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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鎖定我:“你小子是他同伙!” 我不明所以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他說:“揍他!” 我那時才發(fā)現(xiàn)頭頭目光經(jīng)過的地方人群自動散開,只剩下反映比較慢的我一個! 我有許多許多年都不明白為什么當時那個頭頭十分肯定地說于陽有同伙,又十分肯定地帶領他的小兄弟們沖向了我。 后來翻出了學前班時的照片才恍然大悟。 原來強悍的于陽表面實在是太小巧; 相反路人我的光頭造型卻是個十足的帥小伙。 光頭不是我的錯,人高馬大更不是我的錯,造成別人的誤會就真的成了我的錯。 關鍵時候還是聰明的光頭靠得住,靈光閃動,36計過了36遍最后腿比腦快的選擇了最直接的-逃跑。 逃跑時候還帶上了拖油瓶! 那時候傻的拉著她的手在cao場上繞圈跑,最后當然是體力不支,倒地不起,被后面趕上的人一頓rou加饃伺候。 其實跑了那么久,那幫小子們也沒多少力氣,摁著我揍的也沒多疼,更接近于長久運動后的按摩…… 主要是警察子女責任感讓我身不由己的壓在身下保護的那位小公主,不知是看我被群毆于心不忍,還是當時有什么難言之隱,尖叫著又踢又踹的想要與我并肩戰(zhàn)斗…… 結果當然是我鼻青臉腫,她鼻涕眼淚一大把。 那一戰(zhàn),我是正面受傷比較嚴重,而那幫小子們攻擊的是我后背! 回想起來,我不禁感慨,原來自打那時我最拿手的ROLE就是呂洞賓了…… 那次事件就此打下了我與于陽摧枯拉朽的鋼筋混凝土關系。 果然公主很高傲,從來不與我等俗人共同如廁。直到小學一年級看我手拉新女友奔向舊廁所,她失聲尖叫: “你怎么能去女廁所!” 我聽到她話后的震驚程度絕對不亞于她。 那一次是我們第一次冷戰(zhàn),冷戰(zhàn)原因: 之于她:認為我欺騙了她,其實我是一女的; 之于我:認為她沒有深入看透我,竟然認為我不是女的。 初三暑假那年我和母親陷入了無盡的絕望,是于陽抱著我的頭哭著說:“過去了,于陸,過去了,你還有于我?!?/br> 那個時候的她沒日沒夜的長在我家,終于被忍無可忍的她母親強行拉走。 她被拖走的那天夜里有人來敲我的門。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被澆成落湯雞的泥濘樣子,長長的頭發(fā)貼在臉上,額角,嘴唇,還有不經(jīng)意被我發(fā)現(xiàn)擦傷的膝蓋角,像個催命的女鬼沖我笑:“我來找你了!” 那一夜我坐在門口痛哭流涕,覺得我再這么無止境的墜落下去無疑對不起天對不起地,尤其對不起生了于陽給我的黨委書記! 我和于陽又跌跌撞撞的直升高中,我學理,她從文,用她的話: “咱們老于家終于文武雙全,揚眉吐氣了!” 于陽會和我并肩坐在窗前以45°仰望天空:“于陸!于陽很惆悵!” 她也會在跟我擠一張床的時候摸我身體逗得我呵呵大笑,嚴肅的問我:“于陸!為何還不變?” 高中有很多傳說與怪談。想來我覺得最不靠譜的那個卻是于陽最念念不忘的: 我們上一屆的上一屆,也許更靠上,也許是每一屆的上一屆,反正具體哪一屆,不詳。 故事是講述一個身材高挑,美麗大方的女生在她16歲的某天開始身體慢慢的變化,所謂的變化就是雌□官逐漸消失,雄性特征突現(xiàn)…… 女生由女生寢室搬遷到男生寢室,至此那些曾經(jīng)傾心相許的,幫忙打過開水的一眾男生從此不敢在宿舍內(nèi)寬衣解帶。 故事的有始有□又有終,始于女變男,□在兩閨蜜奪男,了于閨蜜與此男的的喜結連理。 于陽聽后久久不能平靜,轉(zhuǎn)而看我,我摸摸身上冒出的雞皮疙瘩:“上一個鬼故事可真可怕!” 高中時候于陽生了一場病,病因詭異卻又看似合理。 她去男生宿舍樓二樓取東西,10分鐘后低頭出來,抱著等在外邊的我號啕大哭,當天就嘔吐不止,并且發(fā)起了高燒。 她當時沒說的原因我下午就從同班男生口中知道了。 那時學校一到用水高峰就只有1,2樓能有水,3樓靠上供應不到。 男生夏日中午會全部集中在這兩層水房沖澡。 來也光光,去也光光,不遮一物的穿梭于宿舍,樓道,走廊,水房…… 我能夠充分想象于陽那十分鐘的彷徨…… 我安慰她:“賺大發(fā)了,整棟樓都被你看到了,竟然沒長針眼!” 那一天于陽用我不明白的眼神看著我,始終沒有說話。 高考那年于陽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死活都要讀H大,于陽成績太好,H大對于她來說林子有點小,那時我恨不得抽她:“你瘋了!” 于陽哭著對我說:“于陸,誰都能罵我!你不能!” 大一下半年,于陽與她的男友手拉手向我走來,我終于理解了于陽曾經(jīng)的那句:“我很惆悵!” 我的小公主終于落進王子口中了。 有了男友的于陽不再和我膩在一塊,直到大二的初始,于陽半夜打我手機不停地哭著說:“于陸,怎么辦?我們接吻了。” 我放回剛剛跳出來的心臟,罵她:“瞧你激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