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都196章野心
巨大的機場外面籠罩著一層霧,但是也并沒有到影響航班起飛的地步。 項承穿著一件黑色夾克,腳上蹬著一雙運動鞋,全身的主色調(diào)仍然是黑色,這讓他看起來和機場出來的每個人并無太大差別。 不會有人想到,就是這個人,他的野心是要奴役全世界,奴役還活在這世上的每一個人。 與眾人相比,他的身材仍舊出挑,結(jié)實而漂亮,一方面是他的身材比例好,一方面是他通過吃藥,使自己的身體每一塊肌rou都處于最佳狀態(tài),自然看起來瀟灑俊逸。 他的頭發(fā)今天梳的有些隨性,反而顯得他年輕了幾分,三十幾歲的人,因為皮膚白皙面容俊美,所以看起來和大學生的年齡一樣。 不同的是,臉上總還是帶著幾分令人心生戒備的寒涼之氣。 項茗跟在二人的身后,也換上了比較日常的衣服,他亦出挑,只是風頭遠不及項承,也或許是他的身上總帶著一股陰沉的氣息,類似井水。 總之,身邊的兩人都源源不斷的散發(fā)著冰涼,本來就有霧,楚寒卿走著走著,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楚寒卿的身體雖然能夠抵御許多疾病與攻擊,但是沒有經(jīng)過基因重組和改造,項承知道,其實她與正常的女孩子的身體也同樣會畏寒,虛弱。 帶著項承體溫的夾克披在了楚寒卿的身上,楚寒卿一愣,回頭便看到項承依舊是風輕云淡的表情。 “這是……” “看到你冷?!?/br> 項承的手放在楚寒卿的肩上,不讓楚寒卿脫下來,帶著強制性的摟著她往前走,寒戰(zhàn)好了,但是楚寒卿卻微微皺起眉頭,她不喜歡里項承太近,她覺得無比討厭,但是此時此刻她并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下面的人都準備好了么?” 項承問了一句。 “先生,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項茗回答道。 項承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想讓項茗同行 ,但是考慮楚寒卿想要見衛(wèi)赫羽與家人,但是又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那么就勢必需要多人的配合,自己又有事要忙,所以才讓項茗同行,他交代讓下面的人現(xiàn)在全程監(jiān)督衛(wèi)家的人,準備選在沒人的時間里,讓楚寒卿見見衛(wèi)赫羽。 “最近這幾天里,如果有機會,我就會安排你們見面,不過,見面的時候,他們應(yīng)該都在沉睡中,你與他們是不能有交流的,全程我都會讓項茗監(jiān)督?!?/br> 項承嚴肅的對楚寒卿說道。 “為什么他們是沉睡著的?” “你想的沒錯,我會用一些鎮(zhèn)定的藥物給他們,但是在你見孩子的時候,看護孩子的大人我會用鎮(zhèn)定劑,孩子我不會使用鎮(zhèn)定劑,不會造成任何損傷?!?/br> 楚寒卿的心這才放下來,孩子還小,不會有記憶,也不會說話,所以楚寒卿才能夠有機會抱一抱孩子。 車子已經(jīng)等在了機場外邊,司機打開的車門,畢恭畢敬的站在車的旁邊,項承讓楚寒卿上車,自己坐在她的身邊,項茗坐在前面。 透過后視鏡,項茗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二人,一張從來只存有得體表情的臉上,漸漸閃過了一絲的不甘。 落腳的地方是項承在京城的一座別墅,他在京城有不少宅子,公寓,通常于項清清等人的秘會是在公寓,也離市區(qū)很近,很方便,但是為了讓楚寒卿住著舒服,他來到了較為遠的別墅。 透過車窗,楚寒卿看到了熟悉的街道,甚至經(jīng)過了她常常走過的路段,這里的每一個人的面孔都很熟悉,甚至有些人還曾經(jīng)熟絡(luò)的跟她打過招呼,可是,現(xiàn)在她只能靜靜地坐在車子里,向往的看著街道上那熟悉的一切…… 雖然心里的聲音在告訴她不要表露出過多的情緒,不要看起來那么不舍,因為她不想引起項承的懷疑,她還在組織一個計劃,不能就此破滅。 可是,當雨滴輕敲車窗的時候,楚寒卿的眼淚也滴落下來,發(fā)出輕微的一聲滴答,被項承察覺到了。 “寒卿……” 他的臉色嚴肅,他扳過楚寒卿的臉,眼睛里似乎有不悅,但是也藏著心疼,大手拂去眼淚,他微微皺眉:“你怎么不開心?不是帶你回國了嗎?” 楚寒卿抹了抹眼淚:“沒什么,我可能是沒休息好,有點困,我沒哭。” 急于掩飾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疼,項承突然把楚寒卿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接著輕輕地摸了摸,楚寒卿瞪大了眼睛,這是她在項承的身邊從未體會到的感情,他在安慰自己? 靜靜的嘆息聲淹沒在密集的雨點打在車窗上的聲音,外面的景色看不清了,被雨水雜糅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動態(tài)的抽象的畫。 在別墅里度過一晚。 照例,項承對楚寒卿什么都沒有做。 第二天,便來到了醫(yī)院,就是從前楚寒卿工作的醫(yī)院,一時間,楚寒卿感到精神恍惚,她曾經(jīng)對這個醫(yī)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自己的工作是在這里,衛(wèi)赫羽受傷在這里醫(yī)治,甚至是自己生產(chǎn)也是在這里。 她在項承的要求下帶著口罩和帽子,跟在項承的身后。 