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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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惟安最近日子實在過得舒服得很。 雖然他兜里還是沒錢,但他跟著紀云汐,吃最好的食物,睡最舒服的床,喝最貴的茶。 且才入夏季,就已經(jīng)用冰塊降溫了。 這可太難得了。 前些年的夏季,他都是熱得渾身冒汗,也沒錢用冰,只能硬熬啊。 吳惟安刷完牙洗完臉,從紀云汐的美人榻前路過。 紀云汐的美人榻,下頭的毯已經(jīng)換成了上好的涼席,后頭擺著幾個舒服的靠枕。 吳惟安坐了下去,往靠枕上一靠,舒服地嘆了口氣。 紀云汐留下的丫鬟給他送來了早膳,就放在美人榻一旁。 她的這些下人,對他態(tài)度都很不錯,除了那寶福。 不過現(xiàn)下,那寶福跟著她一起回紀家了,美哉美哉。 吳惟安舒舒服服的靠著,拿了本紀云汐平日在看的雜書,一邊吃早膳一邊翻看。 只是那書的內(nèi)容,卻沒從他腦子里過,他憑空想起了一些畫面。 紀云汐靠在這張美人榻上的畫面。 她一向不愛動彈,天氣熱了后,就更不愛動了。只要不去店里田里轉悠,她一般就縮在美人榻上。 時不時朝旁邊的冰鑒里拿吃的。 吳惟安放下雜書,探過身子掀開了冰鑒的蓋。 她在的時候,他都沒好意思仔細看。 結果一掀開,吳惟安便在心里贊了一聲。 這冰鑒里頭,放著各種各樣冰著的瓜果,一塊塊切得圓圓整整,在這樣的夏日,讓人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而且,一旁還放著幾碗冰粉? 吳惟安之前沒聽說過冰粉,他還是前幾日聽她主仆聊天的時候,聽到的。 他也沒猶豫,伸手拿了一碗,而后發(fā)現(xiàn)里頭有山楂。 但有山楂的同時,還有紅糖。 吳惟安挑了半天,將那山楂挑了出來,壘到另外一碗冰粉里去。 然后他才用勺子挖了一口。 結果,一吃便驚為天人。 這冰粉里放了什么涼粉,加了滿滿當當紅糖,再輔以葡萄干、小塊西瓜、枸杞等等配料。 自然,還有山楂。雖然他把山楂都挑出來了,但到底剩下一些碎末。 吳惟安不喜酸,向來不吃山楂這玩意。 但冰粉中的山楂卻如此美味,簡直是冰粉中的點睛之筆。 吳惟安將壘過去的山楂,又給重新拿了回來。 他美滋滋的吃完,碗還沒放下,院外便傳來了動靜。 吳惟安當即將空碗往冰鑒里一放,把蓋子蓋上,恢復了原樣。 紀云汐從外頭邁步而入,便看到吳惟安坐在她的位置上。 她還沒說什么,吳惟安就很自覺地站了起來,摸了摸鼻子,讓了位。 紀云汐挑了挑眉,也沒坐回去,而是轉身去一旁取了東西。 吳惟安見此,不由問道:“你還要出門?” 今日他休沐誒。 “嗯?!奔o云汐頷首,“有些日子沒去賭坊了,我打算今日去看看?!?/br> “賭坊?”吳惟安很快就下了決定,“我與你一起去罷。我也要去我的賭坊轉轉?!?/br> 紀云汐沒拒絕,她本想拿了東西就走,見狀催道:“那你快點?!?/br> 吳惟安擺擺手:“無事,你先走一步。昨晚新馬車送到了,我剛好試試?!?/br> 紀云汐看著他,一臉無語:“也行。” 然后她便走了。 吳惟安沒耽擱太久,去了馬廄。 制新馬車的木行只負責馬車,馬他們是不送的,要自己配。 而紀云汐仿佛忘記了這事,沒提起過馬。 吳惟安也沒問,他如今可是翰林院編修,在書生里頭也有些名氣。大家都吳大人吳大人地叫他,對他很是崇敬。所以向夫人要馬這種事情,不是吳大人能做的。 至于這馬車,也不是他自己要來的。 這是夫人的心意。 吳惟安牽了他的廋馬,給瘦馬套上了新馬車的韁繩。 新馬車比舊馬車寬敞了很多,重量自然也重了不少。 但瘦馬也沒什么反應,一如既往無精打采地拉著車跑,快慢和它拉破馬車的快慢一模一樣。 