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quán)臣后 第296節(jié)
“姑娘,奴婢無礙的,奴婢聽聞顧公子受傷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夏柳此刻顧不得其他,只焦急的問了句。 顧夭夭瞧著夏柳失去理智的樣子,似乎有什么東西,瞬間明了,“我已經(jīng)著人下去問了,下頭人說了,沒有什么大事,你莫要擔(dān)心。” 顧夭夭自不會騙她,可夏柳的手,不安的攪動,“天子腳下,怎么出去一趟,便受了傷?” 而后,想起了葉卓華被華夫人算計的事,猛然間抬起頭來,“姑娘,他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顧夭夭笑著搖頭,“你莫要多想了,若是真的被盯上了,怎么可能受那么輕的傷?” 顧子皿又不會功夫,若是真的被人盯上了,取他性命不是很簡單的事? 而且,現(xiàn)在的顧子皿不過是外室之子,只要不在孟家,誰人還會惦記他? 看夏柳還是不放心,顧夭夭無奈的揉了揉夏柳的頭,“放心,等著他好些了,我讓他過來給你回話。” 親自瞧上一眼,總比這么猜著好。 夏柳抬頭望著顧夭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顧夭夭將人養(yǎng)在外頭,自然是因為顧子皿不方便在人前露面,現(xiàn)在多少人正盯著葉家,若是被人看見了顧子皿。 會讓人,如何猜測葉家,如何猜測顧夭夭。 “奴婢只是一時情急,下頭人說無礙,他定然是無礙的?!毕牧L長的嘆了口氣,剛才因為著急,差點失了分寸。 她一個下人,斷不能讓主子為難。 “我一會兒讓府醫(yī)過去瞧瞧,定護他安然無恙?!鳖欂藏惨豢聪牧谋砬?,便知曉想的什么。 若是自己太照顧她,她反而會拒絕。 “奴婢,謝姑娘?!毕牧鹕恚妒桥c顧夭夭行了禮。 她是顧夭夭的貼身丫頭,她受了傷顧夭夭尋人給她瞧瞧也就算了,可顧子皿憑什么,讓顧夭夭這般費心? 還不是因為自己,是以,這個禮便一定要行。 夏柳在這也沒多呆,待人出去后,顧夭夭提筆在案前寫了一個大大的情字。 相思無解,情字有毒。 這世上,多少癡男怨女,都逃不過這一個情字。 葉卓華忙著,顧夭夭一個人在屋里也睡不著,便起身出門去瞧瞧夏柳,估計今夜,她也睡不安穩(wěn)。 下頭的要跟著顧夭夭,被顧夭夭擺手拒絕了,一個人撐著油紙傘,朝夏柳的屋子方向走去。 快走近了瞧見,夏柳的屋子果真還點著燈,腳下的步子,不由的快了些。 只是,卻聽得里頭好像有周生的聲音。 “夫人都讓府醫(yī)過去了,我已經(jīng)著人打聽,那小白臉就流了幾滴血,根本沒什么事,至于你大晚上的跑一趟嗎?”聽著周生,有些氣急的吆喝著。 夏柳的聲音,也不似平日里的柔和,甚至因為故意抬高顯得有些尖細,“這是我的事,不牢周大人擔(dān)心?!?/br> “屁!”周生怒罵了一聲。 聽著砰的一聲,不知道在踹什么。 顧夭夭心猛地一提,臉隨即冷了下來,倒是給周生臉了,竟敢這般對夏柳說話。 只是剛邁了一步,便聽著夏柳尖叫一聲,“周生,你要做什么?” “閉嘴!”周生不耐煩的喊了一聲,“老子陪你去看,這么晚了你要是出什么事,夫人肯定擔(dān)心,夫人不好過主子也不好過,老子也跟著倒霉。所以,老子這是為了自己去看那小白臉的!” 聽了這話,顧夭夭停下了步子。 身子快速的避到一邊,而后瞧著周生打橫將夏柳抱了出來,而夏柳身上,用袍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你莫要多想,老子沒有看上你?!?/br> 邊走,邊還絮叨著。 “你放我下來!”夏柳不停的掙扎,“周大人,大人許你出門了嗎?你這叫擅離職守!” 今夜連葉卓華都忙著,周生怎么能閑著陪自己出門? “閉嘴!”周生沒好氣吼了一嗓子,“老子如何與你何干?” 在后頭說的什么,顧夭夭聽不清楚,只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們的背影。 許是因為惦記著夏柳,這一晚上睡的并不安穩(wěn),半夜里,葉卓華回來。 一下子就將她驚醒了,因為葉卓華明日還上早朝,顧夭夭便佯裝在睡著,沒有睜眼。 只是,這一晚上從那開始,便沒有睡著。 待葉卓華上早朝后,才睜眼起身。 坐在銅鏡前,不可避免的瞧見,眼下又青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讓下頭的人,多上點粉給遮了遮。 “夏柳昨日什么時候回來的?”按照顧夭夭對夏柳的了解,無論多晚,她都會回來,絕不可能在外頭過夜。 下頭的人不知道昨夜顧夭夭碰著夏柳離開了,以為顧夭夭是聽了誰亂嚼舌根,還想著幫夏柳隱瞞一下。 此刻問起了,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了句,“回夫人的話,夏柳姑姑昨夜亥時便回來了?!?/br> 聽了這話,顧夭夭只是輕笑了一聲。 