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大師穿成女配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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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是抹不開面子?古畫已經(jīng)被那個叫聶慈的高中生毀得斑駁不堪,不能再耽擱了。” “宣紙上的顏料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干透,現(xiàn)在色澤已經(jīng)比方才淺了幾分,看來這個小姑娘的經(jīng)驗并不算少?!?/br> 老爺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聶慈的動作,以前他認為曹璘是隨城最優(yōu)秀的文物修復師,哪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屏幕中的少女年歲雖然不大,但一手修復技藝卻堪稱驚艷。 “符舟,人不可貌相?!?/br> 藍發(fā)青年眉頭緊擰,看似桀驁不馴,實際上卻乖順的站在老爺子身后,沒再提出任何異議。 只將調(diào)和的顏料填滿宣紙,就耗費了整整兩個小時,直播間的觀眾早已散去,僅剩下零星三兩個人。 將曹璘面上的不耐收入眼底,于教授提議道:“副館長,不如您先回去休息,我留在這兒,陪聶小姐修復古畫?!?/br> “想將書畫作品徹底復原,少說要耗費一個月的時間,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呆在工作室?!?/br> 曹璘在博物館工作了近三十年,自然能分辨出聶慈的天賦有多出眾,她下筆沉穩(wěn),對線條勾勒的極其精準,仿佛設定好的機器一般,但這樣的她卻能掌握古畫的神韻,達到形神兼?zhèn)涞某潭取?/br> 與她相比,夏夏那點天賦堪稱微不足道,若是真讓聶慈成功修復了這幅《虎嘯圖》,她們母女在書畫界哪還有立足之地? 因此,曹璘才想出這種借口,為的就是將聶慈趕出博物館。 于教授思索片刻,道:“《虎嘯圖》太過珍貴,不能帶出博物館,這樣吧,我給聶小姐找一間空置的工作室,打開監(jiān)控,便可以待在那繼續(xù)修復。” 曹璘暗暗咬了下舌尖,皮笑rou不笑地問:“于教授,你就這么信任聶小姐嗎?” “不是信任與否的問題,而是我別無選擇。隨城知名的文物修復師本就不多,副館長又不愿經(jīng)手這幅畫,與其去找那些徒有虛名的人,還不如把畫作交給聶小姐,賀子璞先生的那幅江景圖不是修復的很好嗎?”于教授沒有察覺到曹璘的異樣,自顧自的分析利弊。 曹璘勾唇笑了笑,“那我就靜候佳音了?!?/br> 說罷,她拉住仲夏的胳膊,將女兒帶出工作室,攝影師忙不迭的退出直播間,亦步亦趨跟上這對母女的腳步。 “夏夏,你為什么要把蘇逸帶到這里,還讓他毀掉《虎嘯圖》?” 知女莫若母,即使仲夏在出手前從來沒與她溝通過,曹璘依舊能看出她的手段。 “要是我不對蘇逸下手,聶慈怎么會上鉤?她知道牧辛辛死亡的真相,我必須將隱患徹底扼殺。” 說這番話時,仲夏沒有發(fā)現(xiàn)側后方的攝影師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起來,他雙目空洞,好似提線木偶那般,機械的做著動作。 而留在工作室內(nèi)的聶慈,早已放下手中的雜毫筆,緊閉著眼,用精神力cao控著攝影師的軀體,讓他再次打開直播間,并開啟靜音模式。 這種cao控的方法還是從聶寧杳那里學來的,不過聶慈沒使用妖血,控制的時間較短。 “網(wǎng)友們都以為我是清白的,可實際上呢?牧辛辛的腎臟就在我的身體里,她死在了手術臺上,如果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肯定會坐牢的!” 女人的嗓音甜美溫柔,但說出口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曹璘點了點仲夏的鼻尖,輕聲安撫道:“別擔心,有關牧辛辛的證據(jù)早就被抹除了,就連她的魂魄,都被玉鳴寺的主持當成冤魂超度,她不可能再給我們造成任何困擾?!?/br> “可是聶慈還在,她就像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眼下她的名聲雖然不太好,但若是她真修復了《虎嘯圖》,風評勢必會逆轉,這樣一來,恐怕會對我們造成不利的影響。” 曹璘低笑一聲,語氣篤定的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修復成功《虎嘯圖》。” “您打算怎么做?” “修復書畫最關鍵的就是顏料,只要在顏料中動些手腳,加入一點強氧化劑,即使聶慈的天資再是超群,也無法阻止畫心的腐蝕。