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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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所停之處赫然便是位于新昌坊的吳家。 冬夜,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只余寒風裹挾。 附近每家門前都掛著燈籠,燈光昏暗,微微照亮著四周的一切。 面前吳家大門緊閉,連燈籠都沒有,陷入徹底的黑暗。 一陣冷風再次席卷而過,吹得紀云汐長發(fā)飄揚。 她裹緊衣服,捂著暖爐,說話的時候,白色霧氣在昏暗的燈光中蒸騰往上。 紀云汐謊話隨口而來:“前兩天大公子落了水,我心里放心不下。這會剛好經(jīng)過,所以我想先去看一眼,看過后再去辦事也不遲?!?/br> 紀明雙覷著紀云汐的臉。 她一張美艷的臉沒什么表情,平靜得很,語氣也和往常無二。 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擔心。 但她嘴里偏偏又說很擔心。 就有一種詭異的矛盾。 紀明雙:“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你真的喜歡那吳惟安?喜歡那楊衛(wèi)添?” 紀云汐頷首:“最近確實挺喜歡吳大公子?!?/br> 至于那楊衛(wèi)添,從他退婚那一刻起,他是誰,便與她再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 大門鎖著,兩人在外進不去。 敲了會兒門,也沒人來開。 紀明雙雙手環(huán)胸倚在一邊,老神在在:“你看我做什么?” “七哥?!奔o云汐無奈,“幫幫忙?!?/br> “不?!奔o明雙叼著根不知道從哪而來的葉子,“你來看情夫,還指望你哥幫忙撬門?” 紀云汐沒再說話,就用那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紀明雙。 紀明雙作勢不理。 但沒過一會兒,他就投降了:“行了行了,我撬行了吧?” 紀云汐笑,眉眼上揚:“謝七哥。” 紀明雙走過去,手微微一抬一推,厚重的大門嘎吱一聲便被打開。 原本被門和夜色隔絕的一些細小動靜,瞬間傳來。 是刀劍相碰撞的聲音。 一臉漫不經(jīng)心的紀明雙面色一凝,和紀云汐對視了一眼。 沒再猶豫,兩人一起往聲音來的方向而去。 一到偏院,便發(fā)現(xiàn)院中七八名黑衣人拿著劍圍在吳惟安房門前。 而門口,晚香就站那守著,一張臉冷若冰霜,半分不退。 后邊,吳惟安臉色蒼白的縮在那,整個人瑟瑟發(fā)抖。 看到院中突然間出現(xiàn)的兩人,黑衣人們對視一眼,加快了攻勢。 晚香接招拆招,但已經(jīng)有些吃力。 紀明雙下意識先把meimei擋在身后,問道:“晚香怎么會在這?” 紀云汐似乎也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蒼白:“我怕那些世家子弟還會來為難,便讓晚香來保護他。沒想到,七哥,這些人想干什么?” 紀明雙沒第一時間上前,而是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人的招式:“是殺手。紀三,你小心點躲著?!?/br> “我知道,七哥你放心。”紀云汐退后幾步,找了處灌木叢遮住自己。 紀明雙見狀,將腰間的軟劍抽出,如霜的銀色在夜色中一閃,他便出現(xiàn)在黑衣人身后,和晚香里應(yīng)外合。 紀明雙從小便游歷江湖,一人單打獨斗,且一路上遇見不少機緣,練就了一身好武藝。 而晚香也不差,平日紀明雙更是會和晚香切磋切磋,提點晚香。 一時之間,兩人占了上風,逼得黑衣人節(jié)節(jié)敗退。 黑衣人們下手更是狠辣,招招都要置人于死地。 紀明雙見狀,不再顧及太多,劍中帶了殺氣。 刀劍無眼,沒過多久院中便倒了好幾具尸體。 