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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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太子感覺非常好,他走過去,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廝抬頭,掃了他一眼,給他行了一禮:“雪竹?!?/br> 太子:“今年幾歲了?” 雪竹:“十四?!?/br> 太子點點頭:“可是吳家的家生子?” 雪竹眉目擰了擰。 什么是家生子? 不過他不是很想和這太子說話,他想安靜地掃地,故而就點了點頭。 雪竹心想,這下這太子可以走了罷? 可哪想,太子又問:“吳家對下人可好?你們平日一日三餐都吃些什么?可有月銀?” 雪竹:“……” 他張了張嘴,抓緊速度將這片地掃了,趕緊拿著掃帚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開了。 仿佛背后有惡狗追著他一般。 已經(jīng)很久沒與人聊過天,清閑了好些時日的太子:“……” 太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又朝前方走去。 剛巧看見紀(jì)明焱在和一名大概三十歲的婦人蹲在地上,看著草叢。 太子快步走過去,但他有傷,又蹲不下去,只能半彎著腰,跟著看了會兒,也沒看出什么:“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下方兩人齊齊抬起頭。 紀(jì)明焱向來不是個循規(guī)守矩的人,根本就沒有行禮的自覺:“殿下,你傷好了啊?” 太子一笑:“是,差不多了?!?/br> 毒娘子那雙眼掃了掃太子的傷口,道:“雪竹自從會刺繡,傷口包扎的愈發(fā)好了?!?/br> 太子一頓:“雪竹?可是那掃地小廝?” 毒娘子:“嗯啊?!?/br> 太子大驚:“那日給孤拔箭包扎傷口的,可就是他?” 毒娘子:“是啊?!?/br> 紀(jì)明焱:“殿下!本來我想親自給你包扎的,但明雙不讓!” 太子想起當(dāng)年,他與紀(jì)明喜一道到法恩寺祈福。 去爬山的時候,紀(jì)明喜不慎摔了一跤,手臂劃破出了血。 結(jié)果回去后第二日,太子便看見紀(jì)明喜手臂的傷非但沒好,反而更嚴(yán)重了。 他問明喜,對方說,這是他六弟給他親手包扎的。 太子捂了捂?zhèn)?,又仔細看了看這兩人。 他發(fā)現(xiàn),這兩人是在看螞蟻搬家。 算了,他和紀(jì)明焱大概也聊不到一起。 最終,太子去找了紀(jì)云汐。 * 吳惟安前頭在他們臥房后頭的林間搭了兩個秋千。 這日午后,陽光微醺。 紀(jì)云汐用過午膳,出門走了幾步,坐在秋千上拿著本書曬太陽, 太子走近,在紀(jì)云汐三步外停下。 見到來人,紀(jì)云汐便欲起身行禮,太子壓了壓手:“在這就不用行禮了,你在家和明喜如何相處,便與孤如何相處便是?!?/br> 紀(jì)云汐微微一笑:“謝殿下。” 太子四處看了看,在一旁的秋千小心坐下,坐下時,他看著從樹林間投射而來的陽光,感慨了一句:“若是明喜也在涼州便好了?!?/br> 紀(jì)云汐闔上書,若有所思:“殿下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太子一時之間頗為感動。 紀(jì)云汐看了看太子,微微一笑:“殿下若是不介意,也可將我當(dāng)長兄傾述?!?/br> 太子這位置不好做,這些年太子壓力很大。 故而太子總愛找她大哥,大哥很佛,對世間的事一向看得很開,太子總能從大哥那獲得一些安慰和力量。 太子:“紀(jì)家兄妹,也就你和明喜性子較為相似?!?/br> 想起長兄,紀(jì)云汐神情柔和了許多,她輕輕搖頭:“不,殿下。長兄性子比我好很多,他是我見過最豁達之人?!?