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quán)臣后 第244節(jié)
她便知道,這個賤蹄子一定對太子殿下存了,齷蹉的心思。 胡月娘平白的挨了巴掌,也不敢用手捂著,趕緊跪了下來,“郡主,息怒?!?/br> 可是,雖然跪著,腰板卻是直的。 仿佛是要證明自己也有傲骨,又或者,是在提醒如韻郡主,她如今是太子的人了。 “我聽著這賤婢的聲音便覺得厭煩,把她的嘴給我縫上!” 如韻郡主緊皺眉頭,正好將在布珍那受的氣,給發(fā)泄出來。 她雖下了命令,可下頭的人卻不敢動彈。 莫說,如韻郡主還不是太子妃,就算是了,這要處置太子跟前的人,也要先稟報了太子。 “還愣著做什么,難道要我動手?” 原本,如韻郡主只想教訓(xùn)一下胡月娘,什么縫上嘴只是隨口說的,可一瞧便是連自己跟前的人都不敢動手,這火氣便燒了起來。 便成了,非要縫上胡月娘的嘴不可。 下頭的人看如韻郡主主意已定,便一左一右的將胡月娘的肩膀壓著,不讓她動彈。 前頭走著的夫人,聽著動靜后都回頭來看。 一瞧如韻郡主竟對太子跟前的女官發(fā)難,一個個下意識的都覺得,如韻郡主做的太過了。 可是今日過來的都是年輕的婦人,沒有一個身上有誥命的,哪里敢過來勸,瞧明白形勢后,趕緊退到一邊,免得將火燒在自己的身上。 屋子里頭,安靜的,落針可聞,是以,外頭嘈雜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進(jìn)來。 顧夭夭趕緊站了起來,顧明慧與布珍公主也跟著出去。 顧夭夭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瞧見了婢女的針,已經(jīng)快靠近胡月娘了。 胡月娘淚流滿面,卻不敢發(fā)出聲音來。 “放肆!”顧夭夭怒斥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夏柳給旁邊人遞過去一個眼神,顧家的人自不懼怕如韻的,主家一下命令,立馬將人推到了一邊。 “葉夫人,注意你的身份!”顧夭夭竟然直接讓她的人動手,如韻郡主自覺得這是對自己的挑釁,當(dāng)下厲聲訓(xùn)斥。 顧夭夭輕哼了一聲,“這話,該是我提醒郡主的,若是想逞威風(fēng),回你的侯府去?!?/br> 這里是顧家,還輪不到她在這里,耀武揚(yáng)威。 “你!”如韻郡主臉陰沉的嚇人,而后掃了一眼布珍公主,“葉夫人,你一個出嫁的姑娘,輪到你,端的顧家主子的姿態(tài)?” 更何況,這里還是布珍的院子。 布珍從顧明慧身后站了出來,“那,郡主就當(dāng),這是我的意思吧?!?/br> 語氣中,及其不耐煩。 同是被寵壞的人,布珍卻能將如韻郡主壓的死死的,這般語氣,高下立見。 如韻郡主自不能再說,布珍一個妾氏,做不得顧家的主。 那若真是這般,只能請顧家老太太出面了。 可結(jié)果,誰不知道還會是一樣的。 顧家老太太為了兩個孫女,入過宮,訓(xùn)過孟夫人,可見是個護(hù)短的主。 “這是怎么了?”這院子里起了爭執(zhí),下頭人便稟報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原是不想來的,可誰知道這稟報的人是個沒眼力勁的,聲音竟然沒有壓住,讓顧家的人都聽見了,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能不情不愿的起身。 “參見太子殿下?!鼻埔娞舆^來,跟前的人趕緊見禮。 如韻郡主也低下了頭,可卻固執(zhí)的沒有開口。 太子徑直走向如韻郡主,“這是怎么了?”拉起她的手,輕聲問了句。 聽著這般溫柔的聲音,如韻郡主的眼眶不由的紅了,“也,也沒什么大事,不過是想教訓(xùn)個不懂事的下人,卻不想礙著葉夫人的眼了。” 這話說的,教訓(xùn)下人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告顧夭夭的狀。 太子聽后,抬頭看了一眼顧夭夭,而后收回視線,又掃了一下,沉著臉的顧父,不由輕聲嘆息,“你什么身份,怎至于與個下人計較?” 而后,心疼將人攬在懷里。 兩人都是明黃加身,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倒是一雙璧人。 只是,太子卻只字不提顧夭夭的事。 “咱們還有以后?!痹诒娙藳]注意的時候,太子在如韻郡主耳邊,小聲的說了句。 如韻郡主聽后緩緩的點(diǎn)頭,心緒也漸漸的平穩(wěn)。 是啊,她日后是太子妃,更甚至,是要做皇后的人,一個顧夭夭,遲早也會將人收拾了。 