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讓皇帝懷孕了、我跟世界對著干[快穿]、借嬌戒躁、國寶級大師穿成女配、我的異界兵團、染指[娛樂圈]、被嬌軟公主撿回之后、頂級女A,綠茶男O、公戶女Alpha[ABO]、發(fā)現(xiàn)前男友喜歡撿垃圾后
同是山洞,這里顯然跟宣寧的寒石院沒法比。 蘇小冬不得不重新忖量那日岑溪同她說過的話是否可信,什么閣主對宣寧怨恨至極,什么閣主的慈愛不是給宣寧的,向來他也就是嚇唬嚇唬她初來乍到?jīng)]什么見識,若明細風(fēng)不心疼宣寧,又怎么會費心開鑿出那樣精致的洞室,又怎么會在撞見他們時神色驚慌的讓人將宣寧帶去雙風(fēng)居的廂房休息,單單把她一個人押送到這么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來? 這樣想來,即使那日在雙風(fēng)居宣寧的情形看來不好,但他已恢復(fù)了功力,又得明細風(fēng)照料,她確實是也沒什么可擔心的。于是蘇小冬在山洞里心平氣和地看了幾天蘑菇,終于阿秋親自來接她。 她記得無論是岑溪還是明英都提過,擅自帶人進鸞鳳閣是大罪,被帶進來的外人與帶外人入內(nèi)的閣中之人都是要被重罰的,可是她在這里好吃好喝地待了幾天,除了居住環(huán)境糟糕了一點,沒人打她沒人罵她,臨了還把她完完整整地送出去,若不是閣主偏心,看在宣寧的面子上包庇他倆,她實在想不通她作為擅闖者受到這般禮遇的原因。 說到底,哪里會有怨恨自己孩子的母親呢? 果然是岑溪在危言聳聽嚇唬她。 她跟著阿秋穿過石洞里彎彎曲曲的甬道。她被帶來時滿心驚慌,并無暇細看洞中情境,此時才發(fā)現(xiàn)石洞中的通道猶如數(shù)十上百的蠕蟲,呈放射狀由中央的大山洞向外延伸去,蘇小冬不知這里有多少條通道,也不知每條通道連著多少間小石室,更不知這里關(guān)押著多少人。 她只知道沿路走過,耳邊聽見的盡是謾罵聲、慘叫聲與呻(*▽*)吟聲。一直走到中央開闊的大山洞時,那如蚊蠅般的喧鬧才稍稍減退一些,蘇小冬微微松了口氣,可定睛看去,卻看見大山洞中央豎著一張木質(zhì)刑架,木架兩側(cè)盡是各式刑具,上面浸透了鮮血,透著詭異的暗紅色,撒發(fā)出陣陣血腥味。 蘇小冬臉色煞白,只覺得一陣反胃。 幸好作為刑堂的大山洞已經(jīng)離洞口很近,阿秋一把拉住她,帶著她快步走了出去。 蘇小冬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快步追趕上阿秋。阿秋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實在比岑溪要無趣得多。蘇小冬跟著她的腳步,沒敢多問剛剛在山洞里見到的事物,只沒話找話地問她:“這是要帶我去哪里?趕我出去?” “進了鸞鳳閣的人,要出去只有兩種法子?!?/br> 蘇小冬豎起耳朵,認真聽。 “一種是服下朔望草,半月內(nèi)必須回閣中服下解藥,否則將七竅流血而亡?!卑⑶镱D了頓腳步,扭頭看了蘇小冬一眼。明明是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姑娘,蘇小冬卻覺得阿秋辦事待人都要比自己穩(wěn)帖得多,比如這一眼,眼神里是寵辱不驚的淡然,朱(*▽*)唇輕啟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阿秋看著蘇小冬,輕聲道:“另一種法子,便只有死?!?/br> 蘇小冬縮了縮脖子,嘿嘿干笑兩聲:“那閣主應(yīng)該是不打算趕我出去吧?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回寒石院,從今日起,你便是寒石院的婢女,每日定時為公子送藥?!?/br> 蘇小冬已經(jīng)從阿秋和岑溪口中不止一次聽見“公子”這個稱謂,前幾日又同宣寧去過了一回雙風(fēng)居,此時已經(jīng)清楚阿秋口中的公子便是指宣寧的兄長明英。只是她覺得困惑:“公子的藥為何不直接在雙風(fēng)居煎制,而要從寒石院送?莫大夫住在雙風(fēng)居,無論是開方還是抓藥,都沒道理要繞這么一趟呀。你不覺得這實在是太古怪了嗎?” 阿秋依舊沉靜如水,腳下步伐一絲不亂:“不該你知道的,問了也是白問?!?/br> 這樣一路三言兩語地聊著,很快便走回了寒石院。蘇小冬既已是寒石院的人,阿秋打開竹樓二層洞室時便也不再避著她,只見阿秋一旋山洞口燭臺中的一顆銅珠,燭臺便向旁側(cè)開,露出一塊略大于手掌的墨色玉板,玉板上縱橫交錯如棋盤,阿秋提醒蘇小冬:“你要記好了次序,日后若少閣主召你,你可以自行進來。” 說罷,抬手在玉板之上網(wǎng)格之間依次點落幾處。 片刻后,洞室的石門緩緩打開。 “少閣主說你回來了,便讓你去見他?!卑⑶镆K小冬往里走,至宣寧門外數(shù)丈遠便堪堪停住腳步,“若無召見,我不能進少閣主房中,只能送你到此處,你去吧?!?/br> 這里的規(guī)矩簡直比皇宮里還要多,蘇小冬撇撇嘴,自己走到宣寧門外,敲了敲門,聽見他在里頭喊了聲“進來”,才推門進去。 掐指一算,她已經(jīng)有五日沒有見到宣寧了。上一回分開時,他為了救明英牽扯傷勢,被明細風(fēng)下令送去廂房休息了。只是,不是被送到廂房歇著了嗎?怎么歇了四五日,這人的臉色一點兒也不見好,本來就清瘦的面龐,似乎更瘦削了幾分。 蘇小冬搬了個凳子在宣寧床邊坐下,坐穩(wěn)了后又發(fā)覺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寒石院的一名婢女,趕緊把凳子一推,悄悄地站好:“少閣主,您找我?” 宣寧掀了掀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道:“坐吧?!?/br> 蘇小冬走了一長串的石階,確實腰酸背痛,倒也不客氣,從善如流地坐好了。坐下后,她能更清楚地看見宣寧,宣寧額上浮著一層薄薄的細汗,眉頭微擰,雙臂撐著床板,分明身體虛弱無力端坐,卻不知道在逞什么能,非得坐得筆直不肯靠到床頭的軟枕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