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百寵 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玄學大佬三歲半、為你溫柔淪陷、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這個人仙太過正經(jīng)、穿書后,大佬成就了我 (H)、T.Q 奇遇 [1v1]、追妻游戲:總裁大人狠狠愛、生化暴徒、再遇、被穿土著回來了[七零]
明亮的窗紗外,是滿世間的皚皚白雪,薄薄的天光、厚重的雪色將耳邊所有的雜音都掩蓋得透徹。 人聲、風聲,甚至衣物的窸窣聲都隱匿下去,彼此的心跳聲就越發(fā)清晰可聞。 阮阮睜大雙眸,整個人還是懵怔的。 男人在這方面似乎是天生的掌權(quán)者,箍住她的臂膀堅硬如鐵,他迫她仰起頭,guntang的唇面壓上來,顫抖著喘息,就連最開始的溫柔,也像一種蓄勢待發(fā)的磋磨。 阮阮登時渾身血氣上涌,意識被吞噬得一干二凈,她想伸手去抓些什么借以支撐,可是榻上什么都沒有,混沌之下,只能攥緊他腰間的衣料。 和以往那些都不同,所有沉溺的感官都在提醒著她—— 這不是侍藥。 他在吻她,越來越深。 逼仄的空間里,唇齒一點點被撬開,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guntang且懲罰意味十足,她只覺得渾身酥麻一片,每一寸骨頭都像是融化成了水。 她在這樣不容置疑的掌控下,漸漸連呼吸都困難,忍了許久的綿軟輕哼,控制不住地從喉中溢出。 直到在她口中嘗到淡淡的腥甜,傅臻才慢慢地結(jié)束了這個吻。 他松開了她。 可并沒有放得太開。 咫尺之距,彼此guntang的呼吸交接在一處。 阮阮腦中一片空白,雙頰赧然泛著紅,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良久,傅臻湊近地問她,聲音低而沉冽:“跟朕說說,昨日你跑什么,嗯?” 阮阮的手腳還是顫抖的,他還是要追究么? 這要怎么答。 說她害怕,也消受不起他的好? 說她太過緊張,看他一眼,心都能跳出嗓子眼? 她淚眼迷蒙,咬緊下唇,默默地搖搖頭。 傅臻認真地看著她,瑩白的前額,細細的眉,水霧般的眼,玲瓏小鼻,嫣紅飽滿的嘴唇,他將她亂在臉頰邊的碎發(fā)撥到耳后,仔仔細細地看。 不是沒見過美人,怎么就是她了呢。 讓他情難自抑,讓他欲罷不能,就連她輕輕顫動的眼睫,都在狠狠推著他沉淪。 他緩緩垂下頭,在她額上吻了吻,唇面流連到耳際,激得她肩膀一顫。 阮阮下意識就要往后縮,可纖薄的后背被男人的大手按住,容不得她退后半分。 傅臻勾起唇,笑意劃開面上冷淡的氣息。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明晃晃的窗紗外,是鋪天蓋地的銀白色,大概是寒冬唯一的浪漫之處,他忽然這樣矯情地想。 他抬起她清瘦的下頜,昨日被疼痛折磨了一夜,總覺得她下巴都瘦得發(fā)尖,他用指尖無意識地摩挲了一會兒,“阮阮,抬頭?!?/br> 阮阮還是不敢,唇上的溫度仿佛還在,舌尖還有清晰的壓迫感,她像是做了虧心事似的不敢與他對視。 傅臻笑嘆一聲,伸手捏住她紅透的耳垂:“外面下雪了,不看看?” 阮阮還沒從方才的天昏地暗里回過神,笨拙地搖搖頭:“不看……不喜歡下雪?!?/br> 傅臻有些訝異,在他的認知里,小姑娘應(yīng)該都是喜歡雪的。 幼時在藏書閣讀書時,外面有一大片的空地,宮中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走兩步都喘的公主嬪妃們,堆個雪人,打個雪仗,竟能在外頭喧鬧一整日。當時他就恨不得將她們?nèi)紲缈凇?/br> 但他沒有想到,阮阮竟然不喜歡下雪。 這是……故意下他的面子么? 好,好得很。 傅臻唇角笑意斂了斂。 其實阮阮是真的不喜歡雪。 遙州雖在北方,可氣候干燥,也不是常常下雪的地方,和上安差不多的頻次,一年最多也就那么兩三次。 所以每一回下雪,姜璇都會和州府的千金小姐們出門賞景,而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即便是小姐的貼身丫鬟,也因府中人手不夠,會安排和家丁們一起掃雪。自己府中掃完還不夠,府門外一整條街往日是車水馬龍的地方,為方便百姓出行,也要將路面掃出來。 往年這個時候,大概丑時就要起身了,掃完雪之后,回去睡約一炷香的功夫,又要伺候小姐洗漱,那種令人渾身僵硬的寒冷,真是讓人難以忘懷。 偏偏大雪落在那些酸儒口中,倒成了與賞花賞月一般的頭等風雅之事。 阮阮還記得這手是怎么凍傷的。滴水成冰的大雪天,千金小姐們披著厚重溫暖的裘皮大氅,身后跟著一堆人,褥子、手爐、腳爐一應(yīng)俱全,雪地里那么跑上一會,渾身都是熱乎乎的,扔完一個雪球出去,兩手便縮回了虎皮做的手籠里,就連堆雪人也是象征性地抔一手雪,剩下的工序都是她們來。 那時候阮阮的手凍得胡蘿卜似的,和旁的丫鬟一起湊趣兒,說這胡蘿卜是爆炒羊rou還是做蘿卜絲餅,她連這個都爭不過那些口齒伶俐的。 阮阮胡思亂想了一通,垂下頭看自己的手,今年沒碰那些凍手的玩意,倒是養(yǎng)得細嫩許多,一直到今日都沒有出現(xiàn)大片的凍瘡。 忽然腦子一激靈,方才陛下問她什么來著,喜不喜歡雪? 