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土著回來了[七零] 第55節(jié)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莫名發(fā)寒,不約而同挪開視線。 邵兵:“這就能解釋資料上祁珍的關系網(wǎng)為何那樣復雜,她跟男人曖昧,給女人送一些小恩小惠,確實是為了博取他們的好感。我猜,這個好感一定要量化到某種程度才能下手?!?/br> 說罷,邵兵某種利光閃過,他掀了掀薄唇。 冷笑:“這也是張安道體內(nèi)有她氣息的原因,張安道死的一瞬間心有不甘,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積攢了大量怨氣,這些怨氣促使他的魂魄沒有在第一時間被引入地府……” “糟了!” 停滯在陽間的魂魄會漸漸喪失作為人的記憶,死前最后一刻的心愿會成為他們的執(zhí)念,張安道的執(zhí)念到底是什么? 會是祁珍嗎? 邵兵雙眼瞪大,迅速拉開抽屜。 拿起里面的牛皮包拉開門就跑了。 真一:??? 她懵了一會兒,很快也想明白了:“熊叔,我們先走了?!?/br> 熊炳云看出她臉上的急切,沒多問,只叮囑一句:“遇事冷靜,安全為上?!?/br> “嗯?!?/br> 真一點頭,轉身準備去追邵兵,盛景玚緊隨其后:“是去找祁珍對嗎?我跟你一起去?!?/br> “希望張安道真的在祁珍那里?!?/br> 真一瞇起眼睛,冷酷道:“他如果能報仇殺了祁珍最好不過。但如果報不了,而系統(tǒng)又奈何不了他的話,執(zhí)念無法消除張安道就會被激怒,怨氣繼續(xù)加重。如他這種怨氣凝聚的鬼魂一旦被激怒肯定會無差別害人。” 話音落下,真一趕緊聯(lián)系老柳樹,想問問他有沒有好辦法在張安道發(fā)狂前把他捉回去。 沒曾想運氣太差,那邊始終無人回應。 真一煩得反復扒拉頭發(fā),左思右想還是覺得盛景玚不去為好:“你先回家,我很快就回來?!?/br> 盛景玚看著她,沉默。 但真一態(tài)度很堅決,他只得嘆息一聲:“好,我回家等你,你的身體要先送回家里嗎?” 魂魄比身體速度快,且跟她沒有羈絆的普通人不會看見她,如此,就能更快找到祁珍和張安道。 真一點頭,直接從身體里飄出來。 然后將木偶身體變成巴掌大小遞給盛景玚。 盛景玚接過妻子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放在的襯衫胸前口袋里:“小心一點?!?/br> “嗯,別這么嚴肅嘛,沒準我今天捉住了張安道,又能漲一大截功德呢?!?/br> 真一眼睛彎彎似月牙,拍拍胸口作出輕松的姿態(tài)。 盛景玚牽了下嘴角,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等真一走遠,他繃著的肩膀才卸下力。 上揚的嘴角漸漸耷拉下來,他從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自己沒用,只能眼睜睜看著祈真一犯險,自己卻幫不上一點忙。 甚至連陪在她身邊共同面對都做不到。 不知道…… 現(xiàn)在拜秦瞎子為師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33章 · 真一沒有追蹤邵兵的氣息,而是直接鎖定了祁珍的。 她先是去了祁珍上班的學校,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蹤影,而后到縣委大院,依然沒有。 真一便開始圍繞著城區(qū)地毯式地搜查。將近一刻鐘后,終于在城北一棟居民樓三樓靠東第二間屋子發(fā)生了她。 她沒有冒然上樓,真一已經(jīng)被祁珍的大膽震得目瞪口呆了。 好家伙,可真是好家伙啊。 那屋里竟還有別人,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現(xiàn)在三道氣息糾纏交雜在一塊,真一震驚得厲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好幾下,怕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她,連忙收回偷窺的視線,靜靜蹲在那間屋子正下方的樹上。 約莫五分鐘后,邵兵背著牛皮包,手里拿著一個巴掌大、閃爍著紅綠光的小玩意兒跑了過來。 真一見他直奔樓梯口,趕緊跳下去把人攔了回來。 “你干什么?”邵兵皺眉,就要繞開她。 真一急得跳腳,收斂自己的存在感,再壓低嗓音:“你就這樣上去?咱們不是要守株待兔,等張安道過來嗎?” 邵兵:“在張安道來之前屋里那兩個就要沒了,先救人。” 