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傅宴沒想到江舒白竟然會乖乖的聽自己的話,老實(shí)說他還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這種沒有圣母心的男主,感覺還挺奇妙的,不過他還是選擇老老實(shí)實(shí)跟在男主身后,誰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幾人走了大概半日之后,聽到不遠(yuǎn)處竟然有不小的動靜,聽上去似乎是有人在和藤蔓搏斗,宋懷并不想搭理這動靜,但江舒白還是想過去幫忙,在他眼中多救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可將傅宴和宋懷放一起他也不放心。 傅宴看江舒白的模樣似乎非去不可,他說什么拒絕的話也沒用,倒不如讓江舒白離開,反正宋懷暫時肯定不會取他的性命,他推了推江舒白,對他道:你快去快回,我沒事。 宋懷像是看不慣兩人作為般輕哼一聲,哼完就坐在了一邊休息,大概暫時不會離開此地,江舒白還是不放心,悄悄塞給了宋懷一個法器讓他防身,然后迅速的向著發(fā)生響動的地方跑去。 待江舒白到了地方之后,他看到了一個身穿淡青色衣服的人正在與藤蔓纏斗,看劍法應(yīng)該是太上青天門的弟子,此時藤蔓明顯占上風(fēng),那人已經(jīng)傷痕累累,快要被藤蔓包裹其中。 為了保存體力,江舒白選擇速戰(zhàn)速決,他飛快的閃身上前砍掉了束縛著那人的藤蔓,一個不查卻被藤蔓從后面攻擊,牽動了之前的傷口,因?yàn)槭┱狗ㄐg(shù),吸引了更多的藤蔓對他進(jìn)行攻擊。 見此江舒白也無心戀戰(zhàn),在幫助那人逃脫之后,迅速地拉著他安靜的躲在一旁。 江舒白見他嚇得不輕,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只能快速的對他解釋清楚藤蔓暴動的原因,別亂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藏了你的氣息,那些藤蔓只會攻擊使用術(shù)法的人,別動用法術(shù)就沒事。 那人好半天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有些差異的看著江舒白,然后拉著江舒白的袖子就開始哭訴起來,江宗主!我就知道您還活著,求您了,求您趕緊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這里根本沒有什么靈丹妙藥,全是無邊的藤蔓。 聽到他的話,江舒白面無表情,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那人,輕聲問了句:你認(rèn)識我? 這種時候不拍馬屁還等什么,男子笑的諂媚,直接滔滔不絕道:江宗主的大名,整個修仙界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您年紀(jì)輕輕就得到了天闕宗宗主之位,是我們太上青天門弟子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江舒白忽然打斷他,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句:那你知道傅宴殊嗎? 男子愣了愣,沒想到江舒白會問這個,不過一想到傅宴殊的身份,他立刻自作聰明的表明態(tài)度道:自然知道,整個修仙界就沒人不知道那個大魔頭的,他是整個修仙界,人人得而誅之的魔修,他明明長著謫仙的相貌,卻心狠手辣,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為謀求宗主之位,潛伏在天闕宗多年,好在您已將他斬殺 說到這男子感覺周圍的氣息似乎冷了不止一個度,他怕那些藤蔓忽然又發(fā)起進(jìn)攻,對著江舒白焦急的建議道:江宗主這里不安全,我們趕緊走吧! 江舒白握緊了手中的佩劍,目光深邃的看著他,好半天后才嗓音沙啞的說了句:好,你走在前面,我跟在你后面墊后。 男子還以為江舒白是為了在后面護(hù)著他,不禁感激的望著江舒白道謝道:多謝江宗主,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如果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我會記著您一輩子的。 說完男子就向著江舒白來的方向走去,絲毫不懷疑江舒白會對他做什么,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他不過剛走了兩步,忽然感覺利刃穿胸而過,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劍刃,震驚道:江宗主,你! 