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百寵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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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臻思忖了一會道:“來日讓太醫(yī)來給你針灸試一試,宋懷良不行,到太醫(yī)院傳女醫(yī)師過來?!?/br> 傅臻想起這些日子宋懷良出入玉照宮十分勤快,心中便有種無名之火涌上來,上一回懲處了太醫(yī)院十余人,這些人短時間內(nèi)還無法回來當差,不如趁此機會提拔幾名女醫(yī)官上來。 阮阮在他懷中點了點頭,“我都聽陛下的,其實……”她頓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上一回我在湯泉泡過一次澡,覺得身心通暢很多,那里面很多藥材,好像泡過之后膝蓋就沒那么容易疼了。” 傅臻皺了皺眉,長睫低垂,“你怎么不早說?” 阮阮抿了抿唇,低喃道:“先前怕陛下覺得我僭越,我沒真的伺候陛下,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哪里還敢同陛下替要求?” 傅臻抬起她微微泛紅的小臉,面目沉凝:“這幾日身上疼為什么不說?” 阮阮身上都沾染了他的體溫,被他這般瞧著,臉上有些發(fā)燙,略略偏過頭道:“我這不是被禁足了嘛,被人瞧見會給陛下添麻煩,何況去湯泉宮沐浴這種事,陛下自己不提,我怎好先開口?顯得我好像……” 她支支吾吾起來:“顯得……我想占陛下的便宜,好像巴不得天天和陛下一起沐浴似的?!?/br> 傅臻眸光深暗,薄唇貼著她耳垂咬了一下,“最開始是你主動親的朕,朕可什么都沒做。” guntang的氣息貼在耳廓,阮阮被他吻得臉熱,倔強道:“我沒有,陛下你又取笑我……” 傅臻身體自愈能力相比尋常人要強很多,加上赤金丸的效用,經(jīng)這幾日,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好全,想了想也能下水,于是道:“今晚跟朕一起去湯泉宮?” 阮阮紅著臉,軟言軟語道:“陛下你日理萬機已經(jīng)很累了,要不我自己去吧,我保證靜悄悄的不驚動旁人。” 傅臻的口吻不容置疑:“朕沒有詢問你的意思,朕是在下令?!?/br> 阮阮悶悶地點了點頭:“……好叭?!?/br> 得知皇帝駕臨,湯泉宮的宮人提前備好了一切。 殿內(nèi)白霧氤氳,檀香熏暖,從冰冷刺骨的轎輦猛然進入一個溫暖的環(huán)境,阮阮渾身都暢快下來,額頭很快出了一層薄汗。 阮阮將厚厚的狐皮大氅褪下,傅臻走在她身前,牽著她道:“仔細臺階?!?/br> 阮阮笨拙地應了聲,一雙眼亮晶晶的,彎起漂亮的弧度。 時間過得多快呀,上回過來的時候,陛下還是那個生人勿進、冰冰冷冷的陛下,幾個月的時間,陛下成了她的恩人,也是她最喜歡的男人。 四名尚浴的宮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一名宮女見狀正要上來替皇帝寬衣,傅臻面露不耐,冷聲道:“你們都退下?!?/br> 那宮女哪里承得住皇帝寒戾的目光,瑟瑟縮縮地應個是,趕忙下去了。 阮阮心道陛下也忒兇,他聲音本極好聽,卻天然帶著冰冷的味道,哪怕沒生氣,在旁人看來都是極度駭人的。 她還在一旁看熱鬧,耳邊卻倏忽落了個淡淡的聲音:“阮阮,替朕寬衣。” 第71章 .晉江正版獨發(fā)他的掌心開出了花來…… 阮阮赤著腳踩在浮雕地板上,只覺得腳底粘了膠似的挪不動。 乘轎輦一路過來,她做足了思想準備,夜夜同眠都不怕,沐浴又有何懼,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緊張,這會聽他一喚,渾身都僵直了。 