他不能指望一個鬼去救人。 雖說祈真一這陣子表現(xiàn)得很正常,很有“人味兒”,但鬼就是鬼,跟人的思維永遠存在偏差,就如同現(xiàn)在,她想抓張安道,一點沒考慮過樓上那兩個男人的性命。 撂下話后,邵兵擺弄著手頭的東西。 拿出一只翠玉色的筆對著樓棟四個方位布好陣,確保張安道一旦闖進來就無法逃離,隨后又在祁珍所在房間的墻根處埋了枚銅錢。 銅錢埋下去的瞬間,真一立刻察覺到一陣令鬼戰(zhàn)栗的能量縈繞在周身。 她立刻后退幾步,離開陣法范圍。 邵兵扭頭看了她一眼,平平淡淡的,又好像在說;這么怕死?真一翻了個白眼:“……你這個陣法跟我不對付,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面幫你放哨吧?!?/br> 邵兵沒吭聲,轉身進樓。 真一說不進就不進,那兩個男人慘不都是自己作的嗎? 明知道祁珍有夫有子,還想跟人家看星星看月亮,甚至不惜三人……嗐,她都說不出口。 她再次爬到樹上坐著,兩條腿垂在上面晃來晃去,全神貫注盯著三樓窗戶。 倏地,邵兵布下的陣法輕輕晃了晃,如同一顆石子跌入湖面,漾起一圈圈波紋。真一定睛一看,一道黑漆漆的影子強行擠進陣法,黑影周身突地躥起一圈火苗,而后是濃烈刺鼻的腥臭味。 “嗷,嗷嗷~~” 黑影在原地停頓了幾秒,不斷發(fā)出低沉痛苦的嚎叫,但他還是堅定朝樓里走。 很顯然,這團仿佛從臭水溝里撈出來的一團黑霧就是張安道! 也不知邵兵的本事夠不夠大,可千萬別陰溝里翻船啊。 真一顧不得系統(tǒng)會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她內(nèi)心很怕死,但看著張安道已經(jīng)不成人樣了,眼睜睜看著邵兵二打一,她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算了,誰讓她善良呢,好歹同事一場,又是她名義上的表哥,不能不幫啊。 大不了一會兒見勢不對她再溜之大吉就好。 真一無奈地搖搖頭。 直接從樹下飄下來,走到陣法邊緣。 試探性伸出了一只腳,踩進去時她打了個激靈,渾身仿佛被什么東西包圍著,一會兒凍得她牙齒打顫,一會兒又燒得撓心撓肺,簡直跟地府某幾層煉獄差不多,就是威力小一點而已。 真一咬著牙,慌亂間握住了胸口的墜子。 磅礴的黃泉之力從掌心傳遞到四肢百骸,抵消了陣法帶來的副作用。 她眼睛一亮,歡喜地看著太玄鏡。 看來閻君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她趕緊運轉黃泉之力將魂體滋養(yǎng)了兩遍,陡然有種死了又活過來的感覺。 真一長吁了一口氣,看來她不用擔心邵兵這廝命喪系統(tǒng)和張安道之手了。 她捏著太玄鏡,抬腳跟上張安道。 走了兩步真一覺得哪里不對勁,一拍腦門暗暗唾棄自己,她真是被這蠢鬼帶歪了,當了鬼干嘛還老老實實爬樓梯,直接飄到三樓不就行了嗎? 反正在見到祁珍前,張安道肯定不會傷害樓里其他人。 真一四下張望,打量著眼前的房子。 這棟樓比一般的筒子樓更寬敞更新,窗戶也比別人大。 客廳約莫八九個平方,家具齊全,斗柜上還擺著一個舊式唱片機,真一咂舌不已。 這種東西不多見啊。 前些年一切符合大眾眼里資本主義形象的玩意兒都被砸的砸,燒的燒,這人居然敢大喇喇擺在這兒,平時只用布罩子,那就表示沒人敢隨便翻他的東西,顯然社會地位不算低。 臥室的門反鎖著,但這年頭墻面隔音不行。 一層樓里誰的屁崩得響了都能被隔壁聽得一清二楚,何況是這仨人實在鬧得離譜,真一聽見祁珍柔媚破碎的嗓音,兩個男人此起彼伏的粗吼,只覺得耳朵臟了。 隔著墻,她整個人都臟了!??! 一想到祁珍用的還是她的身體,真一氣得快穩(wěn)不住身形了。 只是讓她感到奇怪地是,離得這么近那系統(tǒng)竟沒給祁珍發(fā)出示警,難道它還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在祁珍辦事時把自己關閉了? 又想到子系統(tǒng)的表現(xiàn),真一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 很快,樓道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邵兵到了。 真一迅速將門拉開,讓他進來。 邵兵輕手輕腳,故技重施,迅速在屋子幾個角落布了另一重陣法,再在臥室房門貼上一道血符。 血符生效的剎那,真一感到頭暈目眩。 她輕輕晃了晃腦袋,試圖緩解這種不適。 邵兵見狀,從牛皮包里掏出一塊綠瑩瑩的玉玨,真一狐疑。 “拿著。”邵兵無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