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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寧默不作的地看了她身后身披銀甲的將軍一眼,問:“你究竟是誰……” 蘇小冬踮起腳輕輕吻過他蒼白冰冷的唇,眨眼俏皮一笑:“你只要記著,我是你的蘇小冬。其他的事,下山后我再慢慢同你解釋?!闭f著她示意身側(cè)的士兵扶著明細風(fēng)與靈鵲,自己親自扶著宣寧,緩緩向外走去。 好不容易把這三個魔頭逼得步步退敗,眼看著終于只剩半條命了,卻被一個不知打哪來的小姑娘接走了?在場諸人無聲對視了幾眼,人人心中有怨,卻一時無人敢出頭。 怒意上頭,最先憋不住的自然還是年輕人。眼看著宣寧等人離院門越來越近,顏韌之最先站不住,他奮力推開阻攔在他身前的兩支長槍,沖上去攔住他們的去路,道:“朝廷與江湖向來進水不犯河水,今日靖北郡主不惜動用長平軍插手江湖事,可想清楚后果了?” 顏韌之靠近時,蘇小冬下意識地將宣寧護在身后,而她身邊的將軍頃刻間擺出佩劍,護在她身前。蘇小冬懶得同他爭辯,正想讓將軍一腳把他踹開,別叫他擋路,便見顏瑾快步趕到,對著顏韌之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顏瑾那一巴掌實在沒有留情,顏韌之被打得側(cè)過頭去,破裂的嘴角滲出血來。顏瑾恨聲道:“孽障,你明知靖北郡主被困無回峰,還一意孤行圍攻鸞鳳閣。若郡主有什么閃失,你以為你一條爛命賠得起?” 顏韌之捂著臉,只覺在這么多年面前被父親掌摑訓(xùn)斥萬分丟人。他不敢看他父親,心里卻暗暗多恨了宣寧與蘇小冬幾分。 顏瑾本意是給懷空谷找個臺階下,卻不想這一巴掌把明細風(fēng)地目光吸引了過來,倒是他自己被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無處可藏。 明細風(fēng)推開攙扶著自己的人,走到顏瑾面前:“阿瑾,你也來了?” 她一身紅衣被利刃劃破,發(fā)簪在打斗中被劈斷,飛瀑般的青絲凌//亂地披散著,她滿手是血污,精心打理的兩手指甲根根劈裂,從指縫中細細滲出血水來。今日的明細風(fēng)是顏瑾從未見過的狼狽,可她對著他粲然一笑,對著他喊一聲“阿瑾”,他就又沉回十幾年前的那場迷夢里。 “小風(fēng)……” 明細風(fēng)一雙桃花眼水汪汪地看著顏瑾:“阿瑾你自己說,當年你來求我留下懷空谷時,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我念著你與大哥多年知己的情分,放過了懷空谷,沒想到十幾年來,竟然是你的兒子挑頭打上了無回峰?!?/br> 顏韌之憤憤罵道:“你少血口噴人,我們懷空谷光明磊落,怎么與你這魔頭有過約定?” “哦?沒有嗎?那你們懷空谷每隔三年便要送一名內(nèi)力精純的弟子到無回峰來,是為了什么?”明細風(fēng)幽幽地看了顏瑾一眼,哀怨道,“阿瑾,當年的事,你竟一點兒都沒告訴這孩子嗎?若是我今日當真死在了這里,豈不是你們當年做的那些事便在無人知曉,豈不是我便要坐實了平白無故殺人滿門的惡名?” 多年前的舊事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大張旗鼓宣揚的好事,又因為明細風(fēng)我行我素慣了,縱使外人罵她毀她,她也懶得費口舌爭辯,有些罵名鸞鳳閣已經(jīng)平白背了許多年。可今日顏韌之鬧上怎么一出,害得鸞鳳閣幾乎覆滅,宣寧也險些被她連累喪命,她才幡然醒悟過來,有些事不說清楚,便是要生生世世落人話柄抬不起頭的。 世人皆知她的是瘋子,皆道無回峰是虎xue,皆咒鸞鳳閣之人該死,明細風(fēng)看著蘇小冬憂心忡忡扶著宣寧的模樣,心里卻突然生出一個愿望,她希望鸞鳳閣不再是個令人聞之色變的地方,她的孩子走出這里去,能毫無顧忌地去愛一個人,或是毫無防備地被一個人愛著。 她目光幽冷,聲音卻脆甜如少女:“阿瑾,阿瑾哥哥,當年的事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我來吧?!鳖佽獓@口氣,往事悠悠,若要說起那便是很長很長的故事了,“鸞鳳閣前任閣主膝下育有一兒一女,長子明霽風(fēng)喜文厭武,老閣主便一心栽培小女兒,也便是如今的鸞鳳閣閣主明細風(fēng)。這些諸位應(yīng)當都是知道的。” 琴劍山掌門癡心音律,當年與老閣主長子明霽風(fēng)相交頗深,這段往事,他也是知道一二。顏瑾與明細風(fēng)關(guān)系近,有些事不知道該如何說開口,猶疑間,琴劍山掌門替他說下去:“老閣主的小女兒貌若天仙,艷絕江湖,長到十六七歲,前往鸞鳳閣提親的人便絡(luò)繹不絕??纱蟀雮€江湖的英雄少年擺在眼前,明姑娘都不中意,誰能料到她竟然是傾心于自己的親生大哥?這是不容于世俗禮法的情感,霽風(fēng)得知meimei的心意后,連夜出逃躲在鳳鳴山。恰好那年高家家主過壽大宴賓客,霽風(fēng)對前去拜壽的祝芃一見傾心,不久后便拜別高家,與祝芃一同回了晴回谷?!?/br> 這一節(jié),在場年歲稍長些的人都知曉。明霽風(fēng)以為自己已有心上人,明細風(fēng)便會斷了念想回到正道上來,特意幾次三番公開地與祝芃出雙入對。可明細風(fēng)卻沒有死心,甚至沖到晴回谷大鬧了一場,以祝芃的性命相要挾,逼得明霽風(fēng)不得不跟她回到鸞鳳閣。 琴劍山掌門嘆了口氣:“霽風(fēng)回到鸞鳳閣后,便與我斷了聯(lián)絡(luò)。一直到他身故,我都再沒見過他?!?/br> 自然,鸞鳳閣里發(fā)生的事外人是不會清楚的。顏瑾與鸞鳳閣走得近,才知其中內(nèi)情,他接過琴劍山掌門的話,說了下去:“經(jīng)此一事老閣主知道小風(fēng)性情極端,雖擔(dān)心她接手鸞鳳閣后會鬧出事,卻也一時找不到其他人來接手鸞鳳閣,臨終時交代霽風(fēng)和我,一定得看好了她?!闭f到這里,顏瑾幽幽嘆了口氣:“我畢竟是外人,并不好插手鸞鳳閣家事,而霽風(fēng)那樣的性情,從沒跟人紅過眼,哪里管得住他這個meimei。老閣主過世后第四年,就,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