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世界對著干[快穿]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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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米的距離并不算遠,他們這群人又喊又跑,引得那一大幫喪尸激動不已,扔了那幾輛在路中間撞成一團的汽車,朝著他們這邊就奔了過來。 鄭濤拉著曹靜沒命地在草坪上飛奔, 慌亂之下他沒注意看路,一腳踏空踩進了一個淺坑里,他只覺腳腕一陣劇痛,兩口子在地上就摔成了一團。 鄭濤爬了一下沒起來,他一咬牙把自己裝了物資的背包脫下塞給曹靜:“老婆你快走!” 曹靜不喊也不叫,咬著唇單手拎起背包,另一只手猛地一拽,就把鄭濤拉了起來架在了自己肩上,扶著他繼續(xù)往前跑。 鄭濤的腳腕疼的鉆心,哪怕有曹靜扶持,速度也快不起來,眼見著喪尸越追越近,再耽誤下去兩口子一個也跑不了。 與其兩人都命喪于此,不如舍了自己讓媳婦逃出去。 鄭濤下定了決心,松開了急出一腦門汗的曹靜,他踮著傷腳站下開始拼命推搡催促曹靜:“你走,你快走!” 曹靜紅著眼圈拽緊了鄭濤的胳膊不肯放手:“不趕緊跑還有心思說屁話!” 兩口子拉扯間一群喪尸就圍了上來,鄭濤絕望地看著曹靜:“你不跑,我們都要死在這兒了!” “死就死!”曹靜反手抱緊了他:“咱倆一塊兒死?!?/br> 喪尸近的都能聞見它們身上那股子腐臭味兒了,此時就算曹靜想跑也來不及了,鄭濤苦笑著把曹靜攬住護在了自己懷里:“你傻呀!能活為什么要死?!?/br> 曹靜一聲不吭只緊緊地摟住了鄭濤,兩口子抱緊了對方等著最后那一刻的到來。 誰知異變突生,落在后面忙著熄火拔車鑰匙的秦意嵐從斜刺里竄了出來,她跳過去一招橫掃千軍使出來,就把追上來的喪尸全都給掃翻在了地上。 “跑啊你們倆!”秦意嵐穩(wěn)準狠地一棍子砸爛一個喪尸腦袋:“我殿后,你們趕緊走!” 絕處逢生的兩口子互相攙扶著往公園中心跑去,秦意嵐跟在他們身邊護著他倆且戰(zhàn)且退,途中又收攏了幾個正在跟喪尸纏斗的隊員,有人幫忙攙扶鄭濤,還有人幫忙打喪尸,一群人順利退到了公園中心的觀光塔上。 他們是最后一波兒退過來的,觀光塔已經被跑得快的隊員給守住了。 塔中的旋轉樓梯不過一米寬而已,有兩個人就能看得嚴嚴實實,塔上倒是安全的很,秦意嵐 松了一口氣,退到樓上拄著鋼筋棍子歇腳恢復體力。 曹靜在隊友們的幫助下架著鄭濤也退到了樓上,在鬼門關前繞了一遭,把她嚇壞了,此時脫離了命懸一線的險境,剛才那從容赴死的淡然也飛到了爪哇國,她縮在鄭濤懷里抱著他的腰哇哇大哭:“嗚嗚嗚剛才嚇死我了……,咱倆差點就死了嗚嗚嗚……” 能活著誰又想死呢? 鄭濤這會兒也是后怕的手腳酸軟,他靠坐在墻邊摟緊了懷里嚎啕大哭著宣泄情緒的曹靜,安慰自己,也安慰老婆:“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咱們已經逃出來了,暫時死不了了?!?/br> 他們這隊人就在觀光塔上立住了腳,所幸大家出門在外時刻都有警惕之心,每個人隨身或多或少都帶了些食物和水,一時半會兒的倒是沒有斷糧的危機,一隊人就以這個安全據點為依托,慢慢清理追過來的喪尸。 努力了大半天,斜陽西轉時圍著觀光塔的喪尸終于被清理殆盡,趁著天色未免,鄭濤安排秦意嵐帶著幾個隊員去探路。 幾個人警惕地往馬路上摸過去,眼見著快要出公園了,隔老遠就聽到前面有喪尸在激動地“嗬嗬”叫喚,秦意嵐爬到緩坡上探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有活人!” 前面的坡下有一組執(zhí)戈騎馬的武士雕塑,一個頂多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手攬住個兩三歲的小孩兒,一手握著根不銹鋼管騎坐在武士的肩頸上正跟底下一群喪尸對峙。 