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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皇帝懷孕了 第25節(jié)

    “你之前不是喜歡南江那邊,嫌這里干燥的很。我是想通了,只要我在這京城一天,那些人就會想辦法拿阿言和小菁做筏子,這京城才俊,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咱們也不能拘泥這一畝三分地,小菁要嫁到南江去,到時候有你外祖母一家,還有她的表弟表妹,肯定受不了欺負,等我老了,隱退下來,就陪你回南江城養(yǎng)老?,F(xiàn)在我走不脫,讓她先去探探路?!?/br>
    “讓她一個小姑娘去,哪里合適?!泵靼部ぶ髀犞€真有些心動,南江城,是她外祖母一家所在,她的母親在她小的時候會帶她回去做客,明安郡主很喜歡那個漂亮的江南水鄉(xiāng)。她一母同胞的姐妹,也嫁到了南江,日子過得不錯。

    京城人心高氣傲,找合適的不容易,去了南江,指不定能找到更加好的,而且京城人傲氣,南江男子溫文爾雅,可能更加適合骨子里強勢的女兒。以前不往那邊想,是因為不想女兒遠嫁,但如果他們一家都搬過去,南江的青年才俊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宋明成道:“你不是好幾年沒回去過了,這次陪她一起去做客,到時候相處個大半年,把孩子們的事定下來?!?/br>
    他也想過凌夷,但是知道自己的倒霉兒子可能有一個皇帝情人之后,他根本不可能把女兒嫁給凌夷,對方對皇帝忠心耿耿,真要出了什么事,肯定不會選擇他們一家,盧山卿肯定是不行了。

    “正好我這些天不算忙,先寫信,過兩天我送一送你們?!?/br>
    宋訾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親爹已經(jīng)要安排阿姊避一避了,知道了他也會表示贊同。畢竟他小時候也去過南江城,對外祖母的家鄉(xiāng)感觀很好。

    他給阿言的畫被撕碎了,宋訾也沒那個興致再畫一幅,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又帶著大包小包進了小院。今天午飯他沒做什么復(fù)雜的東西,就花了不到半刻鐘,簡單煮了兩大碗從七略書局帶過去的鮮rou餛飩。因為時間不太夠用,他有個大工程要盡快做才行。

    第38章

    宋訾先撈了一小碗餛飩出來,放在那里等到變涼一些,又下鍋炸了一份:“餛飩的味道感覺怎么樣?”

    雖然只有餛飩,他也盡可能做的豐富一點,一部分做成的水煮,一部分用了油,炸成金黃金黃的顏色,吃起來嘎吱脆。

    他今天用的材料是從七略書局大廚包的小餛飩,因為本來上的是白班,中午是該在審刑司吃的,休息時間短,就特地讓人掐著點,把工具和材料放在馬車里帶過來,現(xiàn)場包好了遞給他,保證餛飩到宮里的時間短,不會在路上就被捂壞。

    小餛飩都被做出了很精致的形狀,用油紙包的整整齊齊的疊放起來,廚房還配有專門一個干料包,里面放著精挑細選的干蝦皮、和裁剪成成薄薄一片的紫菜。雖然外形和大廚做出來的,有些一點點區(qū)別,但是宋訾嘗過了,味道和他之前吃過的沒什么區(qū)別,就是不知道阿言喜歡不喜歡這個風(fēng)味。

    司馬彥兩種餛飩都嘗嘗味道:“不錯,炸餛飩更好吃。”

    宮里的御廚來自天南地北,手藝自然是沒得說。但宋訾家的小廚房,廚師也是精挑細選的。憑良心說話,比宋訾完全自己做的好吃。

    “炸餛飩是香,但是吃多了幾個膩,你悠著點?!彼析ふf著,從自己身上拿出來了一堆布條,五顏六色的,看起來都是裁衣服剩下的邊角料,當(dāng)然,是那種好的邊角料。

