人?” 屋子里傳出道冷冰冰的聲音,如刀一般鋒利,嚇得虞葭心跳加快。 這時,她手腕忽地被人攥住,然后身影一閃。 過了片刻,聽得一聲貓叫,而后就是屋門關(guān)上的聲音。沒多久,里頭羞人的聲音又響起來。 “殿、殿下……”女子低低喘氣:“外頭可是有人?” “沒人,是貓?!?/br> “……嗯……等等……衣裳不能弄亂了,一會兒還得回去?!?/br> 男人輕笑:“回去做什么,好不容易見你一面,我想你想得緊?!?/br> “殿下,您都定了親,又何苦來招惹我?” “又醋了么?我已說了多少遍,娶她是迫不得已,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 隨即,一陣曖昧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吟…… 虞葭一動不動地貼在墻角,身后是一大簇菩竹,枝葉茂密,完好地將她遮住。 不過,此地隱秘是隱秘,卻將屋子里頭的動靜聽得更清晰了。而且,令她驚訝的是,屋子里那女子的聲音,若她沒記錯,之前在宮門口才聽過。 ——是褚秋月的聲音。 她驚得愣住,身后的人低笑了下:“傻了?” 虞葭手肘撞他腹部,小聲道:“你離我遠(yuǎn)點?!?/br> “怎么遠(yuǎn)?”傅筠道:“這里就這么點地方?!?/br> 適才傅筠將她拉進(jìn)來,也沒注意地方狹小,本該只能容下個小孩兒的空間,此時卻硬是擠了兩個成年人。 且傅筠還人高馬大,幾乎是將虞葭圈在懷中。 虞葭的臉貼著墻,背部貼著他胸膛,甚至還能感受得到傅筠的心跳。 他跳得這么快,應(yīng)該也緊張吧? 殊不知,傅筠是被里頭偷情的倆人給折磨的。 耳邊是羞人的動靜,鼻尖是虞葭身上清幽的香氣,懷里是柔軟的身子,還有……他視線往下,虞葭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頸。 偏生她還不老實,動來動去。 傅筠咬著牙:“你不想暴露,就老實點?!?/br> 虞葭本來是想擠開他的,聽他這么一說,也不敢動了,硬生生地忍到里頭的動靜結(jié)束。 所幸里頭結(jié)束得也快,過了會兒只聽門“吱呀”一聲,而后變得靜悄悄。 許久,虞葭小聲問:“是不是走了?” 傅筠垂眼看她,眸子里仿佛凝了一層霧,又仿佛是灌滿了酒。 就,看著挺嚇人的。 “你怎么了?”虞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