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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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云汐淡淡回道:“嗯?!?/br> 吳惟安接著問:“去哪?何事?” 紀云汐看他一眼:“去看看布莊的選址,就在刑場邊上?!?/br> 吳惟安一笑:“那正好,不妨一道?趕得巧的話,你還能看一出大戲?!?/br> 紀云汐望著他未達眼底的笑意,微微思考了一瞬,心里有了猜測,沒有拒絕:“好。” 紀明焱耳尖地湊過來,硬生生擠開紀云汐和吳惟安,擠在他們中間,手環(huán)上兩人的肩:“你們要看什么戲?!帶上我啊,帶上我!” 紀云汐:“……” 吳惟安:“……” 說是讓紀云汐和吳惟安帶上他,可紀明焱根本也不等兩人答應(yīng),就默認他們答應(yīng)了:“你們等等我,我換身衣服拿點東西就來,很快!” 說完,他猛地沖回房。 吳惟安看著紀明焱的背影,問道:“你們就不擔心他日后如何嗎?” 紀云汐輕嘆了口氣:“為何要擔心?”六哥總能把日子過得很開心,他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更應(yīng)該擔心的,難道不是六哥的親朋好友嗎?比如此刻的她和他。 吳惟安:“也是。” 紀明焱迅速換了身大紅色的衣裳,就又沖了出來。 在這方面上,他是有著慘痛教訓(xùn)的。 以前,紀家兄弟姐妹還都是蘿卜頭的時候。作為最喜歡湊熱鬧的小蘿卜頭紀明焱,總是愛跟著大哥二哥他們出去。 可是紀明焱實在太鬧了些,大哥二哥沒少為了甩掉他,趁著他回房換衣服,立刻溜出老遠。 吳惟安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去可以,但六哥,你身上不能帶任何毒。” 在身上藏滿了各種毒粉毒蟲的紀明焱:“為什么?。俊?/br> 吳惟安臉上一派清和正氣:“這是規(guī)矩,刑場這些東西向來不能帶。” 紀云汐聞言,掃了吳惟安一眼…… 吳惟安朝她輕輕眨了眨眼睛。 “是嗎?”紀明焱很信任吳惟安,雖然覺得這條規(guī)矩有些奇怪,但也沒懷疑,把毒粉毒蟲交給了毒娘子保管后,屁顛屁顛跟著紀云汐和吳惟安看戲去了。 在行刑之前,謝斌被判游街示眾。 囚籠比尋常的要小很多,碩大的謝斌關(guān)在里頭,rou都被擠出來,別說轉(zhuǎn)身,連動一下都顯得異常困難。 涼州百姓望著這一幕,都有些不敢置信。 這謝斌,謝家的大少爺,今日午后就真的要砍頭了? 此刻,這謝斌真的被關(guān)在小小的囚籠之中,堵上了嘴巴? 可明明昨日之前,這謝斌還在涼州城里作威作福,家家容貌姣好的小娘子根本就不敢出門,能避則避。 畢竟半月之前,葉家小娘子的慘狀還歷歷在目。 可現(xiàn)下,謝斌真的被關(guān)起來游街示眾了。 這在以前,可從未發(fā)生過啊! 涼州百姓一時之間都不敢相信,可還是本能跟著囚車。 但他們也不敢朝謝斌扔爛菜葉,畢竟事后若是被謝家報復(fù)呢? 大家下意識跟著,彼此間交頭接耳,很是小聲。 “這剛剛上任的知州大人,還真的敢啊?” “是啊,聽說知州大人剛來那天,晚上就去參加了謝家的滿月酒,我原以為,這位大人,也和先頭那位一樣的?!?/br> “到底是上京城過來的,就是不一樣啊?!?/br> “你們可別高興的太早,我可聽說了,這位知州大人收了謝家五百兩!”百姓中一人伸出了五根指頭,“可事后說是不滿這個數(shù),才把這大少爺抓起來的,就是想多拿點!” “這可是真的?你從何得知?” “昨日那大少爺被抓,謝家主在家中發(fā)了大火,把知州大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說他拿錢不辦事!” “這反正萬事都別說太早,我們且看看?!?/br> 若是謝斌今日真能掉腦袋,那對涼州來說,可是件大幸事。 若是不能,那也行罷,反正也和之前一樣,沒差。 