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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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六哥來啦 吳惟安打量著她的神色,問了聲:“何事?” 紀云汐神情恢復得很快,她搖搖頭,輕捻了塊梅花糕。 梅花糕五瓣,松軟雪白,上頭還點綴著些梅紅青綠的果干,看起來帶著點春意。 紀云汐昨日剛染了水粉色的指甲,指甲弧度也修得極好,將本就看著可人的糕點襯得誘人了幾分。 吳惟安沒再繼續(xù)問,跟著拿了一塊。 像他們這些人,不想說的,是如何都不會說的,除非你自己發(fā)現(xiàn)。 紀云汐輕咬了口糕點,便有莊里伙計匆匆推門而入。 伙計先向紀云汐作了一揖,再向吳惟安作了一揖,才上前到紀云汐耳邊低語。 紀云汐聽了會兒,道:“可,就按副掌柜的意思辦?!?/br> 伙計哎了聲,恭敬地退下后又給副掌柜傳達。 最終,那丹芝毫無疑義的給了那位神秘人。 同時,為了不讓其他客人掃興而歸,開泰莊當場就把那神秘人的毒與解藥一并拍了。 拍賣會接近尾聲時,吃得差不多的吳惟安起身。 紀云汐抬頭,喊住他:“等等。” 吳惟安停下腳步,笑意盈盈地望著她:“云娘想保丹芝的主人?” 一向沒多大情緒變動的紀云汐臉上難得帶上了笑。 果然,還是有腦子的男人比較適合她,有些話都不用她點明,免去了那些彎彎繞繞。 “是。”紀云汐頷首,“我明日會讓人送一兩丹芝到你府上?!?/br> 吳惟安恭恭謹謹朝她作了一揖:“云娘的心意,在下定當銘記?!?/br> 一兩丹芝對紀云汐來說,不過九牛一毛,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客氣?!?/br> “這幾日府上估計會請安郎用膳。”紀云汐頓了頓,“到時還得麻煩你走一趟?!?/br> 紀云汐是什么人? 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紀府的膳食肯定更不用說。 免費的美食,誰不吃誰傻。 吳惟安自然一口應了下來。 - 丹芝的存在,讓很多隱在暗處的人眼紅。 有亡命之徒,有家中親友病弱的人家等等。 開泰莊里機關密布,且背靠紀家,很少有人敢闖。 最主要的是,這紀家很是記仇,你偷了搶了紀家的東西,那你這輩子就完了。 就算你只是偷了一顆價值五百兩白銀的夜明珠,紀家也會毫不猶豫砸個幾千兩幾萬兩黃金白銀全大瑜懸賞抓你,不死不休。 所以從來沒人敢碰紀家的產(chǎn)業(yè),大家都默契地等主人離開開泰莊。 這些信息,是幾日前下屬搜集送到吳惟安手上的。 吳惟安之前雖就有關注上京城的一切,但也不會查這么細。 那日,他看完這些后,就和他二弟感慨:“我們?nèi)蘸笕粝胂录o家賊船,怕是有些難?!?/br> 卻沒想到二弟一臉懵地反問他為何要下。 吳惟安無話可說。 難道他要告訴他二弟,身為男子,錚錚鐵骨,他不想一直賣身嗎? 不過話說回來,最近家里條件確實好了不少,二弟瘦削的臉上都有些rou了。 真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她紀三,其心可誅。 吳惟安搖搖頭,暗自輕嘆了聲。 他拉著雪竹低聲囑咐了幾句,便坐上吳家馬車先回了吳府。 而且馬車還是他自己趕的。 開泰莊旁的小巷子里,雪竹看著公子架著破破爛爛的小馬車咔噠咔噠離去,一臉茫然。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公子要讓他從一個掃腦袋的掃地小廝,變成一個保護腦袋的掃地小廝? 他沒有護人腦袋的經(jīng)驗啊。 