紀云汐先去的德昌。 不得不說,方遠手段確實厲害,如今德昌被他經(jīng)營得紅紅火火。 方遠帶著紀云汐邊轉邊道:“小的前不久改了些規(guī)矩,以前馮家經(jīng)營時,是允許男子以——”他頓了一下,眼眸有些黯,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妻女為賭注的,小的改了這一條,只接受現(xiàn)銀為注?!?/br> 紀云汐頷首:“挺好?!?/br> 方遠松了口氣,帶著紀云汐繼續(xù)轉。 但忽而,賭坊中有人來報:“三姑娘,方管事,有大批捕快朝這邊而來,也不知是不是沖著我們賭坊來的?!?/br> 方遠面色一變,整張臉一下子就白了。 紀云汐朝他看了一眼,輕蹙了下眉。 方遠身上有秘密,她是知道的,她能看出來。 但紀云汐未曾深究過,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愿被人知道的秘密。 她只需要方遠能干,能經(jīng)營好賭坊就行。 這些時日,方遠也未曾讓她失望過,甚至比她想得還要好上幾分。 可現(xiàn)下,怕是要出事了。 紀云汐也不慌,她面色依舊沉穩(wěn),低聲問道:“方遠,到底何事?” 方遠抿了抿唇,四處看了看,想說但一時之間又不知從何說起,顯得很是猶豫。 而且他也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了,捕快們來得極快,瞬間闖進了賭坊,將方遠和紀云汐圍在了中間。 吳惟安趕在捕快前頭跳下馬車,連韁繩都沒來得及系,跑進了賭坊大門,不動聲色站到紀云汐一旁。 紀云汐看了他一眼。 他蹭過去,很小聲:“新馬車還不錯。但就是馬走得有些慢?!?/br> 紀云汐抿了抿唇,沒理他,朝前頭看去。 捕快頭子朝紀云汐和吳惟安作了作揖:“三姑娘,吳大人,衙門接到人報案,管事方遠涉嫌殺人,還請讓在下將方遠帶回衙中審問?!?/br> 說是這么說,其他捕快已經(jīng)上前朝方遠走去。 方遠咬著唇,就站在原地,連退半步都不曾。 從那日起,他便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每天都提心吊膽??傻搅松暇┏?,他當了以前從來都不敢想的管事,管了八家店后,前塵往事似乎都已漸漸遠去。他以為山高水遠,此事說不定能從此掩蓋,他能好好過日子了。 可到底,他還是逃不過。 也罷也罷,這輩子能有幾月的時間,只屬于他自己。他也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方遠朝紀云汐一拜:“三姑娘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 紀云汐伸手,拉著他的手腕,手上一用力,將人拉到自己跟前。 方遠身子纖細,比她還矮一個頭。 紀云汐低頭,在他耳邊道:“無論如何都別招供,其他交給我,我會想辦法?!?/br> 方遠猛地抬頭:“三姑娘——” 方遠還沒說什么,便被捕快雙手反剪,押了下去。 他頻頻回頭,看著紀云汐。 紀云汐站在那里,目光悠遠,看著方遠被帶走。 待她收回視線時,發(fā)現(xiàn)身邊人一直盯著她看。 紀云汐本來不太在意,但對方目光太烈了些,看得她蹙起了眉:“怎么?” 吳惟安低頭,在她耳邊輕聲:“你這管事是女扮男裝,你該不會是男扮女裝罷?” 紀云汐:“?” 第45章 全上京城都在替我找馬 事發(fā)突然,方遠被帶走后,德昌賭坊一片混亂。 好奇者有,驚疑者有,后怕者有。 “天吶,你們聽到了嗎?這方管事殺了人??” “到底能當賭坊管事的人就是不一樣,殺人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