一路上經(jīng)過病房樓,與衛(wèi)赫羽的距離在不斷的拉近,楚寒卿看了看那座病房樓的窗戶,如果衛(wèi)赫羽還未出院的話。 接著,來到了實驗室,第一次見到洛城的地方。 白色的實驗室一塵不染,像從前一樣干凈整潔,里面的人在工作,都是楚寒卿曾經(jīng)的同事,但是現(xiàn)在楚寒卿才知道,原來這里存在的意義根本就不是為了制藥,或者說制藥就是打掩護,實際上是在進行各種各樣地基因?qū)嶒?,之所以把實驗室設(shè)立在醫(yī)院,是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在醫(yī)院里可以獲取非常多的醫(yī)療資源,順便因為與醫(yī)院的合作而獲取利潤,自己收獲社會地位…… 項承是一名優(yōu)秀的商人。 拉開白色的椅子,依舊是那個窗前,項承按著楚寒卿的肩膀道:“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等時機到了,我會讓你去看衛(wèi)赫羽的?!?/br> 不一會兒,一杯香醇的摩卡被放在楚寒卿的面前,她無心喝咖啡,也無心看景色,全部全部的思緒都被衛(wèi)赫羽所占領(lǐng)。 心跳,激動,每一刻的等待最讓人興奮而煎熬,她的皓齒咬著粉嫩的嘴唇,眼神飄忽不定,但是卻不敢言語。 “你們都過來……” 項承似乎要開一個會議,那些人都全都集中到了項承的身邊,楚寒卿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自己曾經(jīng)工作過的那個試驗臺。 她隨手碰了碰,里面還有一些曾經(jīng)她用于做實驗的藥劑,白色的圓圓的,或者是淡綠色的三角形的,看起來像是好吃的糖果一般。 會議似乎開完了,項承依舊是繃著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他錢一樣的看著大家工作,楚寒卿知道,項承似乎對誰都是這樣,唯一的好臉色都給了自己。 “差不多了?!?/br> 項承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后說道,他在電話里面問道:“確定已經(jīng)睡過去了嗎?” 似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項承叫了一個小女護士來到了楚寒卿的身邊,那個女護士雖然長的人畜無害,但是卻是這里最能干的,她按照項承的指示,帶著楚寒卿來到了那座病房樓,項承并沒有跟上來,他在研究實驗的項目。 一路走來,距離越拉越近,楚寒卿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已經(jīng)無法控制,就要跳出胸膛一般,深呼吸也無法平息她內(nèi)心的興奮。 門被推開了。 一瞬即的遲疑,她知道衛(wèi)赫羽就躺在里面,昨日的陰雨已經(jīng)過去,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淡黃色的光芒映照在衛(wèi)赫羽的睡臉上,他閉著眼睛,和楚寒卿在最后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有些像,但是也不甚相似。 他的臉色更加紅潤了,也不再那么削瘦。 “他醒過來了么?” 楚寒卿問護士。 “已經(jīng)醒過來了,現(xiàn)在是用鎮(zhèn)定劑讓他入睡的。” 護士回答道。 能夠會面的時候不多,楚寒卿定定的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曾經(jīng)就是這個人帶著她逃離了家庭,逃離了身世,給她全新的家庭,尊重她,愛護她,寵溺她,為了她拼盡全力的守護著……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還是在感情上,背叛了她。 懷著萬分復(fù)雜的心情,楚寒卿伸手去觸摸衛(wèi)赫羽的臉,她顫抖著,指尖的觸感那么不真實。 可是,就算是背叛,也在此時顯得不那么重要,因為喜歡是一個人的事。 喜歡,從心底呼之欲出的是無邊無際的喜歡,愛慕,傾慕,仰慕…… 這世上所有用于愛戀的詞都無法形容她的心情,那為了她學會開心的笑的嘴巴,此時卻緊緊的抿著,不曾感受到楚寒卿的半點溫柔。 眼淚掉在被子上,衛(wèi)赫羽的手背上,她還記得衛(wèi)赫羽就怕她哭,只要她哭,他必然心疼,必然會心疼的為她擦眼淚。 可是,現(xiàn)在他只是沉睡。 在意外發(fā)生之前,楚寒卿自己決定離開,永遠不見衛(wèi)赫羽,但是卻在此時,恨透了將她帶離衛(wèi)赫羽身邊的項承,她這才明白,原來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會變得多么卑微。 對于背叛,她不曾怨恨,她決定把愛戀當成自己一個人的事,仍然想在某個角落能夠偶爾看到那個穿著西裝,氣宇軒昂的走在路上的衛(wèi)赫羽,即使他身邊的人不是自己。 “楚醫(yī)生,就到此為止吧。” 見面的時間過得飛快,而項承給她的時間也太少太少,畢竟這里是醫(yī)院的病房,項承規(guī)定了時間是不想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不,再給我一點點時間好嗎?” 楚寒卿從來都不曾懇求別人,但是此時,卻眼淚婆娑的哭著道:“求你……” 她還沒有看的清楚,看的仔細,這個男人臉雖然已經(jīng)印在他的腦海中,但是卻還不夠緩解那漫長歲月帶來的思念,而且若是這次的出逃不成功,她便決定自殺。 反正,要她再回到牢籠里,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