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見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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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三天了,楚寒卿都貼身藏著那支手機,不敢開機,生怕會有聲音傳出來,也害怕手機沒有電,這里沒有合適的充電器。 楚寒卿的心時刻都處于焦灼的狀態(tài),她努力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但依舊是徒勞,一面在作出逃的計劃,一面心里止不住的對衛(wèi)赫羽的思念。 或許不見面還好,一旦見面了之后的每一分每一刻,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衛(wèi)赫羽的臉深深的印在楚寒卿的心里面,在每一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就像不斷增殖的癌細胞一樣,浸潤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心痛,心痛起來就連手指尖都會痛,想起曾經(jīng)衛(wèi)赫羽曾經(jīng)觸碰過的肌膚,想到哪里,那里的肌膚都會針扎一般的刺痛。 每一寸每一寸,他都曾好好的撫摸過,珍貴的捧在手心里,甚至是熱烈的親吻過。 可是,那一天,衛(wèi)赫羽只能沉睡著,和楚寒卿最后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他的呼吸聲聽起來即讓人心安,又讓人不安。 很多人都勸過楚寒卿,那幾組照片或許就是誤會,但是誤會或者不是誤會都不重要了,她更多念著的是衛(wèi)赫羽的好,曾經(jīng)對她的包容守護,她同樣一分不少的將自己的愛全部贈予衛(wèi)赫羽。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楚寒卿依舊忍住思念,即使那火熱的思念讓她的身體就要著起火來,即使每一刻她都想回到衛(wèi)赫羽的身邊,哪怕是看看他呢? 她也知道自己這次要是出逃不成功的話,她就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到衛(wèi)赫羽了,因為項承根本就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是夜。 項承的工作似乎已經(jīng)忙完了,他輕輕地打開楚寒卿的房門,抱著楚寒卿睡覺,已經(jīng)漸漸的成為了他的習(xí)慣,三十幾年來,他幾乎都是一個人睡,哪怕是在最年幼的孩提時代,或許孤獨才是使得他入睡的安全感,但是現(xiàn)在,楚寒卿的的出現(xiàn)取代了那種安全感,他要的是陪伴。 床上的人兒蜷縮成一團,抱著被子,開著小夜燈,昏黃的燈光映著她的臉,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小小的嘴巴緊緊的閉著,似乎在害怕著什么,項承邁開小小的步伐走過去,他在燈光下凝視著楚寒卿的臉。 靜謐,柔美,或許這世上還沒有能夠形容出這個女人的美的形容詞,但是項承知道自己真正愛上楚寒卿,卻并不是因為她的美。 在衛(wèi)赫羽出事的那段時間,懷著孕的楚寒卿可以無視周圍的輿論,仍舊守在醫(yī)院里,守著衛(wèi)赫羽,雖然她也有崩潰的時候,但是就算是崩潰,也沒有躲閃,退縮,甚至連在實驗室的工作也都盡量做好。 這就是楚寒卿,一個剛?cè)岵呐樱跄懿恍蕾p? 越欣賞,就想得到,越想得到,就必須先打磨掉楚寒卿身上的棱角,褪去她的剛烈,才能把她留在身邊。 這個過程,其實也叫做馴服。 但是結(jié)果,到底是誰馴服了誰呢? 安靜的爬上床,項承環(huán)抱著楚寒卿的身體,那只手臂帶來的感覺那么扎實有力,楚寒卿的口中不自覺得喊了一聲:“赫羽?!?/br> 頓時,那只手臂僵住了,項承的臉上,溫柔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驕傲,自尊怎能允許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就要發(fā)怒。 “赫羽……” 又是一聲軟糯,是個男人聽了渾身都會酥軟,項承愣了一下,接著懷中的女人竟然整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像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樣,不肯松開,渾身都在抖動著,不一會兒便傳來啜泣的聲音。 她在哭? 她的肩膀在一聳一聳的動,手肘上已經(jīng)有溫?zé)岬难蹨I浸潤在那片皮膚上,楚寒卿似乎在做夢,本來想要僵楚寒卿從夢中拉起來的項承突然心里一軟,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有人躺在了他心里最柔軟的那塊地方。 可原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心里,還存在著柔軟呢! 無奈之下,什么尊嚴(yán)此時都要靠邊站了,他將另一只手臂從她的脖頸下面穿過,然后將她攬入自己懷中,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身體。 可是,越是溫柔的安慰,她卻哭的越發(fā)嚴(yán)重,越發(fā)的委屈,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哭的時候如果被人好好的哄著,就會哭的過分,但是項承卻極有耐心地在撫摸著楚寒卿,他的聲音在楚寒卿的耳邊低低的響起。 “沒事了,我就在你的身邊。” “嗯……” 手臂被抱著更緊,項承無意中竟然扮演了衛(wèi)赫羽的角色,但是如果拋卻這一點來看的話,他也享受到了戀愛中的另一種東西,那就是保護。 