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66節(jié)
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但于親人而言,她希望他能懂。 * 吳惟安立于岸前,站在風里雨里,各方權衡了一下,還是暴露了自己的身手。 他會武這事,是不可能藏一輩子的。 而且,藏一輩子對他而言,反而束手束腳,不便于行事。 到如今,確實也是時候暴露了。 不過他也沒暴露得太徹底,維持著比紀家兄弟稍慢一些的速度。 一艘船正前往岸上,上頭坐滿了被救上來的災民,和劃船的官兵們。 其中一人看著不遠處在救人的吳惟安,一臉震驚。 旁邊拿著清河酒的捕快看見,問道:“咋啦?” “那好像是吳大人!” “什么吳大人?” “我們涼州的知州大人??!昨日大人前來,我在礦洞里,跟著縣令見過一面!” “真的假的?!” “真的,貨真價實!” “那知州大人怎么親自下來救人了?我們縣令都不可能來,他怎么來了!” “不知啊,而且吳大人居然會武功!這從未聽說過!” 很快,吳惟安是涼州知州的身份傳遍了。 大家一時之間都有些不敢置信,官兵捕快們更是恭恭敬敬的,手腳愈發(fā)麻利,甚至連喝口清河酒暖身,都有些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大人看見他們偷懶。 同時,他們也救得更加起勁了。 知州大人都親自來和他做一樣的事,沒有什么比這更能鼓舞人心。 本來大家已經沒什么信心,如今這場面,靠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救不過來。 而臨南軍,卻遲遲未到。 看見吳惟安,不僅官兵捕快們震驚。 圓管事更是仿佛見到了鬼。 這,他家公子不可能做這事。 如今風大雨大,公子不喜歡淋雨,不喜歡身上濕潤潤的。 而且公子很久以前便不出面,重要的事情,他都不親自出手,悉數交給他們四人。 上回出手,還是五皇子那事。 更何況是救助災民? 圓管事將一人放在船上,下意識走到在休息的吳惟安面前,行了一禮:“公子。” 吳惟安:“嗯?!?/br> 圓管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仔細細打量吳惟安,老臉上帶著深深的不解。 吳惟安抬起頭,因為此時在眾人面前,他臉上表情還是非常親和的:“可有何事?” 但圓管事讀懂了公子眼里的不耐煩。 他收回視線:“無事,奴退下了?!?/br> 說完后,圓管事便走了。 官兵捕快們剛剛便和吳惟安聊了幾句,關系一下子親近了不少。 有官兵好奇地問:“吳大人,聽說您是讀書人,您居然也會武?” 吳惟安抹了把臉上的水:“說來慚愧,先頭確實不會。但在上京城來涼州的一路上,想著身上有點功夫,總是好的。便請我六哥教了我一下?!?/br> 說到這,吳惟安看了眼旁邊的紀明焱。 紀明焱朝吳惟安眨了下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妹夫的意思:“不錯,妹夫確實是我親手所教。我這妹夫,悟性極強,實在深得我親傳吶。” 剛落在船上的紀明雙:“……” * 太子和清河郡縣令急匆匆過來。 太子找到紀云汐,問道:“惟安呢?” 一旁的縣令聞言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紀云汐,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這李師爺怕不是真的李師爺啊。 居然直呼大人姓名,看來身份尊貴,在大人之上。 既是如此,他更是要好好表現,將手頭救災的事做好。 說不定,日后高升有望。 紀云汐回:“他下去救人了?!?/br> 太子微微一愣:“惟安親自下去救人了?” 到這個官職,是不需要親自下水的。 紀云汐點了下頭:“可有何事?” 太子萬千感慨,對吳惟安更是刮目相看。但此時也容不得太子又太多內心感慨,他道:“我們的人聽到了遠方的馬蹄聲,似乎是臨南軍來了。云汐,你叫人喚惟安上來罷?!?/br> 紀云汐:“好。” 沒多久,吳惟安便上來了。 紀明焱也跟著,他向來最愛湊熱鬧。 而紀明雙,還在下方救人。 紀云汐人手一條毛巾遞過去,眾人站在路邊,等著臨南軍到。 聽到這個消息,礦洞里的百姓們也忍不住心下激動。 “臨南軍終于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臨南軍來了??!大家都有救了,有救了!” “我等了好久,到了就好到了就好,我家里幾位兄弟姐妹還在下面,如今生死未卜。菩薩保佑,他們都平平安安的,沒有事,阿彌陀佛阿彌陀佛?!?/br> “……” 一時之間,礦洞洞口擠滿了人,朝外邊期待地看去。 寶福和秋玉剛好站一塊,兩人的手下意識握在一起,墊著腳尖向外頭打探。 可意識到什么,兩人迅速分開雙手,各自翻了個白眼。 連下方營救的官兵捕快們,都時不時朝岸上張望一眼。 他們這一百多號人,已經撐了好幾日了。 可哪怕如此,每天依舊有很多人被大水沖走。 也有很多人,被他們找到時,已經在冰冷的河水中凍沒了。 清河酒不離身的捕快捏了捏眉心,用了點力氣,讓自己恢復清明。 這一天下來,風里雨里的,他好幾次都感到頭暈目眩。 甚至有一回兒,渾身使不上力氣,差點被洪水沖走,還是身邊的弟兄及時拉了他一把。 大家都很累了,急需有人接班,輪著休息。 可之前他們沒有人,這下好了,軍里來人了,他們也能稍稍輕松些。 一時之間,眾人都心緒不定。 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仿佛踩在眾人的心間,大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漸漸地,當頭一人一馬率先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那人一手高高舉著軍旗,一手執(zhí)著韁繩,朝這邊急駛而來。 上頭的軍旗在風雨中巋然不動,寫著一個字—— 紀。 紀云汐定定望著那面軍旗,抿緊了唇,兩只微微搭著的手下意識握緊。 她對吳惟安道:“那不是臨南軍,是紀家軍?!?/br> 是她二哥的兵。 可她二哥明明駐守邊疆,離這路途并不近。 紀云汐的眼里,一片冰冷。 皇帝之所以遲遲不敢對紀家下手,除了朝堂上大哥門下的門生書生牽制外,二哥的紀家軍,才是關鍵。 一旁的紀明焱盯著那面旗,心情也一下子沉到谷底。 當頭那人來得很快,到了近前時,輕巧地一下馬,對眾人道:“各位大人,紀家軍已至!前方軍隊將于一盞茶后到達,紀將軍命我先來通報?!?/br> 此處吳惟安明面上的官職最大,他出言道:“起罷?!?/br> 錢宜寧站了起來。 吳惟安問他:“為何是紀家軍?臨南軍呢?” 錢宜寧恭敬地問:“稟大人,月前將軍收到圣上諭旨,令我紀家軍和臨南軍互換。” 紀云汐和吳惟安對視了一眼。 吳惟安視線下移,落在她緊緊揪著的雙手上。 他輕抿了下唇,伸手輕輕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