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書迷正在閱讀:縣令的小夫人、重生后我開鏢局暴富了、予你萬丈輝光、我搶了男主金手指(穿越 重生)、你們狗血文男主都有病[快穿]、穿成大結(jié)局里的反派尊主、大理寺卿的小錦鯉、世情如紙、我讓皇帝懷孕了、我跟世界對著干[快穿]
酬金,綁,小娘子。 有什么人雇他們綁了位小娘子? 這兩個男人顯然是住在這漁村中的村民,要綁人不至于對同村的熟人下手,大概率是路過的人,而丟下他獨自離開的顏煙恰好便是那路過的小娘子。 雖然只是出于直覺的猜測,但足夠讓聞人淵頓時警覺起來,悄悄跟了上去,綴在牛車后頭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將兩人后面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聽了個一清二楚。 牛車沿著山林間鋪著細(xì)密綠草的道路,行至河岸邊由幾棵樹圍出的一小片空地上時停了下來。 那兩個男人坐在車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聞人淵便趁他們未注意周圍時躲在樹后繞至前方,本是打算看看這兩人長什么模樣,卻恰好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撩起了車簾。 他從撩起的車簾縫隙處,瞧見那被捆了手腳躺臥在車輿中的顏煙。 在那個瞬間,他動了殺心。 坐在車轅上的田小乙正歪著頭與田小四說話,眼角余光就見一道黑影從林間躥出,直沖他們而來,當(dāng)即一聲暴喝,跳下牛車,捏著拳頭擺出了防御的架勢。 那田小四就沒那么好運,聞人淵飛沖而至的一拳正好打在他臉上,將他扇下牛車,直接暈了過去。 “你,你是誰?”田小乙見對方只用了一拳,就將弟弟打得不知死活,仗著和他那當(dāng)水匪的爹學(xué)過些功夫,硬著頭皮顫聲問道。 聞人淵冷著臉,半個字都沒說,右手伸至腰間,虛虛地扶在劍柄上。 田小乙想著先下手為強,舉起拳頭直接揮了過去。 聞人淵面無表情地抽出劍來,往他那揮出的手劈斬而下。 “啊——”田小乙發(fā)出駭人的痛呼聲,到底是害怕了,抱住頭嚇得不敢動彈。 銳利的劍刃在距他頭頂還剩一寸時,恰到好處地停了下來。 他終究克制住了那股沖動,頗為節(jié)制地未取這兩人的性命,可能是從內(nèi)心里覺得不值得。 聞人淵目露鄙夷地瞥向他,手腕翻轉(zhuǎn),用劍柄敲中了他的后腦勺,將其擊昏倒地,又因他覺得礙眼而被踹到了一旁。 這兩兄弟看上去長得魁梧,實際則不過是外強中干之輩,連一擊都經(jīng)受不住。 此時聞人淵憑借敏銳的耳力,聽到林間傳出聲響,迅速看去時只見到樹后閃過一道人影,當(dāng)下提劍追去。 但那人也是身手敏捷,眨眼間便消失了。 待聞人淵追至那樹后便什么人也沒見到,且對方的輕功頗為了得,去時未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不過江湖上有如此輕功的人屈指可數(shù),他很快就想到了幾個名字。 這些人大多是赫赫有名的高手,怎會使這般下三濫的招數(shù)來對付一介弱女子? 《魂曲》曲譜的消息大概是已被散布出去了,否則也不會引動武林高手來對顏煙下手,就不知有多少人知曉。 聞人淵搜尋片刻,見實在是找不到線索,斷了追蹤的念頭,返回到牛車邊去探查顏煙的情況。 從聞人淵現(xiàn)身出手到兩人被擊倒,追蹤人影未果又返回,加在一起也不過就是短短一瞬間的事,躺在車輿內(nèi)的顏煙卻覺得煎熬了很久。 她不清楚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只聽到田小乙說的那幾句話,頭一句中氣十足,后一句卻畏畏縮縮,末了更是一聲慘叫。 隨后則聽到有人踩著草地離開,但很快又折返回來。 在她從惴惴不安中緩過神之前,就感覺到掛在前頭的遮光布簾被撩起,有人踏上了車輿。 車輿整個往下一沉,木制的車身被壓得發(fā)出“嘎吱”一聲。 顏煙不知來者是誰,驚慌失措地挪動著身子,往車輿后側(cè)縮去。 聞人淵看她為極力縮小存在感而蜷成一團的模樣,竟覺得有些可愛。 “你在這兒?!?/br> 簡單明了的陳述語句,讓人聽不出帶著何種感情。 處于驚惶中的顏煙乍聽到聞人淵那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震。 他怎么能找到自己? 但現(xiàn)在的顏煙既看不見他,也說不出話,只能悶哼幾聲。 聞人淵進了車輿,湊到她身旁,忍著笑意除去她口中塞著的那團舊布,又解開蒙著她眼睛的布條:“為何棄我于不顧?” “我……”顏煙在幾聲干咳后支支吾吾地開口,沒能說下去。 她適才那會兒工夫想了很多話,準(zhǔn)備對他解釋,心中著急,反綁著的雙手手腕處卻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是被捆扎用的粗糲草繩磨破了皮膚。 身上也像是被撞傷了,現(xiàn)下隱隱地泛著疼痛。 顏煙思及今天的遭遇,陣陣后怕襲上心頭,只覺委屈,鼻子一酸,竟落下淚來。 “你就這么急著離開我嗎?”聞人淵正幫她解開手腳上的繩索,自然也看到了她手腕處的擦傷,順口問了一句,“可還有哪里傷到了?” 極其細(xì)微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入耳中,讓他抬頭看去。 顏煙就這樣默不作聲地看著他,淚水靜靜地滿溢出發(fā)紅的眼眶,嘴唇被咬得泛白。 聞人淵心中一緊,從未見過女孩哭泣的他不知要如何安慰顏煙,呆怔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別哭,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 殊不知正在哭泣的人是不能這般安慰的,只會讓人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 顏煙便是這般,方才還是在默默地垂淚,聽他說了這句話后,終于抑制不住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