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書迷正在閱讀:縣令的小夫人、重生后我開鏢局暴富了、予你萬丈輝光、我搶了男主金手指(穿越 重生)、你們狗血文男主都有病[快穿]、穿成大結(jié)局里的反派尊主、大理寺卿的小錦鯉、世情如紙、我讓皇帝懷孕了、我跟世界對著干[快穿]
“我知道了?!甭勅藴Y點了下頭,以手作刀砍在田小四的脖根處,讓他再度躺倒。 聽到對話的顏煙跳下車輿,行至聞人淵身旁,抬頭道:“我們現(xiàn)在該去找那周伯?!?/br> 聞人淵表示贊同,在離開前取了那從顏煙手腳處解下的草繩來,將暈倒在地上的兩兄弟的雙手反綁,捆得很是結(jié)實,權(quán)當做替顏煙報仇。 在將那兩人塞入牛車后,聞人淵與顏煙便棄了牛車,一路走出林子,在顏煙的帶領(lǐng)下回到村外的那座茅草屋。 “咦?”顏煙還未接近草屋就先看到了一片狼藉,發(fā)出驚疑的聲音,“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茅草屋那扇破舊的木門直挺挺地朝內(nèi)躺在地上,正對著門的兩個板凳橫倒在木門后邊,像是有人闖入過這間屋子。 “我先進去看看?!睘榘踩鹨?,聞人淵將顏煙攔下,自己左手扶著劍鞘,謹慎地進入草屋內(nèi)。 他輕巧地踩過地上那塊破門板,未發(fā)出聲響。 這草屋就里外兩間,陳設(shè)極為簡單,著實沒什么能躲人的地方,但聞人淵進去后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等在外面的顏煙沒聽到動靜,奇怪地邊問邊走近門口,往里看去:“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別進來。”聞人淵像是在搬著什么重物,說話時呼吸有些費勁。 不過他這話說得慢了,顏煙已經(jīng)看到了草屋里間的狀況:“這是……” 聞人淵正抱著那婦人的身體,將她從屋梁上系著的布條中放下。 他將婦人平放在旁邊略顯凌亂的床榻上,確認過呼吸:“已經(jīng)死了?!?/br> 乍見有人自縊而亡,顏煙說不害怕定然是騙人的,不過有聞人淵在身邊,她很快就鎮(zhèn)靜下來,甚至還能壯著膽子近前去查看那具睖睜著雙目的尸體。 可能縊死已有一段時間,婦人的身體開始發(fā)僵,手部連著小臂的皮膚上淤積著紫紅色斑塊。 現(xiàn)下剛過午時,顏煙算了算她被迷暈而從這茅草屋中被綁走的時間,大約是兩三個時辰。 照這樣算來,在她離開后沒過多久,這婦人就自縊身亡了。 “那個男人呢?就是周伯。”顏煙心有戚戚焉地問道。 幾個時辰前她還給這婦人看過病,還安慰那周伯說她那病并無大礙,如今卻見她早已沒了呼吸,便是想救也無力回天,深感無力。 聞人淵搖頭:“沒見到,許是逃了。” 顏煙低嘆一聲世事無常,想去將那婦人的眼睛合上,湊近了卻又聞到了那股清淡的藥香,不過和之前聞到的有少許區(qū)別,還未來得及細究其成分,便又散盡了。 “有什么問題嗎?”聞人淵看到她的舉動略有遲疑,靠近她身旁。 “剛才又聞到了某種安神香的味道,我原本以為是點的香藥,但像是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不過很淡,已經(jīng)散了?!鳖仧熢俣壬焓种聊菋D人的眼睛上,“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br> 手剛要落下,忽地又停住了,偏移到了她的衣領(lǐng)處。 顏煙像是有重大發(fā)現(xiàn)般,驚呼一聲,轉(zhuǎn)頭往聞人淵看去:“她不是自縊身亡,是被人給勒死的?!?/br> “怎么說?”聞人淵并未過多關(guān)注這婦人尸體,此時聽她這般說,也打量起那尸體身上的痕跡來。 “自縊之人通常是眼睛閉合,手握成拳,可她卻雙目圓睜,兩手未垂握?!鳖仧熃忉尩?,又將那婦人的頭部托起,讓他也能看清脖子上的勒痕,“而且自縊者處于懸位,那布條繩索勒出的縊溝便在喉上,系縛處應交至左右耳后,勒痕在兩側(cè),為較深的紫紅色。 “但是你看,這婦人脖子上勒痕交結(jié)于頸后,且縊溝位于喉下,血脈不通,呈淺淡白痕,而且有抓撓過的指痕?!?/br> 聞人淵看那婦人脖頸處的痕跡果然如她所說那般,思之覺得確實如此,認同道:“那應當是她被勒時為求生而撓出的痕跡。如此說來,這婦人便是被人勒死后才吊至梁上偽裝成自縊?!?/br> “可殺她的人會是誰?”得出結(jié)論后的顏煙將婦人的雙眼合上,收回了手,“應該不會是那周伯。我之前給她看病時,那周伯對她的情誼并不似作假?!?/br> “可能是那個雇人綁架你的男人干的?!甭勅藴Y在看那勒痕時的著重點與她有些出入,“那勒痕的紋路有些特殊,并非布條能造成的。你不是說這婦人像是帶有內(nèi)傷嗎?綁你的人說周伯與那人關(guān)系匪淺,恐怕是都會武功,之前或許就有什么糾葛。” “不是說是在鎮(zhèn)上的醉仙樓遇見那人的嗎?不如去鎮(zhèn)上找他?!鳖仧熛氲街奥牭降脑?。 “去那鎮(zhèn)子倒是剛好順路,也不必急著趕去,你先歇會兒?!甭勅藴Y帶著顏煙走到外間,扶起倒在地上的板凳,讓她坐下,“已經(jīng)過去一晚,估計那些人早就離開了,到時候向那醉仙樓的掌柜打聽打聽吧?!?/br> 顏煙卻是閑不住,聽他說不用急著趕路,便拉著他要去屋外挖坑修墳。 聞人淵自是應允,在墻角邊尋了把鋤頭,和她一起將那可憐的婦人好生埋葬了,甚至拆了塊破門上的木板刻上字代替墓碑。 覆上最后一捧土的時候,他想著要傳信回血盟去,也好派人來調(diào)查此事。 -------------------- 作者有話要說: 判斷自縊相關(guān)的部分參考【南宋】宋慈《洗冤集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