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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樊沒想到他這么快便捋順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索性實話實說,補全了更多的細(xì)節(jié):“我原本是這么打算的,后來看到你被他禍害得這么慘,就想要不要干脆把這個交給你。你也清楚夏初的為人,你和你隊友們昨天忙著去醫(yī)院,你們走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炎夏上上下下所有的監(jiān)控抹除干凈,我手里拿的極有可能是唯一一份證據(jù)。我一度覺得你們雙方忙著狗咬狗沒人顧得上我也不錯,不過看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你是打算連他打你這件事一并公關(guān)得一點痕跡沒有嗎?” “我……”嚴(yán)箏一時語塞,他還真是這么想的,多年夏初惹事他善后的經(jīng)歷讓他遇到這種別人手拿黑料找上門的情況時,首當(dāng)其沖想到的就是如何把事情擺平,即便這次拿到黑料的人并不打算敲詐錢財,被夏初打到頭破血流的人也是他自己。 “韓城說你是真拿夏初當(dāng)哥,哪怕他拿你當(dāng)狗?!绷址娝t遲沒動桌子上的U盤,作勢要拿回來,果不其然看到少年眼里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緊張,“沒想到是真的?!?/br> 嚴(yán)箏的目光還凝在U盤上,針對林樊的話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您的定論別下這么草率,我和夏初哥之間有幾分真情假意說白了都與您無干……雖然夏初哥不傻是真的,但不好相與也是真的,您真有什么交換條件不妨直接和我談,談妥的可能性更大?!?/br> 林樊說:“我已經(jīng)沒什么條件想談了,你對夏初那種人都能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答應(yīng)我的事應(yīng)該也都會做到,勢必不會任憑夏初胡作非為。所以這個能徹底毀了夏初的證據(jù),我準(zhǔn)備拿它換個內(nèi)幕,我想知道,你非得認(rèn)夏初這個哥圖點什么?” “您問這個全是出于好奇心嗎?”嚴(yán)箏問。 林樊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主動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擺在他面前:“你不用擔(dān)心我錄音,以你的名聲和口碑,你說出的實話也未準(zhǔn)有人信?!?/br> “也是?!眹?yán)箏的語氣里滿滿都是自嘲,“那種沒人信的東西,您為什么非要執(zhí)著于聽呢?” 此時窗外的朝陽已經(jīng)冉冉升起,有明媚的陽光透過工作室的窗欞照射進來,落在那少年的身上,意外干凈澄澈的模樣。 林樊正欲開口,嚴(yán)箏的手機卻先響了起來。 在看清來電號碼的一瞬間,林樊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在短短幾秒內(nèi)變了幾變,深陷入眼窩的桃花眼里閃過一絲艱難的掙扎,但礙于有旁人在場,這些又終究隱去,他抬起頭,對林樊笑了笑。 “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眹?yán)箏說著,試圖站起來走出去,到?jīng)]人的地方接這個電話。 可他的身體太虛了,力氣也是真的耗盡了,一時竟難以起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手機在眼前振動,最后化成一通未接來電,躍至鎖屏提醒上。 ——嚴(yán)箏,我知道你在忙,但是你能接個電話嗎? ——我本來都睡著了,但突然就很不安。 ——我做了很可怕的噩夢,我夢到我失去你了…… ——你還好嗎?不用很久的,讓我聽聽你的聲音。 接二連三的微信消息緊隨其后地跳了出來,不但嚴(yán)箏看到了,林樊也看到了。 “姍姍……”嚴(yán)箏緊握著手機在不停地顫抖,一如林樊所愿,他看到了那個少年最原本的模樣。 不是(BR)-EIGHT里唱作全能的當(dāng)家門面,也不是娛樂圈里人人忌憚的小嚴(yán)總…… 他也只是個還不滿23歲的普通男孩子而已——有個喜歡到想要一輩子賴在一起的姑娘,會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給她幸福頂著全世界的罵名拼命努力,也會因為她的一句話,上窮碧落下黃泉,受抽筋拔骨之苦,凈一身罪孽,入她的天堂。 第七十章 小別勝新婚。 嚴(yán)箏一直壓抑的情緒, 終于還是崩潰了。 左手動不了,右手的指甲卻深陷入掌心,手機上的一行行消息來自那個給了他一次次救贖的女孩兒, 可已經(jīng)成了這副模樣的他卻連給她撥回電話, 叫她安心都做不到。 他沒有辦法原諒這樣的自己, 更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姿態(tài),面對一直相信著他的她。 “嚴(yán)箏,你冷靜點!”林樊自然不知道此時的嚴(yán)箏又一次陷入了自責(zé)和悔恨的漩渦,他看到的只是面前的少年呼吸越來越困難, 掌心被生生掐出了血, 繼而就像入了魔怔一般掙扎地抓向抽屜里的藥。 ——他不是想緩解癥狀,他是想死! 林樊愣神片刻, 急忙撲過去把藥打翻,沒什么力氣抵抗的嚴(yán)箏任憑各式各樣的藥片撒了一地, 最后頹然地跌坐在地, 眼神渙散得沒有一絲生氣。 半晌,林樊回過神來, 拿起手機撥120,打算讓醫(yī)院把人帶走。 嚴(yán)箏卻適時地開口, 依舊如失去提線的木偶般頹唐, 聲音虛弱如游絲。 “林導(dǎo),我經(jīng)常這樣, 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不是什么大問題, 也用不到叫急救。”他說著,言辭里多了幾分走投無路的懇求,“不過有一件事想麻煩您, 可以幫我個忙嗎?” …… 嚴(yán)箏要林樊幫的忙很簡單,他以如今的狀態(tài)將電話回過去絕對會被察覺出端倪,所以他希望林樊能幫他對祁姍撒個謊,說他到他那里辦事,不小心落下了手機。 “我該說我是誰?”他這個精神狀態(tài),林樊即便覺得這個忙幫得缺德,也不好光明正大地拒絕,“這是你手腕上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