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quán)臣后 第462節(jié)
“等回府后,抄上三天女戒。”顧夭夭自也沒想著讓葉驕陽,真的如同旁的閨閣姑娘一樣,只是既然要發(fā)火,總是要尋個懲罰的方式吧。 總不能,讓她抄寫三日的佛書吧。 聽著顧夭夭發(fā)脾氣,葉驕陽這才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顧夭夭,“娘,您說二娘姨丈真的不知道,姨母只將他當(dāng)成旁人的影子嗎?” 葉驕陽突然這么正經(jīng)的說話,顧夭夭反而不知道該怎么答話。 顧二娘在葉驕陽出生那年成的親,許是有些人放在心頭都忘不掉,那年孫倚君帶來消息,說是顧二娘遇見了一位像極了那人的人,沒想到后來便成婚了。 葉驕陽問的對,二娘的夫君真的不知道,妻子心頭裝了另一個人? 恐怕也未必,情到深處,大約就喜歡裝糊涂,這樣或許還能繼續(xù)的過下去,可若太精明了,反而一樣都落不下來。 葉驕陽今年十七了,若是尋常的姑娘,早就當(dāng)娘了,葉驕陽被養(yǎng)的好,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葉驕陽拉住顧夭夭的手,“娘,咱家的銀錢不會給旁人,父親的權(quán)利也不會放下,于咱們又有什么損失?” 感情這東西,最是金貴,卻也最不值錢。 她待人以真誠,絕不會費心去猜測,若真的,遇見了別有用心自人。那么,只落的個無愧于自己便就罷了。 自己的東西,可卻一樣都沒少。 顧夭夭無奈的拍了拍葉驕陽的手,大約這就是返璞歸真吧,她同葉卓華都習(xí)慣性的去算計了,可葉驕陽卻愿意,以誠待人。 只不過,這個誠卻是有底線的誠,一時間只讓顧夭夭感慨良多。 皇帝跟前就太子一個兒子,即便只是小傷,回到宮里頭,少不得又讓太醫(yī)好生的檢查一番。 直到,確定了太子無礙,帝后兩人這才放下心來。 而后,皇后屏退的眾人,冷冷的看著太子,“說,你是不會騎馬還是不會打馬球?” 旁人不知道,帝后二人自是了解太子的本事,尤其是皇帝,他經(jīng)常同太子過招。 雖然他不確定高里王子的本事,可是自家兒子,絕不可能打個馬球從馬背上掉下來。 而皇后卻看得清楚,太子明明比高里王子更高一籌,卻故意讓馬蹄受傷,她驚了一下,趕緊故意扯了一個旁的話題,將眾人的注意力,放在旁的上面,尤其是,在不明白兒子心意之前,絕不能讓顧夭夭瞧出來。 太子抱了抱拳頭,“什么都逃不過,父皇母后的眼睛?!?/br> 倒也沒狡辯,大方的承認了,“兒臣若不掉下來,母后怎么能這么快回宮?” 應(yīng)該,相撲很快便要上場了。 皇后摸了一下鼻尖,“本宮懶得理你。” 而后招呼人進來,服侍太子。 帝后二人出去后,馮知微面上微冷,“你信你兒子那番說辭嗎?” 皇帝笑著挑眉,“怎么,你覺得你兒子不孝?” 馮知微白了皇帝一眼,“將你兒子盯緊一點,莫要起不該有的心思。不然,我親自做主,給他定下太子妃?!?/br> 皇帝,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好。 目送皇后離開,回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轉(zhuǎn)動著扳指,有什么東西似乎漸漸的清晰。而后,突然招來了下頭的人,“宣葉相進宮?!?/br> 太子的身子是真的好,昨日從馬背上掉下來,今日一早便像個沒事人一樣上朝。 