mama手里恰好有一把庫房鑰匙,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換顏料?!?/br> …… 直播間僅剩下的觀眾聽到母女倆的對話,懷疑自己生出了幻覺。 在他們眼里,曹璘是高冷優(yōu)雅的修復大師,不染凡俗,格調(diào)出眾;仲夏則是新晉的國畫女神,她畫技高超,性情也格外善良,那些被她資助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也是粉絲們用來反駁別人的有力武器。 可現(xiàn)在,仲夏聲聲如刀,不僅摧毀了自己悉心維護的形象,還讓一直信任她、支持她、維護她的粉絲墜入不見天光的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回來捉蟲~啵啵啵 第145章 文物修復師(二十三) 仲夏剛離開博物館,手機便開始瘋狂的震動起來,她面露詫異,隨意點開一條微信,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仲夏,牧辛辛是誰?為什么她的腎臟會在你身體里,你的腎源不是從國外找到的嗎?】 【你們母女真惡心,表面上裝出一副清高出塵的模樣,卻背地里在暗暗算計著聶慈,甚至還打算毀掉博山大師的《虎嘯圖》,你真是美人皮蛇蝎心!】 仲夏如墜冰窟,牙齒死死咬住舌尖,半晌才僵硬地轉過身子,把手機遞到曹璘面前。 “怎么了?” 最開始曹璘語氣中僅帶著幾分疑惑,等到后來,她的嗓音變得尤為尖銳,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 “不可能!這件事除了聶慈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知曉,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仲夏從來沒覺得這么冷過,她依靠著車座的靠背,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像這樣的私信有成百上千條,仲夏完全不敢繼續(xù)查看。 原本的她眾星捧月的國畫女神,周圍簇擁著贊美與驚嘆,她目之所及之處從未缺少過鮮花與掌聲,可自打移植了牧辛辛的腎臟時起,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滿目繁華下掩藏著腐朽的尸塊,馥郁濃烈的香氣實則臭不可聞。 仲夏既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又舍不得配型成功的腎臟。 她甚至對同為熊貓血的仲含章生出了恨意。 要不是遺傳了父親的稀有血型,腎臟配型根本不會難到這種程度,她也不至于鋌而走險。 仲夏強打起精神,仔細翻閱著微信,終于明白消息是從何處泄露出去的。 她眼底爬滿密密麻麻的血絲,盯著坐在后排的攝影師,嗓音飽含著怨毒:“你為什么要陷害我?還把我和母親的對話發(fā)到直播間里?” “你確定這是陷害嗎?” 攝影師緩緩抬頭,唇角勾起一抹諷笑,“牧辛辛因你而死,牧家在你的破壞下分崩離析,仲夏,你真能心安理得的使用牧辛辛的腎臟嗎?” 曹璘猛地踩下剎車,她回過頭,神情獰惡的仿如厲鬼,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也迸起青筋。 “你很好?!?/br> 聶慈控制著攝影師,關閉直播間,而后沖著陰氣環(huán)繞的牧辛辛道:“辛辛,現(xiàn)在可以討債了?!?/br> 聽到這話,仲夏渾身僵硬的厲害,喃喃道:“不可能!牧辛辛早就魂飛魄散了,她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嘴上這么說著,仲夏的雙手卻緊緊攥住掛在脖頸處的玉牌,瞪大雙眼打量著周圍,和驚弓之鳥別無二致。 周遭的溫度瞬間下降,凍得人直發(fā)抖,仲夏只覺得有股陰風拂過耳側,她慢慢轉過頭去,恰好對上了牧辛辛的臉! 早在移植手術前,仲夏便得知了牧辛辛的存在,她暗中觀察牧辛辛的生活,偷偷窺視著后者的一舉一動,像是藏身于下水道里的老鼠。 那張她無比熟悉的清秀面龐,這會兒沒有半分血色,蒼白的嚇人,而牧辛辛胸前的衣服則被殷紅鮮血濡濕,滴滴答答往下淌,聲音不大,卻足以將仲夏逼瘋。 女鬼的指甲是青紫的,尖銳又鋒利,輕而易舉的刺破仲夏雪白的襯衫,指尖觸碰著腎臟的位置。 “仲夏,我好冷啊,為了給你取出那只腎臟,我渾身的血止都止不住,你愿不愿意幫幫我……”女鬼沖著仲夏咧嘴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我?guī)筒涣四?,快走開!” 