對楚寒卿的保護讓他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第二天早上,楚寒卿是在項承的懷中醒來的,她揉了揉腫脹的眼皮,驚醒了身邊的男人,只見項承有些吃力的把自己的手臂從她的身體下面抽出來,顯然是已經(jīng)麻了,他這一覺睡的一定十分難受。 但是,不管是項承怎么做,楚寒卿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都充滿了無盡的恨意。 “寒卿,你醒了?睡得怎么樣?” 溫柔的聲音響起,楚寒卿卻只好忍住的自己的惡心,因為一想到項承抱著自己睡了一整晚,她就覺的渾身都是臟的,即使什么都沒做。 不過,還是暫時壓住了惡心,楚寒卿道:“還好?!?/br> “那好,一會兒我們吃早餐,然后我?guī)闳タ春⒆印!?/br> “看孩子?” 楚寒卿的睡意頓時全部消散,孩子,她的孩子終于可以見到了么? “嗯,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了衛(wèi)家人今天的行程,會有一段時間,孩子只有保姆照看,我會迷暈保姆,到時候你進去看就可以了?!?/br> 具體的計劃項承已經(jīng)讓項茗在做了,衛(wèi)家的別墅也并不像是衛(wèi)家的老宅有人在把守,所以想要進去,輕而易舉。 “真的么?我可以見到他了,我……” 一邊說著,楚寒卿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她已經(jīng)在想著那孩子抱在手里那柔軟的觸感了,仿佛孩子已經(jīng)在她的懷中了。 “真的,是真的,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就一定會帶你去看孩子呀,好了,先吃飯,等衛(wèi)家人出去了,我們再過去?!?/br> “先生,已經(jīng)安排就緒了?!?/br> 上午,項茗對項承報告道。 車子開往了衛(wèi)家的方向,這條路越來越熟悉,路上的所有風(fēng)景楚寒卿都記在心里,就好像每一次回家一樣,但是這一次卻不同,因為衛(wèi)家已經(jīng)不是她的家了。 但是車子在經(jīng)過衛(wèi)家的門的時候卻不曾停留,而是直接繞到了別墅的后面,據(jù)項茗的調(diào)查,前面的監(jiān)控攝像頭很多,而且側(cè)面有一個死角,但是那個死角并非是人類可以越過去的,首先要爬上高墻,再從另一側(cè)跳到窗戶那里。 不過,楚寒卿與項承的伸手可并不是常人。 “帶上這個?!?/br> 項承轉(zhuǎn)過去一副手套,手套的一面帶著質(zhì)地粘稠的橡膠:“這是壁虎手套,你從這里跳到那邊窗戶的時候先用手抓住那塊玻璃,然后再緩慢地打開就可以了?!?/br> 楚寒卿戴上了手套,無奈的笑了笑,她從前沒有想過,原來進入自己的家也要這么大費周章,不過,沒有時間給她感慨,她按照項承所說的做了,并且,項承全程跟在她的身后。 來到了保姆的房間里,果然,小芹已經(jīng)睡著了,而孩子就躺在她的手邊,正似乎因為沒有人哄著而泫然欲泣,正在喉嚨中哽著一口氣呢,楚寒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孩子的面前,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這個嬰兒,他竟然長大了這么多。 竟然已經(jīng)長大到自己有些認(rèn)不出來的地步。 只是,那五官已經(jīng)漸漸舒展開了,楚寒卿覺得那眉眼長得像自己,那鼻子與嘴巴長的像衛(wèi)赫羽,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親情,這是她和衛(wèi)赫羽的孩子啊! “我……我的孩子?” 楚寒卿默默的抱起了孩子,她已經(jīng)顧不上身后的項承,她把孩子放于自己的胸口,怎么抱著都抱不夠一般,但是又怕壓到了孩子,可是孩子卻因為陌生的人突然抱他兒感到了一陣恐慌,他的小臉一皺,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不哭,不哭……” 在看見孩子之后,母性馬上達到了頂峰,楚寒卿對于哄小孩子這種技能似乎無師自通,她輕輕地搖晃著手臂,口中哼唱起溫柔的歌謠,母子連心,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孩子,生生的忘記了哭泣,反而轉(zhuǎn)哭為笑,竟然笑出了聲音! 但是楚寒卿卻不能克制的哭了出來,她恨不得永遠留在孩子的身邊,他那么美好,那么可愛,她像看著他成長??! 然而,她知道,自己身后站著的那個惡魔是無論如何不會允許的,他霸占了自己的一切,也把自己的一切都奪走了。 和孩子在一起的時間過的飛快,孩子在楚寒卿的懷抱中漸漸睡著了,他閉上眼睛,嘴巴卻微微張開,露出了剛剛長出一點點的小牙齒…… 多么可愛的孩子呀! “寒卿……” 項承也能理解楚寒卿的不舍,但是已經(jīng)過了一小時,不能再等下去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br> “不,我舍不得,我的孩子……” 那張小臉圓圓的,又白又嫩,她忍不住在上面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發(fā)誓,這觸感終生難忘! “時間來不及了!” 項承的臉色有些變了。 “不,我不要離開我的孩子!” 為人母的楚寒卿覺得此時的痛比她生產(chǎn)的那一刻還要痛,就像是生生的從自己身上割掉一塊rou一般,她不舍,千萬般的不舍。 “既然你不舍得的話,那么,我們就把孩子也帶走怎么樣?讓孩子永遠生活在你的身邊?”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楚寒卿頓時就愣住了,她不得不放下懷中熟睡的孩子,帶走孩子?她是絕對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