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quán)臣后 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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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要你!”華夫人緊皺眉頭,聲音因?yàn)橥蝗惶Ц?,而變的格外?yán)厲,“昨日,太子將葉家小兒留在大殿,就是為了讓他在今日早朝的時候,上奏,先立下太子良娣!” 如韻郡主不敢置信的看著華夫人,太子當(dāng)眾宣布如韻郡主是太子妃,可到底沒有行婚嫁之禮,名不正言不順。 此刻立太子良娣,她不是普通的通房妾氏,那是太子良娣,有資格上皇家玉碟的人。 三年啊,足夠讓庶長子平安出生。 或者,不只是庶長子,還有庶長女。 屆時,太子兒女雙全,她又算什么? 若她已經(jīng)入宮,哪怕下頭的先有孕,她可以讓人拿掉,或者去母留子,總是有法子護(hù)自己的地位。 而現(xiàn)在,只有無能為力。 將來的下場,不定還比不上廢后。 可是,如韻郡主捂著心口的位置,“娘,女兒不甘心,若是他不喜歡女兒也就算了,可已經(jīng)給了女兒希望,女兒就算死,也要做太子妃!” 也要,要那個男人。 原本,她以為的情深,被太子良娣這四個字,打的稀碎。 天家無情,恍然間這個時候,才有些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看著如韻郡主到現(xiàn)在還堅(jiān)持,華夫人慢慢的站了起來,抬手將如韻郡主攬?jiān)谧约焊?,“娘,會幫你?!?/br> 無論你要什么,娘都會滿足你。 你從生下來便該比旁人尊貴,這一點(diǎn),永遠(yuǎn)不能改變。 感受到華夫人的溫暖,如韻郡主到底放聲哭了出來。 天崩地裂! 等著她停止哭泣后,華夫人這才將人放開,笑著擦干了如韻郡主的眼淚,“凡事,都有娘,莫要擔(dān)心。” 既然不能忘,那便牢牢的抓在手中。 而后拍了拍如韻郡主的肩膀,“娘,去去就回來,你在屋里,歇息歇息?!?/br> “娘,你去哪?”不知為何,如韻郡主的眼皮一跳,心中有些慌,總是覺得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華夫人將如韻郡主的手拿開,“娘,去拿回屬于咱們娘倆的東西?!?/br> 嫁的人時間長了,倒讓人忘了,她從前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是時候,幫著下頭的人,回憶回憶了。 “娘?!比珥嵖ぶ鞑话驳钠鹕怼?/br> 華夫人笑著擺手,“歇著吧?!?/br> 而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如韻郡主看著華夫人身上的白衣,不知為什么,恍然間覺得華夫人穿的像是戰(zhàn)袍。 眼睛,有些酸澀,點(diǎn)頭回了屋里。 爐子里的火,發(fā)出嗤嗤的聲音。 就這點(diǎn)聲音,吵的如韻郡主,心里煩躁的很。 “郡主,您說,殿下是想要立誰為良娣?” 第187章 不過是個賤婢! 看如韻郡主的臉色很差,下頭的人便想著說個話,與如韻郡主解悶。 這話說的,自是如韻郡主最在乎的事。 她剛說完,旁邊的婢女將人推了一下,“你渾說的什么?” 而后趕緊沖著如韻郡主說道,“郡主莫要聽這賤婢胡言,殿下心里頭只有您,估摸也就是隨口提的話,哪里有旁的女子入的了殿下的眼?” 這話,自是在寬慰如韻郡主。 如韻郡主緊緊的抿著嘴,她雖不擅于內(nèi)宅爭斗,可卻也不是傻子。 太子好男風(fēng),已經(jīng)是鐵定的了,一個好男風(fēng)的人,對自己這個女子能有幾分真情。 當(dāng)時,華夫人因?yàn)榱餮则阏Z,曾勸說太子早日成親,他欣然答應(yīng)。 如韻郡主當(dāng)時是歡喜的,以為,太子心里也如自己這般,也,迫不及待的成親。 即便,不如自己,至少愿意成親,那應(yīng)該是歡喜自己的。 可現(xiàn)在才明白,太子只是為了掩蓋,他既定的事實(shí)。 如今,自己要守孝,幫不了太子,太子自然會將目光放在旁處。 下頭的人還沒說什么,太子只是先提出來罷了。 可是,若說太子心里沒個合適的人選,告訴誰估計(jì)誰都不會信的。 不知為何,如韻郡主腦子忽然間閃過,胡月娘的那張臉。 當(dāng)時在顧家,太子為了自己懲處了胡月娘,她以為,那便證明了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可結(jié)果呢,她怎覺得,胡月娘還好好的伺候太子? 