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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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7章 CH.67 從沈矜提出分手,到最近他察覺沈矜可能已經發(fā)現,乾坤經歷了漫長的心理斗爭。 所有表面的冷靜不過是為掩飾內心的孤注一擲。 在表白前,正好碰上這次相遇,他就順其自然地進行了第一次試探。 先拋出個沈矜絕不可能答應的條件,后面再提別就會容易很多。 欲得寸,先進尺,心理戰(zhàn)術的一種。 沈矜太驚訝,有短暫的失語。 特別是眼睛被蓋上,眼前一片漆黑,其余的感知越發(fā)清晰,過了好幾秒,空白的大腦才清醒過來。 你醉了,說什么胡話。那雙大手離開,沈矜只能借著光感覺到身上人朦朧的輪廓。 我沒有。這就是我心里想的,只是用醉酒掩蓋說出來了而已。 沒答應。 在意料之中,乾坤閉了下眼,遮掩不應該出現的一絲失望。 不過也有意外收獲,對于這次求婚,沈矜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厭惡與排斥。 也不知道是溫泉里上浮的水蒸氣,還是乾坤身上的熱氣,沈矜感覺自己都要燒起來了。 我聽說你今天好像要和紀真訂婚?沈矜被攪得心煩意亂,找了個話題岔開。 乾坤沒想到沈矜會知道這件事,今天他們家的確邀請了紀家。 聽誰說的?沒的事,就是普通飯局,結束前順便拒絕了她家的一些提議。乾坤沒明說,畢竟關乎女孩子的名譽。 主要是他母親覺得光是拒絕是無法杜絕這樣是我事頻繁發(fā)生的,特別是紀真也是她看著長大的,有情分在,于情于理也該找個體面的理由拒絕。于是他特意在飯桌上對紀真表示了歉意,也是正式拒絕。 這之后,紀真再沒理由打著追求的名號靠近。 劉曼凝開誠布公地說乾坤已經有訂婚對象,暫時保密,但這個秘密想必很快就會傳出去。 這也是這次飯局最主要的目的。 乾坤更在意的是,沈矜居然會問。 他的心,也亂了。 這是不是代表沈矜對他,多少是有點在意的? 這個意外發(fā)現,讓乾坤興奮的手指在微顫。 而謝凌剛剛處理完公主的投訴問題,下樓找弟弟,被工作人員告知沈矜往這個方向走。 七彎八拐的,剛隱約聽到沈矜的聲音,就走過來看看,沒想到看到這么過分的一幕。 小弟被壓著,還是被一個體格強健,只圍著一條浴巾的少年壓著。 少年幾乎擁有青年的體型,濕透的發(fā)絲被捋到身后,露出光潔的額頭,淡琉璃的眼眸正望著被他困在假山上的人。 謝凌的太陽xue青筋浮現,咬牙切齒:小矜,過來。 沈矜如夢初醒,猛地推開乾坤。 乾坤望過去,與謝凌的厲色撞上。 見是沈矜的表哥,乾坤的氣勢不復剛才。 為什么第一次正式見家長是這種場景下? 就不能挑個更美好更正經的地方嗎。 而謝凌的視線從上到下,充滿著審視與挑剔,頓時如芒刺在身。 謝凌見小弟走到身邊,語氣才稍稍緩和:沒事? 標記了足足三次,沈矜對乾坤的靠近已經習慣了,解釋道:嗯,他是我同學,剛才就是鬧著玩。 鬧、著、玩 那家伙的眼里,寫滿著掠奪與欲望,恨不得把你拆骨入腹,那是只有Alpha才能看懂的眼神。 沈矜,你是不是在袒護他? 謝凌也沒當場給眾人難堪,與所有人微微頷首,就將自家弟弟給帶離了現場。 泳池里的二世祖?zhèn)兊故强戳艘粓龃髴?,這峰回路轉,他們坤哥就痛失美人了。 是謝氏的謝凌,我去,罕見?。∩虼罄泻退鞘裁搓P系? 周游與謝凌身后的哥哥周響對望,周響對他眨了下眼,快步跟著離開。 周響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覺得繼承家業(yè)毫無挑戰(zhàn)性,跑去給人當助理,每天在商戰(zhàn)的海洋里遨游地暢快。 所以周游比別人知道的多一點,只說了一句:沈矜的弟弟叫沈謝安,而謝凌姓謝。 不是吧,親戚?沈矜也太低調了吧,平時完全看不出來! 怎么感覺未來大嫂要黃了,坤哥危了。 不能更贊同,咱坤哥只圍著一條浴巾,壓著謝家水靈靈的小白菜,這美男出浴圖一定礙著謝凌的眼了。 眾人同情地看向乾坤。 