男子片刻邊沒了氣息,江舒白隨手扔了個禁制到他身上,周圍的藤蔓群起而攻之,不過片刻男子就消失在了江舒白眼前,他忍不住冷哼一聲,人人得而誅之?憑你也配! 清理干凈劍上的血跡之后,江舒白處理了身后的傷口,他神色如常的回到了傅宴等著的地方,看到傅宴和自己離開之前沒有任何變化,他心中松了口氣,甚至有些后悔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將傅宴一個人放在這里和宋懷單獨(dú)相處。 哪怕宋懷不會對大師兄下手,他也不想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反正只要他打破了玄冥石就可以摧毀須臾之境,到時候困住的人都能離開這里,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大師兄還活著的事情。 倒不是因?yàn)檫@些人會出去亂說,而是害怕他們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傷害大師兄,他已經(jīng)害得大師兄修為盡失,他不能再讓大師兄受到任何傷害,誰也不行!哪怕是他自己都不可以! 見江舒白只有一個人回來,傅宴不由有些奇怪,以江舒白的身手,救個人根本不是問題,他看著江舒白身后空無一人,不禁開口問道:你回來了?人呢?沒有救下來嗎? 見大師兄還掛念著那人,江舒白心中不悅,不過他面上表現(xiàn)得如平常一般,溫聲對傅宴解釋道:救下來了,只是他想去救自己的朋友,就沒有跟著我一起回來。 這話是江舒白一早就想好的,如果他說沒救下來,恐怕大師兄根本不會相信,因此只能說救下來了,不過對方不愿意跟著他一起回來,反正人已經(jīng)死了,也沒有人會去查證真相。 聽到江舒白這么說,坐在一旁的宋懷忽然冷哼一聲,他看著江舒白劍上的血跡,雖然已經(jīng)被抹去,可只要見過血就會留有痕跡,況且那痕跡根本不像是藤蔓的汁/液,反倒像是人的血跡。 不過宋懷也沒有揭穿江舒白的謊話,反倒站起身來對著兩人道:話說完了,就趕緊趕路,我現(xiàn)在只想早點(diǎn)離開這個鬼地方,沒時間聽你們廢話。 傅宴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以至于到后面連跟著兩人一起走都格外困難,江舒白看著面上毫無血色的大師兄只覺得心如刀割,他承認(rèn)自己害怕了,他怕大師兄就這么離開自己。 江舒白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發(fā)生,他不敢將自己的害怕表現(xiàn)出來,只能若無其事的半蹲在傅宴面前,對著傅宴解釋道:前面的路看上去不太好走,我來背你,我們盡量走快些。 傅宴這時候也沒必要矯情,反正他也不想走路,最重要的是他實(shí)在走不動了,他順勢趴在了江舒白背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嘴上卻說:麻煩小白了。 當(dāng)傅宴趴在江舒白背上那一刻他的眼眶瞬間紅了,江舒白沒想到大師兄竟然已經(jīng)輕到了如此地步,就像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樣的重量,輕的不可思議。 江舒白有些想不通,他那個頂天立地的大師兄什么時候變成了如此模樣?為什么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想清楚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小白變成小黑了。 感謝在2021081711:48:37~2021082016:52: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遇見、洛璃20瓶;蝶喻佳婷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1章 忽見千帆隱映來(5) 趴在江舒白背上的傅宴腦中回憶著如何拿到玄冥石的辦法,實(shí)話實(shí)說并不容易,不然不等他們找到地方早就有人破壞了須臾之境,哪還需要他們費(fèi)盡心機(jī)親自動手? 不過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沒遇到其他活人的蹤影,難道是他們運(yùn)氣好?傅宴可不這么覺得,他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并不清楚,他知道自己的記憶應(yīng)該過不久就可以恢復(fù)了,這是好事情,等到恢復(fù)了所以記憶他就不用猜來猜去了。 