她怎么回來著—— 不看,不喜歡。 這這這…… 這話落在英明神武的陛下耳中,豈非同“你滾蛋”無異! 陛下既然問起這話,便是想看雪的吧,她非但沒有順口搭腔地迎合,反倒掃了他的臉。 阮阮頓時慌張局促起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忤逆、大不敬、欺君這些字眼殘忍地往她天靈蓋里灌風。 阮阮抬頭看他,正欲解釋些什么,可看到他的臉時,她整個人又微微地滯住。 天光大白,他在這一層清透的光影里,眉眼褪盡冷淡凌厲的氣息,換成一種慵懶而恣意的姿態(tài)。 仿佛這才是真實的陛下,無論是西北黃沙烽火中,還是江南繁華盛景里,都是無比耀眼的存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她想起前些日子在《說文解字》里看過這句話的注解,那時便覺得用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她也難得咬文嚼字地將這一句記在了心里。 思緒再度漫過幽幽歲月,回想那一年遙州大街上,第一次相遇時的心鹿亂撞,與此刻的心情幾乎別無二致。 倘若沒有這一身病痛,他依舊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將軍吧。 阮阮怔怔地發(fā)呆許久,倏忽耳垂在他手下一痛,這才回過神來。 四目相觸,跌進那雙深深的眼眸里。 她尷尬地咳嗽兩聲,訕訕地問:“那陛下想看雪嗎?” 傅臻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她,輕嗤一聲:“不看?!?/br> 阮阮:“……” 傅臻懶懶地望一眼窗外:“西北關(guān)外一年寒冬漫長,開春遲,入冬又早,一年十二月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雪,朕在那邊這么多年,是沒雪看了么?要特特回南方來看雪?!?/br> 阮阮抿了抿唇,他好記仇哦,還那么嘴硬。 她低低地說:“比起漫天大雪,我更喜歡冰雪消融的時候,屋頂?shù)牧鹆吣敲歹r活锃亮,枝上的紅梅也可以看了,天氣回暖,熬過一個寒冬,春天就來了?!?/br> 一切都有希望的不是嗎? 她說完鼻尖酸酸的,定定地看向他,可還沒等到情緒消化完,瑩白的窗紙外驀地落了個又黑又大的陰影。 阮阮嚇得險些從他身上掉下,幸而被他大手一撈,穩(wěn)穩(wěn)圈在懷里。 傅臻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騰出一只手去開了窗。 耳邊傳來撲騰翅膀的聲音,阮阮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睛,果然是那只兇惡的鷂鷹。 鷂鷹狠狠地盯著阮阮,在傅臻面前卻乖乖地抬腿給他取信。 阮阮氣鼓鼓地移開眼,看向了一旁。 關(guān)乎機密的大事不要好奇,裝聾裝瞎是他教會她的道理。 傅臻凝眉從鷂鷹腿上卸下那封信件,沒想到竟是熟悉的字跡: “且莫妄動,以毒攻毒。” 玄心的字一向龍飛鳳舞,世間能識得之人恐怕都屈指可數(shù),即便這暗信落在旁人手中,也未必能解出其中奧妙。 只是這以毒攻毒又是何意? 傅臻凝神思索了一會,他既如是說,那么至少有兩種毒才算得上以毒攻毒,可他體內(nèi)只有箭矢上的寒毒,哪里還有其他? 唯一能與這寒毒抗衡的便是這頭疾,發(fā)作起來體內(nèi)冰火兩重天,誰也不讓誰,讓他飽受煎熬。 難不成,與他的頭疾相關(guān)? 其實他從前也對頭疾有所懷疑,或許也是一種毒呢?可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毛病,倘若真是毒,定然是能驗出來的,他幼時幾乎看遍天下名醫(yī),神仙見了都要搖頭的程度,要是能治好的話,也不會等到今日。 玄心向來是言簡意賅,且他若只是初初有些眉目,便不會千里迢迢往晉宮送信,言之鑿鑿地告訴他這句話,恐怕極大程度上已經(jīng)查到了要緊之事。 以毒攻毒,他反復(fù)在心里默念這句話,能治好才叫以毒攻毒吧! 若當真無藥可救,以玄心的性子,八成已經(jīng)收拾好回來給他念往生咒了。 傅臻長嘆了口氣,良久啞然失笑,一刻沉寂已久的心幾乎振奮起來。 指尖蘊一點內(nèi)力,那紙張頃刻燒成灰燼。 阮阮見那鷂鷹騰騰飛走,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透過窗望向外頭,果然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像是另一個世界。 她垂下頭來,見他唇角噙著一抹笑意,連帶她的心情也跟著明亮了些:“陛下遇上高興的事情啦?” 傅臻撫了撫她臉頰,心里有了牽念的時候,所有的歡喜都同她有關(guān)。 他告訴自己再撐一會,等到冰雪消融的時候,就可以陪她看屋頂明亮的琉璃瓦,看冰雪褪盡后枝上的艷艷紅梅。 興許真像她說的那樣,熬過一個寒冬,春天就來了。 傅臻捏捏她耳垂,良久笑道:“沒什么,只是想到怎么罰你了?!?/br> 第45章 .晉江正版獨發(fā)她未免也太過開心…… 一大清早,蘭因殿的消息傳遍整個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