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大師穿成女配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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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從法律層面上看,只有聶南舟是她的母親,拋棄她的謝谷宇和孫芳,什么都不是。 由于忙于雕刻的緣故,近段時間聶慈一直沒有登錄微博,她甫一上線,便有許多設置了特別提醒的黑子聞風而動,涌到評論區(qū)下辱罵聶慈。 【像你這種文盲,還有臉嫌棄自己的父母?我真的yue了】 【聶慈跟雪依較著勁呢,人家是雕刻世家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她能不嫉妒嗎?索性死死攀附著聶家曾經(jīng)的過往,完全無視聶家的現(xiàn)狀。我敢保證,等聶家失去了利用價值后,聶慈肯定會將養(yǎng)母養(yǎng)妹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 【小慈,事情和他們說的不一樣對不對?你快點跟謝谷宇夫妻相認,免得讓大家生出誤會】真心喜愛聶慈的網(wǎng)友忍不住規(guī)勸。 聶慈明白這名網(wǎng)友是好意,以目前的形勢,若不是她掌握了證據(jù),絕對會被輿論這把無形無狀的刀割得體無完膚。 【當初是謝谷宇和孫芳一起把我送到孤兒院的,我為什么要和他們相認?】 看到聶慈的新微博,網(wǎng)友們的情緒如同被點燃的火藥,瞬間爆炸。 【艸某些人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么寫?為了洗白自己,你連臉都不要了!】 【你們跟這種人合作,難道不嫌惡心嗎?b市博物館】 【求求各大博物館愛惜一下自己的羽毛,不要跟人品有瑕疵的人接觸甚密,就算他們的天賦不差、技藝精湛,藝術生涯也不會長久,因為這種稍縱即逝的流星,毀了經(jīng)營多年的名聲,不值得?!?/br> 與義憤填膺的網(wǎng)友們相比,呆在小旅館的謝谷宇夫妻面色霎時間變得慘白,孫芳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語:“不可能,當初那孩子剛滿十歲,根本拿不到孤兒院的證據(jù)。” 謝谷宇卻不像妻子那般樂觀。 他擰緊眉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手機,半晌也沒有吭聲。 突然,聶慈再次更新了動態(tài)。 【人可以撒謊,但證據(jù)不能作假(圖片)(圖片)】 聶慈發(fā)布的照片正是c市孤兒院的登記簿,上面不僅記錄了聶慈的名字,還有她年幼時的二寸照片以及一句簡單的介紹—— 身體無缺陷,漂亮,聰明。 【有沒有大佬檢查一下聶慈有沒有p圖?照片上的她只有十歲左右,上面還蓋著孤兒院的鋼印,要是圖片為真,那只能說明謝谷宇夫妻在撒謊】 經(jīng)過不斷的發(fā)酵,這件事已經(jīng)轉為社會新聞,關注度不斷攀升,有不少專業(yè)人士對照片進行鑒定,給出的結論都是無p圖痕跡。 也就是說,聶慈沒有撒謊,她并不是被人販子拐走的,而是被親生父母拋棄到了孤兒院。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血脈相連,恐怕也沒有人愿意與殘忍卑鄙的長輩相認。 戳穿了謝谷宇夫妻的謊言,聶慈沒再關注網(wǎng)友們的評論,直接退出微博。 她走到廚房,盛了碗熬好的桃膠,邊吃邊思索該如何對付那個幕后主使。 聶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認親風波發(fā)酵到這種程度,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而那個人,除雪依以外,不作他想。 上次在演播廳直播時,聶慈點破了飛天像脖頸處的裂痕,以雪依的脾性,肯定將她恨到了骨子里,說不定日后還會繼續(xù)出手,針對聶家人。 若只有聶慈自己,她可以不在乎雪依搞出的小動作,但聶南舟和聶漁曉不同,她不希望養(yǎng)母和養(yǎng)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帶著薄繭的指腹反復摩挲著瓷碗,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那雙瑩亮的杏眸中透著些許笑意。 