不過還好那腦袋自己跑得挺快,在上京城大大小小巷道中穿來穿去,很是靈活,將跟著的尾巴甩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還有幾條尾巴跟得很緊。 雪竹輕功極佳,極擅隱在暗處,他剛想出手幫忙解決。 結果一陣寒風吹過,風中夾帶著些粉塵。 雪竹下意識捂鼻,瞇著眼望著隨著風飄揚的白色顆粒,便有些蠢蠢欲動。 好想潑桶水,將這些臟兮兮的粉塵留下來,然后再一點點拖掉。 但他現(xiàn)下有要緊事,不能這樣,公子會罵人。 雪竹克制下來,才發(fā)現(xiàn)那些跟著的尾巴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倒地了。 而公子讓他保護的腦袋又開始蹦蹦跳跳地在大街小巷里溜達。 雪竹茫然:??? 不過雪竹向來不愿多想,這些事情,他只要記在腦子里,然后一五一十告訴公子就行。 他繼續(xù)不動聲色地跟著那蹦蹦跳跳的腦袋。 然后發(fā)現(xiàn)那腦袋中途在一條無人的深巷子里換了身裝束,再繼續(xù)蹦蹦跳跳地往宣仁坊方向而去,直到紀府方才停下。 雪竹看著那日給他指路的紀府侍衛(wèi)大哥一臉驚喜道:“六爺回來了!” 雪竹依舊茫然:??? 他看看那侍衛(wèi)大哥,又看看紀府的門匾,再看看那顆跟了一路的腦袋。 然后雪竹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那腦袋的臉有些熟悉。 “為何熟悉?”后廚大娘一臉八卦。 吳惟安掃了她一眼,她脖子一縮,癟癟嘴不說話了。 雪竹一板一眼描述:“和夫人的六哥畫像很像?!?/br> 后廚大娘眼睛一亮:“那人是紀明焱??!” 自從紀云汐找上吳惟安后,他便讓下屬把紀家能查到的事情都查了個七七八八,包括她家中兄長們的畫像,也讓家里人一并看過,以便日后見著心里有個數(shù)。 紀家六郎紀明焱,在上京城也算風云人物。 不過他沒他弟弟meimei那般出名,因為大家不太愿意提他。 紀明焱在大理寺當差,是大理寺寺正。 在他手里的案子,基本都能水落石出,因為他逼供能力極強,據(jù)傳手段很是殘忍。 具體怎么個殘忍法,百姓們眾說紛紜,不敢肯定到底哪個是真。 但如今看來,怕是用毒。 后廚大娘對那紀明焱很感興趣,她面上看著四五十的年紀,但那雙眼睛卻極為清澈,閃著幾分興致勃勃:“雪竹,他真拿出了那幾樣毒和解藥?” 吳惟安淡淡警告:“壞了我的事,你知道后果。” - 紀府。 來來往往的下人們看見紅衣少年時,均是一臉驚喜。 “六爺回來了!” “六爺好!” “六爺終于回來了!” “……” 紅衣少年很熱情,臉上笑容燦爛。 “咦,你胖了?!?/br> “嘿,變漂亮了?!?/br> “眼下烏青有點重,晚上干嘛去了?” “出息了啊?!奔t衣少年見到唐虎,不由分說摸上腦袋就是一頓揉,“聽說你現(xiàn)下跟著紀三。” 糖葫蘆小廝有些害羞:“是三姑娘賞識,六爺快去吧,侯爺七爺三姑娘都在等您?!?/br> “好?!奔o明焱松開他,蹦蹦跳跳朝書房而去。 “明焱來了?!奔o明喜聽到動靜,剛笑著站起來。 紅衣男子便沖了進來,將自家大哥抱了個滿懷。 紀明喜任由六弟抱著,拍拍弟弟的肩膀:“明焱,你在外邊廋了些?!?/br> “外頭吃食不行,還是家里好?!奔o明焱松開大哥,往旁邊一看,剛想沖過去,便見紀云汐徑直踩著鞋子上了塌,靠在墻角,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見到多個月沒見的六哥,紀云汐臉上也依舊冷冰冰的,語氣甚至藏著深深的警告:“男女授受不親。” 紀明焱也不惱,頂了一路的燦爛笑容就沒停過,還想張開雙手往紀云汐那夠:“可我是你親兄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