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20節(jié)
可它們又聞到了紀云汐和紀明雙的味,遠遠落后了幾步跟著。 吳惟安沒走太快,他伴著紀云汐的腳步:“你看起來,倒是不怕?” 常人見到這種情形,怕是腳都嚇軟了。 紀云汐淡淡道:“托六哥的福?!?/br> 習慣了。 吳惟安最近對紀家小時候的事有點好奇,但紀云汐向來不會多說,他問紀明雙:“六哥怎么了?” 紀明雙嘆了口氣:“紀明焱小的時候,是左手環(huán)著幾條蛇,右手爬著密密麻麻的蝎子蜈蚣,和我們用膳的。” 吳惟安:“……” 閑聊的功夫,三人晚了幾步進入屋里頭。 屋內倒是寬敞,坐著兩位頭發(fā)銀白的老人,看起來年事已高,大概百歲了。 紀明焱蹲在他們面前,一手握著老爺爺,一手握著老奶奶,超大聲:“蛇大爺,蟲大娘,我?guī)У艿躮eimei們來找你們玩了!!” 老爺爺和老奶奶看向后頭三人。 老奶奶牙齒都掉得了,她含糊不清道:“這些是你兒子女兒???” 紀明焱大聲:“不是!是我弟弟meimei!!” 老爺爺恍然大悟:“噢,你兒子女兒都這么大了。你家婆娘呢?” 紀明焱重重咳了幾聲,放棄了。 這處山間小屋,幾乎無人能找到,找到也幾乎無人敢進。 老爺爺老奶奶平日見不到其他人,故而老奶奶熱情好客地招手:“來來來,讓大娘看看?!?/br> 紀明焱轉身,道:“沒事的,蛇大爺和蟲大娘人很好的。” 紀明雙扯了扯嘴角。 人好? 那滿院子的蛇蟲和骷顱頭,他剛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雖是如此,三人還是上了前。 蟲大娘先去握了紀明雙的手,渾濁的老眼都亮了亮。 她對一旁的紀明焱道:“小火子啊,你這兒子長得俊,像你。” 紀明雙:“我不是他兒子。” 蟲大娘:“孩子,你叫什么啊?” 紀明雙:“回前輩,在下明雙?!?/br> 蟲大娘樂呵呵:“小雙子啊,你真好看,像你爹。你爹火子長得也好?!?/br> 紀明雙:“……” 蟲大娘再去握了紀云汐的手:“這閨女也不錯,長得俊?!?/br> 紀云汐微微一笑:“多謝大娘?!?/br>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蟲大娘人老了也愛長得俊的小郎君,她意思意思,就松開了紀云汐,然后看向吳惟安。 蟲大娘從上到下打量著吳惟安,才伸手向他探去。 吳惟安垂下眉眼,權衡片刻,把手伸過去。 蟲大娘枯瘦的雙手抓上吳惟安時,頓了頓。 她渾濁的老眼里,閃了下:“這個嘛,面皮比不上前頭那個,不過骨相上佳,難得一見的好苗啊?!?/br> 她咕噥著:“只是可惜了啊,可惜了?!?/br> 紀明焱雙手托著下巴,眼睛亮亮的:“大娘,哪里可惜了?你可是也看出我妹夫中了金蟾蠱毒?大娘,你和大爺活了那么久,你們可有聽說過這金蟾蠱毒,又可知怎么解?” 大娘朝紀明焱看了眼:“金蟾蠱毒啊,還真聽說過?!?/br> 此言一出,席間眾人紛紛看向蟲大娘。 蟲大娘低著頭,嘀咕片刻,忽而不知發(fā)現(xiàn)了什么,湊近吳惟安,極其仔細地看著他。 吳惟安不動聲色地任她看著。 下一瞬,蟲大娘道:“你看看你這烏青這么大塊,孩子,你腎虛?。 ?/br> 今早出門依舊捯飭了一下自己的,做事向來細致的吳惟安:“?” 第64章 趁他病,要他命 還未待吳惟安說什么,紀明焱就立馬跳了出來:“蟲大娘,不可能的!我給妹夫補過身子,他不會腎虛!” 他親自給妹夫補過,妹夫還腎虛,這簡直是對他紀明焱的莫大侮辱! 蟲大娘上了年紀,耳朵有時好使,有時不好使:“???你說什么?” 紀明焱對準蟲大娘的耳朵:“我說!妹夫他!不會腎虛!” 吳惟安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兩人,一老一少討論他腎虛不腎虛的問題,他臉上也沒太大反應,不動聲色地朝紀云汐那看了一眼,而后抽回了蟲大娘掌心的手。 紀云汐也沒太在意。 她趁著眾人說話的功夫,在旁邊拿了條椅子過來,低調地坐在旁邊,輕輕呼了口,理了理額前的發(fā)髻。 