臉?biāo)坪踹€是從前那一張臉,沒什么變化。 如韻郡主越想越不安,若真是胡月娘,她要是做了太子良娣,豈會與自己罷手? “郡主,您要去哪?”如韻郡主想到胡月娘,便怎么也坐不住了,抬腳就往外頭走。 丫頭趕緊在后頭跟著,一邊走一邊勸如韻郡主,“夫人讓您歇息,自是擔(dān)心您的身子,凡事您莫要著急,相信夫人會為您做主的?!?/br> “不必母親出面,這點(diǎn)小事我自己便能定下。”如韻郡主擺了擺手,隨口說了句。 今日,她不做別的,就只要除掉胡月娘! 一個賤婢,妄圖與日爭輝,她怎也配? 無論太子好不好男風(fēng),相信,太子也不會為了一個下人,而與自己翻臉。 “你瞧瞧,你這起的好頭?!辨九豢磩癫蛔∪珥嵖ぶ鳎ⅠR沖著旁邊先開口的那個丫頭抱怨了句。 對方趕緊掛著一臉后悔的表情,“好jiejie,我也沒想到?!?/br> 如韻郡主的性子,府里的人誰人不清楚,如韻郡主決定的事,是攔不住的。 便只能由著如韻郡主,趕緊讓人準(zhǔn)備馬車。 “郡主可以要去尋夫人?今日太子殿下送耶齊王子出城,夫人也過去了?!鄙像R車時候,侍衛(wèi)出聲提醒了句。 如韻郡主這才想起來,是了,她怎將那突厥人給忘了。 胡月娘,一定跟在太子身邊,她自然也要過去,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好,讓下頭的人,往城門口走去。 出發(fā)的時候,那侍衛(wèi)與婢女交換了個眼神,而后低頭,護(hù)送如韻郡主往前走。 另一邊,顧夭夭跟著顧家的馬車離開。 出門的時候,布珍公主沉著臉,看不出喜怒來,不過她穿著突厥人的衣服,婢女手里頭還拿著一個包袱,瞧著該是要離開的樣子。 顧夭夭松了一口氣,這般,也挺好。 馬車咕嚕嚕的往前走,本來熱鬧的街道,許是因?yàn)樘炖?,周圍叫賣的聲音也不如往日,原本熱鬧的街道,此刻顯得冷清。 走到一半的時候,夏柳過下頭人送的紙條,顧夭夭打開一瞧,唇微微勾了起來,有意思的很。 而后,讓夏柳將紙條,燒的干凈。 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女眷自不能先過去,得等著太子殿下與耶齊王子說完話。 太子此刻穿著還是早朝時候,明黃色的太子服,因?yàn)榻袢丈衔绫幌骂^的人逼迫的關(guān)系,即便是裝樣子,臉色依舊難看的很。 “王子這一路,多保重?!泵髅?,只是客套的祝福的話,配上太子這般表情,倒像是威脅。 突厥人頓時臉色變了。 只有耶齊王子,面色如常,“這是自然,待我回去必然稟報父汗,準(zhǔn)備迎親事宜,原大佑突厥,再無開戰(zhàn)之日?!?/br> 分離的時候,自是要說著場面話。 太子嗯了一聲,“這是自然,希望突厥,說話算話?!?/br> 突厥能派王子前來,自然是要談的事情多,尤其是通商一事,爭論的時間長些。 不過因?yàn)閷Ψ椒至繅?,有什么事便可以直接定下來,免去了許多麻煩。 若是兩國都能做到自己所承諾的,自然,于兩邊都是極好的事情。 不過,就此事而言,太子殿下的氣度,卻不如突厥耶齊王子。 至少明面上的話,對方說的,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耶齊王子說完,這才朝布珍公主走去。 兄妹兩個人,望著彼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片刻后,布珍公主一笑,讓人將準(zhǔn)備好的包袱呈了上來,而后遞給耶齊王子,“替我交給父汗?!?/br> 這里頭是她親手做的馬鞭,她喜歡在馬上馳騁,對于自己的馬,什么都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是以,這馬鞭她也是及其會做的。 父汗什么都不缺,她所能想到,自己能做的,也僅僅只能是手邊所揮舞的馬鞭罷了。 顧夭夭忍不住皺眉,這意思是,布珍公主不走了? 耶齊王子似乎也想到了,“你,你可知道自己做的什么決定?”周邊都是大佑的人,有些話他不好明說。 如今太子掌權(quán),葉卓華那邊能不能成究竟還是未知數(shù)。 若是萬一,不能成呢? 太子殿下登基,他們?nèi)绾巫蕴帲?/br> 就現(xiàn)在,太子殿下連最基本的禮數(shù)都不顧了,直接開口攆人,所謂的和親,怕是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 屆時,生在大佑的布珍公主,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