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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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又坐了會兒,她便跟著離了席,去找了馮四。 馮四在吩咐府中奴才擺弄糕點,斜睨了紀云汐一眼,高高在上:“jiejie找我何事?” 紀云汐想著這馮四的性子,怕適得其反,垂眸想了想,稍微繞了下話題:“meimei似乎覺得我這夫婿挑的不好?” 說到這個,馮四便來勁了。 紀云汐一向是個油鹽不進的人,你冷嘲熱諷的話,對方就像沒聽懂,不生氣也不接招。 每每讓馮四覺得自己一拳頭打進了棉花里頭,心里很是難受。 而且更氣的是,紀云汐從來不質(zhì)疑自己。 她對自己做的那些奇葩事,一點都沒有悔過之心。 可現(xiàn)下,紀云汐居然反思了,還特地來問是不是挑的不好了? 馮四皮笑rou不笑:“jiejie既然來問我,那我可就直說了?我可都是為jiejie好,jiejie聽了可別怪我?!?/br> 紀云汐點頭:“meimei放心,你大可直言?!?/br> 馮四可勁兒嘲諷:“jiejie,你這何止不好啊,簡直是差勁!我知道jiejie爹娘去的早,這婚姻之事也沒人給你細細把關,但門當戶對的道理,jiejie你都不明白嗎?雪宴那日你做的事,meimei都替你蒙羞啊!jiejie長得也不差,怎么腦子就” 剩下的,馮四沒繼續(xù)說,只是那譏誚的眼神,可是明明白白說得清楚。 紀云汐望著對面嬌俏囂張的女孩:“按meimei這么說,meimei又想挑什么樣的夫家?” 馮四看著紀云汐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覺得對方是生氣了。 氣啊,越氣她心下越是爽利。 馮四驕傲道:“那自然是這天下最為優(yōu)秀的男子?!?/br> 這上京小姐們,十個里有八個都喜歡那紀家紀明雙。 但馮四不喜歡,第一當然是因為紀云汐的關系,第二是因為那紀明雙空有一張好皮囊,身上卻連個官職都沒有。 爹娘說了,她馮四,可是要嫁這天下最尊貴的男子。 而誰,最尊貴呢? 聞言,紀云汐輕輕挑了挑眉,試探道:“但這天下最優(yōu)秀的男子,難道不是圣上……” 馮四笑而不語。 她沒說什么,但有時候,默認便是承認。 紀云汐心里嘆了口氣:“可是這圣上,已與你我差了一輩……” 馮四鄙夷:“圣上正值盛年,算了,和jiejie你說不清楚?!?/br> 就憑紀云汐這眼瞎勁,懂什么? 她懶得多說。 馮四輕哼一聲,頂著高貴的頭顱,走了。 紀云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哦,馮家本就想送女兒入宮? 行吧。 人各有命。 - 紀云汐離了馮府。 這會兒距晚膳還早,紀云汐本打算直接回府,但她輕拂了晨間才換上的新衣服,改了主意。 就,漂亮又貴的新衣服,就得穿出去多轉悠幾圈。 紀家家大業(yè)大,名下良田宅邸無數(shù)不說,這滿大街的當鋪,城中有名的拍賣行均是紀家在背后經(jīng)營。 也就是說,紀家是大瑜朝的房產(chǎn)大亨,并且壟斷了整個典當拍賣業(yè)。 而且,紀家這些賺錢的營生,是紀云汐在管。 沒什么,一切和錢有關的事,都是她的興趣所在。 紀家的兄長們,每一個都有極其擅長的領域,但都不太擅長賺錢。 剛巧紀云汐很喜歡。 于是,一拍即合。 紀云汐便執(zhí)掌了紀家的財政大權。 不過知道的人不多。 其實紀家從未隱瞞過,紀家?guī)讉€兄長甚至每每都說紀家能有今日富裕,都是家中meimei的功勞。 只是大家都一臉“我懂,你們又給自家meimei貼金了”的表情。 因為大家都不相信紀云汐有這能力。 全上京城一致認為,紀云汐固定日子去巡視家族產(chǎn)業(yè),都只是為了耍耍大小姐威風。 