    司馬彥放下手里的筷子:“小七,你不陪我一起嗎?”不管多好吃的東西,一個人吃沒有兩個人來的有滋味。

    宋訾搖搖頭,手上動作不停:“我已經(jīng)在審刑司吃過了,中午時間不長,我還得把這些東西先包上?!?/br>
    司馬彥看了一會:“包這些布做什么?花里胡哨的,還這么丑?!?/br>
    桌子的角、柜子的門、墻角……還有很多方方正正的地方,以前不覺得銳利,但是知道阿言懷孕之后,這些并不起眼的棱棱角角一下子就仿佛變成了一把把尖刀。

    宋訾道:“我平常也不能在一邊守著你,這要是一不小心摔一跤,撞到肚子了,孩子沒了怎么辦?!?/br>
    他做這些的時候,更加想要把阿言接出來了,這要是在宮外,還有家里的人或者下人,可以可以隨時照看阿言。

    就算是高度發(fā)達的現(xiàn)代社會,出什么事情還能打電話之類的,很多人都不放心孕婦單獨在家,聯(lián)絡(luò)的工具沒有,照看的人也沒有,他左思右想,只能自己在細節(jié)上做到位,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它哪有那么容易掉?!币沁@么容易掉,他就不用費這么大的力氣把它生下來了。

    見宋訾一臉不贊同的表情,司馬彥把筷子往邊上一摔:“到底是我重要,還是孩子重要,以前也沒見你對我這么上心,本來一天也見不到幾面,整天就孩子孩子,現(xiàn)在連陪我吃頓飯都不愿意了。”

    雖然說,這個孩子生下來是他做的決定,看到小七開始時候犯傻的樣子他也挺高興的,但宋訾這樣,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仿佛他存在的意義就變成了孩子的容器。

    宋訾放下了手里的布條,手邊的剪刀推選了一些,這才坐到司馬彥身邊,大美人生氣自然也是好看的,甚至比平日里更加顯得活色生香。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阿言,咱們好好講講道理,我做這些事情是為了孩子嗎?如果不是為了擔(dān)心你,我什么都不管不顧好了。你現(xiàn)在有了孩子,身體就會比以前更加脆弱。如果我生病了,你難道不會對我好點嗎?”

    司馬彥不說話,一雙含情目只幽怨的看著他。

    宋訾又道:“我看了那么多醫(yī)書,都不知道男人要怎么生孩子,出去找大夫問,那些大夫只會說我有病。女人若是小產(chǎn),那是元氣大傷,得花多少力氣好好休養(yǎng)。你到時候孩子沒生出來,把自己身子傷了,你讓我多心疼?!?/br>
    天子是很難說出我錯了這種話的,司馬彥依偎過來,感受著情郎身上傳來的溫度,只柔柔道:“小七,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不想發(fā)脾氣的,就是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一想到那種事情,我就害怕,害怕你喜歡了孩子,就不要我,忽視我了?!?/br>
    他怎么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需要和人爭寵,這爭寵的小東西,偏偏還待在他肚子里。小孩子天生羸弱、可愛、無辜,長了一張大人喜歡的臉。

    司馬彥深知,他的情郎,柔軟善良,對那種糯糯軟軟渾身散發(fā)著奶香味的生物肯定沒有任何抵抗力,孩子都沒有生下來,他就已經(jīng)開始做宋訾為了孩子忽視他的夢了。

    天子最近嗜睡的毛病是好了些,沒有之前那么容易困倦,但是胃口并沒有因此好轉(zhuǎn),身體不舒服,就容易脾氣暴躁。

    只是發(fā)脾氣,而不是把這個還沒出世的孩子打了,已經(jīng)是他念著江山有后,念著小七會傷心極力克制的結(jié)果。

    宋訾順了順大美人如瀑的青絲,握住了凝脂般的細腕:“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它剛出生,我肯定忍不住多關(guān)注一會兒,但是我向你保證,到時候我請十個八個奶娘,輪流帶孩子,不讓它吵著你,也不會為了它忽視你。”