僅過了一天,原本控訴指摘聶慈的評論全部消失,不少媒體前往c市孤兒院調查真相,并用官方賬號發(fā)布了結果。 謝谷宇和孫芳確實是聶慈骨血相連的親人,但他們的觀念極其腐朽,認為女兒是賠錢貨,養(yǎng)著只會加重家庭的負擔,便在生下兒子后,將聶慈送到c市孤兒院。 這次他們之所以來到b市,是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那人說,他們曾經(jīng)拋棄的女兒成為一名雕刻師,在b市賺了不少錢,甚至還上了節(jié)目。 謝谷宇和孫芳本性貪婪,聽到這話便迫不及待的點開《尋遺》,確認聶慈真是他們的孩子后,夫妻倆連夜乘車來到b市,找上了聶慈。 撕開虛偽的表象,腐臭污濁的真相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偶爾還有網(wǎng)友勸聶慈忍忍,畢竟那對夫妻雖然愚昧,但血緣關系無論如何都斬不斷。 面對這種言論,都不必聶家人回應,大部分三觀正常的網(wǎng)友會直接懟回去:【你這么圣母,以后記得離火堆遠點,免得掉出舍利子】 轉眼又過了三天,還沒等聶慈對雪依出手,先收到了一個包裹。 她拆開一看,密封的紙箱中裝著一套雕刻刀具,正是陪伴聶家祖輩打出名聲的掠影。 紙箱中除了掠影外,還有封信,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說不出的瀟灑。 【那塊玉牌我很喜歡,希望聶小姐妥善保管,過幾天我會親自上門帶走玉牌】 聶慈只看了眼,便將紙箱放到一旁,小心翼翼拿出掠影中的平刀,用工作臺上的玉料試了試。 以往聶慈對刻刀沒有太多的要求,但用過掠影后,那種心隨意動的感受尤為明顯,她仿佛變得更加敏銳,能夠輕易察覺到玉石的結構,并將其雕琢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rgmau、希望天堂沒有,考試、怎么會這么好笑??!的營養(yǎng)液~ 第121章 啞巴玉雕師(二十一) 聶慈將碑帖上的文字篆刻在玉料上,等她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將數(shù)百年前的筆跡鉤摹小半。 放下手里的平刀,聶慈仔細將掠影收好。 即使當初與徐宿年達成合意,由這人挑選玉雕抵債,她仍覺得不太自在,畢竟掠影對她的意義非同一般,而玉雕只不過是出自她手的作品而已,時日越長,留下的件數(shù)越多,兩者的價值并不對等。 聶慈沒再深想,隨手點開一個小報的頁面,謝谷宇夫妻倉皇不安的面龐出現(xiàn)在版面上。 他們?nèi)缤^街老鼠一般,早已落得人人厭棄的地步,非但不敢來找聶慈的麻煩,還灰溜溜的折返c市。 聶慈沒打算再對夫妻二人出手,因此她也不知道,謝谷宇和孫芳堪稱悲慘的未來。 這對夫妻好不容易回到老家,唯一的兒子因為網(wǎng)上的新聞,被所有的同學鄙夷輕賤,那些充滿侮辱性的言辭,讓這個孩子徹底恨上了謝谷宇夫妻,等他長大成年、羽翼漸豐,便徹底拋棄了待他如珠似寶的親生父母,躲到千里之外的某個地方。 最后謝谷宇和孫芳流落街頭,以乞討為生,死在了寒冷的冬夜。 而現(xiàn)在,聶慈則將目光投注在魏家與雪依身上。 綁架事件發(fā)生前,魏振遠一直屬意魏叔延擔任自己的接班人,畢竟魏叔延是魏家唯一的男丁,可惜為了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他做了許多上不得臺面的蠢事,讓魏振遠失望至極,索性將另一個女兒魏熙送進公司。 魏熙只比魏叔延小兩歲,但無論能力還是野心,她都遠遠超過魯莽沖動的魏叔延。 魏熙甫一進入魏氏集團,就完成了好幾個項目,讓魏振遠及公司的所有董事刮目相看。 對于這種情況,魏叔延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倒是雪依先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就算雪依對魏叔延的感情不算深濃,將來也會嫁給這個男人,自然要牢牢維護住他的繼承權。 借助魏叔延在公司的影響力,雪依使了點手段,讓魏熙吃了大虧。她還想趁熱打鐵,便拿出近些年的設計稿,準備打造一批國風珠寶。 為了給這批國風珠寶造勢,魏氏集團特地將雪依勾畫的設計圖發(fā)到官網(wǎng)。 雪依在大學時期選修了珠寶設計的相關課程,她不僅精于雕刻,還擅長使用色澤濃麗的寶石,做出令人眼前一亮的飾品。 此時聶慈呆在工作室內(nèi),她盯著幾張圖紙看了半晌,唇角倏忽勾起一絲冷笑。 雪依確實對珠寶玉器有著敏銳的感知,但她所謂的設計,完全是復刻前朝遺留下來的珠翠首飾,還將獨屬于自己的印記鐫刻在這些珠寶之上。 