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quán)臣后 第220節(jié)
“顧侍郎!”布珍公主著急的喊人。 可顧明辰卻就當沒看見,待入了門,直接交代下頭的人,將大門關(guān)上。 砰的一聲,格外的刺耳。 布珍公主在后頭氣的跺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突然覺得被人一推,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wěn)。 回頭一看,竟是葉卓華將她推開,拉著顧夭夭的手,往馬車那邊走。 布珍公主原本就摔著了,這次一個踉蹌,將腿又給扭了,也顧不得什么形象,趕緊往臺階一坐,瞧著葉卓華傷了人后,竟還頭也不回離開,心里火燒的很旺。 “葉尚書,顧氏,我今日是看在顧明辰的面子上不與你們計較的。” 后頭說的什么,顧夭夭卻是沒有聽見,上了馬車后,布珍公主的聲音便愈發(fā)的小了,尤其是馬車動了之后,更是將對方的話聽不清楚。 “我兄長喚你有何事?”對于布珍,顧夭夭的態(tài)度便像是顧明辰一樣,眼不見心不煩。 葉卓華很自然的拉起顧夭夭的手,“問我,可做的干凈?!?/br> 他定然也是聽得顧父說了,縱火一事與葉卓華有關(guān),這般問卻也是想知曉,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總是不能,讓大理寺的人,再查出對葉卓華不利的事來。 提起這事,顧夭夭沒好氣的白了葉卓華一眼,“你說你也是,這般小事,怎就非要鬧這么大的動靜?” 葉卓華卻是熱衷于顧夭夭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不停的擺弄,似乎在比個大小,“我若是暗處教訓他們,教訓的輕了自然沒有任何作用,教訓的重了?!?/br> 抬手,沖著顧夭夭一笑,剩下的話自然不必說了。 若是出了大事,自然又會影響兩國交情。 而且,你教訓人自然也是為了警告,既然警告,若是對方不知曉你的身份,那教訓的沒有任何意義,若是知曉了,其實也就與現(xiàn)在,沒什么區(qū)別。 顧夭夭抿嘴將是手收了回來,“如此,那我便,拭目以待?!?/br> 瞧瞧這權(quán)臣手筆,能不能這般干凈? 葉卓華輕笑一聲,“若是干凈,你可有所表示?” 顧夭夭微微挑眉,“與我何干?” 既是葉卓華的事情,她為何要參與? 葉卓華愣了一下,瞧著顧夭夭將事情撇的干干凈凈,忘了他這么出頭是為了誰。 罷了,葉卓華伸手就想揉一揉顧夭夭的頭,他便是喜歡,這般護著顧夭夭。 只是想著,今日布珍公主還敢過來,是不是,給的教訓還不夠。 不過,顧夭夭卻避開了葉卓華的手,“你先回去,我要去一趟侯府?!?/br> 葉卓華瞇著眼睛,疑惑的看著顧夭夭,“這個時辰?”問完恍然間明白過來,“這是,準備親自出手?” 顧夭夭淺笑著,“我,也并不喜歡吃虧。” 無論布珍因為什么緣由,那都是她的事,一二再而再三的尋自己的事,她便親自教教布珍,該怎么做人! 正好,父親給了她一些人,趁著功夫試試,這些人用的到底順不順手。 葉卓華將手收了回來,“那我便恭喜突厥人,喜得夫人看中?” 這輩子,顧夭夭真正算計的時候,其實并不多。 臨下馬車的時候,顧夭夭突然回頭問了句,“放我大伯出來,可是你的主意?” “并非。”葉卓華坦然的回答。 他承認算計過顧家,可卻是想著,如何讓顧家失去的少些,而非,讓顧家處在風口浪尖。 顧夭夭了然的點頭,不是葉卓華,那便是太子自己的意思? 收回視線,一步步的往前走。 葉卓華還在馬車上坐著,看著顧夭夭的背影,一直等人入了侯府的院子,才將視線收了回來。 “主子,大理寺少卿求見您?!鼻浦~卓華不再看顧夭夭了,周生才在旁邊,稟了句。 葉卓華的面上,已經(jīng)不見一絲笑容,輕輕的轉(zhuǎn)動手上的板指,冷冷的回了句,“不見!” 大理寺少卿見他,無非是問他驛館著火的事,可若是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談什么讓他在大理寺掌權(quán),這般廢物留著何用? 在大佑境內(nèi),天子腳下,還糊弄不了幾個突厥人? 簡直可笑。 葉卓華靠在馬車上,歇息了片刻,“給恭王殿下送信,準備進京?!?/br> 眼,猛地睜開。 似乎,機會就快來了。 另一邊,顧夭夭求見華夫人,華這人這邊倒沒有為難,直接讓人將顧夭夭請了進來。 “夫人?!鳖欂藏策M了廳里,先向華夫人請安。 華夫人輕輕額首,示意顧夭夭起身。 