兩名黑衣人看情況不妙,身形一閃,便逃走了。 紀明雙讓晚香留下,便立刻追了上去。 他實在想不出小小一個吳家,怎么會惹來這么多殺手。 除非,他們對吳家動手,和他紀家有關(guān)。 那他紀明雙,就不能不管了! 紀明雙一走,紀云汐便走了出來。 晚香當即上前來確認她的安全:“小姐?!?/br> 紀云汐搖搖頭:“我沒事?!?/br> 她看著七哥離去的方向,雖然知道問題不大,但到底還是擔心,“你跟去看看?!?/br> “可——”晚香猶豫了一刻,對上紀云汐的眼神,便立馬抱拳,跟著走了。 她是小姐的丫鬟,小姐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紀明雙和晚香一走,偏院便只留下了幾具橫七豎八的尸體,和隔著房門對望的兩人。 在暗中已經(jīng)忍受了很久的雪竹拎著掃把第一時間跳出來,就想把偏院中的臟東西掃掉。 吳惟安看他一眼:“下去?!?/br> 雪竹哦了一聲,委委屈屈的抱著掃把退下了。 吳惟安穿著寢衣,外頭裹著被子,看起來是睡著之后被動靜驚醒的樣。 當然,只是看起來。 他長得很高,裹著被子,被子一角垂在他小腿之處,也沒落地。 吳惟安緩步從房內(nèi)走出,朝紀云汐淺淺作了一揖:“三姑娘果然準時?!?/br> 紀云汐朝他微仰下巴:“客氣?!?/br> 吳惟安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發(fā)現(xiàn)她見這一地死人,也沒有一丁點害怕。 他半蹲而下,一具一具尸體的翻找,邊翻邊問:“有人想我死,三姑娘可知為何?” 紀云汐跟著過去,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翻,道:“有人不想讓我嫁?!?/br> “哦,為何?” 紀云汐很急著嫁人,這一點她沒有絲毫掩飾。 按照她的性子,這么急,定然背后有著什么事情,是吳惟安不知道的。 紀云汐安靜了片刻,也沒瞞他:“十日后,臘月初三,屆時太史局會觀星像,紅鸞星動,宜開枝散葉?!?/br> 宜開枝散葉,所以選秀照常進行。 吳惟安倒是有些詫異,品了一瞬后笑了,贊賞道:“這盤棋,不錯?!?/br> 確實,用了三年設(shè)下的棋。 如果不是她穿書,有金手指,怕也是會著了道。 吳惟安又問:“三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看紀家其他人的所作所為,貌似只有她一人知道。 紀云汐看他把尸體翻了過來,腳步挪了下,避了避,不答反問:“公子又如何得知今夜有人刺殺?” 吳惟安輕笑了聲,不再開口。 兩人都有秘密,也都有默契。 紀云汐望著這一院的尸體,問他:“所以你意下如何?” 吳惟安上上下下去掏尸體的衣袋。 只是非??上?,這些殺手渾身上下都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但他還是每一個衣袋都認真掏了,邊掏邊抽空回:“我只應(yīng)下親事,最終能不能成婚,做不得數(shù)?!?/br> 紀云汐眉眼都不帶動一下,就回了一個字:“行?!?/br> 吳惟安又道:“我暫不參與朝堂之事,我要先準備來年春闈?!?/br> 這樣最好不過,紀云汐頷首:“挺好?!?/br> 吳惟安嘆氣,絲毫不知見好就收:“吳家缺錢?!?/br> 紀云汐:“放心。”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有著奇異的撫慰人心的作用。 吳惟安覺得那顆整日為錢擔驚受怕的心瞬間便安定了:“好,我讓家父上門提親?!?/br> 這是紀云汐等了好幾日的成果。 但真的到手時,她的內(nèi)心也不起波瀾。 紀云汐朝他輕輕福身,無悲無喜:“多謝安郎?!?/br> 吳惟安從黑衣人衣袋里掏出一張紙,笑容真摯,深情款款:“云娘客氣。” 他借著月色,將那張紙一點點撫平。 上邊赫然是他的畫像,以及在右下角寫了幾個小字—— ‘吳家,吳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