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罪軍、調(diào)教(BDSM)、學(xué)霸養(yǎng)成計劃、帶著萬貫家產(chǎn)穿成假千金、重生后前夫有了讀心術(shù)、偏偏不心動、月蝕、不小心把虐文線走成了甜寵線[穿書]、六宮無妃,千金凰后、嬌軟主婦要翻身(npluanlun)
“去南書房,正好經(jīng)過?!?/br> “那你躲什么?” “……” 傅筠也不知道,他見兩人身影從月洞門出來,下意識就走到假山后,也正好聽到了虞葭的那番話。 蕭澤玉感嘆:“這下好了,為了幫你打探情況,我莫名地成了個偽君子?!?/br> 傅筠不置可否。 蕭澤玉又問道:“看來她真的喜歡你啊,你打算怎么辦?” 月色照在傅筠臉頰一側(cè),長長的眼睫在眼瞼處落下一層陰影,掩住了他眸中的神色。 片刻,他抬腳:“回書房再說?!?/br> . 兩人回到南書房,蕭澤玉哀呼一聲癱坐在椅子上,佯裝痛不欲生:“我從今往后恐怕沒臉再見虞表妹了?!?/br> “我怎么就自己把自己給坑進去了呢?!彼а垡姼刁拮谧肋吿幚砉珓?wù),嘖嘖不平道:“我說,都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做這些?” “為何沒心思。” “……”蕭澤玉忍了忍,更加同情虞葭:“人家姑娘喜歡你,你卻無動于衷,會不會太冷血了點?!?/br> 傅筠沒理他,繼續(xù)提筆在紙上寫東西。 “依我看,虞姑娘那性子應(yīng)該不會善罷甘休,”蕭澤玉幸災(zāi)樂禍道:“你最好有個準(zhǔn)備?!?/br> “什么準(zhǔn)備?”傅筠抬眼。 “對人家姑娘始亂終棄的準(zhǔn)備?!?/br> “……” 當(dāng)晚傅筠想了許久,男女之間的肌膚之親是什么樣的情況,他雖未體會過,但也是知道的。他覺得自己跟虞葭那點牽扯真算不上肌膚之親。 但他清楚,不代表虞葭清楚。姑娘家都容易想得多,哪怕拉個手都以為兩人要天長地久,當(dāng)然這些話是蕭澤玉跟他分析的。 不過,若說要讓他負(fù)責(zé)點什么…… 傅筠頭疼了一宿,次日決定找個機會跟虞葭說清楚比較好。 因此,當(dāng)虞葭吃過早飯在院子里曬太陽時,婢女杏兒就送了張字條給她。 “誰送來的?”虞葭問。 “小姐,”婢女低聲道:“是傅公子身邊的小廝?!?/br> 他? 虞葭黛眉微微蹙起,實在想不通那人找他有何事。她打開紙條看了眼,上頭寫的話一度令虞葭覺得是被人掉包過的。 “今日午時,臨溪亭見?!?/br> 臨溪亭是附近一處景致優(yōu)美的亭子,因建于溪水之上,而得名。 虞葭讓馬車停在山腳下,自己沿著石階上去,轉(zhuǎn)過茂密樹叢,果真看見半山腰的亭子里站著一人。 亭中擺放著桌椅茶具,布置周到雅致。 若不是虞葭知道傅筠為人,恐怕還以為這人有雅興請她來吃茶談心。 傅筠負(fù)手而立,站在亭中望著遠(yuǎn)處山景,聽腳下溪流嘩嘩。片刻,一陣屬于女子淡雅的清香傳來,他眼簾動了動,緩緩轉(zhuǎn)身。 虞葭站在亭外,春日的陽光照得她頭上的碧珠簪子瑩瑩閃閃。她微喘著問道:“傅公子約我來此處做什么?” 傅筠面上沒什么情緒,抬腳走到椅子上坐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虞葭對他這故作高深的模樣頗是嫌棄,她撇撇嘴,大步進亭中在他對面坐下來。 “你到底邀我來這做什么?”虞葭道:“跟你說啊,你別打什么壞主意,我?guī)Я嗽S多人在山腳下呢?!?/br> “……” 傅筠耐性十足地洗茶杯、撥茶、注水,而后將一杯茶放在她面前,這才緩緩開口道:“邀虞姑娘過來,是有事相商?!?/br> “什么事?”許是爬山的緣故,虞葭秀氣的鼻尖浸了些細(xì)汗,面頰也紅撲撲的。 傅筠看了她一眼,斟酌言辭:“除了娶你,我可以給其他補償,你想要什么,但凡我能給的,金銀權(quán)力地位都不在話下?!?