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土著回來了[七零]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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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揉了揉眼睛,哆嗦著身體再看了一眼,就看見最后一個仿佛包好的糕點盒子拐進了一條巷子。 二麻子咽了咽口水,又害怕又興奮,都顧不得身上沾了一□□尿的褲子,趕緊搖醒同床的工友:“嘿,大有,你猜老子剛才看見啥了?箱子自己會飛,它們成精了,臥槽?!?/br> 叫大有的男人美夢中被吵醒,啪地甩了個耳巴子過去:“神經(jīng)病啊你!” 二麻子被打了也不惱,還是興致勃勃的描述著剛才那一幕。 “真的,我兒哄~~~” “你莫以為我在講笑話,我真看見了,不止一個呢,前頭是老大一個箱子。” “……” “你他娘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 真一走到出城的岔路口時停住腳步。 想了想,轉(zhuǎn)身朝另一個巷子走,繞了好幾圈繞到盛景玚家去了。 盛景玚此時正就著昏暗的燈光畫圖,突然聽見院子里有細(xì)碎的響動。 他神情微凜,放下筆,將本子合上往旁邊抽屜一塞,慢慢走到門后貼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沒想到還有小偷敢闖他的空門,盛景玚眸色幽深,唇角微勾。 笑容不復(fù)白日的清朗疏闊,而是顯得殘忍狠厲。 就在他思忖著打斷小偷的腿腳時,門突然被輕輕敲了敲,他下意識蹙眉,鬧不懂對方的行事邏輯,就聽熟悉到靈魂里的聲音響起:“盛景玚,我進可以進來嗎?你不說話就是同意啦,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啦?!?/br> 也不等屋里的人回答。 一道半透明的影子直接穿破門板,出現(xiàn)在屋里。 盛景玚眸中厲色褪去。 表情也變得柔和,雙手環(huán)胸:“大半夜的,你這是要干嘛?不會是覬覦我的rou|體吧?” 真一被嚇得往旁邊跳了兩步。 她拍拍胸口,嬌嗔道:“你既然還沒睡著,干嘛不吱聲啊,嚇?biāo)牢伊恕!?/br> 盛景玚無語。 到底誰是鬼? 他都沒被她嚇到,她還倒打一耙? “快快快,我放了一些東西在石榴樹下,你去把它們搬進來?!?/br> 盛景玚家左右的房子都有人住,真一方才拐進來時也是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好久,一到院子就立馬將東西往樹下一扔,沒敢讓它們自己飄進門,就怕被誰無意撞見,給盛景玚帶來麻煩。 至于為什么不藏在她住的地方…… 真一覺得那個地方不安全! 熊輝兄妹倆太熱情了,老是到那邊尋她玩,真一每次都裝作不在家躲開了,但次數(shù)多了也不好。 比起那棟空屋,她無疑更相信盛景玚藏贓物的能力。 盛景玚聽她這急切又興奮的聲音,就知道她今晚肯定干了一件大事。 等他按照真一的指示把所有東西搬進屋,再將箱子打開,匣子的鎖撬掉,露出里面的大團結(jié),小黃魚……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的盛景玚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詫異、困惑。 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哪里來的?你剛才干什么去了?” 打劫誰了? 真一驕傲地挺起胸膛,將自己找上祁珍的事說了。 “……我一看他們家居然藏著那么多好東西,就心想,這不就是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嗎?虧我聽你說凌家拉動余家壩和紅頂寨修路,又幫著村民們辦廠,家家戶戶比從前過得好,還以為他們是好人呢。我還同情他們被祁珍選中,有個這么壞的兒媳婦,哼?!?/br> 真一說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我這么有正義感的人,沒看到就算了,既然看到了,當(dāng)然不能置之不理,干脆全搬回來了?!?