安撫好如韻郡主,太子將視線放在了還在見禮的眾人身上,才緩緩的說了句,“都免禮吧。” 這,無疑也是在給如韻郡主立威。 只是,準(zhǔn)備帶著如韻郡主走的時候,如韻郡主卻沒有動,而是拉著太子的衣袖輕輕的晃著,“殿下,可那賤婢,還沒有處置?!?/br> 剛來的時候,太子自然瞧見了被下頭人壓著的胡月娘。 看著如韻不依不饒的,太子眉頭自然緊鎖,“也是,以下犯上是大罪,等回宮后,本殿許你好生的收拾她。” 可是如韻郡主還是不動,嘴緊緊的抿著,只垂著頭不吱聲。 這意思,便是讓太子現(xiàn)在就給她說法。 太子無奈的掃了一眼胡月娘,“將人拉出去,掌嘴二十?!?/br> 到底,沒在顧家院子里,動手。 聽了太子的交代,如韻郡主得意的抬起頭,似乎是要告訴眾人,她,打的不是胡月娘的臉,而是顧夭夭的臉。 從前,太子點(diǎn)她做太子妃的時候,身上多少還有些疏離的感覺。可現(xiàn)在,卻對她真心寵愛。 不都說,被寵愛的人,有恃無恐。 胡月娘被人壓著,只無聲的落淚,這宮人動手可與如韻郡主小打小鬧的不同,二十下,估摸臉都得打破了,會不會破相也不好說。 顧夭夭微微擰眉,盯著太子與如韻郡主的背影,閃過nongnong的不悅。 不過,太子既然下命令了,她自不能當(dāng)眾反駁,只讓夏柳拿了銀錢,去外頭打點(diǎn),莫要傷了胡月娘的根本。 顧夭夭的動作,布珍公主收在眼中,轉(zhuǎn)頭吩咐下頭的人將她珍藏的藥膏取了出來,而后直接交給了顧夭夭,“我在突厥常用?!?/br> 突厥人生在馬背上,少不得摔的鼻青眼腫的,這藥膏可以消腫祛疤,給公主用的,自是最好的。 顧夭夭有些遲疑,能入公主手上的,自然是好藥,這般賞賜一個下人,于理不合。 可是,她著實(shí)不愿意眼睜睜的看著胡月娘受苦。 思量片刻將藥收了過來,讓夏柳一并將藥膏送去,“我,欠公主一個人情。” 僅僅是自己,而不想將顧明辰牽扯進(jìn)來。 布珍公主擺了擺手,“就當(dāng)是我,遲來的歉意?!?/br> 話說到這份上了,顧夭夭自不會再說其他,如今太子已經(jīng)走在前頭,席面估摸很快就要開了,眾人也跟了上去。 席上除了外頭來的夫人們,卻也沒有刻意分上男女。 顧父與顧大伯陪著太子,剩下家里的這些小輩坐在一起。 布珍,自是要顧明辰坐在一處的。 看著上了菜,布珍很自然為顧明辰夾上,顧明辰卻連看都沒看,直接撥弄到一邊。 布珍固執(zhí)的再夾一點(diǎn),顧明辰直接將筷子放下,“送你?”將跟前的碗,一并放在布珍跟前。 布珍低著頭,默默的將自己夾的菜挑了出去,而后將碗重新放在顧明辰的跟前,“我不幫你了?!?/br> 她,舍不得顧明辰挨餓,所以,只能妥協(xié)。 眾人的視線在布珍的面上停留片刻,隨即收回,此刻也只能搖頭,腦子大家都只是一句,何苦呢? 鬧的自己這般卑微,旁人,也不痛快。 與顧明辰這邊不同的是,太子那邊相當(dāng)?shù)暮椭C。 如韻郡主全程不用自己動手,享受著太子的照顧。 吃到一半的時候,太子指著中間的那個藕片,“本殿記得,文候好像愛吃這個,等著明日,本殿讓御膳房做了送到侯府。” 如韻郡主愣了一下,太子與文候一起用過膳自不稀奇,可能記住文候的喜好,實(shí)屬難得。 便是連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莫不是,太子從前便對自己有意? 面上不由的發(fā)燙,“殿下,你不怪我父親?”小聲的問了句。 畢竟,文候是靖王黨。且又在外頭,那般落太子的臉。 太子拿筷子的手一停,隨即笑著搖頭,“可他到底是你的父親,本殿知曉這些日子他過的清苦。” 不是不怪,只是因為自己才不怪。 而且,這意思是,想要從中協(xié)調(diào)母親與父親的關(guān)系。 這世上沒有哪個子女,不希望父母和好如初的,若不是場合不對,如韻郡主一定抱著太子,說一聲謝謝。 這些日子,她覺得美好的如同做夢一般。 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 太子用完午膳后,便領(lǐng)著如韻郡主離開了,主角都走了,那些個夫人們自然也不會多留。很快,屋子里頭只剩下顧家的人。 顧明慧與顧夭夭,陪著老太太回屋里歇息。 難得兩個人單獨(dú)出來,葉卓華是傷了風(fēng)寒不能過來,而馮澤,說軍營里有事,脫不開身。 “行了,你倆也快回去吧?!崩咸ê?,擺了擺手,示意倆孫女各回各府的好。 畢竟,這三天兩頭的回娘家,到底不好。 “不急的?!鳖欂藏才c顧明慧同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