阮阮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指尖顫抖著替他褪下外袍。 他身量極高,與生俱來的威勢壓得人喘不過氣,阮阮定了定心神,俯身去解他腰間扣帶:“陛下,尚浴的宮女肯定比我做得好,你將人都趕走做什么?” 傅臻面不改色道:“朕身上有新傷,叫有心人瞧去了必定大做文章,你以為呢?” 阮阮“哦”了聲,原來陛下是考慮到這一層。 禪衣褪到一半,阮阮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趕忙從袖中掏出一卷軟尺。 傅臻眉梢一挑:“你要給朕量什么?” 阮阮看到他的眼神,莫名心虛起來,不由得吞吞吐吐道:“前些日子,陛下不是讓我做一件寢衣么?!?/br> 傅臻這些日子清醒時要么上朝,要么在偏殿處理奏章或與朝臣議事,每日寅末卯初便起身了,還不許她起,連給他量身都沒有機會。 今日來湯泉宮沐浴,細想來是個不錯的機會,且能找個借口幫她轉(zhuǎn)移話題,還緩解了寬衣解帶時的尷尬。 趁著傅臻張開雙臂,阮阮趕忙拿軟尺量好了肩寬和袖長,心里默默念了兩遍數(shù)字,又環(huán)住他腰身來測量腰圍。 這個姿勢像極了擁抱,測量的時候免不了接觸,他身上因蠱蟲的緣故,沒了箭上寒毒的牽制,體溫總是比常人高出許多,指尖摩擦的地方一直燙得厲害,此刻似乎更甚。 阮阮臉頰瞬間紅透,加之殿內(nèi)熱氣漫涌,此刻背脊都熏出一層薄汗。 待量完腰圍,她瞧見軟尺上的刻度,心中微微一驚,以往只知他身段極好,是典型的寬肩窄腰,竟不想腰身勁瘦至此,比尋常姑娘家還要纖細些。 傅臻好整以暇地打量她,也不知她在瞧什么,目光落在他腰間不知多久,仿佛要瞧出個花來。 阮阮耳朵貼在他胸口,忽聽到他胸腔震動,似是低頭俯下來些,“用不用朕幫你記?” 阮阮嚇得一顫,忙搖頭說不用,她記性雖然不好,但幾個數(shù)字在心中反復默念還是能記住的,否則陛下又要笑話她。 趕忙直起身來再量身長和褲長,他身姿頎秀軒舉,一卷軟尺險些不夠用,分了兩次才量完。 阮阮長出了一口氣,將軟尺放到一邊的漆木架子上,再折身回來替他卸下禪衣。 確認他胸前、腰腹上的傷口都已經(jīng)結(jié)痂脫落,長出嫩紅的新rou,這才放心地緊閉雙眼卸那袴绔。 原本是瞧不著的,無奈殿中惶惶燈花忽的一閃,阮阮眨了眨眼睛,起身時掃過那熟悉的家伙什兒正斗志昂揚地沖她打招呼,阮阮登時大駭不敢再看。 說熟悉,其實也沒那么熟。 那晚她實在困得厲害,眼睛幾乎睜不開,后來都是他抓住她的手,她哪里敢盯著瞧,因而只約莫知曉個尺量,大抵能比劃出來。 原來恐怖至斯! 阮阮磕磕巴巴地說:“陛下,你先去,我……隨后就來。” 傅臻目光在她濕軟嫣紅的唇瓣上停留了一會,唇角微微揚起:“好,朕在下面等你?!?/br> 阮阮腦袋一熱,不自在地攥了攥衣衫。 在下面等她是什么意思? 等她作甚,誰要他等了! 阮阮望著他走下玉階,高大的身軀籠罩在蒸騰繚繞的白霧里隱隱綽綽,也沒有再轉(zhuǎn)過身來,這才輕手輕腳地摸到木質(zhì)衣架旁,將外衣脫下,猶豫了一會,仍留一件抱腹在身上。 湯池足夠大,阮阮特意尋了遠處,離陛下約莫一丈的距離踩著水下去,溫熱的湯泉瞬間覆蓋上來,阮阮怕池底水滑,下得十分小心翼翼,連水花都不曾激起。 上回來時湯泉宮內(nèi)外差異還沒有這般明顯,這幾日臨近大寒,外頭天寒地凍,愈顯得湯池內(nèi)溫暖如春。 周身被溫熱的水流包裹,熱浪漫涌,身上的寒氣霎時褪盡,整個人像是踩在云層上,就連湯池內(nèi)壁都是用特殊材質(zhì)打造,貼上去都是熱蓬蓬的。 身子才爽利一會,耳邊遠遠傳來陛下的聲音:“你躲那么遠作甚?” 阮阮微微一僵,趕忙揚聲道:“這處寬敞,擠在一起多有不便,陛下傳宮人進來伺候吧?!?