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怎么可能回來這么早,估摸得到子時了。 不過,顧夭夭也沒戳破這謊言,只讓下頭的人繼續(xù)梳頭發(fā)。 等著用完早膳,沒等葉卓華下早朝,顧夭夭便先出門了。 到了客棧的時候,時辰尚早,掌柜的還在看著小二收拾桌子,瞧見顧夭夭進來了,趕緊放下活,迎上來喚一聲東家。 顧夭夭微微額首,“我來瞧瞧他?!?/br> 不必明說,掌柜的便也知道,這個他的是誰。 只是沒想到,顧夭夭這么看重顧子皿,昨日夜里安排了那么多人過來,今日一早親自上門。 若非葉卓華也知道顧子皿的存在,這掌柜的都覺得,顧子皿是顧夭夭養(yǎng)在外頭的男人。 顧夭夭過來的時候,顧子皿已經(jīng)起身了,誠如下頭的人稟報的一般,顧子皿確實傷的不重,此刻正在坐著看書。 “東家!”瞧見來人,顧子皿趕緊起身見禮。 顧夭夭恩了一聲,卻也沒阻止他。 只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而后讓掌柜的下去便是。 人坐下后,才交代顧子皿也可以坐下,掃了一眼顧子皿擺在案子上的書,“過兩日,我尋人過來檢查一下你的課業(yè)?!?/br> 她雖然提供了顧子皿較為安穩(wěn)的環(huán)境,可卻不知曉顧子皿到底學(xué)的如何了。 顧子皿以為顧夭夭今日過來會問他昨日受傷的事,沒想到竟然提起了課業(yè)。 “真的嗎?”顧子皿心里是歡喜的,能檢查他課業(yè)的,自是肚子有東西的人,若是有什么不解的題,可以請教一二。 只是,朝中文臣,多是孟相的人,若是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怕是會給顧夭夭添麻煩。 “我會請我兄長過來?!鳖欂藏部闯鏊囊蓱],便解釋了句。 顧明辰能來,顧子皿自是歡喜的。畢竟,那救世寫的,著實讓人驚艷。 顧子皿還未謝顧夭夭,便聽得顧夭夭說了句,“你準備什么時候提親?” 顧子皿先是愣了一下,隨機反應(yīng)過來,頭微微的垂下,“若無功成名就,不配與她站在一起?!?/br> 聽了這話,顧夭夭輕笑一聲,說不上為何,就是想笑,著實覺得可笑。 不配站在一起?那夏柳脖子上的東西,是誰碰的? “若是這次考不成,你便準備讓她當(dāng)老姑娘?”顧夭夭直接將話挑明。 只是,這較為隱蔽的話,到底有分寸不是她可問的。 而他與周生不同,周生對夏柳有那個心思,可夏柳的態(tài)度不明確,顧夭夭可以旁敲側(cè)擊的讓周生知曉自己對夏柳的重視,該好生的注意分寸,可對顧子皿用不著。 因為夏柳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擺的清楚。 顯然,聽顧子皿的回答,她的猜測是對的。 聽了顧夭夭的問話,顧子皿頭垂的更低,“若是這次不中,我只求她,覓得良婿。” 話說到這份上了,顧夭夭自覺得,沒有再說的必要了。 有些人,或許從出生便有他們的使命,這不是他們的錯,昨夜的事情,她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竟是如韻郡主下的手?;蛟S,這一下會讓顧子皿更加的堅定自己的信念。 可那又如何,不能因為你的無可奈何,便是耽誤旁人的理由。 顧夭夭起身準備直接離開,卻轉(zhuǎn)頭看向顧子皿,還是問了一句,“這個心思,是你現(xiàn)在便有的,還是一直有?” 而后,聽著顧子皿清楚的回答,“我,一直便這般想的?!?/br> 話,不必再多言。 顧夭夭直接推門離開,卻沒想到,夏柳竟然過來了,此刻就在門口。 在觸及到顧夭夭視線的時候,夏柳眉目含笑,“聽聞主子過來了,奴婢便跟過來瞧瞧,下頭的人給奴婢準備了輪車,出門也方便。” 有些話,不必再多言,顧夭夭輕輕點頭,“走,咱們回去。” 出了客棧,顧夭夭一眼便瞧見了站在馬車跟前的周生,沒想到他既然來了,卻沒有跟著夏柳進去,不過隨即便想明白了。 “絳之回來了?”上馬車的時候,顧夭夭隨口問了句。 “這,該回來了吧?”周生小心的回了句。 現(xiàn)在,夏柳心心念念的全是顧子皿,周生怕她一個人出來沒人照看出事,便與葉卓華告了假,專門照看夏柳。 葉卓華自然是應(yīng)允,雖然葉卓華不高興周生從外頭為自己尋的那個紅顏知己。 不過想折騰周生以后有的是時間,沒有必要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給周生使用絆子。 “你竟不知道?那你在這里做什么?”顧夭夭微微挑眉,語氣有些嚴厲。 “小的知錯。”周生趕緊跪了下來。 夏柳輕笑一聲,“勞煩周大人讓一讓?!?/br> 他跪著那地方,正好擋住了夏柳上馬車的路。 周生趕緊往后是蹭了蹭,左右主子沒讓人起來,他絕不會起來。 而后,便聽著夏柳在旁邊嘆息。 周生愣了一下,隨即想葉卓華說的,顧夭夭若真想對付人,自不會是這個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