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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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云汐沒待太久,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她到家的時候,吳惟安站在書桌之前,神情認真地寫信。 紀(jì)云汐也沒打擾他,拿了換洗衣物去沐浴。 待她洗好回來,吳惟安的信也寫完了,他封好后,交給圓管事:“以宅長老的名義,送到玄機門?!?/br> 圓管事道了聲是,拿了信便退下了。 紀(jì)云汐剛好聽到這句,隨口一問:“宅長老知道你以他名義,給玄機門送信么?” 吳惟安輕輕揮了揮衣袖:“他不需要知道?!倍笏盅a了一句,“估計他也不想知道?!?/br> 紀(jì)云汐搖搖頭,換了個話題:“對了,今日北蘊布莊生意不錯,我看到很多和你交好的翰林院人士。” 吳惟安:“?” 他不是把他們勸下來了? 畢竟當(dāng)下,他們?nèi)サ昀镔I衣服,可不是送他錢,是占他便宜啊。 紀(jì)云汐向來恩怨分明,她以為是他幫著招攬的生意,道:“多謝?!?/br> 吳惟安眼眸微微一動,輕咳了一聲:“不用,都是自家生意。” 紀(jì)云汐聞言便沒再說什么。 此時離安寢時辰還早,她靠在美人榻上,難得有時間看會兒雜書。 吳惟安靠在書桌前:“南蘊布莊,我手上也有客源?!?/br> 紀(jì)云汐從書中抬起頭:“哦?” 吳惟安道:“武林各門派,我都有點關(guān)系。不過若是太多門派用南蘊布莊的衣服,就太惹人眼了?!?/br> 紀(jì)云汐聽著聽著,就覺得稍稍有些奇怪,她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吳惟安:“玄機門挺好。你五哥是玄機門的弟子,玄機門用南蘊布莊的衣服,實乃情理之中。” 紀(jì)云汐心里頭瞬間有個念頭浮現(xiàn):“所以你剛剛寫那信,就是讓玄機門用南蘊布莊的衣服?” 吳惟安一臉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 紀(jì)云汐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實在沒忍?。骸翱尚C門是小門派,上上下下也就五六十人,他們頂多也就只訂五六十件?” 五六十件衣服,還要特地從上京城運到玄機門,何必?? 吳惟安諄諄勸道:“云娘,積少成多的道理,你應(yīng)該比我懂才是?!?/br> 紀(jì)云汐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 她在生意場上什么場面沒見過,什么奇葩沒遇過,她的心緒,已經(jīng)很少有這么大的起伏了。 紀(jì)云汐闔上雜書,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擠出個笑,學(xué)著他的語氣,諄諄勸道:“安郎,這衣服從上京城運到玄機門,途中花的銀錢,大概比賺得還多?!?/br> 吳惟安挑眉:“五哥不是要回玄機門嗎?五六十件衣服,讓五哥帶一下就好了?!?/br> 紀(jì)云汐:“……” 她無話可說,重新翻開雜書,敷衍道:“也是?!?/br> 可沒看幾行,她便察覺到吳惟安依舊還在盯著她。 紀(jì)云汐微微蹙眉,抬頭,看著他。 吳惟安輕眨了下眼睛,也在看著她。 紀(jì)云汐:“有事?” 吳惟安搖頭:“沒事?!?/br> 他頓了一下,又問:“你沒什么話要和我說嗎?” 紀(jì)云汐:“??” 她皺著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他。 從剛才,紀(jì)云汐就覺得他有些不太對勁了。 從他開始自bao他和武林各門派有關(guān)系開始。 看著他眼里似有期待的模樣,紀(jì)云汐心頭有個非?;恼Q的猜測:“你是想讓我夸你?” 說實話,這個猜測,紀(jì)云汐問出口,都覺得不可能。 他為什么想讓她夸?他為什么開始慢慢自bao? 這種情況,紀(jì)云汐在現(xiàn)代遇到過。 