/br> 盛景玚嘴角抽搐:“很好,兵不血刃搞瘋一家人?!?/br> 真一一臉你冤枉我的表情,俏聲嘟囔道:“怎么就逼瘋了,他們家十一口人,我給他們留了一百一十塊,夠普通家庭過小半年了。” 往年她們一大家子辛辛苦苦在地里干上一年,到了年底大隊分錢也就幾十塊。 日子不照樣過嗎? 何況,凌家人都有工作,凌敦義還是當(dāng)官的,怎么可能活不下去?? “我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真一滿臉認(rèn)真給自己正名。 盛景玚失笑。 真是個笨姑娘。 就是因為你太近人情,他們才會氣瘋啊。 作者有話要說: 祁珍:……老娘的錢呢?哪個殺千刀的賊干的? 第24章 · “?。。?!” 第二天,天剛麻麻亮,倉皇的尖叫聲就在縣委大院響起。 不少人從睡夢中驚醒,罵罵咧咧。 凌天奇被枕邊人刺耳的叫聲驚得彈坐起床:“怎么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身體醒了,但意識還混沌著,只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 “你是不是動了我那個檀木盒子?” 祁珍語氣急切,神色扭曲。 那雙讓人不自覺親近的星眸此刻瞪得如銅鈴一般露出眼白,她半跪在床上,雙手用力捏在凌天奇肩膀處,略帶幾分魔怔:“不,你應(yīng)該不會隨便動我的東西,那就是凌可可和張菊詠干的,對,就是她們?!?/br> 凌天奇徹底醒了。 他看了眼屋子,發(fā)現(xiàn)屋里亂糟糟的。 衣柜頂上的棉被落在地上散開,書桌上的書變得凌亂,臺燈倒在一旁,就連窗簾布也被拽壞了。 整個屋子就像被強盜洗劫過。 他大吃一驚,正要問到底發(fā)生什么,就見祁珍好似變了個人一樣文雅不再,破口大罵。 什么剁手、娼婦之類,一點不像能從她嘴里吐出的字眼,臟得不堪入耳。 她神情瘋癲,嘴里念念叨叨,不斷咒罵大嫂,黝黑的眼珠也頻頻閃爍,就跟精神失常的人差不多。 回想起這段時間她暴躁易怒,動不動就跟刺猬一樣扎人,凌天奇眉頭深鎖。 面色一沉,反手抓住祁珍,低聲呵斥道:“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 祁珍;!! 發(fā)瘋? 她沒瘋,她就是控制不住脾氣,但現(xiàn)在她沒瘋也瘋了! 七年攢下的寶貝,一夜之間全沒了。 “你把屋子翻成這樣到底要找什么?跟可可和大嫂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覺得這段時間的自己很陌生,很奇怪嗎?” 祁珍滿面震驚。 結(jié)婚七年,凌天奇對她一向言聽計從,這是他第一次露出不滿。 她心臟冷不丁地抽搐了幾下,有些陌生。 “你知道什么?” “我奇怪、我陌生?這些年我攢的錢全沒了!?。]那些錢,你以為自己的襯衣、皮鞋、收音機哪里來的?幼珊兄妹倆的玩具、新衣服、興趣班……哪個不要錢,你以為靠咱們一個月五六十塊就能三天兩頭吃rou嗎?” 沒有她,凌家能把自己的形象包裝得那么好? 現(xiàn)在誰不說公爹清廉能辦實事,誰不說凌天奇虎父無犬子,腦袋瓜好使。 也不看看隔壁,人家比公爹官兒還大呢,怎么沒過上他們家這樣的好日子? 凌天奇額際青筋暴起:“……” “行了!你自己數(shù)數(shù),這個月你說多少次了?要我趴下給你三跪九叩,感恩戴德嗎?” 怎么突然變得如此無理取鬧? 家里吃吃喝喝能花幾個錢,他每個月只給自己留五塊,別的都交到她手里了,這還不夠一家四口的花銷嗎?至于回回拿出來說,一說就牽連上家里其他人,這是要把一大家子都得罪完了才行嗎? 簡直中了邪了。 “你放屁,你——” 祁珍目眥欲裂,伸手就往凌天奇臉上招呼。 啪的一聲,兩人都傻了。 對上丈夫錯愕的表情,祁珍愣了一下,腦袋里傳來“滴、滴滴”聲—— 夸張到猙獰的表情瞬間僵住。 祁珍打了個激靈,思維漸漸被理智掌控。 充斥著怒火的雙眼登時漫上水光。 她怯怯地伸出手撫摸凌天奇泛紅的右臉:“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我不想說那些話,也不想打你,但我控制不住?!?/br> 說完,便懊惱地湊上去親凌天奇,邊親邊道歉:“老公,對不起,對不起……” 凌天奇狐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