圍著他們倆的喪尸足有七八十個之多,那個小些的孩子不知道是怕還是怎地,一直在哼哼唧唧地啜泣,時不時還要放開嗓門嚎哭上兩聲。 懷里的孩子不老實,底下的喪尸也多到令人絕望,那少年也不知道在上面坐了多久,此時他搖搖欲墜,顯見體力耗盡已是強弩之末,估計隨時都有可能栽下來。 秦意嵐此行是為了探看路上的情況,她就帶了四五個人,這要是直接沖過去,那擺明了就是給喪尸群送菜。 她令兩個隊員趕緊回去搬救兵,然后一彎腰用鋼筋棍從草坪上掘了一塊帶著草根的泥巴出來,撿起來朝離她最近的喪尸扔了過去。 泥巴砸中了一只喪尸糊了它一頭,誰知那喪尸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會,挨了這一下,它只不過稍微頓了一下,依然不管不顧地往前擠,試圖越過自己礙事的同類跑到雕塑底下去,好離那雕塑上的鮮rou更近一點。 跟秦意嵐一起過來的隊員見她扔的泥巴不管用,憋著笑把自己手里兩把長刀對撞了一下,這聲音終于吸引到了喪尸的注意,離他們比較近的幾個猶猶豫豫就轉過了身。 轉過身的幾個喪尸一見這邊竟然也有活人,立馬就丟下一群同類朝著秦意嵐他們撲了過去。 這動靜也吸引了雕塑上那少年的注意,他抬頭一看頓時激動壞了,扯著嗓門就喊開了:“救命!救命啊,叔叔阿姨救命??!” 他這一喊不要緊,本來已經朝著秦意嵐她們這邊兒跑過來的喪尸聽到他的喊聲,頓了頓后又掉頭折了回去,跟一群同類們擠得越發(fā)來勁兒了。 那少年見了這情形,激動的表情就僵在了臉上,秦意嵐憋著笑,給他比了個在嘴上拉拉鏈的動作,他倒是精乖,立時不嚷嚷了。 秦意嵐又弄出些小動靜引了幾個喪尸過來,隊員們幫著她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如此這般打了一會兒,回去搬救兵的隊員也帶了人過來,大家齊心合力分而殲之,終于把圍攏著雕塑等著吃rou的這波饞嘴喪尸給消滅了。 危機解除,那少年卻下不來了,他嚎哭著求救:“叔叔阿姨,幫幫我把弟弟抱下來吧,我們倆在這上面被困了大半天,我胳膊又麻又疼,屁股跟腿都沒知覺了。” 此時早已入冬天氣寒涼,那雕塑又是銅鐵鑄就,那少年抱著個不知事的孩子在武士那窄窄的肩頸上騎坐了大半天,滋味兒可想而知。 眾人七手八腳地爬上去把這一大一小倆孩子弄了下來,秦意嵐接過小娃娃,那孩子攬著秦意嵐的脖子嚶嚶直哭:“喝水,我要喝水。” 那少年全身上下,除了這個小娃娃并一根不銹鋼管,連個包都沒有,由此可見,這小娃娃估計最少得有大半天水米未進了,秦意嵐從自己背包的側袋里摸了水壺出來擰開給他:“喝。” 孩子渴壞了,抱著秦意嵐的水壺一氣兒把里面還剩大半杯的水給喝了個精光。 此時天色已晚,一幫人不敢繼續(xù)呆在外面,連三趕四地撤回了觀光塔上。 不只小孩兒渴壞了,那少年也又渴又餓,眾人分給了他們一些食物和水,他抖著手撕開一袋餅干,一邊喂那個小娃娃一邊往自己嘴里塞,時不時還含糊不清地說謝謝。 塞完一袋子餅干又猛灌了一肚子水,那少年才有心思跟眾人做自我介紹:“我叫衛(wèi)航,就住在離這兒不遠的白樺林居,這是我鄰居家的弟弟刑一卓。” 有參與救援的隊員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一個人帶著個小娃娃也敢在外面亂跑,你小子膽子可是夠大。” 這話一說出來,衛(wèi)航的眼圈就紅了,隨即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撲簌簌往下掉:“我不是一個人,早上出來的時候我們還有二十多個人呢,現(xiàn)在死了,差不多死完了……” 衛(wèi)航一邊哭一邊說,原來秦意嵐他們清理好的道路又被堵死,卻是衛(wèi)航他們弄出來的事故。 衛(wèi)航住的小區(qū)也是高層建筑,他們那個單元35層住了一百多戶,大災變后這一百多戶人家就活下來了二十來個人,為了求生,這二十多人就聚在一起抱團取暖。 