這些日子,苗疆有異動,因為苗人擅蠱,素來對苗疆那,動作都是謹(jǐn)慎的,想去派人查看,可又選不出合適的人來。 昨日皇帝同葉卓華商量了半日,也沒商量出來個合適的人選來。 大殿上,太子想了想,決定親自出馬。 自然,這個提議一出來,肯定會被駁回,倒不是不給太子鍛煉的機會,可是皇帝就這么一個兒子,確實是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太子都已經(jīng)要出馬了,葉卓華那邊更要抓緊挑選合適的人來,下了朝,葉卓華便去校場查看。 其實他心中有了人選,可也許因為年歲大了,顧慮的多,手段自也沒有年輕時候那么狠了,才,遲遲的沒下定決心。 下了早朝,太子也沒回東宮,直接同馮澤一起去了馮家。 他們表兄弟關(guān)系好,太子會經(jīng)常去尋馮珩,馮澤自也不說什么。 至于皇帝,他再想讓太子去處理政務(wù),可也不能當(dāng)著馮澤的面,不讓太子去他外祖家。 而且,馮老將軍也就是這個季節(jié)在馮家,等著過些日子暖和了,便會動身去避暑,這一走自然是要大半年的。 到了馮家,太子先按照規(guī)矩,給馮老將軍馮老夫人見禮,而后又去拜見了顧明慧,這才去尋馮珩。 到了馮珩的院子,正碰著馮珩在院子里背書。 噗。 太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馮珩打小就不愛念書,若非舅父同舅母管著,那可是真的目不識丁的粗人,現(xiàn)在瞧著這么用功,莫不是等著用這點墨水,去考狀元? 馮珩的眼睛在書上,可耳朵卻聽八方,太子一笑馮珩便發(fā)覺了,抬起望去,看著太子還穿著明黃色的太子朝服,金冠束發(fā)貴氣凌人。 馮珩拿著書本當(dāng)折扇輕輕地晃著,“這是,有什么急事?” 太子自顧的坐在馮珩的對面,“本殿,是來解救你的?!?/br> 一提這事,馮珩當(dāng)下便哭喪著個臉,昨日太子受傷,馮珩回來肯定是被責(zé)罵了,雖說這傷又不是因為他受的,可是馮珩在跟前,沒保護好太子,那就是犯錯。 要不然,今日一大早也不會在這背著讓人頭疼的詩句。 不過,馮珩搖了搖頭,“父親說了,我若是背不下來,便得挨軍棍的?!?/br> 馮家是武將,說軍棍那可是真的會打。 太子捏起旁邊的放著的糕點,“今日朝堂議事,本殿自要參與,聽聞顧姨母名下,店鋪無數(shù),想來苗疆那邊也有涉略,所以要請教顧姨母點東西,這馮家軍舅父遲早是要交給你的。” 既如此,馮珩陪著太子,cao這種心事,也是應(yīng)當(dāng)。 一聽太子這么說了,馮珩當(dāng)下便將那書扔的遠遠的,“還等什么,快走!” 免得一會兒,萬一馮澤后悔了怎么辦? 等兩個人上了馬車,馮珩這才將心放了下來,掀起簾子看了一眼外頭,催促馬夫走的快些。 太子有些嫌棄的撇了一眼,出門這么著急都會拿把折扇的馮珩,不由的想起,只要脫下朝服就要打扮的斯文的舅父,果真,父子總是有些相像的地方。 馮珩將簾子放下來,搖晃著手中的折扇,“我聽聞,周將軍成婚的時候,當(dāng)時為探花郎的顧中丞在婚禮時喝的酩酊大醉,還出了洋相?” 雖說,父母對于從前的事,從未同他提過,可馮珩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至少,如若太子成婚,他或許會喝點酒,可絕不會出洋相。 除非,太子迎娶的是周佑嫻。 想到這,馮珩面上的笑容就更濃了,顧常存那個蠢貨,正好去試探試探。 皇后都沉不住氣想要太子納妃了。想來,周家也有了嫁女的心思了。 