還同之前見的一樣,便是在家里,華夫人也穿戴整齊,端的是高高在上的架子。 坐定之后,顧夭夭沒有說話,端著旁邊的茶水,輕輕的轉(zhuǎn)動,似乎在考量該如何開口。 華夫人的耐性,自是有的,既然是顧夭夭尋過來的,那么該就是顧夭夭有所求。 良久,顧夭夭才開口,“夫人恕罪,其實,我今日是來尋如韻郡主的?!?/br> “哦?”華夫人微微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殿下看中顧家,想來夫人也有所聽聞,如今既都為殿下效力,皆是朋友,若是從前有什么誤會,自該解釋清楚?!?/br> 而后顧夭夭抬手抱了抱拳頭,“畢竟,殿下是要做圣上的人?!?/br> 既然要繼位,后宮之中必然不會只有如韻郡主一人。 廢后便是例子,做了皇后不是終點,路還長著,若是有了馮顧兩家支持,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太子也得掂量。 是不是,要與這三府為敵。 而且馮顧兩家同孟家一樣,是不可能送人進宮的。所以,一旦拉攏便是永久。 華夫人輕輕的敲著桌子,“如韻那孩子,雖說有時會胡鬧??墒?,在大事上卻拎的清?!?/br> 顧夭夭趁機說道,“既如此,我那便趁此機會,敬郡主一杯清茶,從前種種,皆都消散?!?/br> 思量片刻,華夫人到底是說了一個好字。 她,總不可能護如韻一輩子,如今孟家風頭無兩,可是真正的有才干之人卻并沒有,待華夫人去了,孟家的大勢也就去了。 若是如韻郡主穩(wěn)坐皇后之位,這孟家的榮耀自不會斷。 可自個女兒自個了解,如韻的心思根本沒那么穩(wěn)。 將顧夭夭領(lǐng)到如韻院子外頭,華夫人讓她稍等片刻,自己先進去。 這般,自然是失禮的,也難得,能讓華夫人顧忌不了這么多。 顧夭夭坐在外頭的亭子里,下頭的人端上了茶水與糕點,顧夭夭端著茶杯輕輕的抿著。 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貓叫,一個通身白色的貓沖著顧夭夭撲了上來,顧夭夭驚的呀的喊了一聲。 手中的水杯應(yīng)聲而落,全數(shù)撒在了身上。 “姑娘。” “葉夫人。” 下頭的人與夏柳,同時喚了一聲。 “雪球!”胡月娘從院子里頭跑出來,也不知道這如韻郡主最近怎么了,想起養(yǎng)貓來了。 那通身白色的貓,瞧著是不錯的,可是畜生到底是畜生,不規(guī)矩的很,今日又撞翻了食盆,趁著下頭人收拾的時候,便又跑了出來。 走近了才瞧見,這貓竟然沖撞了貴人,“貴人恕罪。”顧月娘此刻當沒認出顧夭夭來了,低頭認錯。 顧夭夭擺手自不與計較,只是一臉愁容的看著身上的衣服,“勞煩與夫人稟報一聲,尋一處可換衣服的地方?!?/br> 貴女們出來,自不會只身上一套衣服,一般都在馬車上放著一套。 原本,這就是侯府的錯,顧夭夭說的客氣,下頭的人趕緊將人往廂房里領(lǐng),而后再派一個,與華夫人稟報。 顧夭夭將衣服換的很慢,門開了又關(guān),關(guān)了又開,終于將衣服換好,夏柳低頭,將舊衣服全數(shù)收了起來。 里頭,夾了一套,與侯府婢女衣服相同的粉色。 出門的時候,自然是夏柳伺候著。 那舊包袱,被其他婢女拿走,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悄無聲息,任何人都不會察覺。 不會察覺,多出來的一套婢女衣服,不會察覺,顧夭夭衣服上,有淺淺的異味。 顧夭夭出來之后,華夫人已經(jīng)讓人在外頭候著了,也不知道華夫人是如何說服如韻郡主的。 顧夭夭進來的時候,如韻郡主竟能端著個笑臉。 這說和,自得有中間人,顧夭夭主動與如韻郡主搭個話,如韻郡主回上幾句,便就過去了。 兩個人,閑聊幾句后,如韻郡主突然說了句,“我記得,你與馮家姑娘走的近,你可知道,我與她不和?” “如韻!”好不容易緩和過來,如韻郡主這么一開口,華夫人的臉色都變了。 如韻郡主被華夫人訓斥后,面上有些不甘,“我,我只是想問葉夫人,她過來,馮知微可知曉?” 她與馮知微從小比到大,自然是想讓馮知微低頭。 顧夭夭輕輕的勾起嘴角,“不知。”回答的,自是坦然。 如韻郡主的面上,自是有些失望的。 顧夭夭卻說道,“我與馮家姑娘交好,是私,與郡主的交情是公,郡主可明白我的意思?” 與其說是交好,倒不如說是合作。 她之前與華夫人說的明白,因為同為太子效力,所以才會特意跑這一趟。 如韻郡主坐直了身子,“好,若顧家效忠,待日后我兒登基,只要你顧家有女,后宮之中必有她,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