他們小區(qū)的院子里不知怎么地聚集了一大批喪尸來回游蕩,幸存者又都是些普通家庭里的普通人,街面上路不通,樓下又喪尸成群,誰也不敢出門去冒險,只好一直困守在房子里。 熬到現(xiàn)在,食水都消耗殆盡,眼見再不出門就得餓死渴死,秦意嵐他們這幫人突然冒出來把路打通了! 在樓上觀察到了這一情況,衛(wèi)航他們高興壞了,草草收拾了一些行李,一群人就從地下停車場驅車離開了小區(qū)。 他們二十多個人,分坐七八輛車,因為心中膽怯,車與車之間不免就跟得緊了些,又怕喪尸圍攻車輛,車速又過快了些,因此在打頭的那輛撞到了路邊的車上后,后面的幾輛車直接跟著撞成了一團。 汽車經過的動靜本來就吸引了許多喪尸追著跑,車子撞在一起不動了,喪尸立刻就圍了上來,除了其中兩輛車的司機強行撞開其他車輛沖了出去,剩下的幾臺車都被喪尸給包了餃子。 衛(wèi)航跟對門鄰居刑一卓父子倆一輛車,開車的刑一卓他爸因為沒系安全帶,被撞得頭破血流暈倒在了駕駛位上。 衛(wèi)航叫不醒受傷昏迷的刑一卓爸爸,也來不及搬開他去控制汽車,萬般無奈之下,他只來得及搶出了刑一卓。 抱著個受驚后嚎啕大哭的孩子,衛(wèi)航自然就跑不快,眼見著要被喪尸圍住了,情急之下他就帶著刑一卓爬到了雕塑上,在雕塑上趴了大半天后,才終于好命地等來了秦意嵐他們。 “刑一卓他mama感染了流感,直接就尸變了,現(xiàn)在他爸爸也沒了,他……,”衛(wèi)航吸了吸鼻子,眼淚又掉了下來,“他跟我一樣,成孤兒了?!?/br> 衛(wèi)航哭得稀里嘩啦,鄭濤苦笑一聲安慰他:“我們老鄭家七口人死得就剩我跟我媳婦倆個了,這世道,誰還不是個孤兒了?” 要是這么算起來,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人人一部血淚史,沒有最慘,只有更慘,這么一群凄凄慘慘的人坐一起,衛(wèi)航倒是不好意思再哭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鄭濤安排了兩個人留在觀光塔上保護“老弱病殘”,其余的人都跟著秦意嵐去清理道路。 衛(wèi)航這幫人引來的喪尸昨天就被秦意嵐他們給放倒了一大批,剩下的不知道趁著夜色又游蕩去了哪里,車禍現(xiàn)場也就剩了寥寥七八個喪尸在那兒亂轉悠。 “那個穿橘色羽絨服的,”衛(wèi)航紅著眼圈指給秦意嵐看:“就是刑叔叔?!?/br> “尸化的人不知疼痛沒有理智,他們應該不算活人了,這你知道吧?” 秦意嵐瞄了衛(wèi)航一眼,抽出了自己的鋼筋棍。 “我知道,我爸爸mama就是……,”衛(wèi)航哽咽,“我親自動的手……?!?/br> 既然他明白,那就沒什么可顧慮的了,秦意嵐帶著人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那幾只喪尸,又讓人回去接小孩兒跟傷員,她警戒放哨,讓其他人推車把道路清了出來。 趁著等鄭濤的功夫,秦意嵐帶著衛(wèi)航搜檢了路邊的車輛,給他攢了一大包物資:“聚居區(qū)的物價高,你能干的活也有限,不帶點東西進去都活不下去?!?/br> 衛(wèi)航一聽這話趕緊跑到他們開出來的車上去搜東西:“那我把我們帶出來的東西都拿上。” 秦意嵐幫著他把收集到的物資都塞到運貨的輕卡里,一群人上了車,順順當當地出了城回到了聚居區(qū)。 到了聚居區(qū),鄭濤想省一筆車輛進出費,就瘸著個腿跑去找管委會的人談生意去了,秦意嵐帶著衛(wèi)航去登記信息辦理入住手續(xù)。 捧著兩張個人信息登記表,衛(wèi)航犯起了難:“刑一卓弟弟怎么辦呢?” 衛(wèi)航正在上高中剛滿十七歲,刑一卓才兩歲半正是需要人時時看護的年紀,沒有一技之長,衛(wèi)航自己在聚居區(qū)求生都很艱難,他根本不可能負擔得起刑一卓的生活。 負責登記信息的辦事員指點衛(wèi)航:“聚居區(qū)有孤兒院,你要是舍得,可以把這個孩子送到孤兒院去?!?