乾坤: 沈矜隱隱察覺到謝凌的不悅,謝凌不是專/制的人,他也一直希望沈矜能走出退婚的陰影,可這人選不能是乾坤。 為什么不能,乾坤太危險了。 這是個上了國家名單的3S級Alpha,各個高層一直關注著的人。 配上出手狠辣、不可一世的性格,乾坤如果一定要什么,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之前校門外接沈矜去退婚時,當時他就看乾坤不太對勁,他對沈矜有某種道不明的在意。 一語成讖,真被狼盯上了。 看自家養(yǎng)大的水靈小白菜,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沈矜心思沒那么多,對于感情也比較遲鈍,這樣的他怎么可能拿得住乾坤? 謝凌實在看過太多富家子弟私底下的模樣了,有這種擔心也不是杞人憂天。 也許用不了多少時間,乾坤就會膩了。 謝凌內心愁緒滿滿,沈矜則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著表哥。 兩人上車前往家裝市場,上車時透過玻璃,沈矜看到在花壇的角落里被同伴安慰著的紀真。 謝凌的冷氣不斷釋放著。 等周響發(fā)動車子,才開口。 你和乾坤很熟? 他是我同桌,也是室友。沈矜回的謹慎。 沈矜一說,謝凌就察覺不對勁了。 同桌就算了,還兼了室友,一次是巧合,兩次就不是了。 兩次以上的,多半是人為,盯多久了? 覺得他怎么樣? 他蠻好的。 多好? 無法形容,我想我再也遇不到那么好的人了。 沈矜從不會用那么超過的話。 但他對乾坤,用了這么重的形容詞。 沈矜自己也許沒發(fā)現。 他潛意識里,非常重視乾坤。 謝凌滿臉都是完了的表情,轉向窗外,唉聲嘆氣。 哥也認識他? 不熟,以前去瀧防軍校考察時見過。謝凌郁悶地回道。 他還在瀧防待過 這個軍校就是沈矜都聽過,以現代化的模式管理學生,是軍方培養(yǎng)未來骨干的地方。 偶爾也會有叛逆期的小孩被送進來改造。 經常有家長為了嚇唬小孩,騙他們要送去這所學校。 就是因為里面嚴苛到極致的紀律和將達到人體極限的訓練量,大部分外面的學生進去一兩天就會哭著出來。 謝凌冷笑:嗯,看到他把一個Alpha教官打得半殘。 沈矜問:是教官有問題嗎? 謝凌意外地看了眼沈矜,從態(tài)度就能看出,沈矜的心都偏得沒邊了。 你怎么不問乾坤有什么問題,就肯定是教官出問題了? 謝凌暗想,這次真的完了完了,快被那匹惡狼給徹底騙走了。 謝凌很不滿意,但還是沒說假話:這個教官打壓、私刑學員。乾坤身邊聚集的這群同齡人,就是當時被他從教官手里救下的。被謝凌這樣一說,沈矜才知道原來乾坤與劉其麥他們,還有這樣的淵源。原著是以主角受的視角描述的,很多細節(jié)都不會交代。 難怪無論乾坤去哪里,這些人都會追隨,原來是因為過去的遭遇,所以乾坤才一直是他們的主心骨吧。 謝凌有諸多不放心,沉默良久,最終卻什么都沒勸。 他摸了摸弟弟的頭發(fā):你喜歡就好。 出什么事,都有哥兜著。 再說,那家伙估計還沒追到你。 想到這里,謝凌又露出了一絲微笑。 希望,越晚答應越好。 * 沈矜離開沈家后,謝嫣夫妻一開始只是短暫的痛苦,但后來發(fā)現這種痛苦隨著時間在發(fā)酵。 往常雖然也不常見到,但因為家在這里,沈矜遲早要回來,也沒太大的感覺,但現在他們知道沈矜徹底離開了。 他在的時候一切都理所應當,可一旦他離開,就像空氣一樣,如影隨形。 他們像是被一種名叫思念的東西勒住了咽喉,體會到漸漸窒息的感覺。 晚秋時節(jié),天空烏云層疊,下起了蒙蒙細雨。 謝嫣因為懷孕難產落下了病根,到了陰雨天就會全身骨頭發(fā)酸,往常都是沈矜幫她拔罐、刮痧去濕的,可以說沈矜的技術比大部分手專業(yè)技師都要厲害。 她不知道,那是沈矜利用暑假特意去學的。 她打開沈矜的房門,道:小矜,你有沒有時間 她的表情瞬間凝滯,她忘了。 空蕩蕩的屋子,屬于沈矜的個人物品已經消失了。 他本身就沒購買過多余的物品,就連離開也只有一個小小行李箱。 等他走了,可以很快把自己的存在痕跡完全抹去。 