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quán)臣后 第263節(jié)
“你快起,爹已經(jīng)到了?!鳖欂藏灿昧Φ淖ё约菏郑樢呀?jīng)憋的通紅。 葉卓華輕笑一聲,而后放開了顧夭夭,慢慢的站了起來,低頭,在顧夭夭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這冊子上的東西,我已然背過了,若你覺得哪做的不好的,我可以改?!?/br> 而后,不等顧夭夭反應(yīng),轉(zhuǎn)身,去了外屋。 他自然也不可能,當(dāng)著長輩的面,這般沒分寸。 至于顧夭夭沒有說原諒的話,他卻也不再追問了,有些話自不必明說,她的態(tài)度便說明了一切。 待葉卓華離開后,顧夭夭才反應(yīng)過來,葉卓華剛剛說的什么。 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的臉,再次憋的通紅。 將那冊子拿過來,伸手準備將冊子撕碎,只是腦子里猛地一閃,她竟被葉卓華帶偏了,明明他是要認錯道歉的。結(jié)果,態(tài)度不端正不說,還戲弄自己。 顧夭夭眼神一閃,突然一笑,將在她手上被攥的起了褶子的書給鋪平了,而后拿起筆,將冊子添了幾筆。 仿佛給每一副畫上都蓋上了一層薄紗,朦朦朧朧的似乎更有畫面感。 自然,最重要的是,她要告訴葉卓華,這些畫自己也及其認真的看過。 忙活的時候,聽著外頭葉卓華已經(jīng)將葉父給領(lǐng)了進來。 “身子好些了?”葉父坐在主位上,到底是男人,關(guān)心的話聽起來也那般的生硬。 葉卓華輕輕點頭,“無礙的?!?/br> 葉父上下打量葉卓華,瞧著他面色如常,身上的衣服也都妥當(dāng),不像是里面也有傷口的樣子,至少坐椅子的時候,也沒看著怕碰到哪。 葉父點了點頭,“那便好?!边@個話題,便就算是過去了。 而后,葉父便提起了,今日華夫人派人來主院的事,倒也沒說旁的。只是,提起了孟相從前幫過葉家的事。 孟相乃是大儒,大圣人,除了為葉父求情的事,之前兵部有什么難題,他也出主意。 細究之下,葉家也算是承過孟相的情的。 這般提起從前的事,若是華夫人有什么難處,需要葉家?guī)兔Φ?,大可以直說。 哪怕,是想重修舊好,畢竟葉卓華現(xiàn)在還沒事,葉父總也會給個回話??涩F(xiàn)在,人家說完這些事便離開了。 葉卓華輕輕的轉(zhuǎn)動杯子,“等吧,這是一兩日,便能明白華夫人要做什么?!?/br> 葉父也不說話,沉默了良久而后起身拍了拍葉卓華的肩膀,“爹,到底?!?/br> 說著,便又搖了搖頭。 這些見外的話,他還是不說的好。 今日,刑部的人與侯府的人鬧開了,他自也聽說了。 當(dāng)街行兇這般事情,刑部到現(xiàn)在還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可見對方的手遮的有多大,可顧夭夭敢,只要涉及的人,不管是誰,不管有沒有證據(jù),只要被懷疑便不會讓對方好過。 這樣行事才痛快,有武將的風(fēng)范。 “我明白爹的難處?!笨慈~父準備走,葉卓華起身相送,“爹,乃良善之人?!?/br> 凡事,總想講個規(guī)則。 “爹?!比~父還沒走出去,瞧著顧夭夭從里屋出來,手里頭還拿了一件袍子。 “這是做什么?”葉父看了葉卓華一眼,這么晚了怎還讓顧夭夭出門,也太折騰人了。 “我聽聞華夫人沒去顧家,我回去與我爹商量一聲?!闭f著,已經(jīng)讓夏柳接過袍子。 葉卓華眼睛一閃,似乎明白了什么,抬手讓夏柳退下去,親自為顧夭夭系上袍子,“我送你過去?!?/br> 顧夭夭撲哧笑了一聲,“你可莫要給我添亂了,身子還未好爽利,你去送我還是我的累贅?!?/br> 而后看向了葉父,“我父親給我了一些身手較好的人,有他們護送自不會出什么事。” 這話,自然有道理。 如果顧夭夭帶著武將在天子腳下出事,那就不是簡單的內(nèi)斗了,完全是有人要造反。 “也成,不過天色到底晚了,我讓人也送你一程?!比~父對顧夭夭本就愧疚,她說什么葉父也都會點頭。 而且,葉卓華本來就沒告訴葉父他其實無礙的事,在葉父心里。 雖然沒有大傷,肯定是有小傷,沒什么事還好,真有什么事,顧夭夭還得照顧葉卓華。 確實是,在添亂。 “謝謝爹?!鳖欂藏部焖俚膽?yīng)了一聲。 葉父開口要派的人,自然是武功高的人,顧夭夭自然更不必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 這個時候還不忘回頭掃了一眼葉卓華,“你給你留了東西,在家莫忘了吃藥?!闭f著,便領(lǐng)著夏柳率先走了出去。 葉父倒是積極,趕緊吩咐下頭的人,去跟著顧夭夭。 