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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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之前下馬車的情形,傅筠沒說話。 很快,侍衛(wèi)們做好了晚餐。 傅筠這人去到哪兒都不會虧待自己,無論是吃的還是住的。即便在路上都帶了許多美味的食材,且侍衛(wèi)里有兩個廚藝了得之人,皆是可著傅筠的喜好來。 這些侍衛(wèi)做事效率極高,飯菜做好的同時,也不知從哪弄得張桌子,鋪上干凈的綢布,擺上飯菜,居然搞得跟宴席似的。 虞葭咂舌:“……” 而傅筠顯然習(xí)以為常,接過侍衛(wèi)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慢條斯理地坐在桌邊開始吃晚餐。 虞葭也有個小桌,她跟婢女坐一起,邊吃邊偷偷打量傅筠,覺得這人真是從金窩里養(yǎng)出來的,這嬌貴的富家公子哥氣息表露得淋漓盡致。 今日真是漲見識了。 吃過飯,傅筠在門口站了會兒,而虞葭在堂內(nèi)慢步消食。 雨一直下,夜色越來越濃,堂內(nèi)燃了堆火,火光稀微,只能看清周圍的情況。 “小姐,”婢女接了點雨水靜濾許久后,端過來給她洗漱:“奴婢給您擦擦,一會兒就歇下吧,明日一早還得趕路?!?/br> 虞葭點頭,隨意擦了臉然后上馬車。 她的馬車不比傅筠的舒適,睡兩個人顯然是不夠的,而且簾子透風(fēng)。因為沒想著要在路上過夜,所以也沒備厚一些的被褥。 以至于,虞葭次日醒來著涼了,額頭還有些燙。 傅筠得知后,吩咐快速趕路,原本定午時到雁縣的,提前卯時就到了。 到了城門口,婢女就將昏睡的虞葭喊醒:“小姐,咱們到了,大公子來接咱們了?!?/br> “哥哥?” 虞葭艱難地睜開眼,才打開車門,就見她哥哥青衣袍子長身玉立在城門下。 “哥哥,”虞葭頭昏腦漲地下馬車,眼角還有點發(fā)紅,委委屈屈又嬌嬌氣氣:“總算見著哥哥了。” “哥哥怎么知道我這會兒到的?”她問。 “是傅公子提前派人來說的?!?/br> 虞葭聽后,朝四周看了看,沒見著那人的身影,侍衛(wèi)們也一個沒見著。 婢女解釋道:“早在快入城時,傅公子就跟我們分開了。” 哦,估計是怕閑言碎語。 算他還有點良心。 虞衡盼meimei盼了許久,此時見她病得面色蒼白,十分心疼,趕緊說道:“葭葭,我們先回家,大夫已經(jīng)等著了?!?/br> . 回到家人身邊,虞葭慌亂焦急的心才有所安定。她躺在床榻上由大夫診脈,其實也不算嚴(yán)重,大夫開了副藥方就離開了。 虞母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女兒,心疼得很:“葭葭路上可還好?我聽你哥哥說了,是隔壁那位傅公子一路送你回來的。” “這回可真得好好謝謝人家?!庇菽竾@氣:“只可惜家里近日不得清凈,如若不然得請人過來好好吃頓飯?!?/br> “娘,”虞葭問她:“眼下家里的事怎么樣了?” “葭葭好好歇息,家里的事有娘和哥哥在,無需你cao心?!?/br> 虞葭聽了難過,她娘每次都這么說,讓她無需cao心,可自己卻眼下烏青,整個人憔悴的不行,估計這段日子都歇不好吃不好。 “娘,我沒事?!庇葺绲溃骸斑@次我回來也是給你們帶消息回來的。” 虞母眼睛一亮:“是好消息?” “算是,”虞葭道:“聽得爹爹的案子有波折,蕭太傅引薦我見了個錦衣衛(wèi)的官爺。那人答應(yīng)會盡力查探爹爹的情況?!?/br> “他既是肯幫忙,想必爹爹應(yīng)該會沒事。” 畢竟自家爹爹是什么樣的人,虞葭十分清楚,斷不可能牽扯那些十惡不赦的事。 虞母也是這般想,又問:“那人姓什么?” “那人不肯露面,估計是不愿麻煩?!庇葺缯f:“不過那人說了,但凡有消息會派人通知咱們?!?/br> “好好好,”虞母舒了口氣:“這下,娘總算放心些了。” “娘,祖母知道了嗎?” “還未,事情都瞞著?!庇菽刚f:“我只與她說蕭太傅那邊答應(yīng)幫忙問問情況,就時間會拖得久些?!?/br> “葭葭,你回來了就先養(yǎng)病,等病好了再去看你祖母,免得她見了你這模樣又該傷心了。” 虞葭點頭。 等母親走后,虞葭起身去書房找哥哥。 虞衡正在寫信給同窗好友,他們有的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便想托關(guān)系問問,興許也能幫上些忙。 