只不過,馮珩百思不得其解,無論他怎么打聽,也打聽不出顧中丞同周夫人能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現(xiàn)在,故意在太子跟前提起。 太子身子往后一靠,側(cè)頭看著馮珩,“想我給你出主意?那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馮珩啪的一下將扇子收回,“只要你提,但凡我有,都可以?!?/br> 只要能迎娶到周佑嫻,他做什么都樂意。 太子輕輕的拍了拍馮珩,“不需要做旁的,將來我挨打的時候,你幫著擋著點就成?!?/br> 這話,在馮珩心里自是一句戲言,尊貴如太子,莫說旁人了,皇帝都不舍得動一下,怎會挨打? 可看太子一臉的嚴(yán)肅,似乎又不像是玩笑。 馮珩往前坐了坐身子,“你,最好說清楚。” 有一種,不問清楚,不定太子會賣了他的感覺。 太子眼微微的瞇了起來,“本殿,要驕陽?!?/br> 壓在心底多年的心思,總是,放在了明面。 馮珩愣了一下,隨即一拳頭打在了太子的肩膀上,“你個畜生!” 在葉驕陽心中太子自然是親兄長,太子卻存這個心思,自然,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太子這么嚴(yán)肅,定然是情根深種。 可惜,想娶驕陽哪那么容易,尤其葉卓華那關(guān),怕是尤為難過,太子哪里是要讓自己挨打,是要自己替他送命! 太子揉了揉發(fā)疼的肩膀,“你可以選擇不管,可本殿聽聞,已經(jīng)有人張羅著去周家提親了。而且,你的人已經(jīng)盯了那家好久了?!?/br> 太子瞇著眼睛,話自不會說透了。 可卻讓馮珩明白,他抱不的美人歸,馮珩也休想。 馮珩的牙咬的直響,這太子絕對是萬年狐貍精轉(zhuǎn)世,從小就會算計人,“左右都這么久了,你也不必太著急?!?/br> 太子哼了一聲,“那你又為何,著急動手了?” 馮珩倒是很想說一句,從前不著急那是因為覺得都還小,可以慢慢的盤算。 現(xiàn)在,皇后都著急的往太子屋里塞男人了,他這才意識到,或許,已經(jīng)不小了。 可這話也不好明著說,太子都盯著他了,他還能拒絕不成,只盼望著姨丈能看著姨母的面上,可莫要下狠手,“我皮糙rou厚的不怕打。” 得了馮珩的許諾,太子慢慢的瞇著眼睛,閉目養(yǎng)神,而后說道,“給你指條明路,顧中丞高中那年,如韻姑母送了他一套四進院子,本殿可從未見過,如韻姑母有這么好心的時候。” 即便,他出生孟家又如何? 孟家人多了去了,也沒見如韻公主偏偏對顧子皿另眼相待。 這個顧子皿明明身上有很多問題,偏偏差不出來,那便說明當(dāng)初有有權(quán)勢的人,將這事給壓下去,并做干凈了。 最有權(quán)勢的這幾位,他們肯定是套不出話的,那倒不如把視線放在如韻公主身上。 倒也不說如韻公主嘴松,而是因為如韻公主府里面首多,好安插人打聽事。 馮珩嘖嘖了兩聲,狐貍,萬年的老狐貍啊。 到了相府后,葉卓華忙著苗疆的事不在府內(nèi),他們同顧夭夭請安閑聊了幾句,便去尋葉驕陽去了。 跟馮珩不同,太子受傷后,葉卓華肯定不會訓(xùn)斥葉驕陽,甚至還說,一個大男人連馬都不會騎,著實丟人。 是以他們過來的時候,葉驕陽正同周佑嫻在踢毽子。 一瞧是他們過來了,葉驕陽便將毽子收了起來,很是不客氣的問了句,“你們怎么來了?” 馮珩嘖嘖了兩聲,“驕陽表妹這個態(tài)度,讓兄長我很是傷心?!?/br> 而后看向了周佑嫻,“我都說了,想吃佑嫻表妹的糕點了,這不,聞著味便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