葉卓華緊緊的抿著嘴,看著葉父這般熱絡(luò),眼里的怨念就更多了。 他的父親啊,怎就沒瞧出自己兒子眼里的不愿意! 送葉父離開,葉卓華沒忍住要人備馬,準備去追顧夭夭。 卻被葉父猛的給拽住了,“你莫要拖夭夭的后腿了?!?/br> 而后還交代下頭的人,將葉卓華給看住了。 不過因為葉卓華的態(tài)度,讓葉父心里也覺得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最后把主院半府的侍衛(wèi)都派出去了。 顧夭夭在馬車上,瞧著前后的人,無奈的嘆氣,這架勢,莫說有歹徒了,就是一只蟲子都不可能近的了身。 葉卓華那邊,多少有些好奇顧夭夭給他留了什么東西,葉父不讓他跟去,葉卓華便覺得不去也該無礙,便回屋子,去瞧瞧顧夭夭準備的東西。 當(dāng)發(fā)現(xiàn)了,那被動了的冊子后,葉卓華只覺得,熱的很。 猛地走出院子,任何人都不能攔著,自己去尋顧夭夭。 顧父這邊得了消息,早早的便在門口等著。 這若是白日也就算了,如今天都暗了,顧夭夭突然過來了,莫不是有什么事? 早些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得了消息,說葉卓華無礙了,現(xiàn)在又過來莫不是突然嚴重了? 顧父越想,心里頭越覺得害怕。 提這個心,終于看到了人群,而后,身子僵在那了。 怎么,這般多的人? 比太子出街的架勢還要大,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一直到顧夭夭下馬車,顧父才反應(yīng)過來。 “這是出什么事了?”顧父自個都沒發(fā)覺,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顧夭夭笑著搖頭,“無礙,只是我公爹說如今京城不太平,絳之沒陪我回來,他不放心?!?/br> 而后擺了擺手,讓葉父的人先回去。 給夏柳使了個眼色,讓她交代一聲,那些人若是遇見葉卓華過來,一定將人攔著。 待葉父的人一走,人少了一大半,剩下的這些人瞧著才算是正常出門。 饒是如此,顧父還是壓低聲音問了句,“真的無事?” 顧夭夭笑著點頭,“父親且放心,就我的性子,還能吃虧不成?” 看顧夭夭神色如常,顧父也不好說什么,領(lǐng)著人先往里進。 不過,葉父這般重視自己的女兒到底是好事,而自己也不能比人家差了,顧夭夭一進來,顧父便交代下頭的人,將門關(guān)好。 而后又加了巡邏的人,絕對不能再出現(xiàn)之前那般,有賊人混進來的事情。 這個時辰,也不好打擾老太太,免得讓她老人家想多了。 顧父接了人,便送到顧夭夭的閨房。 左右,顧夭夭過來也是有正事的,便將華夫人的舉動告訴了顧父。 顧父微微擰眉,侯府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他自也有所耳聞。 葉卓華出事,華夫人動手,連在一起很難讓人覺得,這兩件事會沒有牽連。 現(xiàn)在,刑部的人已經(jīng)在查,就等著尋到證據(jù),證明華夫人膽大妄為。 “她這架勢,大約是要背水一戰(zhàn)!” 尋了這么多人,提起了所有的恩惠,這種事,用一次也就算了,若是用的多了,人家自然就不會買賬。 所以,華夫人明日要做什么,除了造反,旁的都能成。 而偏偏,明日又是耶齊王子離京的人。 顧父輕輕的敲著桌子,“無論她要做什么,只要不涉及顧家,那便都相安無事。” 不然,她若是想全身而退,那也難了。 顧父是急性子,想到了什么,便立馬去執(zhí)行,現(xiàn)在便讓人給馮家送信。 既然,華夫人只沒有尋馮顧兩家,他們不得不多做個準備。 “今日天色晚了,明日布珍公主要去送耶齊王子出京,你陪她一起走一段吧?!鳖櫢赶肓讼?,還是覺得,顧家還是該有姿態(tài)的。 布珍公主無論如何,也算是顧家的女眷,即便,她算不得顧夭夭的嫂子,可,他們總該以禮相待。 即便是,借住在顧家的客人,他們也要能照顧一二。 提起布珍公主,兩個人同時沉默的了下來。 顧夭夭思量片刻,到底還是問了句,“爹,這些日子兄長與公主?!?/br> 顧父輕輕的搖頭,“形同陌路?!?/br> 之前,布珍公主還總愿意湊到顧明辰的跟前,后來布珍公主裝病不出門,便是出門后,見著顧明辰也繞著走。 大約,公主殿下受不得被人冷落,已經(jīng)過夠了這般卑微的生活。 “我與你兄長商議過,若是公主想離開,我們顧家,必然會有所表示?!钡降资擎?,不必準備放妻書。 但是,顧明辰會公然表態(tài),是他配不上布珍公主,備上薄禮,恭送公主離開。 也算是全了,同在一個屋檐下這些日子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