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仙尊日漸瘋魔 第8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桃花劫、罪軍、調(diào)教(BDSM)、學(xué)霸養(yǎng)成計劃、帶著萬貫家產(chǎn)穿成假千金、重生后前夫有了讀心術(shù)、偏偏不心動、月蝕、不小心把虐文線走成了甜寵線[穿書]、六宮無妃,千金凰后
這場景很奇妙。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了,渺渺站在一旁,看著顧奚辭極為小心的,將小朱雀捧起,仔細(xì)看她的眼睛。 “是你嗎?”顧奚辭輕聲問。 朱雀緩緩抬眼,嗚嗚得哭的可憐,小聲說,“我想回家……” “我不會讓你走了。”顧奚辭眼底席卷過一絲瘋狂和欲念,“我?guī)慊丶??!?/br> 渺渺上前一步,想要沖上去,被白徵羽拽住了手腕,“冷靜一點(diǎn)。” “你讓我怎么冷靜!”渺渺轉(zhuǎn)頭看著他,眼神如火,“罪魁禍?zhǔn)状藭r讓我冷靜,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白徵羽烏黑的眼睛里情緒復(fù)雜,可他沒有松手,他艱難地說,“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br> “所以呢?”渺渺甩開他的手,“你能彌補(bǔ)?還是說,你能改變過去?” 白徵羽沉默了。 渺渺冷冷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跟著顧奚辭往前走。 接下來的一切她都還記得,她看著顧奚辭一路將自己騙的心花怒放少女心萌動,看著自己漸漸地傾心于他,傻傻的愛他,就像是飛蛾撲火,毫無底線。 混元逆時寶鑒察覺到渺渺想看的部分,時光跳轉(zhuǎn),已經(jīng)是百年之后。 那一天,渺渺的血滴在了封印之上。 “我的血能夠解開封印,是因為陵光石嗎?”渺渺問白徵羽。 “嗯?!卑揍缬瘘c(diǎn)頭,“朱雀之血激發(fā)了陵光石的力量,將封印沖破?!?/br> 封印沖破以后,一切都像是歷史重演一般發(fā)展,顧奚辭為白輕露擋了劍,渺渺落在了混元尸堆里。 但是下一秒,渺渺卻猛然瞪大了眼睛。 顧奚辭借白望山的一刺,重傷白望山,正是弄死白望山的大好時機(jī),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可顧奚辭這一眼,卻看到了混元尸堆中渺渺破碎的衣衫。 他眼瞳一震,猛地震退白望山,然后飛速的下落,朝著渺渺的方向沖去。 白望山不忘補(bǔ)刀,顧奚辭竟連躲也沒躲,直接將玄凌劍從天空中直刺而下。 大地震顫,萬物俱靜,混元尸被震得暈了過去,顧奚辭一把抓起渾身是傷已經(jīng)昏迷的渺渺,將她抱在了懷里。 白望山看著被自己傷及根骨搖搖欲墜的顧奚辭,笑得猖狂,“meimei,這就是你要跟的男人?你實在是個極其可笑的樂子?!?/br> 白輕露被他氣的直哭。 “有意思?!卑淄娇粗饾u增多的援兵,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化為一股黑氣迅速遁走,臨走前他還不忘留下話,“meimei,等著哥哥來殺你。” 白輕露渾身發(fā)抖。 顧奚辭抱著渺渺準(zhǔn)備回玄寂山,卻被各大門派的援兵攔住了去路。 幾位長老見魔尊已走遠(yuǎn),注意力便放到了顧奚辭懷抱中的渺渺身上。 宣轅派長老問,“仙尊大人,您這是……” 顧奚辭沒有應(yīng)聲。 “今夜的事情,與此妖獸有關(guān)?” “此妖獸身上靈氣充裕,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這妖獸便是解開封印的罪魁禍?zhǔn)??!卑纵p露忽然開了口,她面容平靜的迎上顧奚辭的眼神,說,“仙尊大人良善,救她一命已是不錯,大人,規(guī)矩是您自己立的,若是服不了眾可不行?!?