吳惟安:“……” 紀明焱沒忘記此行的目的,繼續(xù)和他的忘年交毒友交流:“妹夫他就是中了金蟾蠱毒!大娘你知道金蟾蠱毒的事嗎!!” “噢!”蟲大娘點點頭,湊過頭去和蛇大爺嘰嘰咕咕了幾聲,兩人對著吳惟安指指點點。 想起往事,蟲大娘渾濁的眼中莫名帶了點光彩:“金蟾蠱嘛,聽過的。我年輕時像你們這么大,還踩死過一只!” 紀明焱眼睛亮了:“那大娘你知道要怎么解嗎?” “我可不會解毒。”蟲大娘搖搖頭,伸手拍了拍老伴的手,“你咧,你會解嗎?” 蛇大爺話不多,他搖搖頭:“不會?!?/br> 蟲大娘用眼神斜了蛇大爺一眼,咕噥道:“你不會?!你那時不是和苗什么苗家姑娘玩得很好嘛!她送你蠱蟲,你送她蛇!你們玩這么好,她沒教你怎么解金蟾蠱毒?。 ?/br> 蛇大爺?shù)溃骸斑@是人家的獨門秘籍,怎么可能教我?” 蟲大娘:“好哇,你個老不死的。你果然還想著姓苗的!人家尸體都涼了幾十年了,你還想著她!” 蛇大爺:“是你自己先提的啊。而且你也給很多人送過蟲,你剛剛還握了他們的手,我也沒說你啊?!?/br> 蛇大爺指了指紀明雙和吳惟安。 蟲大娘沒聽清她老伴說什么,不過不重要:“你沒娶到她是不是很后悔啊?人家還和別人生了個女兒,你一輩子都沒孩子,是不是后悔了?你——” 蛇大爺抬頭,看了看雖然簡陋但蓋得分外結實,幾十年來風雨不懼的屋頂,掏了掏耳朵:“什么?今天蛇還沒喂?哦,好,我去喂蛇?!?/br> 蛇大爺說著說著,一手扶著拐杖從椅子上起來,顫顫巍巍出去了。 蟲大娘指著蛇大爺罵。 人上了年紀,就跟小孩子一樣。 紀明焱想辦法又問了一遍,但最終的結果,這兩位退隱江湖幾十年,隱在深山中的蛇大爺蟲大娘確實是不知曉金蟾蠱毒如何解。 雖都是毒,但蠱、蛇、蟲各有不同,隔道如隔山。 一行人原路返回,到燁山村時,天已經暗了,正值晚膳時分。 紀云汐實在是累了,隨便用了點晚膳,洗洗便回房了。 紀明喜還在寺廟未歸,說是明日晨間回,午后大家一起用過午膳再回上京城。 但紀明雙和吳惟安明日晨間便要去翰林院,故而用過晚膳便要先啟程…… 臨走前,吳惟安去紀云汐房中告別。 紀云汐整個人陷在美人榻間,手上拿著杯茶,望著窗外河對岸的百家燈火,若有所思。 吳惟安隨手將房門關上,他看了她一眼:“你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白日在蟲大娘和蛇大爺家中時,吳惟安便注意道,蟲大娘和蛇大爺吵嘴時,紀云汐聽得格外認真,還有些細微的神情反應。 不過他當時沒問。 一來是,有外人在。 吳惟安混跡江湖時,蛇大爺和蟲大娘早已退隱。他們是當年江湖中讓人聞風喪膽的狠角色,和毒娘子已逝的老師父齊名,號稱毒三絕。 不過誰也沒想到,吳惟安也沒想到,這兩位居然還活在世間,而且還是一對。 當年風華絕代的三絕之二,如今年事已高,也成了皺紋滿面口齒不清的普通老人,當真是時光易逝,物是人非。 二來是,有紀明焱和紀明雙在。 吳惟安成為太子黨羽,時不時參與那些大人間的小聚后,紀明雙大概也猜到了他不簡單。不過紀明雙也從未來問過,只是相處上不似從前了。例如在翰林院時,偶爾紀明雙有些拿不準主意的,他會來問吳惟安。換做以前,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紀明焱不用多說。 總之這兩人,吳惟安的想法和紀云汐是一樣的,這兄弟倆還是就簡簡單單活著,不要參與太多背后之事為好。 紀云汐也并不意外吳惟安會上來,甚至她就是在等他。 她開門見山問道:“苗家人是誰?” 吳惟安解釋:“苗家人擅蠱,金蟾蠱便是苗家祖上研制的,分母蠱子蠱?!?/br> 紀云汐打斷他:“你體內是子蠱?” 吳惟安搖頭:“我的稍微有些不同,不過想來都差不多。” 紀云汐點了下頭。 吳惟安繼續(xù)道:“不過苗家人已經絕代了,白日那兩位口中說的那位苗家姑娘的女兒,便是最后一代。只是十幾年前便失了蹤跡,江湖都猜已人走茶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