/br> 上回她是不小心睡著了,后來聽松涼說才知道皇帝沐浴的工序非常復雜,從頭到腳都有專人打理,司浴的宮人比遙州刺史府的下人都多。 聽聞給皇帝剪指甲的都有兩名專職的宮人,更別說梳頭的、搓背的,否則宮內(nèi)也不會專門辟出個混堂司出來。 阮阮往那頭瞅了瞅,沒人說話,隔著彌漫的水汽也看得不甚分明,只聽到絲絲縷縷的水花聲。 陛下這習慣可不好,沐浴不要人貼身伺候,就算是堂堂天子也有搓不著的地方吧。 還未反應過來,高大威武的陛下不知何時已至身前,就這么不動聲色地拉著她往懷中一拽。 阮阮霎時心跳如雷,耳廓貼著他胸口,雙手無處安放,只覺水溫都不如陛下的胸膛這般guntang:“陛……陛下,你過來怎么沒聲音?” 傅臻瞇著眼,漫不經(jīng)心地道:“朕是游過來的?!?/br> 阮阮:“……” 會鳧水了不起哦。 傅臻垂頭看著她,少女面上蘸著細碎的水珠,雙頰被香霧熏蒸出淡淡的緋紅,修長的玉頸下,粉色的抱腹繡滿嬌嬈的海棠,打濕的花朵更顯得明艷飽滿,香濃春暖,令人神思顛蕩。 傅臻喚了一聲“阮阮”,喑啞的嗓音透著濃烈的熱度。 他俯身,眉眼低垂,吻住了那兩瓣紅艷的櫻桃小唇,阮阮便似醉了酒似的渾身軟了下來,兩節(jié)藕臂環(huán)住他。 傅臻眸色幽深,嗓音磁沉:“閉上眼睛?!?/br> 阮阮長睫輕輕顫了顫,睫尾的水珠落下來,滑落進兩人的唇齒間,阮阮閉上眼,嘗到了清甜的味道。 阮阮不禁訝異,原來這湯泉水也是香甜的,像昨日喝的紫蘇蜜露。 傅臻低低地在她唇邊道:“朕教你游水可好?” 還未等她回味這話是何意,倏忽腳底一輕,整個人便似游魚一般飄飄忽忽地偏離池底。 池中熱湯漫過脖頸,再一點點覆上下頜,阮阮瞬間驚懼起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沒有衣物可拉扯,只能緊抱住他腰身。 阮阮急著搖頭,哆哆嗦嗦地道:“陛下,我害怕……能不能不學……” 傅臻只是一笑,便俯身吻了下來。 池水逐漸漫至鼻尖,覆蓋雙眸,阮阮連忙屏住呼吸,閉緊了眼睛。 少女潑墨般的長發(fā)浸入水中,發(fā)簪落在池底,墨發(fā)便松散開來,于湛清的水面裊裊開花,琥珀色的池底與沒過頭頂?shù)乃骷映?,天昏地暗的窒息感迎面而來,阮阮的身體開始不受制地輕顫。 很快,他唇覆上來,她便貪心迎上,似涸轍之魚有了水,漂泊在水面的一塊浮木靠了岸。 一如當日遙州城中他縱馬揮槍而來,與茫茫人海中將她從天光血色中救起,從此以后她便緊緊抓住他的手。 混混沌沌間,又有一種莫名的心安。 她胸腔憋得難受,他便吻得更深,將她全部侵占,直到那抓緊他腰背的小手加深力道,他這才游出水面,將她穩(wěn)穩(wěn)托在手心。 池水中洗過的皮膚瑩白如玉,泛著瀲滟飽滿的光彩,有種令人心驚的嫵媚。 傅臻有這么一刻覺得,他的掌心開出了花來。 阮阮從水底出來,小口地呼吸著,眼尾微微泛著紅,那雙盈盈美目更似清水里洗過的黑葡萄,讓人忍不住想嘗嘗是酸還是甜。 傅臻沉下雙手,將她放低些,吻了吻她鼻尖、眼尾。 他滿臉皆是水珠,濡濕的鬢角滴下水珠,滑落下頜,又順著月匈口落在水中,明媚的燭火描摹他清晰流暢的輪廓線,越發(fā)顯得眉目深邃,棱角分明。 阮阮才察覺自己的姿態(tài),小臉羞紅了一片,默默地繞開他的視線,推他雙肩,有氣無力地說:“好好的……泡澡,不要學游水?!?/br> 傅臻頷首笑道:“各退一步如何?你與朕一起,莫要走遠了,否則朕會忍不住來找你?!?/br> 阮阮“哦”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傅臻卻不依不饒將她攬到身邊來。 池水溫度恒常,阮阮泡得滿身白皮都泛了紅。 松涼來替她更衣的時候,瞧見她一身的紅痕,驚得說不出話來,默默地替她整理好了衣衫。 阮阮也知道給人瞧見不好,可陛下嫌她動作慢,怕她著涼,才堅持喚松涼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