有了江舒白的幫忙,傅宴幾人很快就到了藤蔓的深處,果然,如傅宴所言,藤蔓的中間是一處外形壯觀的樓閣,那些藤蔓像是畏懼這個樓閣一般,并不敢接近,因此方圓百米之內(nèi)并沒有任何藤蔓,反倒像個世外桃源一樣立在那里。 樓閣從外面看上去有五層,不過閣樓六個角落都用粗壯的鐵鏈固定在地上進(jìn)行束縛,仿佛是怕這閣樓飛起來一樣,地上雖然沒有尸體卻有幾灘血跡,像是剛死沒多久的樣子,看來有人應(yīng)該比他們先一步到了這里,只是可能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機(jī)關(guān),才會只留下一灘血跡。 江舒白將傅宴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忍不住擔(dān)心的問道:身體還能吃得消嗎?要不要休息休息再過去? 不用。傅宴搖搖頭,他想盡快離開這里,休息于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不如想辦法快點(diǎn)進(jìn)入閣樓,看到周邊的血跡,三人也沒有妄加行動,反而十分慎重的考慮進(jìn)去的方法。 宋懷的乾坤袋里有傀儡,他丟了一個出來,然后滴了一滴自己的血上去,那傀儡瞬間就變成了宋懷的模樣,江舒白沒有妄動,他時刻戒備著周圍藤蔓的動靜,不過大概是因?yàn)楹ε聵情w里面的東西,藤蔓并沒有上前。 當(dāng)傀儡快走到樓閣門口時,幾人面前突然閃現(xiàn)出一個龐然大物,石頭人乍看上去和樓閣一般大,它一腳向著傀儡踩下去,眨眼間地上只留下一滴血痕,而石頭人的身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宋懷忍不住后退一步,江舒白也拉著傅宴離遠(yuǎn)了一點(diǎn)。 弄清楚了那些人的死因,江舒白和宋懷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那東西不活動的情況下他們根本看不到,而且剛剛那傀儡動作之前宋懷施了法術(shù)掩藏傀儡的氣息,沒想到根本沒有用。 宋懷也不傻,這個時候選擇單打獨(dú)斗就是找死,他直接將觀察到的事情告訴了江舒白,想聽聽他的意見,我剛剛施了法術(shù)掩藏傀儡氣息,而且這周圍看上去沒有任何活物,看來這個石人應(yīng)該只會攻擊運(yùn)動的人,你有什么辦法嗎? 江舒白想了想丟了兩個傀儡進(jìn)去,他想看看石人的攻擊有沒有先后順序,因此讓一個傀儡迅速的跑過去,而另一個慢慢悠悠,一步停一下,當(dāng)跑得快的那個傀儡快到達(dá)樓閣門口時,忽然,石人再次出現(xiàn),傀儡瞬間又變成了齏粉,被風(fēng)吹的無影無蹤。 江舒白調(diào)整了另一個傀儡的速度,讓他以rou眼可見,非常緩慢的速度慢慢移動,沒想到他半天之后,它竟然順利的走到了樓閣門口,三人瞬間找到了過去的辦法。 只是傀儡好控制,可人的身體卻不好控制,幾百米的路一個傀儡就走了兩個時辰,江舒白和宋懷倒還好,可這對于傅宴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就有些困難了,江舒白有些擔(dān)心道:你的身體還好嗎?可以繼續(xù)走嗎?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時告訴我。 傅宴點(diǎn)點(diǎn)頭,他確實(shí)有點(diǎn)困難,但他不能留在這里,雖說只有破壞了玄冥石即可毀了須臾之境,傅宴沒必要親自過去,但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宋懷最見不得江舒白對傅宴如此溫和又擔(dān)心的模樣,好像他們關(guān)系多么好似的,他裝出一副為了傅宴好的模樣建議江舒白道:既然你這么擔(dān)心他,不如直接將他留在這里,我們兩個人去閣樓里,反正只要?dú)Я诵な托校膊槐胤且獛е?/br> 不等傅宴表態(tài),江舒白就直接拒絕道:不行,他一定要在我眼前,說完他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沖,又補(bǔ)充了一句:我自己會護(hù)著他,不讓他拖后腿,你盡管放心。 宋懷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就沒有強(qiáng)逼江舒白,他掃了一眼江舒白身后的傅宴,總覺得眼熟,不是相貌而是行為舉止,可想到自己當(dāng)初讓林七模仿尊主的一舉一動,他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消失不見了。 