    其實比起剛出生的孩子,產(chǎn)婦或者產(chǎn)夫,才是更需要關(guān)心愛護的人。那么多得了抑郁癥的產(chǎn)婦,自殺的,帶著孩子跳樓的,他們是生活壓力太大,或者被家人忽視,沒有能夠調(diào)整過來,一時間想不開。阿言是男子之身孕育子嗣,就更加艱難了。

    反正小孩子一歲之前,也就是吃喝拉撒需要人照顧,都不會說話也不怎么會認人。什么換尿布、洗奶兜之類的,大戶人家專門培養(yǎng)出來的奶娘不比新生父母做得更好,他這輩子小時候,那也是奶娘奶大,家中仆婦伺候長大的,不會因為喝了奶娘兩口奶,就把奶娘當(dāng)成親人。

    家里又不是沒那個條件,宋訾不至于父愛爆棚,非要事實親力親為。他看得很清楚,心思細膩敏感的阿言,在他心里比剛出生的嬰兒更加脆弱。等孩子長大一點,他們兩個人可以和阿言一起帶。

    “其實我本來也沒想過,咱們兩個人會有孩子,昨天晚上做噩夢,夢到你大出血,非要讓我保住孩子,我心里很著急,說要保大,結(jié)果醫(yī)……醫(yī)正出來一臉悲痛,說大人孩子都沒保住,就剩我一個人,孤零零,凄涼終身?!?/br>
    司馬彥捂住了宋訾的嘴:“不許再說了,不會有那種事情的?!?/br>
    夢里的他,根本就不像他,真要到了保大保小的時候,司馬彥肯定毫不猶豫會選擇保全自己。

    開玩笑,把孩子生下來,自己死了,然后在地獄里看著自己的丈夫另找新歡,自己辛辛苦苦生的孩子叫別人娘親。碰碰運氣好的后娘,那是一家三口和和睦睦,運氣不好,那就是有了后娘有了后爸。

    別說外頭,就算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宮里,哪個沒了親娘的孩子能好過,他是傻了才會做這種選擇。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是我想辦法把你帶出去?!彼析じ牧松裆?,他昨天個沒和爹娘達成一致,這也不能怪他們。

    是個人都會覺得,男子懷孕這種事情,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一開始也不相信,他爹從來都沒有見過阿言,只聽得他一張嘴講,口說無憑,接受不了很正常。

    但是不管家里人怎么說,他這輩子肯定是要和阿言一起過的。昨兒個做了這種夢,他早上都是心悸而醒的,生怕昨夜里的夢和之前那樣,也是個預(yù)言夢。

    這一次,不管阿言說什么,他都打定主意,把人帶出去:“阿言,我家中雖然算不上是巨富,可是做了些生意,也算是略有薄產(chǎn),養(yǎng)你和孩子養(yǎng)的起。我在京中也置有房產(chǎn),你要是覺得不習(xí)慣,我?guī)愠鋈ブ螅梢詴簳r住在京都,也離得不算遠,等我下了值,我每日都陪你。孩子一出生,我就想辦法把審刑司的活辭了,再過一兩年,咱們就離開京城,去別的地方,一家人,過平平安安的日子,不好嗎?!?/br>
    宋訾說這個話的時候,就是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包括對方出去之后的不安。懷孕的人本來就容易胡思亂想,而且很多人其實都沒有改變現(xiàn)狀的勇氣。阿言看起來柔軟內(nèi)向,但是骨子里自有一種倔強,在某些方面再固執(zhí)不過。

    “我可以把宅院和田地,都轉(zhuǎn)到你的名下,這樣萬一我……萬一你哪天變了心,想要把我一腳踢開,拿著這些薄產(chǎn)和田地的日子,你的日子也會過的舒舒服服的?!?/br>
    他本來想說,要是自己哪天變了心,話都口邊,又及時剎車,怕對方就只揪住了后半句,說自己早就成了和他分開的心思。