有時候吧,人越想遮掩什么,就越遮掩不住。 但反過來,人越不想遮掩什么,大家反而自動幫你遮掩了。 再一次耍大小姐威風的紀云汐先去城外看了看家中良田,而后又去了城內(nèi)最大的當鋪。 當鋪庫房里,整整齊齊擺著這些日子他人典當?shù)钠嬲洚悓?、有價無市極具收藏價值的名人書畫等等。 紀云汐緩緩走過,每每看到有意思的,便細細把玩一會兒。 忽而,她的腳步微緩,眉間輕輕一挑。 寶福順著看過去,辨認了一下:“小姐!這不是侯爺以前書房里掛著的那些?侯爺后來送了楊家的……” “是?!奔o云汐過去隨意翻了翻,“確是大哥以前搜集的字畫。” 掌柜從未去過清遠侯的書房,自是不知道這些。 他忙作揖:“稟三姑娘,這些字畫是八日前有人來典押的。那人是個生面孔,小的不識?!?/br> “無礙?!奔o云汐擺擺手,“給侯爺送去罷。” 掌柜恭敬道:“是?!?/br> 寶福樂呵了:“我就說他們楊家那窮酸樣,哪來這么快就湊齊那么多銀兩,原是把侯爺送的書畫給當了!沒想到吧,這全上京城的當鋪都是我們紀家的,最終還是回到我們手里!” 晚香話不多,想不通時才會開口:“小姐,奴婢不懂。楊家應知當鋪在我們手上,為何還來當?” 紀云汐回她:“我們要錢的事,應惹了楊家不快。楊二公子雖然看著溫潤,但心氣高,這書畫他自然不會留著。丟了不如當了,就算當鋪姓紀又如何,我們知道了,又如何?甚至我們說出去了,大家笑的還是我們紀家?!?/br> “所以嫁人應門當戶對,下嫁容易吃力不討好?!奔o云汐總結了一下。 晚香點頭,表示明白:“謝小姐解惑?!?/br> 寶福不明白:“小姐既然知道,那為什么還要嫁那吳家?”那吳家看起來,比楊家還差呢。 紀云汐捂著手里的暖爐,離了這處,往下一處走去,邊走邊道:“我不一樣?!?/br> 她說這話,不帶半點驕傲。 平靜的語氣中,還藏著些不易察覺的悵惘。 紀云汐活了兩世。 她上輩子在投資界,很多事情不是剛開始就懂的。 都是吃虧攢下的教訓,一路磕磕絆絆,滿目瘡痍。 而沒有太多經(jīng)歷的女子,嫁人還是穩(wěn)妥些好。 寶福向來是自家小姐的堅實擁護者:“那是,小姐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等等——” 寶福忽而指著某處,聲音因為震驚變了調(diào):“小姐快看那!那那那不是那日小姐給吳家少爺送的暖爐?!” 眾人聞言齊齊看去,而后又轉頭看了看紀云汐現(xiàn)下手里拿著的。 兩個暖爐,除了顏色有稍許差異外,其他都一模一樣。 赫然是同一批做出來的。 第8章 鈔能力yyds 過了幾日。 府中小廝站在堂中,繪聲繪色的把吳家的情況說了個七七八八。 “三姑娘,小的打聽過了。那吳家住在新昌坊,家中十二口人,吳大人,吳夫人,下有三位公子,兩位娘子。吳大人有一哥哥,但死的早,故而幫著養(yǎng)了嫂嫂等五口人。另有下人四個,據(jù)傳,宅子小房間不夠,吳大公子和這下人住在后頭偏院里邊呢?!?/br> 這話一出,紀云汐身邊伺候的婢女們都暗自抽了口涼氣。 寶福更是一臉震驚。 唯獨晚香面無表情的給紀云汐繼續(xù)染指甲。 紀云汐聞言嗯了聲,面色如常:“還有嗎?” 這小廝前不久還跟著府中管家做事,但那日提了糖葫蘆后,便被紀云汐看上,要了過來。 現(xiàn)在直接在她這當差。 小廝姓唐名虎,年紀不大,擱現(xiàn)代也不過是個高中生。 但他家里是賣糖葫蘆的,從小在市井長大,路數(shù)很野,腦子也轉得快。 “有有有,吳家下廚的婆娘每日都會去買菜,但專挑最便宜的買。她說吳家生不起炭火,冷得不行,頓頓都只買得起素菜,想吃點葷的,還要她上城外去逮兔子。主子又摳又窮,她說她都快要干不下去,想跑啦!” 最后一個指甲染好。 紀云汐就著屋內(nèi)光亮掃了眼,煙紅色,極美極艷。 是時候砸點錢了。 紀云汐眉眼輕揚,交代道:“唐虎,你去庫房拿點東西。準備準備,我要去趟吳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