三人開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的走向閣樓門口,不得不說這對于傅宴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可他必須跟著江舒白,不然后面的計(jì)劃就無法順利展開,果然沒了修為就是他最大的障礙,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由他說了算。 傅宴每動作一次呼吸就忍不住加快,他要克制身體想咳嗽的欲望,面色被憋的有了些許血色,江舒白時時刻刻注意著傅宴的動態(tài),可他也無能為力,身上的丹藥能用的都用在了傅宴身上,但也只能延緩他身體的虛弱,并不能從本質(zhì)上改善傅宴的體質(zhì)。 一想到這里只是個騙局傅宴就感到有些絕望,他也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能夠救下大師兄,他不敢想那個最糟糕的情況,師兄必須活下來,沒有萬一。 傅宴忽然猛的一動,他感覺到了喉頭一甜,有股淡淡的鐵銹味,傅宴不傻他知道這具身體已經(jīng)瀕臨極限,他得快一點(diǎn)才行,否則恐怕永遠(yuǎn)也回不到傅宴殊的身體里,或者回去了也只是活著,他不允許自己再這么窩囊的活下去。 江舒白看到傅宴嘴角的血跡十分擔(dān)心,可他現(xiàn)在不能輕舉妄動,只能一臉焦急的看著傅宴,傅宴本想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但這種時候傅宴自己也不敢亂動,只能彎彎嘴角示意自己沒事。 然而是真的沒事還是假的沒事,雙方心知肚明,三人就快到樓閣門口眼見勝利即將到來,不知從哪里吹來了一陣風(fēng),沒想到傅宴直接被這清風(fēng)給催動開關(guān),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而且隨著咳嗽,大量的血從他口中涌出。 見此宋懷皺緊了眉頭沒有干預(yù),江舒白卻膽戰(zhàn)心驚,他看著石人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想都沒想直接抱起傅宴的纖腰就準(zhǔn)備飛到閣樓門口,不過他也不傻,順便丟了剛剛到門口的傀儡替換了自己的位置,眨眼間傀儡也如之前幾位同伴一樣化為了齏粉。 宋懷緊隨其后,他看著江舒白氣不打一處來,生氣的職責(zé)江舒白道:你瘋了,想死也不要帶上我,讓你將他丟下那里,裝什么圣人?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沒命是遲早的事。 江舒白直接拎起宋懷的衣襟,就要動手,他可以容忍宋懷對自己不尊重,可他不能允許宋懷這么詛咒大師兄,哪怕他說的是實(shí)話也不行,當(dāng)事人傅宴卻像沒事人一樣用袖子擦干凈了嘴角的血跡,出聲阻止江舒白道:算了,先離開這里再說。 江舒白還是聽話的,他松開了抓著宋懷衣襟的手,看都不看宋懷一眼,走到了傅宴身邊,在兩人爭執(zhí)的時候,傅宴已經(jīng)找到了進(jìn)入的辦法,其實(shí)門一直開著,只是門縫有些小,遠(yuǎn)看看不清楚,應(yīng)該是有人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江舒白順著傅宴的視線望去,推起了大門,大門是石頭做的,非常厚重,傅宴反正是不想插手的,宋懷看了一眼后推著另一邊,兩人費(fèi)了不小的功夫才打開一個人能進(jìn)入的大小,宋懷直接走了進(jìn)去,江舒白拉起一旁的傅宴也隨之走了進(jìn)去。 宋懷戒備的看著周圍,不知是因?yàn)橛腥诉€是燈本來就亮著,里面燈光昏暗,卻大概能看的清楚,雖然外面看著是閣樓,可是幾人只看到了一個亮著燈的空房間,既沒有樓梯也沒有任何東西。 燈光是從鑲在墻上的油燈里發(fā)出的,房間里真的像是什么都沒有一樣,江舒白將傅宴安置在比較安全的門口,自己開始在房間摸索起來,宋懷也在另一半房間摸索,傅宴看似背著手站在門口,實(shí)際上他的手正在門口的紋路上摸索。 只聽轟的一聲,江舒白下意識向著傅宴看了過去,瞬間飛到了傅宴面前,想將他護(hù)在身后,卻只見旁邊剛剛還什么都沒有的地方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樓梯,看樣子是向著樓上伸展的,不過奇怪的是另一邊又出現(xiàn)了一個向下伸展的樓梯。 宋懷以為是江舒白發(fā)現(xiàn)的機(jī)關(guān),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江舒白,心中腹誹道:也不知道說一聲,害得他嚇了一跳。,江舒白見宋懷看向自己,還以為機(jī)關(guān)是宋懷發(fā)現(xiàn)的,雖然心中對于宋懷的莽撞有些生氣,但也沒有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