紀云汐一行人的車駕,剛好和謝斌游街的人馬遇上。 紀明焱拉開車簾,半個身子都鉆了出去,朝那謝斌打量了幾眼。 而后,看到囚車旁邊跟著的那道瘦高的少年時,紀明焱眼睛一亮:“那不是雪竹嗎?我就說今日一早,怎么不見雪竹身影?!?/br> 他為了找雪竹,還特意在地上扔了不少紙團子,可也沒把雪竹引出來。 原來,這雪竹居然守囚車去了! 紀云汐聞言,抬頭從紀明焱的頭旁往外看去。 果不其然,雪竹像拎掃帚一般拎著府衙捕快人手一把的劍,跟在囚車旁邊。 謝斌掙扎不停,將囚車震得馬兒都有些躁動不安之時,他擰眉,拿了根繡花針就往里戳,直到把謝斌戳得安靜下來,不敢再有動靜,他才把繡花針收起來。 吳惟安坐在紀云汐旁邊喝茶,聞言道:“嗯,府衙的捕快不太行,我打算讓雪竹幫著帶一帶?!?/br> 紀明焱抬起手來:“我也可以幫忙帶??!” 他不止用毒好,輕功也不錯的。 畢竟只有輕功夠快,毒才灑得更準。 吳惟安淡淡一笑:“六哥還是好好歇著罷?!?/br> 他望向車外,眼里卻仿佛看到了另外一片天地:“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去幽山了?!?/br> 紀明焱:“要去取那火翎鳥尾花了?” 他原還以為,妹夫剛到?jīng)鲋?,至少還得等個個把月呢。 吳惟安:“是?!?/br> * 刑場唯一的鬧市,街兩邊有不少攤販。 紀云汐的馬車在一旁停下,紀明焱先跳了下去,而后伸手,先把妹夫扶下馬車,再把三妹扶下馬車。 那邊,謝斌游街示眾的囚車也到了,正緩緩駛?cè)胄虉鲋械囊唤牵T谀抢铩?/br> 刑場諸事俱備,砍頭用的閘刀,負責(zé)砍頭的大漢,將百姓圍在外頭的捕快們,還有吳惟安坐的案桌。 只等吳惟安到后,在午時三刻下‘斬’的命令。 文照磨和邢司獄都在,他們身上傷還沒好,想坐也不敢坐,就扶著腰站著。 一邊探頭張望,看見囚車旁的雪竹時,身子忍不住一顫,再看到從馬車下來的吳惟安時,忙露出恭敬諂媚的笑來。 他們昨夜想明白了,而且他們一向能屈能伸。 這新上任的知州大人一看就是狠角色,在涼州這種地方當不了幾年,應(yīng)就會高升回上京城了。 他們只要踏踏實實在知州大人手底下熬個幾年,把知州大人一家當祖宗供著,等下一任知州大人上任,不就好了? 流水的知州,鐵打的他們嘛。 可驚變就在一瞬之間。 路邊的小攤販忽而紛紛亮出劍來,直沖向剛下馬車的吳惟安和紀云汐。 文照磨和邢司獄兩人相望一眼,第一反應(yīng)不是試圖喊捕快救人,還是往囚車那邊看了看。 雪竹依舊守在囚車旁邊,半步都不曾挪動,看見有人沖向他家公子和夫人,他也無動于衷,而是看著不遠處地面上的紙屑發(fā)呆。 他很是手癢。 可公子說了,他今日要守著囚車。 那無論是公子死了,還是有再多紙屑,他都只守著囚車。 雪竹握緊了手中的繡花針,想了想,戳了戳車里的謝斌。 捂著嘴巴一路上被戳疼了以至于現(xiàn)下動都不敢動的謝斌:“?” 謝斌小眼睛里淚光盈盈:“唔唔唔唔唔唔……” 文照磨和邢司獄收回視線,默契地后退,退到了角落。 這人都不管知州大人死活,那他們肯定更不會管啊。 小命要緊,小命要緊。 知州大人,就只能讓他自己自求多福了。 人沖過來之時,紀明焱如同老鷹一般,當前就把他三妹和妹夫護在了他身后,臉上怒道:“哪來的小蟲子,也敢害我紀六爺?shù)娜耍€不快給我受死!” 一邊說著,他一邊就要掏出他的毒。 可手剛伸進懷里,便發(fā)覺,他今日沒帶毒。 紀明焱手里也沒什么兵器,就欲轉(zhuǎn)身,一手拎一個,用輕功把三妹和妹夫拎走先。 可吳惟安似乎被嚇到了,直接朝紀明焱倒去,把紀明焱給直接推倒在地。 砰的一聲響,紀云汐望見地上的兩個人,挑了挑眉。 她也沒有伸手要去拉他們的意思,反而退后了一步。 幾名殺手已到了近前,晚香凝眉,就欲飛出去。 可她的裙擺,不知何時被吳惟安給壓住了。 晚香皺眉,將劍從腰間抽出,一劍斬破被壓的裙擺,提劍上去與人交鋒。 可到底晚了一步,其中一位殺手已沖到了近前。 他的劍勢不可擋,直朝著紀云汐的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