/br> “噗——” 虞葭沒忍住,一口茶噴出來。 重火大紅袍,湯色褐黃,恰好噴在傅筠雪白的衣袖上,兩人都僵住了。 好半晌虞葭才問:“你剛才說什么?” 傅筠不著痕跡抖了抖衣袖,面色平靜道:“關(guān)于上次在客棧冒犯你之事,彼時我已說清楚,乃不得已為之,你若因此有其他想法,恕我不能回應(yīng)?!?/br> “哈?” 以為她在裝傻,傅筠干脆挑明:“別喜歡我,我們沒可能。” “……???” 虞葭懵得不能再懵了,消化許久才明白他誤會了什么,她一言難盡地道:“你恐怕想多了,當(dāng)時我也跟你說得清楚,我們已經(jīng)兩清,誰也不欠誰?!?/br> “你果真如此想?” “怎么,你不信?”虞葭面色難看極了,到底是什么樣的自信讓這男人以為她喜歡他? 就憑他這張臉? 呵! 此時此刻,虞葭見他一副“我知道你口不對心,但我教養(yǎng)良好不會拆穿你”的模樣,就很來氣。 說話也就不那么客氣起來: “傅公子,你為何就如此篤定我喜歡你?” “你說說看你哪點值得我喜歡?” “實話告訴你,就你這樣的,我還真瞧不上。” 她像一只憤怒的貓,渾身毛發(fā)豎立表明自己真的很生氣,但或許是長得過于好看,眉目間的怒氣帶著點嬌媚。 以至于在傅筠看來,她是惱羞成怒才說了這番話。 如此,傅筠越發(fā)氣定神閑,繼續(xù)倒了一杯茶給她:“還請虞姑娘莫要動怒,傅某此番邀你來,欲誠心相商?!?/br> “相商什么?” 傅筠沉吟了下,想了個略微妥當(dāng)?shù)脑~,說道:“好聚好散?!?/br> “呸!” 虞葭淑女形象不想要了,怒目瞪著傅筠:“誰要跟你好聚好散,我何時與你好過,你不要臉!” “……” 虞葭越是如此,傅筠心里越是愧疚。 他兀自喝了杯茶,緩緩道:“虞姑娘且息怒,你若是不想要補償,也可以我先欠著,日.后虞姑娘若是想明白了,隨時可找我兌現(xiàn),只不過不可是非分要求。” 非分你個大豬頭! 還有什么比“你拼命解釋而對方卻執(zhí)意認(rèn)為你口是心非,甚至還自我感覺良好地同情你一把”更讓人生氣的呢。 反正虞葭氣得冒煙,騰地一下站起來,兇巴巴道:“姓傅的,你給我聽好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喜歡你!” 最后,虞葭惡狠狠地瞪了傅筠一眼,扭腰離去,留下一個憤怒且瀟灑的背影。 第14章 求見 虞葭氣得不行,提著裙擺憤怒下山。 婢女杏兒上前問道:“小姐怎么了?” “沒什么!”火氣十足。 她蹬蹬蹬上馬車,心里還在唾棄,這世間為何有這般不要臉的男人。 簡直…簡直……太氣人了! 蕭澤玉剛出大門,正好闖遇從外頭回來的虞葭,見她氣呼呼的模樣,詫異得很。 “誰惹虞表妹了?” 虞葭遷怒地瞪了他一眼,覺得這他們倆都不是什么好人,一個辜負(fù)喜歡的姑娘,一個自以為是惹人討厭。 蕭澤玉被美人瞪眼摸不著頭腦,還問了句:“你可有見著我那好友?” “哼!”虞葭如風(fēng)一般進了門。 蕭澤玉愣了下,搖頭無奈。不過片刻就見傅筠的馬車一前一后地回來。 “誒?”他問道:“你們這是……”去哪了? 傅筠面色也不大好看:“有事?” “是景琛找你,”蕭澤玉遞了封信給他:“這是他派人快馬送來的,估計是什么急事?!?/br> 傅筠微微蹙眉,接過信箋就拆開來看,眸色漸漸沉了下來。 蕭澤玉逮著他八卦兮兮地問:“你到底跟虞姑娘說了什么?” “且不與你說這事,”傅筠問:“恩師此時在何處?” . “你是說錦衣衛(wèi)指揮同知也來了雁縣,還將人都定了罪?”蕭太傅問道。 傅筠點頭。 錦衣衛(wèi)指揮同知王定川,是王家之人,歷來跟他不對付。也不知怎的,前幾日突然趕來雁縣,還對案子大加干涉,直接將那些人定罪下獄。 宋景琛作為指揮僉事,自然是沒資格攔著他的。而此時傅筠卻不好露面,畢竟他此趟來雁縣掩飾了自己的身份,沒人知道他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