仲夏簡直快被絕望的情緒淹沒了,眼淚撲簌簌往下滑,可惜女鬼卻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同情。 從牧辛辛藏身于瓷偶那天起,便日夜待在仲家,沒有誰比它更清楚這一家三口有多冷血。溫和無害只是仲家人的表象,一旦涉及利益,他們就會化身為兇狠貪婪的巨獸,牢牢咬住獵物的要害,直至掠奪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一旁的曹璘屏住呼吸,她暗自摘下脖頸上的玉牌,一寸寸往前挪,想將玉牌貼在牧辛辛身上。 可還沒等她接觸到女鬼透明的軀體,牧辛辛陡然回過頭來,笑吟吟的望向曹璘。 “曹副館長,你要做什么?” 曹璘嚇了一跳,急忙將玉牌藏在背后。 “你想用開過光的玉牌殺了我?” 曹璘緊咬牙關,沉默不語。 牧辛辛也不打算從她口中得到答復,它暫時放過仲夏,飄至曹璘面前,不緊不慢道:“玉鳴寺的主持修為深不可測,要不是有他庇護,你們早就被我殺了!” 曹璘不想死在厲鬼手里,她猛地將玉牌往前推去,本以為這樣的動作可以讓厲鬼受到佛光焚燒的痛苦,哪知道牧辛辛非但沒有閃避,反而諷刺的開口:“哦,忘記告訴曹副館長了,你們身上的玉牌早已失效,它救不了你們!” 此時此刻,聶慈用來控制攝影師的傀儡術即將消散,她沉聲提醒:“辛辛,你可以報仇,但切記不能沾上人命,否則將無法投胎轉世,只能永遠以鬼魂的形態(tài)在這個世界上游蕩?!?/br> 牧辛辛知道聶慈是好意,她輕輕頷首,道:“其實我并不打算殺人,只想拿回屬于我的器官。” 說話間,牧辛辛把手探入仲夏的腹腔內(nèi),生生掏出了那只鮮活的腎臟。 劇烈的疼痛襲來,仲夏倉皇又無措,她覺得自己快被撕裂了,偏偏無法遏制住這股痛意,只能倒在椅背上不斷掙扎。 她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昏厥過去,偏又無比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猙獰扭曲的厲鬼從母女二人的視線中消失,曹璘內(nèi)心的恐懼絲毫未減,但她更擔心女兒的安危,她掙扎著爬起來,撥打了急救電話,把女兒送到最近的醫(yī)院。 “夏夏,你再堅持一下,肯定會沒事的!”曹璘雙眼腫脹不堪,她只有仲夏一個女兒,哪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醫(yī)院的救治還算及時,仲夏沒有性命之憂,但她賴以生存的腎臟已經(jīng)被牧辛辛奪走,如今只能利用昂貴的儀器維系生命,如果再不找到合適的腎源,她根本撐不了多久。 聽到醫(yī)生的話,曹璘踉蹌了下,好險沒摔倒在地。 得到消息的仲含章匆匆趕過來,看見滿身鮮血的妻子,忙問:“夏夏怎么樣了?” “她還要再做一次移植手術?!?/br> 曹璘以手掩面,嗓音透著nongnong疲憊。 忽然間,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兩手死死攥住丈夫的袖口,“含章,你也是熊貓血,不如現(xiàn)在做個配型,看看能否用你的腎臟救下女兒!” 作為父親,仲含章疼愛仲夏不假,卻不代表他愿意為了女兒犧牲自己的健康。 他寧愿使用非法手段,滿世界的尋找腎源,也不想去做配型。 “別胡鬧,整個集團都需要我打理,要是動手術的話,哪還有精力管理公司?我會盡快尋找適合的人選,把他帶到醫(yī)院?!敝俸聰[了擺手,語氣敷衍至極。 “可是醫(yī)生說,夏夏等不了、” 話沒說完,就被仲含章打斷,“不管她能不能等,我都不會做這個配型,我是一家之主,要是我倒在了醫(yī)院,你和夏夏還能依靠誰?我實在放心不下……” 曹璘和仲含章當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怎會看不出枕邊人的心思? 思及躺在icu中人事不知的女兒,她眼眶泛紅,低聲應是,心里卻做下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半月后,隨城警方發(fā)布了一條新聞——【仲氏集團董事長被妻子殘忍摘取腎臟,只為救治重病女兒】 【臥槽!我不是在做夢吧?仲氏集團的董事長不是仲含章嗎?曹璘居然挖了仲含章的腎?這個女人也太惡毒了,真是個瘋子!】 【樓上不知道前情,其實曹璘這么做是有原因的。半個月前,他們的女兒仲夏被送到中心醫(yī)院急救,之后一直在icu里維持生命,仲家找不到合適的供體,曹璘便將仲含章的血液樣本以及全身體檢報告送到國外的醫(yī)生手里,仲含章恰好跟仲夏配型成功了,曹璘為了保住女兒的命,才摘取了丈夫的腎】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先前仲夏的直播間爆出了一段錄音,說她移植了一個年輕女孩的腎臟,難道這么快就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