/br> 太子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若是他在,孤將這些時日發(fā)生的事說給他聽,也不知他會與孤說什么?!?/br> 紀(jì)云汐想了想,笑著搖頭。 太子長呼一口氣:“那日,孤真以為,孤要命喪黃泉了?!?/br> 紀(jì)云汐靜靜聽著,沒插話。 太子又道:“云汐可知,那日射孤一箭的,可是何人?” 紀(jì)云汐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秋千:“我問過七哥,七哥說那些都是蒙了面的黑衣人,不知身份底細。可聽殿下此言,殿下這是認(rèn)出了那人的身份?” 太子點了下頭,一時之間也有些沉悶,他苦笑:“我在父那見過?!?/br> 紀(jì)云汐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她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驚訝。 話頭被打開,太子將這些日子以來堆積的愁悶一股腦往外說:“我知道父皇從小不喜我。母后強勢,父皇一直忌憚李家,我都知道。這些年,父皇明面上看似器重我,但私底下偏幫皇弟們,我心里頭都清楚??晌椅丛氲?,他居然不是說,虎毒不食子嗎?” 太子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他真的沒想到的。 他知道父皇不喜歡他。 他從來沒想過,父皇會對他下殺手。 為什么??? 紀(jì)云汐的目光,遠遠落在前頭。 那里,一道人影已經(jīng)站了有一會兒了。 紀(jì)云汐看了一瞬,勾了勾唇角。 而后,她收回視線,斂去笑意,看向太子道:“殿下不用執(zhí)著于此?!?/br> 太子抬起頭,自嘲道:“皇室無情嗎?” 紀(jì)云汐搖搖頭:“圣上如何做,那是圣上的事。聽聞太子妃年后給殿下添了一子?” 說到這,太子的眼神變得慈愛:“沒錯,孤離京的時候,那小子剛滿月。” 紀(jì)云汐:“殿下,您如今已為人父,該做的不是去想圣上為何要這么做,而是該如何保全自己的妻兒。而且您還是太子,于這天下蒼生而言,您也是他們的父親,自當(dāng)庇護萬民。” 太子向來容易被這些所鼓舞,聞言瞬間恢復(fù)了往日的精神頭。 他沒再待下去,便匆匆走了。 吳惟安往樹后一避,躲開了太子,深深望著對方的背影。 到現(xiàn)在,吳惟安還是對剛剛那幕難以忘懷。 這太子,坐在他親手做的秋千上,和他的夫人說說笑笑? 那是他給他自己留的位置! 后頭,雪竹在掃地,見此也是一避。 * 太子走后,紀(jì)云汐悠悠往一旁靠了靠,重新翻開了書。 輕微的一聲響,是腳底落在草地的聲音。 有人站在她背后,剛想抬手抓起秋千。 紀(jì)云汐冷著聲警告:“你要敢搖,今晚你就睡府堂廂房,別回了。” 吳惟安:“……” 他安靜片刻,收回了手。 吳惟安走到一旁的秋千,盯著那看了半晌,忽而道:“雪竹!” 雪竹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吳惟安指著秋千:“好好擦一擦,多擦幾遍?!?/br> 雪竹:“哦?!?/br> 他從懷里掏出抹布,就開始擦起了秋千。 直到雪竹擦了三遍,吳惟安才坐了下去:“你和太子關(guān)系很好?” 紀(jì)云汐看著書,有一句沒一句地回:“一般?!?/br> 吳惟安:“我看你們剛剛談得挺開心?!?/br> 紀(jì)云汐悠悠地掃他一眼:“太子話多閑不住,這些日子他應(yīng)該憋壞了?!?/br> 雖然在外,太子身份尊貴。但自小太子就經(jīng)常往紀(jì)家跑找紀(jì)明喜,故而紀(jì)云汐對太子還挺了解的。 這也是為什么,她愿意扶持太子一黨。 這太子吧,從小就是話癆加天生的勞碌命。 也就是她大哥能承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