對方是個年輕有為的男企業(yè)家,合作到一半,就開始做一些對她有利,但對他自己利益不太大的事情。 果然沒多久,對方向她表白了,說是喜歡她。 紀(jì)云汐還記得當(dāng)時自己的心情,就很無奈。 她自然拒絕了對方,但當(dāng)時兩人還有合作,就說好了合作還是繼續(xù),和以前一樣。 可之后,那位總裁正事不干,還總借著開會的名義,試圖約她吃晚飯看電影。 而且智商開始下降,差點害得他們的項目大虧損。 從那以后,紀(jì)云汐對一切戀愛腦的生物敬而遠之。 她眼里深處藏有警惕與戒備。 吳惟安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兩人都沒說話。 半晌,他忽而輕笑,眸光幽深:“我只是想說,我盡力了?!?/br> 紀(jì)云汐:“所以?” 吳惟安收回視線,悠悠道:“所以,能四六嗎。你四我六?!?/br> 紀(jì)云汐想都沒想,一口回絕:“門都沒有。” 吳惟安:“哦?!?/br> * 在這之后的幾日,西蘊布莊和北蘊布莊的生意愈發(fā)好了。 一來,大家都發(fā)現(xiàn),這兩家布莊的衣服,是真的不必興樂布莊的差,而且最近多便宜啊,比興樂便宜一半呢,誰不買誰傻。 二來,北蘊布莊如今已成為書生們最喜歡逛的地方了,因為在那時不時就可能遇見翰林院的大人們。翰林院的大人,可都是科舉之中的佼佼者。若是能遇見,得到對方幾句點撥,甚至得到提攜,那可是踩狗屎運的大喜事啊! 這兩家店,店里的存貨都賣空了,還好紀(jì)云汐開店之前早有準(zhǔn)備,很快又補了新的。 可南蘊布莊和東蘊布莊,卻人煙稀少。 東蘊布莊的衣服很貴,而且不賣現(xiàn)貨,都是專人專衣需要訂的,一套最少都是五十兩起步,尋常人家根本不可能會去買。 和紀(jì)家交好的幾位小姐,倒是都有訂個幾件。 可生意這事,靠熟人照料,是起不來的。 南蘊布莊買的是家仆衣裳,一次至少五十件起賣,面向的也不是普羅大眾,而是家大業(yè)大的人。 “舒月你別擔(dān)心,北蘊和西蘊看著人多,可都是虧的。東蘊和南蘊更是無人光顧,根本不足為慮。”閨中密友小聚,一位小姐笑著勸道。 “就是呀。東蘊我去看過了,也不知她紀(jì)云汐怎么敢賣這個價,衣服沒你家的好,卻還比你家的貴?!绷硪晃恍〗闵ひ羧崦牡?,“你就寬了心,等著她紀(jì)云汐自個兒關(guān)店罷?!?/br> 席間低著頭的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 在這上京城,眾人都知紀(jì)云汐是個美人,那是因為大家都沒怎么見過邢舒月。 她出入都戴著兜帽,見她容貌的人,很少很少。 不知道的人,都還說邢家孤女,定是容貌丑陋,才整日戴著兜帽呢。 女子微微一笑。 離了五六條街的吳家,這三人口中的紀(jì)云汐,正在沐浴更衣。 待她備好妝容,準(zhǔn)備出門時,從翰林院回來的吳惟安剛好到家。 吳惟安挑眉:“你要出門?” 紀(jì)云汐頷首:“是。” 吳惟安看了看快要黑下來的天:“可這個時辰,就快用晚膳了?!?/br> 紀(jì)云汐揮了揮衣袖,輕輕嗅了嗅自己的新香,還挺滿意的:“哦,我今晚不在家用晚膳?!?/br> 吳惟安看著她這盛裝打扮的模樣,直覺她肯定是要去見誰,而且定然不是見她哥哥們:“你要回紀(jì)家用膳嗎?” 紀(jì)云汐搖頭:“不是。” 吳惟安一手撐在桌沿:“你約了人?” 紀(jì)云汐想了想:“也不算?!?/br> 吳惟安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桌上的書頁:“那你一個人在外用膳?” 紀(jì)云汐沒否認:“差不多。” 吳惟安收回手,轉(zhuǎn)身對她道:“既然如此,索性我和你一道去好了?!?/br> 紀(jì)云汐:“?” 吳惟安:“省得毒娘子要備我的膳食,而且我想起來,我們確實還從未在外用膳過。這樣,你挑個地方,這頓我請你?!?/br> 紀(jì)云汐:“??” 紀(jì)云汐挑高了眉,確認了一遍:“你請我?” 吳惟安淡淡地嗯了一聲。 紀(jì)云汐不太相信:“你付錢?” 吳惟安一臉無奈:“那是自然?!?/br> 他還有五十兩。 別看他夫人一開口就是幾千兩幾萬兩,但在這寸土寸金的上京城,一兩銀子就能夠吃得很好很好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