    事實證明,人要是挑毛病,什么話都可以杠起來,大美人臉色一變:“你怎么就想我變心,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對我們兩個人的感情這么沒信心?!?/br>
    好吧,雖然對方走了從未設(shè)想的道路,但宋訾也不是吃素的,他還頭鐵直接杠上了:“對啊,人家都是媳婦孩子熱炕頭,我的一天到晚擔(dān)心受怕,明明有辦法可以一家人團聚,就是有人不愿意?!?/br>
    他道:“等你肚子大了,更加危險。你之前不愿意走,怕改變,我也能夠理解??墒悄悻F(xiàn)在懷著孩子,就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你只想我陪你,你怎么就不替我想想,我天天為你擔(dān)驚受怕,夜里都睡不好覺?!?/br>
    宋訾道:“你還說我不相信你,我看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段感情的是你。我都做到這一步了,你都不愿意和我走,你說說看,你到底有什么非要留下來的理由,一定留在冷宮這個破院子里?!?/br>
    都說老實人發(fā)火最可怕,宋訾大部分時候?qū)λ梢哉f是千依百順,萬般體貼,這還是司馬彥第一次看他如此冷硬,一副被傷透心的模樣。對方態(tài)度一硬,他自然軟了。

    司馬彥開始反過來哄年輕的情郎:“宮里戒備森嚴,你帶我走,要是出個意外,不是人都沒了。”

    “這一塊區(qū)域看管的人本來就不多,不然我怎么每次都能溜進來和你私會。”宋訾道,“現(xiàn)在天氣炎熱,按照往年的慣例,天子應(yīng)該下江南避暑,到時候會把大部分人力帶上,正好天干物燥,我放一把火,你扮成宮里人,和我一起出去?!?/br>
    宋訾說:“貼合你臉型的面具,我已經(jīng)安排人在做了,我給你弄套宮女或者太監(jiān)的衣服來,到時候再想辦法弄個令牌?!?/br>
    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經(jīng)常有奉了旨意進進出出的,這個時代又沒有什么監(jiān)視器,也沒有面容識別和指紋比對。歷朝歷代,經(jīng)常都有一些什么宮女侍衛(wèi)私通的,還有宮女被什么進宮的王爺、將軍,搞大了肚子的。

    不是那些萬眾矚目的主子,普通人哪會抓得那么嚴格。他已經(jīng)把萬事做的具備,其實要是阿言不同意,他也可以把人帶走。雖然帶暈倒的人比帶很配合的活人難度要更大,但真的cao作起來,也不是不可能成功。

    只是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來先斬后奏這么一招,一方面是有更好的選擇,只要阿言肯配合,何必強求。

    他好聲好氣的把話說開,是對阿言的尊重,也顧慮到對方的身體,怕對方氣得動了胎氣。

    “你留在這里,一個人生孩子風(fēng)險難道不大嗎?是,凡事怕萬一,可我對天發(fā)誓,如果到時候出了意外,到時候和你一起被抓了,大不了我就和你一起去死,做一對亡命鴛鴦?!?/br>
    他這么些年來,差不多安排的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如果他做這種事情一旦身死,絕對不殃及到家里人,父母那邊想要離開,北境那邊,也早就找好了死刑犯替身,假死的尸體都安排妥當(dāng)。

    雖然可能會有些匆忙,路途中也有些顛簸,他留下來的人手,只要消息傳遞及時,保證一家人平安問題不大。況且他父親如今也知道了。

    他爹那么能干,在皇帝跟前那么得寵,只要不是造反的大罪,刑不上大夫。就算是沒他,憑借著他爹的聰明才智,應(yīng)該也不會禍及到家里人

    這話是說的有些嚴重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并不想做個不肖子,當(dāng)然還是想要好好活著,最好是長命百歲,夫妻和睦,子孫滿堂。