見meimei過來,他起身去迎:“葭葭不是還病著,你怎么跑這來了?” “哥哥,我無礙,我就是想聽聽眼下是個什么情況,母親那邊不肯與我實說,我心里不踏實?!?/br> “哥哥,”虞葭問:“我聽蕭太傅說爹爹被定了罪,可具體是個什么罪名?” “結(jié)黨營私。”兄妹倆向來無話不說,這種事,虞衡也不想瞞她。 虞葭驚了:“這怎么可能?” “誰都覺得不可能,”虞衡說:“可之前哥哥去問了,錦衣衛(wèi)那邊有充足的證據(jù),爹爹要背負(fù)六年牢刑。” 虞衡常年在外讀書,有些事考慮得比虞葭深。他父親肯定不可能結(jié)黨營私,那證據(jù)估計也不是真實證據(jù),他父親這案子恐怕另有隱情。 若是錦衣衛(wèi)認(rèn)定了罪證,那么翻案的希望渺茫。 . 虞葭憂心忡忡地回到屋子。 “小姐,”婢女杏兒勸她:“您還是將身子養(yǎng)好,其他的有公子在,定會想法子救老爺?shù)??!?/br> 虞葭愣愣地?fù)u頭,靠坐在床頭呆了許久,眼下這種情況,她又如何安得下心歇息。 “我無大礙,偶感風(fēng)寒而已?!?/br> 忽然,她起身趿拉著鞋走到桌邊,攤開紙筆寫了封信。 過會兒,吩咐道:“杏兒,你趕快將信送去給岑青青?!?/br> 虞葭想了想,又從柜子里掏出個匣子來。 婢女見了不解:“小姐拿這個做什么?” “杏兒,”虞葭從里頭掏出幾張銀票,說道:“你將這些拿去錢莊兌成碎銀,然后交給青青,讓她多使些銀子幫我打聽件事?!?/br> “是?!?/br> 杏兒立即就出門,直到傍晚才回來。 虞葭喝過藥不大安穩(wěn)地睡了一覺,醒來出了身熱汗,精神好了許多。 “打聽到了?”她問。 杏兒點頭:“小姐,岑姑娘說了,負(fù)責(zé)雁縣這邊案子的是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此人乃京城人士,名叫宋景琛。” 第18章 他居然是這種人! 次日,虞葭精神好了許多,早起去跟祖母請安后,就準(zhǔn)備出趟門。 虞母擔(dān)憂:“你還未痊愈,出門去做什么?” “我待在家中煩悶,想去找青青說說話?!?/br> 虞母想了想,也好,自家女兒心里頭恐怕難過不得排解,找好友說說話也成,于是囑咐她早去早回。 虞葭回屋子換了身衣裳,就出門了。 巷子口,岑青青的馬車早就等在那里。 “葭葭,怎么才來?”岑青青問。 “有點事耽擱了,”虞葭上馬車:“情況怎么樣?” “我打聽清楚了,”岑青青說道:“今日宋大人要去觀鶴山游玩,午時在別莊吃飯,我們可以趁他吃飯之時去見?!?/br> 虞葭點頭,由衷感激:“青青,多謝你了。” 岑青青瞪大眼睛,不樂意道:“葭葭,你怎么還跟我說謝?” 她一拍胸脯,豪氣仗義:“我們是好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應(yīng)該的?!?/br> “吶?!彼龔纳砗竽贸鰝€包袱來。 “這是什么?”虞葭問。 “你想好怎么去見宋大人了嗎?”岑青青說:“他是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正四品的大官,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要見這樣的人很難的。” 虞葭自然也清楚,所以袖中手指不停翻攪,就是在想法子。 岑青青晃了晃包袱,嘿嘿一笑:“不過呢,我早就幫你想好了。” 她湊近虞葭耳邊,嘰里咕嚕說了自己的計劃。 岑青青腦子沒多聰明,但由于常年跟自家爹爹斗智斗勇,就有些歪門邪道的經(jīng)驗,這會兒立即派上了用場。 . 觀鶴山是雁縣著名的風(fēng)景勝地,每年都引得許多人前來此地游玩,因此在山腳下應(yīng)運(yùn)而生了許多生意,有酒樓、客棧、別莊,還有附近村民前來擺攤賣些吃食。 虞葭和岑青青到的時候,這里早已熱鬧沸騰,隨處可見華麗的馬車和游人穿梭。 兩人打聽了別莊的位置,便順著道摸了過去。別莊在半山腰,內(nèi)有許多雅致的廂房,常年接待貴客,男女皆有。 兩人到達(dá)地方后,喬裝打扮了一番才下馬車。 虞葭看了眼身上的粗布綠衣裙,疑惑地問:“這樣能行嗎?” “當(dāng)然能行,”岑青青信心滿滿:“別莊的婢女們都是這個打扮,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