再后來,謝嫣發(fā)現新皮鞋磨破了腳跟,以往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每次有鞋買回來,沈矜都會細心地貼上一層防磨貼,謝嫣隨時都可以穿著就走。 她臥室窗臺邊的幾十盆花卉,再沒有百花盛開的盛況。 哪怕上面插著沈矜寫的各種指示牌,定時定量地澆水施肥,也再沒曾經的美景,它們在枯萎。 明明只是少了一個人,整個家都像是空了。 有這種感覺的也不止謝嫣,還有一直對長子極度嚴格,諸多偏見的沈擎。 以往下雨天,家里的司機總會備多一份鞋子和西裝,以防止各種意外。 他要參加各種會議,不能狼狽出場。 但今天司機忘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每次都是沈矜用短信提醒司機。 就連他最喜歡的南山壽眉,都用完了。 這是他上上任秘書老家特有的,也許是土壤的關系,與別處相比格外不同。 沒想到這秘書很念舊情,就是離職了還是定期寄過來。 現在已經很久沒寄了,是沈矜聽說他喜歡,早幾年前就向秘書預定了三年。 三年期限一到,沒再接到需要的請求,自然就沒了。 哪是什么念舊情,分明是沈矜怕父親不接受,刻意不提的。 沈擎也從沒給沈矜那么多零用錢,都是沈矜自己直播賺的。 這樣細微的小事,往常從不在意。 但一件件累積起來,幾乎壘成人承受不住的重量。 沈謝安發(fā)現家里氣氛的變化,嘆了一口氣,開口讓父母跟著自己來。 來到沈矜的房間,他彎身看向床底,里面放著一個紙箱子,他吶吶自語:果然,它在。 沈謝安將它拖了出來,把里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如數家珍:這是大哥八歲那年,爸爸你送的見面禮,一只英雄牌鋼筆。這是mama九歲那年給買的迪士尼T恤 沈矜把這些年父母送的東西,小到一塊橡皮,都保存到現在。 每一樣都是你們送的,或是無意間給的,哥哥經常會擦拭、清洗,我是有次偷偷看到的,好奇之下打開過一次。 謝嫣蹲了下來,一樣樣東西摸過去,它們都被存放的很好,好到能看出它們的主人很愛惜。 淚水,一滴,一滴滾落下來。 謝嫣捂著臉,崩潰地攥著那件她早就忘記小T恤,無語凝噎。 沈擎也紅了眼眶,渾身的信息素都控制不住地xiele些出來。 他們給的太少,少到所有給的,都裝不滿一個箱子。 這將近十年的時間,他們拿著一把鈍刀子,把沈矜心里所有對親情的渴望與愛惜,一點點割得一滴都不剩。 所以,他沒帶走它們,因為徹底沒留戀了。 謝凌沒說錯。 沈矜是被他們舍棄的。 舍棄著,舍棄著,就慢慢的,沒了。 * 運動會結束后,老師們陸續(xù)開始發(fā)力,作業(yè)與考試再次輪上了日程。 沈矜昨晚上在刷題,這次期中考他奪得了總分第二,比曾經的學神顧躍還高了一分。 第一是誰,就是他身邊那個每節(jié)課都不干正事的家伙。 他的數學足足差了對方9分,很快就要突破兩位數大關。 一定是題目做的不夠多,在學習面前就是假男友都要靠邊站。 沈矜困得連連打哈欠,自習課時直接睡下了。 他睡在窗邊,窗外的金黃的銀杏葉簌簌下落,日光稀疏地反射到他身上,前排不少人都忍不住回頭看。 羅櫻:你們有沒覺得,最近矜哥好像越來越有魅力了? 其他Omega:原來不是我的錯覺嗎,我老覺得他更好看了。 羅櫻: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就是讓我一個Omega都看得臉紅心跳,以前也沒這感覺。 這是因為,沈矜徹底從Omega轉變成了Beta,對朝夕相處的Omega同學來說,他身上同性的共通性減弱,此消彼長,男性的吸引力出現變化。 乾坤聽著他們的竊竊私語,眼神劃過沈矜頭頂軟軟的旋渦。 沈矜轉醒,就發(fā)現同桌奇怪的目光。 沈矜:? 乾坤:你身上沾了味。 昨天是周末,沈矜是回謝家的,沈矜聞了半天也沒聞出來,Beta對味道比較遲鈍,而且乾坤這語氣怎么像捉jian似的。 可能是我表哥的。早上表哥突然在送他到學校前,抱了他一下。 那天帶你走的人?怎么感覺像在示威? 對,他還和我說了你以前的豐功偉績。 什么?不好的預感。 暴打教官? 可以肯定了,大舅哥不太滿意他。 沈矜也注意到自己的身體上的變化,下一節(jié)課打鈴了,他還是掩不住興奮,偷偷在桌底下發(fā)消息給討厭兔子。