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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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葭那日跟傅筠說了想請個女師父后,第二天傅筠就讓人領(lǐng)了個女先生過來。姓許,年紀(jì)約莫三十左右,文文靜靜的,聽說以前在宮中教坊司待過,頗是有些名氣。 一聽是從宮中來的人,還教過許多貴女,虞葭就很緊張。第一日學(xué)琴就跟三歲小乖乖似的,手腳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許先生原本是不大樂意來的,因著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所托,不好拒絕。但沒想到來了之后見虞葭天賦極高,心里很是高興,短短兩日,就將她當(dāng)成了自己關(guān)門弟子看待。 她不僅態(tài)度溫和,且極具耐心和熱情。 虞葭漸漸的也放松起來。 這日練完琴,她剛坐下來準(zhǔn)備吃飯,就見杏兒拿了張?zhí)舆M來。主仆倆稀奇得很,虞葭來京城也沒認識什么人,怎的還有人給她下帖子? “小姐,”杏兒說道:“帖子是經(jīng)由蕭公子那邊送來的,但上頭寫著您的名字呢?!?/br> “嗯?!庇葺琰c頭,估計是不知道她住什么地方,就直接送去給蕭澤玉了。她接過帖子一看,燙金紫粉,還帶著淺淺清香,怎么看都怎么像女子寫來的帖子。 虞葭狐疑地拆開看,這才明白,原來是定國公府的裴公子讓人送來的,不過卻是以他堂妹的名義設(shè)宴。 “小姐要去嗎?” 虞葭想到裴公子設(shè)宴這般用心,就挺不忍拒絕的,但若要去赴宴…… 她忽地起身走到桌邊,鋪了張宣紙寫信。心想,這事還是問問傅筠的意見,畢竟上次兩人商定協(xié)議時,他說過讓她安分守己。 不知道去赴宴算不算安分守己呢。 . 傅筠從衛(wèi)所出來,已經(jīng)是傍晚,正要上馬時,侍衛(wèi)遞了封信箋給他。 上頭字跡娟秀,女子家溫婉的形象躍然于紙上,但看上頭寫著“傅筠親啟”,就猜到是誰寫來的了。 畢竟整個大豊,還沒幾人敢直呼他姓名。 拆開信來看,他眉頭漸漸蹙緊,最后索性懶得再看,直接一團攏進袖中。 “回府。”他吩咐,而后徑直進了馬車。 這事他沒想理,忙了一晚上就也忘得差不多了。但第二日,虞葭又寫了封信來催他回復(fù)。 彼時傅筠正在看卷宗,信箋看了兩眼,跟昨日大同小異,最多是加了幾句言不由衷的馬屁??稍绞侨绱耍骄惋@露她迫切想去赴宴的心。 她急什么? 傅筠心口堵得很。 他揉了揉眉心,隨后提筆回了兩個字——“隨你。” 虞葭收到回信,滿意了,招呼婢女把衣裳首飾都翻出來,畢竟是第一次去赴達官貴人家的宴會,可不能顯得寒酸。 但以前買的那些衣裳首飾她怎么看都不滿意,她雖然花錢如流水,卻想著平日里做戲也用不上多大的排場,便也收斂著花,太貴的基本不買。 但這回不一樣了,這得去赴宴,必須拿出點像樣的行頭來才行。 嗯,她決定了,還得再出門去買一番。 而且她打聽清楚了,京城最貴最奢華的首飾鋪子叫——玲春閣,里頭都是接待各樣的權(quán)貴夫人,有錢也不一定進得去。 不過,虞葭以羨魚姑娘的名義進去了,打著傅筠的旗號招搖得很。那掌柜的聽說她來,又稀奇又熱情地迎出來。 虞葭戴著帷帽,將那副“恃寵而驕”的氣勢拿捏得十分到位。直接定了貴店最好最精致的首飾,頭面都要了好幾套。 因此,當(dāng)玲春閣的賬房先生帶著欠條找上傅筠時,傅筠正剛剛下朝。 刑部幾位官員還跟在一旁談事,聽說玲春閣的人求見,傅筠一時沒明白過來玲春閣是個什么機密組織。 直到那賬房先生捧著賬本過來,小心翼翼地道:“來此打擾傅大人實在是萬不得已,羨魚姑娘定的好幾件首飾要交給工藝師父趕制,得先來您這確認一遍。事情有些急,聽貴府的人說大人在這,所以就趕來了……” 眾人聽了,忍俊不禁。各自互相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些促狹曖昧之意。 傅筠淡定地接過賬本翻看了兩眼,頓時額頭突突地跳。 第38章 喜歡一個姑娘 京城最大的茶樓,雅間里,兩人正在對弈。 蕭澤玉問:“你近日的事忙完了。” “錦衣衛(wèi)沒有忙完的時候?!备刁薏痪o不慢落下一子,而后問:“你的事怎么樣了?” “政事堂已公示敕牒,后日就去禮部上職,我家中老父親得知我這般決定,寫了好長的信來罵我?!?/br> 聞言,傅筠莞爾。 “對了?!