    可是事到如今,他只能強硬起來。逼一逼優(yōu)柔寡斷的阿言了。

    第39章

    細看之下,宋訾的想法根本就沒毛病,可那是建立在他只是冷宮一個小小的,沒有任何人關(guān)心,可憐無助,沒了情郎關(guān)照,都會因為生活不太能自理把自己養(yǎng)死的琴師基礎(chǔ)上。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他不是琴師,也不是皇帝的妃子、男寵,更不是先帝的太妃,什么被囚禁在這里的將軍,他是當(dāng)今天子!

    面對宋訾明亮而堅定的眼睛,司馬彥大腦瘋狂運轉(zhuǎn),思考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無比深刻的認知到,說了第一個謊,就得不斷的用更大的謊言來圓。以前兩個人恩恩愛愛的,不提出去的事情,什么事都沒有,現(xiàn)在一涉及身份,氣氛就凝滯緊張。

    可他現(xiàn)在說自己是皇帝,情郎八成接受不了,指不定還會覺得自己懷孕都是謊言,是在玩弄他的感情。他想都想好了,等到自己生孩子的那一天,在那種非常重要生死關(guān)頭,握住情郎的手,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小七心腸那么軟,看在他這么辛苦把孩子生下來的份上,絕對就能原諒自己。

    現(xiàn)在這個時機,絕對不可以。無論司馬彥在宋訾的面前表現(xiàn)的多柔軟,他骨子里還是那個能夠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暴君。天子的暴戾源于他的獨斷專行,早就定好的節(jié)點,他就是要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來。

    司馬彥冷靜下來,終于抓住了情郎計劃的漏洞:“小七,你想的很周全,但是有一點,你忘記了?!?/br>
    宋訾問他:“我忘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天子這兩個月就會下江南?”司馬彥心想,下不下還不是他說了算。

    “天氣越發(fā)炎熱,每一年天子都會在這兩個月份去避暑山莊?!彼析@么說,自然是因為他特別關(guān)注過皇帝,“你也知道,我進了審刑司,檔案里面有寫,陛下每年都去,而且都是夏至后,小暑左右。京都離避暑山莊也不算遠,大概是四五日的行程?!?/br>
    這個時代用的當(dāng)然還是農(nóng)歷月份,夏至是接近六月,用現(xiàn)代的公歷計算大概就是六月下旬,因為晉國的京都,設(shè)立在中部地區(qū),也不算正兒八經(jīng)的南方,反正冬天冷死,夏天熱死。炎熱的天氣來的沒有真正的南方那么早,但是到了小暑,天氣就會變得格外炎熱,空氣干燥,時常缺水,悶熱得非常令人難以忍受,不僅是身體似乎不夠好的皇帝,辦公的大臣也難熬。

    所以基本上每一年,天子都會帶上五品以上的朝臣前往避暑山莊,等到七月流火的時候,再歸京都。宋訾對這種事情印象特別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避暑山莊建立的地方就是他的外祖母的家鄉(xiāng),南江城。

    不過外祖母家的大宅院,是在比較繁華熱鬧的都城,離奔流的南江很近,避暑山莊卻是建在山上,南江仙麓山,本朝的文人墨客。都曾造訪過仙麓山,傳聞有修道之人在仙麓山得道升仙。仙麓山的上的道觀也非常靈驗,去仙麓山,是本朝皇帝的慣例,不管是當(dāng)今天子,先帝,還有上一任皇帝,都是這么過來的。

    他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天子每年去的時候,還有一條必經(jīng)的水路。因為從京都到南江城,有一條前朝修建的大運河。