聶慈曲起指節(jié),似有若無的輕叩桌面,過了不知多久,她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也算是一個合適的突破口。 自打魏熙擔任了魏氏集團的部門經(jīng)理,雪依深感壓力,她害怕魏叔延比不過自己的meimei,被魏熙反咬一口,奪走所有的權力,最后淪為喪家之犬。 因此,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拿出手中所有的珠寶圖稿,魏氏總設計師甫一看到圖稿,便預感到這樣的款式會爆火。 果不其然,公司將圖紙和珠寶樣品發(fā)在官網(wǎng)上后,有成千上萬的顧客打電話咨詢,甚至b市日報還想對國風珠寶做一期專訪,讓所有人感受到國粹之美。 這么好的宣傳機會,雪依自然不愿錯過。 她親自將融入雕刻元素的珠寶送到b市日報的展廳內(nèi),剛準備跟頗有名望的主持人打聲招呼,便瞥見了坐在休息室的嘉賓,那副艷麗出眾的容貌,不是聶慈還能有誰? 雪依的神情變得不太自然,她抿了抿唇,沖著工作人員小聲問道:“聶慈為什么會在這里?” 工作人員聽過二人之間的齟齬,解釋道:“這次專訪除了您以外,還有來自b市博物館的嘉賓,聶小姐貌似是嘉賓之一?!?/br> 雪依下意識皺了皺眉,不知為何,對上聶慈平靜無波的眸光,她隱隱生出幾分不安,總覺得某些事情逐漸脫離了她的掌控。 正當雪依猶豫著要不要拒絕采訪時,聶慈陡然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聶慈晃了晃手里的圖稿,飛快地在紙上寫道:【雪依小姐設計的珠寶委實精美,就像這只白鶴形狀的玉石胸針,振翅欲飛,飄渺出塵,透著絲絲縷縷的仙氣?!?/br> 雪依抿緊唇瓣,眼底蘊著nongnong警惕,顯然沒把這番夸贊的話當真。 她跟聶慈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只有將對方徹底踩在腳下,她才能安心。 恰在此時,胡館長走到近前,他盯著玉鶴胸針看了好半晌。 “這只玉鶴還挺眼熟的?!?/br> 雪依指尖略有些顫抖,旋即恢復如常。 這些設計稿確實仿造了前朝的珠翠寶器,可那些物件早在幾十年前就被送入雪家的庫房之中,絕不會有人辨認出來。 “是嗎?玉鶴的靈感來源是‘鶴鳴九皋,聲聞于天'這句話,丹頂鶴的形態(tài)大同小異,胡館長覺得眼熟也不奇怪。” 雪依語調溫柔,仿佛沁著露水的山茶花,讓附近的工作人員不禁生出好感。 魏叔延一直站在雪依身畔,他眼神陰沉至極,嗤笑一聲:“聶慈,你有意見直說便是,沒必要用這些似是而非的言辭來抹黑雪依。” 聶慈并不介意魏叔延敵視的態(tài)度,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滿臉恍然之色。 【怪不得會有熟悉的感覺,我曾經(jīng)看到過形態(tài)相似的仙鶴玉雕?!?/br> 掃見這行字,雪依懸在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到了實處,仙鶴玉雕好端端的收藏在雪家,聶慈根本無從得見。 她在撒謊。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希望聶小姐能憑證據(jù)說話,而不是平白無故的污蔑別人。”雪依擲地有聲道。 聶慈偏了偏頭,【你真想要證據(jù)?】 雪依面帶悲憤的頷首。 【想要證據(jù)很簡單,只要雪小姐跟我去博物館走一趟即可?!柯櫞冗厡⒓埞P收好,邊在前帶路。 魏叔延輕輕啄吻雪依的指尖,“依依,你安心在這里接受采訪,我倒要看看聶慈能使出什么手段!” 主持人直覺會有大新聞出現(xiàn),他沖著一個機靈的記者招了招手,俯身耳語幾句,記者連連點頭,扛著攝像機跟上了聶慈的腳步。 胡館長作為嘉賓,雖然也想回館里看看,但他已經(jīng)接受了b市日報的邀請,自然不能食言,只能強忍好奇留在演播室。 b市日報所在的位置距離博物館不算遠,報社的司機開著商務車,不到十分鐘便停在了工作人員進出的側門。 接到館長電話的老教授早早地在門口等候,看到了聶慈,他老人家笑得見牙不見眼,忍不住問:“老胡說你們是來找證據(jù)的?證據(jù)在哪?” 聶慈寫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打從博物館成立起,每年都會編纂一本大事記,麻煩您找出51年的那本。】 聶慈之所以知道的這么清楚,是因為在原身遺留的記憶中,雪依正是借助這本大事記,才從一名退休員工手里尋到了另外一只玉鶴,與雪家的那只湊成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