/br> 聽到有孤兒院,衛(wèi)航大大松了一口氣,他登記好了倆人的信息,立刻就有辦事員把刑一卓抱走了。 鄭濤已經談妥了生意,管委會的辦事員帶著車輛和人手過來交接了藥品和器械后,他眉飛色舞地給隊員們分發(fā)了信用幣。 秦意嵐分了五千五百個信用幣,八百信用幣就能去管委會申請一間三十平米的活動板房,五千多著實不算少了,秦意嵐對這次的收獲很滿意。 鄭濤掙了錢心情好,讓曹靜把一輛帶車廂的輕卡開到衛(wèi)航的宅子上:“單人住宅就是一塊三十平米的空地,你沒信用幣申請房子,就先住在這車里,好歹還有個遮風擋雨的屋頂不是?” 衛(wèi)航謝過鄭濤,跟著他們兩口子上車走了,秦意嵐先去管委會交了琳琳母女跟她的居住稅,又給自己申請了個活動板房,得了人家明天就去給她搭建的準話,才轉道去了澡堂。 聚居區(qū)的澡堂收費著實不便宜,限制用水且洗一次就要五信用幣,秦意嵐許久沒洗過熱水澡了,倒是顧不得心疼信用幣,美美地洗了一頓又買了些澡票帶回去送給了琳琳。 第二天琳琳剛帶著果果去托兒所上班,搭房子的就過來了。 秦意嵐搬了個折疊凳子美滋滋地監(jiān)督人家給她搭房子,不經意間往街上掃了一眼,卻看到失魂落魄的衛(wèi)航在游蕩。 秦意嵐撿了個小石子丟了過去:“小子,你過來!” 第72章 不離不棄才是一家人15 相依為命 秦意嵐扔出去的小石子正正好好砸在了衛(wèi)航的腦袋上, 到底是活人,就是比喪尸要聰明得多,哪怕心不在焉, 衛(wèi)航在抬起頭后在茫然四顧間還是看見了面無表情瞪著他的秦意嵐。 一見秦意嵐, 衛(wèi)航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他蹬蹬瞪跑過來對著秦意嵐欲言又止,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閆阿姨好。” “我好, ”秦意嵐上下打量他:“你怎么了?挨打了?被搶了?” “都沒有?!毙l(wèi)航咬著嘴唇一眼又一眼地偷瞄秦意嵐,秦意嵐看出他有事,卻不接他的茬, 只沖著他挑了挑眉。 畢竟年歲小沒經過事兒,秦意嵐不主動詢問, 衛(wèi)航就沉不住氣了,臉色開始紅一陣兒白一陣兒地輪番轉換,秦意嵐看著好笑,一聲不吭慢慢欣賞。 衛(wèi)航熬不住了,臉孔漲得紅紅地哀求秦意嵐:“閆阿姨,你能不能借我點信用幣?” “借錢?”秦意嵐又挑了挑眉:“借多少?什么時候還?借去干嘛?” “借五十, 從明天開始我每天還一個, 直到還完為止?!毙l(wèi)航可憐巴巴地看著秦意嵐:“信用幣是要交給孤兒院的,我要把刑一卓從孤兒院里接出來?!?/br> 衛(wèi)航這個決定大出秦意嵐的意料,她不由得就皺起了眉:“為什么要把他接出來?你養(yǎng)活自己都夠嗆,再把刑一卓接出來,你倆抱一塊兒等餓死嗎?” “不會的,我會努力干活,我們能活下去!” 秦意嵐的態(tài)度給了衛(wèi)航希望,他兩只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秦意嵐:“我昨天就去任務大廳看過了, 只要我不偷懶,干一小時活就能掙到一個信用幣,我一天干十個小時就夠我們倆吃喝交稅了,我們能活得下去?!?/br> “天真!” 秦意嵐對衛(wèi)航的打算嗤之以鼻:“一小時一信用幣的都是重體力活,你干得了嗎?就算你干得了,掙的錢也不過是將將只夠吃喝交稅而已,你們難道就不需要別的開支了嗎 ?要知道洗一次澡還得五個幣呢。” “再說養(yǎng)孩子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刑一卓才兩歲半,他的吃喝拉撒睡都要人照顧,你擔得起這份責任嗎?現(xiàn)在你腦子一熱把他接出來,過上十天半個月或是半年一年的,你累了,厭了,堅持不下去了,到時候你又打算拿他怎么辦?再把他回孤兒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