/br> 顧奚辭垂眸看了渺渺一眼,開口冷聲道,“我自會安排?!?/br> 顧奚辭還是將渺渺送到了地牢之中,關(guān)進(jìn)了單獨(dú)的房間,臨走前,他順手抹去了她的傷痕,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地牢里都是他的人,渺渺在此沒有危險。 麻煩的是后面的事。 五大門派為他馬首是瞻,渺渺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 他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渺渺的存在,若是要將她留在仙界,只能給她的存在,找一個充分的理由。 顧奚辭的思路很簡單,只是他從沒有考慮過渺渺的感受。 白徵羽靜靜地看著顧奚辭做著這些無可挽回的事情,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第88章 寒冰淬火(3)她覺得很惡心?!?/br> 與白徵羽不同,渺渺反而看到此情此景,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 她看著躺在稻草上狼狽的自己,細(xì)細(xì)想著顧奚辭剛才的舉動。 她本以為顧奚辭會更加無情一些,卻沒想到他的行為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渺渺對他的預(yù)期。渺渺覺得自己的心理十分奇怪,當(dāng)你對一個人的要求達(dá)到最底線的時候,只要他做出任何一點(diǎn)看起來不錯的事情,便能讓你對此人改觀一些。 時間依舊在往前走,很快,渺渺經(jīng)過了那場羞辱式的審判,便重新被關(guān)回了山洞,與之前不同的是,渺渺這次實實在在的看到了顧奚辭的虛弱。 當(dāng)她步入自己從未進(jìn)去過的,顧奚辭的房間時,實在是有些驚愕的情緒。 顧奚辭的房間里,竟然什么都沒有。 渺渺知道,修煉到顧奚辭這樣的程度,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否則衣食住都是身外之物,沒有必然的需求。 “可是顧奚辭身上留下的‘欲念’,難道沒有對他產(chǎn)生對于其他事物的渴望嗎?”渺渺問白徵羽。 “對其他事物是沒有的?!卑揍缬鸹貞?yīng)道,“他的‘欲念’,只有你?!?/br> 渺渺呼吸一滯,撇過頭,不再看白徵羽的眼神。 顧奚辭似乎確實對其他事情都沒有什么執(zhí)著,除非是與渺渺相關(guān)的事,還有弄死白望山這件事。 看著顧奚辭反復(fù)咳血運(yùn)氣,渺渺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不適。 正在這時候,顧奚辭忽然神色一變,皺眉看向遠(yuǎn)方,渺渺看了看天色,猜測這個時候,應(yīng)當(dāng)是自己破了顧奚辭的禁制。 那一夜的疼痛和折磨渺渺幾乎是歷歷在目,可這個時候,渺渺發(fā)現(xiàn)顧奚辭神情變化的時候,眼眸中閃現(xiàn)出銀光,渾身的靈力不受他控制的暴起,處于一種即將失控的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下的顧奚辭,根本就不會有所謂的……溫柔。 如渺渺記憶中的一夜過去。 山洞里依舊是銀光閃爍,十分漂亮,渺渺這次站在洞外,所有人的必經(jīng)之路上。 她記得,是白輕露先去的。 白輕露來的很快,她并不是從顧奚辭的蘭庭閣而來,來的方向是宣轅派的方向。渺渺其實已經(jīng)將事情猜到了大半,她看著白輕露試探著走近,然后完全不受阻的走進(jìn)山洞當(dāng)中,便知道一切都如她所料。 “生死契的原因,對嗎?” 渺渺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白徵羽,“她根本不用顧奚辭的允許,就能進(jìn)去。” 白徵羽沉默著,卻沒有否認(rèn)。 “后來的宣轅派……” “他們該死。”白徵羽說。 渺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繼續(xù)往山洞的方向看,顧奚辭察覺到了不對,很快便趕來,他們在渺渺面前并沒有說什么,但是當(dāng)白輕露和顧奚辭離開山洞以后,顧奚辭卻沒有輕易地讓白輕露離開。 “為什么要來此。”顧奚辭的聲音很可怖,陰沉森冷。 “我,我只是……”白輕露早已沒有了從前的那股氣焰,在顧奚辭的面前,她十分被動,連辯解都小心翼翼。 “你若是再來招惹她,別怪我不客氣?!鳖欈赊o說。 白輕露委屈的點(diǎn)頭,回去便開始生病,她也算是受了點(diǎn)傷,加上心情不好,便稱病待在門派之中不遠(yuǎn)出去。 她不出去,并不代表著宣轅派的人不去。 白輕露極受歡迎,她算是整個仙界最靠近顧奚辭的女人,顧奚辭都不會拒絕的女人,那會是多么有魅力?所有人都默認(rèn)她便是仙界第一美人,白輕露也并不反駁,只靜靜地享受這些贊美和榮譽(yù),享受師弟們的尊敬和愛戴。 那么當(dāng)她臥病在床的時候,也是這些師兄弟們展示自己的時候。 他們與白輕露聊了山洞中的情況,得知山洞之中如何進(jìn)去以后,便以為她好為名,取了她的血,帶著人進(jìn)了山洞之中。 山洞的禁制除了顧奚辭之外,只有白輕露能解,白輕露和顧奚辭結(jié)下的生死契,便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山洞的門。 接下來便是渺渺的悲劇。 渺渺看到那些人進(jìn)了山洞,便不想再看下去,她覺得很惡心。 “這些人最后怎么樣了?!泵烀靻柊揍缬?。 “都被顧奚辭殺了?!卑揍缬鸬脑捖犉饋砗唵?,但是渺渺卻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他瘋了嗎?竟然會殺自家門派的弟子,在山洞?”渺渺驚愕道。 “為你陪葬?!?/br> 渺渺看著他平靜的眼神,微微蹙眉,不再言語。 “我想回去了?!泵烀炻牭缴蕉蠢飩鱽碜约旱膽K叫聲,胃里開始翻騰。 “好?!卑揍缬鹪囂街阶∷氖滞螅烀鞗]有拒絕,下一秒,壓迫感襲來,他們回到了朱雀界的湖邊。 空氣瞬間變的有些涼,湖面的風(fēng)有些大,渺渺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就冷了下來。 也許是由于噬靈魚的關(guān)系,這附近少有守衛(wèi),空無一人的湖面上,只有波光粼粼的噬靈魚在水中成群結(jié)隊,遠(yuǎn)遠(yuǎn)看去銀色極美,可又極為危險。 “所以呢,看完了這些,你想告訴我什么?”渺渺問。 白徵羽看著她冰冷的眼神,垂眸片刻,嗓音有些微顫。 “我……罪有應(yīng)得,對你的心,卻從未變過?!?/br> 渺渺冷冷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繼續(xù)。 “如今,白徵羽和顧奚辭已經(jīng)融合成原本的我,完整的我,知道了如何去愛你,之前我們經(jīng)歷的一切,都可以證明我對你的心意?!卑揍缬鸬穆曇舴路鹪趹┣?,渺渺從未聽過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他幾乎在顫抖,渺渺想到了之前萬年前的……少年顧奚辭。 此時他們的眼神何其相像,那時候的顧奚辭在求她,“能不能不要走?!?/br> 此時的顧奚辭在求她,“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br> 渺渺的答案都是相同的,“不能?!?/br> 顧奚辭只覺得眼前的世界轟然倒塌,他耳朵里傳來嗡鳴聲。他艱難地聽到渺渺的聲音,聲音有些模糊,卻又真實的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在抹去我記憶的那一刻,我們的關(guān)系注定不可能有善終?!泵烀煺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