    不過天子出行,有時候也不一定走水路,可能會兵分兩路,迷惑群眾。畢竟皇帝出行,不可能把所有的兵力都帶上,總是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豁出命來意圖行刺。他整理了那么多卷宗,發(fā)現(xiàn)在天子剛登基不久的時候,出來行刺的人特別多,皇帝出個宮,竟然能夠遭遇四五波刺客。這兩年好一點,路上基本平平安安,很久沒有刺客出現(xiàn)。

    “阿言,你在宮中,應(yīng)該知道的,皇帝下江南,也不只是為了避暑,亦是為了巡查周圍政事,陛下雖然不是日日上朝,政事還算勤勉,況且天高皇帝遠,有的時候地方官員魚rou百姓,逆行倒施,順帶就把這些處理了,所以沒什么意外的話,差不多這半個月就得做準備了。”

    司馬彥道:“可是今年,陛下不是中了蠱毒,剛剛遭遇了這件事情,指不定就停了江南之行呢?”

    宋訾搖搖頭:“蠱毒的人,不是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嗎?也基本上已經(jīng)沒人再談這種事情了,而且陛下要養(yǎng)身體,去南江城比這里更好,如果怕水路不安全,那就走陸路,天氣越來越熱了,待在京都,更是難熬,更應(yīng)該去山上修養(yǎng),宮里人員的調(diào)動可以看出來,大家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備去避暑山莊的事宜了,具體的時間不知道,但我肯定能接到通知的?!?/br>
    避暑山莊上比這里可要舒服多了,按照后世的話,山上的空氣中充滿了負離子,住在這里能夠長壽,很多有錢有勢的人家,過暑假的時候都會拖家?guī)Э谌ッ缴闲藿ǖ纳角f度假。沒道理皇帝年年去,今年就突然不去了。身體不好,更應(yīng)該換舒服的環(huán)境呆著才對。

    再說了,皇帝又不是一個人走,每一次出行基本上都是浩浩蕩蕩一大批人,重要的大臣都帶著呢,還有就是宮里那些地位比較尊貴的妃子。不像先帝,先帝似乎還微服私訪過,本朝天子就沒干過這種事。

    京城中有軍隊駐守,皇宮的守衛(wèi)肯定是要松懈不少,可南江城離這里也不算太遠,真要有人敢抄家,皇帝的軍隊過幾天就打過來了。早兩年,他看天子頻頻遇刺,跟那個野心勃勃的攝政王脫不了干系。

    攝政王被搞死之后,天子遇刺頻率直線下滑,皇帝周圍戒備森嚴,基本上刺客沒能靠近,就直接被弓箭手射成刺猬了,這時代不怕死的人很多,但想直接送命的人還是比較少的。

    司馬彥心情復(fù)雜,試探道:“旁人都說天子是暴君,小七你好像不這么想?!?/br>
    “暴君不暴君,那是因人而異,天子高居廟堂,又不到百姓頭上。” 他剛蘇醒記憶那會兒,也不是沒想過,借著現(xiàn)代人的本事,干脆就把造反弄成真的,說不定就成功了。但是沒過多久,他就打消了自己這個想法。

    雖說天子性格暴戾,剛愎自用、獨斷專行,可能有很多缺點,但是在政事上,皇帝做的還是不錯的。

    就比如說,有些皇帝大興土木,強征民女,本朝皇帝,連選秀都推了一些,還放了不少宮女出宮,早幾年的時候是在打仗,后面止戰(zhàn),休養(yǎng)生息,境內(nèi)還算平和。就是皇帝好像有點神經(jīng)病,而且是間歇性發(fā)作的那一種,導(dǎo)致本朝的朝臣相對先帝在的時候,日子就沒那么好過。畢竟那位先帝的謚號,可是仁帝啊。

    說句實在話,宋訾成為了書中人之后,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他爹會造反,明明皇帝這么強勢,又不是那種任人cao縱的傀儡皇帝。當(dāng)初就連那么難搞的攝政王,占據(jù)著天時地利,最后還是造反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