笔挐捎竦溃骸芭峋瓣萄液笕杖ジ献隹?,一同邀請的還有虞表妹,這事她跟你說了?” 傅筠斂下眼睫,沒說話。 蕭澤玉卻笑;“不過即便她不說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你的桃色名聲可不小,才短短兩日,整個上京城都知曉你為了女人一擲千金的事?!?/br> “怎么了?”看出他心情不大好,蕭澤玉問道。 傅筠將墨玉棋子扔進翁中,懶懶地往后一靠:“裴景晏為何要邀請她?” “你吃醋?” “呵…”傅筠冷呵一聲,顯然不屑于此。 “那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答應(yīng)幫她保密身份的事,隨意問問。” “哦,這你放心?!笔挐捎竦溃骸芭峋瓣桃恢币詾橛莨媚锸俏冶砻媚兀瑳]人知道她就是羨魚姑娘。” “明日,我也會和虞表妹一同去定國公府,好像府上還請了其他女客。但虞表妹是裴景晏單獨請的,說起來,我總覺得虞表妹跟裴景晏兩人一見如故似的?!?/br> 他話落,傅筠眸色微沉,面色也不大好看。 蕭澤玉沒察覺,繼續(xù)自顧自說道:“兩人才見兩回,就這般以知己相稱,我看了都有些嫉妒。哎…” 他提醒道:“該你了落子了?!?/br> 傅筠卻是靠在椅子上沒動。 過了半晌,蕭澤玉稀奇地問:“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我虞表妹了吧?” 傅筠驀地抬眼:“你說什么胡話!” “若不是喜歡她,為何你聽裴景晏邀她去做客是這般鬼樣子。你可別跟我說你是為案子的事頭疼,我認識你這些年可從未見過這種情況?!?/br> “……” “真不是喜歡?”蕭澤玉眼神戲謔:“喜歡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喜歡了自己知道,一種是明明喜歡但是自己卻不清楚。你是哪一種?” “哪一種都不是!”傅筠冷冷睨他一眼:“你若這般閑,我索性跟吏部說,讓你來錦衣衛(wèi)?!?/br> “哎哎哎,可別,我受不了你們錦衣衛(wèi)那股煞氣?!?/br> . 傅筠今日休沐,出了茶樓,侍衛(wèi)問他去何處,他頓了會兒,問:“那邊是什么情況?” “哪、哪邊?”侍衛(wèi)茫然了下,隨即又立刻明白過來:“羨魚姑娘這幾日跟女先生學(xué)琴,邊準(zhǔn)備去赴宴要穿的衣裳首飾,聽說這幾日心情很好,還賞了婢女們銀錢?!?/br> “……” “大人要去別院嗎?”侍衛(wèi)問。 傅筠抬腳上馬車,冷冷道:“回府?!?/br> 回到靖國公府,沒歇息片刻,文氏又派人來請他過去。 “聽你祖母說,明日要送你唐表妹去上香?”文氏問。 “我明日沒空,屆時派其他人去。” “你不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怎的就沒空了?”文氏說:“你祖母喜歡唐月彤,一心想撮合你們,你怎的就不愿?” “又不是讓你立即娶她,至少你要先相處看看,說不準(zhǔn)你也會喜歡她呢?!?/br> 聞言,傅筠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了會兒,點頭道:“好?!?/br> “唉?” “我明日親自去送?!?/br> . 次日,唐月彤一身素白長裙等在大門口,她今天起了個大早,梳妝打扮了許久才出門。 “我額上的花鈿沒亂吧?”她緊張又高興地悄聲問婢女。 “小姐今日這桃花妝實在好看得緊,”婢女捂嘴笑:“一會兒世子見了興許都要移不開眼呢。” “就你嘴貧?!碧圃峦唪?。 很快,就見傅筠從門口出來,她款款迎上去行了一禮:“傅表哥。” 傅筠掀眼打量了下,頷首:“走吧?!?/br> “嗯?!?/br> 唐月彤被他那一眼看得臉紅心跳,心想婢女說的果然沒錯,自己這桃花妝是極好看的。 一路歡歡喜喜到了武南寺,唐月彤覺得傅表哥今日像變了個人似的。平日里兩人總是沒說上幾句話他就顯得不耐煩了,但今日卻主動跟她說幾句。 上臺階時,傅筠走在前頭,時不時對她說的話點頭,偶爾還附和兩句。 唐月彤心花怒放,鼓起勇氣嬌嬌柔柔喊了句:“傅表哥?!?/br> 傅筠停下來,轉(zhuǎn)身問:“什么事?” 唐月彤嬌羞:“我聽說武南寺的菩薩極其靈驗,你常年出門在外辦案兇險,等會兒我給表哥求個平安符可好?” 傅筠負手而立,覷了她一眼,淡淡道:“隨你。” 聽得此,唐月彤心下歡喜:“那表哥先在這等我,我進去上了香就出來?!?/br> 說著,她低下頭,紅著臉就進門了。 傅筠卻是望著青山遠霧心里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